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07你不在乎我,所以才不在乎我的過去

作者 ︰ 聖妖

盛書蘭猶自沉浸,榮淺居然曾經被厲景呈強bao過?

而榮淺,自始至終都悶在鼓里,甚至還和他同床共枕這麼久?

「書蘭小姐,你怎麼起來了?」一道女聲從背後傳來,佣人手里端著點心,「我剛要去您房間……」

書房的門霍然被打開,厲景呈伸出大掌將她拽進去,爾後砰地拍上門。

佣人驚得手里的杯子差點都打翻掉。

盛書蘭腰還沒好利索,被厲景呈扣住肩膀疾走幾步,她趔趔趄趄往前栽,虧得宋謙及時攙扶住。

厲景呈手指虛空朝她一點,「什麼都沒學會,厲家女人愛使的那些手段你倒是一樣沒落下。」

盛書蘭目露驚恐,單手撐住書桌,「我……」

「景呈。」宋謙想勸幾句。

厲景呈朝他看眼,「你先去三樓,待會我請你吃飯。」

「靠,這樣還怎麼吃得下去,你不會殺人滅口吧?」

「滾你的!」

宋謙朝盛書蘭攤開雙手,然後起身往外走。

書房門一合上,厲景呈厲色問道,「你都听到什麼了?」

「我都听到了。」盛書蘭也不隱瞞,她了解厲景呈,與其騙他還不如說實話。

「很好。」厲景呈走到盛書蘭身側,繞過書桌後坐向後面寬大的座椅內,「你倒是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告訴榮淺真相讓她離開,好讓你趁虛而入嗎?」

盛書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腰疼地站不住,只能按著桌沿,「景呈,你就這麼想我嗎?」

「以前我認識的盛書蘭,不會這樣做,可是我離開吏海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變沒變?」

盛書蘭潭底聚起悲涼,「是啊,你離開的時間那樣久,連我是怎樣的人你都要重新考慮了。」

他拿過書桌上的打火機,鉑金的質感尊貴冷艷,在指尖飛快的旋轉。

盛書蘭仍然是口氣溫和,「景呈,你就那麼喜歡她嗎?你這樣瞞著她,自己心里始終有個結,會難受一輩子……」

其實,厲景呈知道盛書蘭是怎樣的人。

她愛他,並且是無法自拔地深愛。

這就是她的軟肋。

他真不是什麼善人,她最痛的根源,恰好給了他理所應當地利用。

「對,揭開了也好,她會毫不猶豫離開,我也能過回以前那種日子。」厲景呈眸子輕抬看向盛書蘭,薄唇間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語卻又尖刻著她的心。

「遇到榮淺,我是想安定下來,我喜歡她,我甚至後悔以前有的那些荒誕經歷,我玩過,縱情浪蕩,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她要離開,我頂多將帝景從一個家,換成一個玩樂的場所,只要這是你想看到的。」

「不!」以前的厲景呈是怎樣的,她最清楚,盛書蘭搖著頭。

厲景呈的目光下移,「書蘭,你的腰好了嗎?」

她鼻尖一酸,听得出話里的意思,盛書蘭點點頭,「我明天就走。」

厲景呈嘴角漾起個很淺的圈,他早就說過,他顧不上別人。

盛書蘭艱難地站穩後,朝門口一步步挪。

從她被厲景呈拉進書房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讓她再待在這。

可是,景呈——

「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我會去告訴榮淺呢?」

她在心里問了這麼一句話,僅僅,這麼一句。

榮淺睡得很沉,大姨媽來第一天,很難受。

她皺著眉,手臂一揮,迷迷糊糊感覺到嘴角處有氣息。

榮淺睜眼,看到厲景呈兩手撐在她身側,「起床了,出去吃晚飯。」

「還要出去麼?不想去。」

「我朋友在這。」

榮淺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她伸出兩手攀住厲景呈的脖子,「你朋友為什麼老盯著我看?」

