豪門隱婚 27沉淪成癮

作者 ︰ 聖妖

回去的路上,榮淺陷入副駕駛座內,閉目養神。

這一仗打得精疲力盡,誰都沒有喜悅感。

厲景呈專注前方,一個不大不小的坡度令榮淺睜開眼。

她目光看向窗外。

SMX如果真是厲景尋的,那厲景呈之前在南盛市的那兩次,是一點點都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

榮淺又想到霍少弦躺在病床內差點死掉,純淨的白襯衣上開出一團團鮮艷的紅花,她覺得眼里越來越痛,心也跟著一陣揪過一陣。

榮淺和厲景呈走後,沈靜曼也回房了。

廳內留下幾人,鞏裕罵罵咧咧,「老爺明顯偏袒大房,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不偏袒過那邊?」鞏卿接口,「就連……」

後半句話吞咽回去,沒有說出來。

就連一個盛書蘭,都得厲景呈不要了,才輪得到她們兒子。

厲景尋牽起盛書蘭的手,「走,回去休息。」

她乖乖起身,跟在了男人身後。

鞏裕瞅著兩人上樓的身影,「你看看書蘭,是不是不對勁,被嚇傻了吧?」

「你操心那麼多干什麼,傻了就傻了唄,這回被大房白白算計,氣死我了。」

盛書蘭走進房間,才發現又是來到厲景尋這,她扭頭要走,「我回我自己屋里。」

「都要訂婚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厲景尋擁住她往里走,盛書蘭坐向床沿,「你听到他說得那些話了麼?」

「什麼話?」

「他說,別人是要報復,這才把我推到那地方的,爸要得不過也就是一個台階下,我受到的傷害,究竟有誰會真正心疼?」

「我心疼,」厲景尋蹲,SMX的事,他自然不會和盛書蘭說實話,「你別再管他怎麼想,你為什麼不看看,他今天為了榮淺,是怎麼將你推到火山刀尖上的?」

「我知道,我也看清楚了,」盛書蘭雙手掩面,「你們誰都別再靠近我。」

厲景尋伸手將她摟到懷里,大掌在她後背緊握成拳。

沈靜曼睡了一晚的安穩覺。

她有早起的習慣,走進園子,看到盛書蘭站在一簇盛開的花架前。

沈靜曼看著她背影蕭瑟,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沈靜曼猶豫下,準備轉身離開。

「媽。」

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

沈靜曼停住腳步後轉身,「書蘭。」

「媽,你起的也早。」

沈靜曼有些尷尬,「是啊,但你怎麼不多睡會?」

「我睡不著。」

沈靜曼走到盛書蘭跟前,看到花架上散落著不少被剪爛的花瓣,這些可都是盛書蘭平日里精心呵護的,沈靜曼別開目光,「馬上就訂婚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是啊,」盛書蘭拈起一朵被齊根剪斷的花,「媽,您說我嫁給二少會幸福嗎?」

沈靜曼總覺得後背有種發涼的感覺,「書蘭,也許慢慢能處出感情吧。」

「您之前不是都反對我嗎?」

「媽反對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沈靜曼沉了沉聲。

盛書蘭攏緊身上的外套,「媽,你們會不會都覺得我髒了?」

「你怎麼這麼想?」

「媽,我真的想不通,榮淺她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沈靜曼喉嚨口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上氣不接下氣,「景呈不是說了嗎?和榮淺沒關系,就是別人想害你。」

「那些話,真的能信嗎?」盛書蘭側首盯著她,「他隨便找個人來,就說是別人設計的,又把榮淺撇的干干淨淨,可我呢?」

「書蘭,你可千萬別這麼想,」沈靜曼手掌落向她的肩頭,「榮淺,不是那樣的人。」

盛書蘭冷冷笑了下,「不是?越看著不是,心思才越重。我們都是女人,我不信她心里沒有芥蒂,她容不下我那也是正常的。」

沈靜曼嘆口氣,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盯著盛書蘭的側面,盛書蘭將花重新放到剪斷的接口上,只是手一松開,花就掉了下來。