「誰讓你長得好看。」

「不是,他眼神很不對勁。」榮淺說不出的感覺。

「朋友妻不可欺,我挖了他眼珠子。」

榮淺笑出聲來。

厲景呈捏了捏她的小臉,「總算笑了。」

這幾天為了顧新竹的事,榮淺就沒怎麼開心過,她傾起身吻著厲景呈的嘴角,厲景呈微訝,手掌按向她的後背,讓兩人更緊的貼合。

榮淺幾乎沒主動過,探出的舌尖帶著羞澀,喘息聲在兩人擁抱間加重。

厲景呈的手情不自禁滑向她的褲子。

榮淺抑制不住地笑,她兩手仍吊著厲景呈的脖子,「我來大姨媽了。」

男人的手頓住。

榮淺笑得越發得意,「我方才就和你說了,你怎麼不長記性呢!」

「玩我呢?」

她躺回床上,定定對著厲景呈看。

男人胸膛起伏幾下,「走,吃飯去。」

榮淺忽然拉住他的手,「厲景呈。」

「嗯?」

「你對我怎樣,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是石頭。」

厲景呈好不容易等來這話,眼里瞬間亮了光彩,榮淺攀住他的手臂,這世上,除了父母,不然,不會有一個人能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為你付出,厲景呈為她做到這種地步,榮淺心中是有觸動的。

起床後換好衣服下樓,沈靜曼和宋謙坐在客廳內正說話。

見到二人過來,他們相繼起身。

沈靜曼目光投向榮淺,她忙挽住厲景呈的手臂,像無尾熊似的。

宋謙不由揶揄,「看來,你們兩人感情真好。」

榮淺心里的鬼主意,厲景呈還能不知道?

她這是宣告恩愛,要斷了沈靜曼再把盛書蘭送他床上去的念頭。

出門時,厲景呈自個開車,沈靜曼看眼二樓,「景呈,把書蘭也帶著吧。」

「媽,她需要靜養,讓她歇著吧。」

沈靜曼聞言,只能作罷。

到了酒店,還在飯桌上,宋謙並不是別人,厲景呈也就開門見山,「媽,過幾天宋謙回吏海,我讓他送你們一塊回去。」

沈靜曼放下紅酒杯,「景呈,書蘭的腰傷還不適宜離開。」

「她的腰傷已經基本好了,今天還能起床走路。」

「這是榮淺的意思吧?」

厲景呈接過話,「跟她沒關系,即便你們以後想住在這,我也可以另外幫你們找房子,書蘭終究不是我的親妹妹,有些地方不合適。」

宋謙差點被酒嗆到,這理由,听听。

「你一句妹妹,就這麼撇開和書蘭的關系,對她不公平。」

榮淺坐在邊上,乖乖不言語。

厲景呈完全不需要她出頭,她的尷尬處境,他都會替她擺平。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會再接受書蘭,您要心疼她,就帶她回去吧。」

晚飯後,宋謙開車徑自離開,司機載著沈靜曼先回帝景。

厲景呈去取車,榮淺跟在他身後,「你喝了酒,我來開。」

「你?」

榮淺接過車鑰匙,「瞧不起我。」

她好歹也拿了駕照的,榮淺將車駛出酒店,厲景呈松開頸間的扣子,放下座椅人往後躺。

「厲景呈。」

「有事,說。」

「你媽好像不高興了。」

「我把盛書蘭留在這,她就高興了,」厲景呈調整下坐姿,「那你高興麼?」

「不高興。」

「那就是了。」

榮淺透過內後視鏡看他眼,陡然覺得這句話听在耳中竟是這般舒暢,她心頭一松,腳下也就一用力。

車子咻地加快速度,一輛出租車忽然別來,穿到榮淺前頭,她差點就撞上。

榮淺按響喇叭,「什麼人啊。」

出租車回應幾聲,猛地踩下剎車,榮淺差點撞上,對方又加速離開。

這擺明是跟她使壞,榮淺氣得一拍方向盤,「我這暴脾氣!」

厲景呈落下車窗,冷風狹裹著淅瀝小雨迎面打來,落在眉尖,清爽沁涼,他不由勾下唇,車子飛速越過方才的出租車,然後將它逼停在路邊。

榮淺立馬就下去了,風風火火的身影沖到出租車旁,「你怎麼開車的?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險?你當玩命呢!」

出租車司機興許也是理虧,車窗緊閉。

厲景呈看著那個身影,不由失笑,五官舉止那般生動,就連再平常的一件事都變得這樣有趣。

榮淺走到車前,見司機坐在里面不動,她氣憤之下用力去敲下前擋風玻璃,「你倒是下來,說說清楚!」

厲景呈听到聲爆裂聲傳到耳中,清脆無比。

榮淺目瞪口呆,她也沒使多大勁啊。

司機一看,那還了得,慌忙推開車門下來,指著榮淺說道,「你把我玻璃砸了,你賠,有種你別走,我報警——」

榮淺模了模手背,難道她是神勇女金剛?

這事雖然小,但若真的驚動警方,一大堆程序下來都要煩個半天。

厲景呈走到榮淺身後,將她拉到邊上,沖跟前的出租車司機道,「真要報警,你接下來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最後,賠了錢私了。

榮淺坐進副駕駛座,雙手掩面,「嗚,什麼破事嘛!」

厲景呈拽過她的手,端詳幾下,所幸手沒事。

榮淺睜開眼朝他看去,「我是不是挺二的?」

男人勾唇,親了親她的手背,「怎麼二都行,只要身體別二出事來就成。」

榮淺回握住厲景呈的手,看到他潭底的笑意,她別過頭望向窗外。

榮家。

榮擇回家時,已近凌晨。

他換好拖鞋,開亮燈往里走,他幾乎每天都找借口晚歸,為的就是不想面對身邊躺著的那人。

他抬頭看到坐在客廳內的人影,「媽?」

榮擇快步走去,「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顧新竹看眼四周,然後抓著榮擇的手讓他坐到身邊,「榮擇,媽給你樣東西。」