榮淺在吏海的首場拍賣秀,當天,厲景呈沒有告訴她要去。

會場內擠滿了人,榮淺在拍忙行才起步,在吏海更是個新人,只是她沒想到,偌大的場內居然擠滿了人。

她不由緊張,成敗在此一戰,拍忙行為替她打響名號,今天請了不少媒體記者。

厲景呈坐在最後排,高台上的燈光打亮,榮淺不知道,其實大半的人都是厲景呈請來的。

拍忙行也覺得雀躍意外,沒想到廣告打出去後,能吸引來這麼多人。

榮淺穿了身亮色西裝,一雙luo色高跟鞋登場,西裝袖口挽至肘部,開場白之後,身後的一塊幕布緩緩落下,榮淺拿起旁邊的筆,轉過身,扎成一束的馬尾漾出個淺淺的圈。

她握著筆,大屏幕上飛快成形一幅畫,那是榮淺的肖像圖,似乎一個輪廓的呈現,只是寥寥簡單幾筆。

她很久很久都沒踫過畫畫,榮淺也覺得意外,拿起筆的剎那,所有的感覺都在指尖躍動。

人群中,一名女子抬首,看著榮淺寫下自己的名字。

榮淺放好筆,轉過身,開始做自我介紹。

拍賣進入正常的程序,也因為這個特殊的開場白而讓整個會場的氣氛活躍起來。

厲景呈看著榮淺從容地講解,她話從來不會趕,有條不紊,听在耳中令人如沐春風。

正在拍售的,是一支愚公筆,通體透亮,精美的玉質雕工而成。

競拍時,厲景呈看到有名女子不住舉著牌子,似乎志在必得。

最後,不出他所料,果然是她將東西收入囊中。

女人好像是單單沖著這一件來的,拍了之後,厲景呈看到她起身。

栗色的中長發在腦後扎著,沒有任何的修飾,也不若卷發那樣夸張,簡簡單單,女人穿了條連衣裙,外面批一件長款玫紅色西服,她拿起包沖邊上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

只一眼,厲景呈便認出她來。

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在經過厲景呈身側時,一怔,似乎也是才看到他。

宋稚寧掩起臉上的訝異,再回頭望了望台上的榮淺,她勾勒下嘴角,然後沖厲景呈點點頭。

厲景呈同樣頷首,目光越過她落到台上。

宋稚寧眼底微澀,抬起腳步離開。

拍賣會持續了將近一下午,會場內的人這才陸陸續續走光。

榮淺覺得嗓子干啞,可看著桌上疊起的文件,她不由心情大好,這可是她一下午的成果,累也值得。

拍賣會結束後,會場內剩下的人相繼起身離開。

榮淺拿起水杯喝口水,目光抬起,這才注意到後排還有個人。

她潤了潤嗓子,「先生,我們這……」

厲景呈站起身,投下的暗影接連蜿蜒過好幾張座椅。

榮淺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她不由失笑,厲景呈抬起腳步走向她。

她抱起文件,迎上去,「等我一會,我收拾下東西就走。」

「等等,」厲景呈拽住她,「拍賣會還沒結束。」

榮淺看向四周,「今天的安排全部在這了。」

厲景呈將榮淺按坐在椅子內,他走上台,站在話筒跟前,雙手撐住桌沿。

一陣沙沙聲傳到榮淺的耳中,兩個男人推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來到展台中間。

他們將它丟在那後離開,榮淺看到紙箱子跳動幾下,她嚇了一大跳。

厲景呈開口說道,「下面要介紹的,是一頭禽獸,青面獠牙,人面獸身,身高一七五,體重七十五公斤,白天幻化成人形,晚上無惡不作。」

榮淺不由抱緊懷里的東西,心里的恐懼感加深,厲景呈的聲音回蕩在會場內,他走下台來到榮淺身側,一把拉起她的手。

榮淺被他推到紙箱前,箱子邊緣是用膠布封住的,厲景呈拿起把美工刀交到榮淺手中,「將它打開。」

「里面是什麼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

榮淺退縮著,厲景呈推著她的腰上前,他雙手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將箱子一點點劃開。

唔唔,唔唔唔——

榮淺手一抖,刀子扎了進去。

紙箱子劇烈晃動,厲景呈嘴角染上抹陰狠的笑,「割得好!」

他手里一個使勁,刀子劃拉到底,箱子的封口也朝兩邊打開。

一張男人的臉抬起,嘴上貼著黑色膠布,臉上盡管被劃出道血痕,但榮淺看到這個人,她驚愕萬分,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李重浩。

她朝後退了兩步,李重浩雙腿雙手都被綁著,身上的名貴西裝褶皺不堪,看到榮淺,他似乎也很吃驚,嘴里不住要喊著什麼。

男人臉上的血淌到白色的領口內,顯得猙獰無比。

榮淺垂在身側的兩手不由緊握,她沖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你把我外公還給我,你把我外公還給我。」

李重浩露出抹笑,榮淺伸手將他嘴邊的膠布撕開。

「呦,這不是小丫頭嗎?幾年不見了,你活得真好啊。」

「李重浩,你想到你會有今天的報應嗎?」

「報應算什麼,我早就做好準備了,」李重浩仰著頭,目光斜睨向厲景呈,「從你男人找我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我就是後悔當初沒早點對你下手,我吃到嘴再說,我就看看他是不是還那樣護著你。」

榮淺氣得眼里冒出凶光,李重浩哈哈笑出聲,「其實我心里早就將你要了一百遍了,你還喊我一聲舅舅,多新鮮多刺激啊。」

榮淺感覺到自己被往後拽了把,她眼里閃過道刺亮,厲景呈出手極快,手里的美工刀劃開李重浩的嘴角,他慘叫一聲,一條傷口直撕裂到耳旁。

榮淺捂住嘴,看到厲景呈蹲,手里的刀子在李重浩的西裝褲上擦了擦,「這樣夠新鮮,夠刺激嗎?」

李重浩也沒想到厲景呈能下那樣的手,他驚懼地睜大雙眼,嘴里沒了一句能成形的話。

「你,不——」

厲景呈冷冷盯著他,李重浩蜷在那,第一眼看到厲景呈時,他以為對方也就是有些手段家里後台比他硬,才會讓他不小心著了道掉進陷阱中去,沒成想一出手就不是人。

他不敢再嘴硬,厲景呈回過頭,臉上掛了抹笑,可這笑看在李重浩眼中就跟死神來了似的,他渾身直打哆嗦,厲景呈朝榮淺伸出手掌,「別怕,過來。」

榮淺看到他袖口處的血漬,盡管這種血腥的場面不是第一次經歷,可榮淺還是覺得有種強烈的不適感,厲景呈笑了笑,就跟平日里那種逗她的壞痞樣一般。

「真沒事,他的嘴都這樣了,還怕他能咬你不成?」

榮淺走上前,厲景呈一把拉著她蹲下來。

榮淺的心通通直跳,厲景呈把玩著手里的美工刀,「還想給你添幾筆嗎?」

「你,你想干什麼?」

厲景呈將刀貼到李重浩的臉上,對方眼楮直打轉,尖銳的刀頭刺進皮肉里面,往下動作的時候,榮淺看到皮肉在撕裂開,李重浩驚叫一聲往後躺,榮淺逼上前步,「你把我外公還給我!」

她忽然便不再害怕了,沉重的悲傷感使得她湊到李重浩跟前,厲景呈生怕出什麼意外,腳踩著對方的兩手。

「你是怎麼害死我外公的?」

李重浩臉皮抖個不停,這些事,必須要讓他說得清清楚楚。

「我,我換掉了他的藥,那種藥丸會增加他疾病發作的概率,我每個月加大點劑量……」

榮淺眼眶內的淚水洶涌而出,掄起一巴掌扇向男人的臉,李重浩痛苦之余,猛地用頭撞向榮淺,她猝不及防,多虧厲景呈大掌及時掐住他的脖子,厲景呈打人的時候十分凶悍,而且專門照著人的軟肋踢。

腰部被重擊幾次,李重浩疼得不住哀嚎,可厲景呈偏偏不換地兒,就照著那個地方使勁踹。

李重浩喘著粗氣,不住求饒,「饒命,饒命。」

厲景呈拉過榮淺,「你要試試嗎?」

她捏緊男人的手掌,搖搖頭。

盡管恨得要死,可她根本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

厲景呈走到她身後,「別怕,你就當他是一條狗,或者一頭豬,踢上去頂多叫喚幾聲,講得還是人話,你想想,多有趣?」

榮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有趣的。

厲景呈拍了拍她的臀部,「照著他臉上踢。」

她一個轉身,雙手抱住他,厲景呈又將她推出去,「你恨不恨?」

「恨。」

「既然恨,為什麼不動手?你想想他對你做過的事,再想想你外公。」

榮淺眼里襯出厲景呈一張冷峻的臉,她轉過身,積壓了這麼多年的郁結和仇恨總算有機會能夠發泄,榮淺蹲不顧一切地打著地上的男人,她不會像厲景呈那樣凶悍,也就是揮著兩手使勁打,榮淺強忍的哭聲泄露出來,厲景呈看著她的樣子,他雙目淺眯,覺得心里難受至極。

直到她再沒了力氣,厲景呈才將她拉起身擁在懷里。

李重浩跪在那里,一個勁磕頭,血花濺開,嘴里模糊地念叨著。

外公等了這麼多年,也只能等來一個懺悔罷了。

厲景呈帶著榮淺離開,來到車上,他指了指後面一個箱子,「你外公的東西,我都替你拿回來了。」

榮淺沒有回頭,只是靠坐在椅背內。

男人發動引擎,「肚子餓嗎?帶你去吃東西。」

她哪里還有胃口,搖了搖頭。

榮淺看眼前方,「隨便兜兜行嗎,我不想馬上回家。」

厲景呈開了車子,一句話沒說,直到夜幕完全降臨,車子行駛在高架上,榮淺看到兩旁林立的建築,小半的人家里點起燈火,大半的人卻還在外面忙碌。

淚水淌在臉上是冰涼的,厲景呈沒有問目的地,帶她穿過大半個城市,再順著另一邊的路返回,等回到家時,榮淺看眼時間,居然都十點了。

她看向厲景呈,幾個小時,想來也是累壞了。

小米餈早就睡著了,榮淺先上樓洗澡。

出來時並沒看到厲景呈的身影,她披著濕漉漉的發絲往下走,看到餐廳內有燈。

廚房里面傳來炒菜的聲音,榮淺張望四周,以為是佣人。「別忙了,我們隨便吃點。」

走近一看,才見是厲景呈。

男人將炒好的菜端到桌上,「你先吃,我去沖個澡。」

他就喜歡干干淨淨地吃飯。

榮淺坐在餐桌上等他,厲景呈下來時,穿著浴袍,也沒換衣服,榮淺端起手邊的紅酒,「我敬你。」

男人執起酒杯同她踫了踫。

「我說過,欺負你的,我會替你一一討要回來,當年那些被抓進去的人還在牢里,這輩子也很難出來,至于李重浩,我會讓他活著比死還難受。」

「好。」榮淺找不出別的話來說。

來到吏海,所發生的事總是應接不暇,榮淺清楚,她是必須要站到厲景呈這邊的。不論將來,他的手段怎樣,會不會也有陰暗的一面令人所不齒。

男人輕啜口酒,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

榮淺兜了一圈,覺得心情好多了,她胃口大開,開始吃著晚飯。

厲景呈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榮淺抬起頭,男人一步步逼近,睡袍的前領若有若無露著胸部的肌肉,榮淺手掌按向頸後,她怎麼覺得有種危險的氣息在逐漸逼近?

男人來到她身側,伸手將她拉起身。

不遠處就是沙發,榮淺被他拉著手向前,「你做什麼?」

厲景呈順勢摟住榮淺的腰,一個下壓的動作,榮淺背部枕著沙發椅背,厲景呈盯向她的臉,「你準備好了嗎?」

他眼里的渴望,猶如燎原之火,榮淺吞咽下口水,裝作不懂,「準備什麼?」

厲景呈的手滑過她腰際往下鑽。

他們這會在沙發的背面,榮淺只能靠肩膀撐住全身的力道。

男人忽然一把抱起她,將她高高舉起後拋到沙發內,榮淺差點就滾落下去,厲景呈隨後覆上去,他十指同她緊握,榮淺看到他喉間輕滾,吻從她眉尖一點點往下,然後在唇齒間糾纏纏綿。

厲景呈使出十分的耐心,手指在她腿上摩挲。

他輕咬著榮淺的耳垂,她很敏感,手指抓著身下的坐墊。

幾年不曾踫她,厲景呈更是不敢莽進,怕她吃不消,又怕她疼。

這次榮淺沒有激烈地掙扎,厲景呈做好全部準備時,榮淺忽然睜開眼,「等等?」

「做什麼?」

「我們現在不是夫妻。」

「做成了就是夫妻了。」厲景呈可不像上次那樣,給她緩和的余地,榮淺手指在他背部使勁掐著,那種奇異的感覺說不出來。

她想哭,厲景呈知道可能是難受。

可他是誰啊,總有辦法令人棄械投降。

榮淺差點沉迷進去,低著氣,「會不會有人過來?」

「不會,再說即便有,先看見的也是我。」

「我,我們上樓。」

厲景呈也嫌地方太小,施展不開身,他伸手撈起榮淺的上半身,她驚魂未定,「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在樓梯的轉角處,男人卻忽然頓住腳步,將榮淺坐到扶手上,她坐不住,便只能抱住他。

榮淺壓低嗓音,「趕緊上去啊!」

這兒還明晃晃地開著燈,樓底下的佣人一出來,看到這幅場面非瘋掉不可。

厲景呈圈住她的腰,「淺寶,你自己說,我有多久沒踫過你了?」

榮淺掄起拳頭往他肩膀砸了下,「趕緊上樓啊。」

「你說,趕緊。」

「不是我離開前到現在麼。」

厲景呈啟開笑,「原來你沒忘記。」

榮淺察覺到他要有進一步動作,她神色驚駭,「這兒不行!」

「再喊大聲點,當心睡著的人被你驚醒。」

他將她拉向自己,榮淺只得圈住他的脖子,她也從未這樣瘋狂過,在情事上總是安安分分,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花樣。

榮淺抬頭看著廊間掛起的一幅畫,她面色酡紅,身子沉沉不听話,厲景呈掐著她的腰,榮淺越是害怕,心底就越滋生中一種興奮和刺激,這兩種相互矛盾,可卻強有力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許久後,她精疲力盡,厲景呈這才抱著她上樓,可卻並不是去到房間,而是進了洗手間,將她放到盥洗台上。

榮淺是不相信自己會沉迷進去的,可她往後靠時,腦袋就貼著鏡面,她扭頭看著里頭的一幕,雖然令她覺得臉紅心跳,可這艷情充滿了美感,令她都不由沉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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