「什麼?」

顧新竹掏出張紙塞進他掌心內,榮擇將紙攤開,見末尾處有厲景呈的簽名以及印章。

「這是?」

「媽把這給你,將來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也是厲景呈欠我的一個承諾。」

「媽,你們兩個怎麼……」

顧新竹握住榮擇的手,「媽過幾天可能要出趟遠門,榮擇,和佳佳好好過,這張紙,不到萬不得已你別拿出來,他和榮淺現在還不是正式夫妻,等他們結了婚後,說不定用處更大。」

榮擇點點頭,將紙收起。

「媽,您要去哪?」

「你就別多問了。」顧新竹拍拍他的手,然後起身往樓上走。

盛書蘭和沈靜曼回去的這天,正好是周末,榮淺也在家。

宋謙的車在外面等著。

佣人幫忙將行李提出去,盛書蘭一直避著榮淺,直到臨行時,才鼓起勇氣,「淺淺,之前的事對不起。」

榮淺搖下頭,卻也說不出沒關系三字。

盛世蘭輕咬嘴角,「我希望你們能幸福。」

「謝謝。」

厲景呈走過來,盛書蘭的目光同他相觸,里面藏著只有他們才懂得意味深長。

盛書蘭走路還不是特別輕快,她穿過廊檐,沒有回頭。

榮淺以為她們會就此別過,以後也不會有多深的交集,卻不知,這個孱弱隱忍的女人,在她今後的生活中竟會同她糾纏不休,更甚至顛覆了她的地位。

這天,厲景呈回帝景後上樓,見榮淺的包隨意丟在床頭櫃上,卻沒見到她的身影。

他走出房間,站在陽台上,目光陡然看到一抹身影在玻璃房內穿梭。

榮淺曾說這玻璃房是個牢籠,自從另一個被拆卸之後,她就從來沒進過這兒。

厲景呈快步往樓下走,步子行走在鵝卵石道上顯得急促,玻璃房的外面擺了幾盆新到的花卉,是榮淺在學校門口買的。

男人走進去,榮淺抬頭見他進來,慌忙去拿桌上的一疊畫稿。

厲景呈的心陡然往下沉,他俊目緊眯,「拿來!」

榮淺將東**在身後,「不給你。」

男人忍著上前的沖動,她進了玻璃房,畫的是誰,他不用猜都能知道。

厲景呈感覺有雙手正撕扯著他的心,「拿來!」

榮淺眉眼微翹,將手里的畫稿朝厲景呈手心一打,「喏,拿去。」

他垂目望去,竟是掩不住吃驚。

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眉峰尖銳,一雙明目炯炯有神,五官猶如精雕細琢般精致,厲景呈微微眯起眼簾,「真是帥的人神共憤。」

榮淺撲哧笑出聲來,「厲景呈,你要不要臉啊?」

男人展顏,順勢勾住榮淺的腰將她提到沙發前,厲景呈豎起那疊畫稿,「什麼時候畫得?」

「就這幾天畫得啊,上課也開過小差。」

「觀察得真細致,怎麼做到的?」

榮淺打起馬虎,「這個麼,我天天對著你,肯定畫得出來。」

她其實沒說,有時候她醒的比厲景呈早,她便端詳著他的五官,久而久之,也就能躍然于紙上。

榮淺從他手里抽過畫稿,「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要給你做個雕塑,我在準備著呢。」

厲景呈順她的目光望去,他唇角微暖,這才應該是他全身心付出對待的女人。

榮淺雙手扳住他的腦袋,「不過模特可不好當,你要站在對面不準動。」

「行。」怎麼著都行。「再綁我一次都行。」

榮淺一怔,然後反應過來,臉色咻地酡紅,「誰要綁你。」

厲景呈坐在圓桌前,手里掐著泥塑,「側一點點,四十五度角最迷人。」

「不對,不對,嘴角微微勾起。」

「眼楮別看我啊……」

厲景呈怎麼記得以前沒這麼多要求,榮淺干脆走過去,扭過他的頭,手指隨意擺弄他五官,調整成自己滿意的造型後,打了個響指,「好,不準動!」

以前,霍少弦也沒什麼耐心,兩人分別砸了對方未成形的雕塑,爭到最後,榮淺的第一個還是給了厲景呈。

她拿出十分的認真,只為這一個遲來的作品。

厲景呈目光定在她臉部,榮淺安靜而專注,片刻後,她抬頭,「眼神不對勁啊,誰讓你轉過來的?」

直到晚飯時間,佣人過來喊,榮淺才停下手里動作,「明天放了學再繼續。」

晚飯後,看會電視,榮淺困意襲來。

厲景呈洗過澡,掀開被子時帶出股冷風,榮淺眼皮睜開,男人順勢將她摟到懷里。

他的手掌覆上她月復部的紋身,拇指指月復寸寸撫模。

厲景呈松開懷里的她,人往下躺,薄唇印在她紋身上。

榮淺渾身戰栗,徹底驚醒,手去推他的腦袋,「不要。」

厲景呈按住她的手,俯身盯著那處紋身,「它很好看,真的。」

「不一樣,它象征的不是美好,而是髒污、罪惡。」

厲景呈人湊到榮淺跟前,彎腰封住她的唇,話語在唇齒間呢喃,「我說它好看,它就好看,誰都不會知道它下面掩蓋的是什麼。」

榮淺兩手抵在男人胸前,將距離拉開些,「厲景呈,難道你就不在乎嗎?」

「不在乎。」

「因為你不在乎我,自然就不在乎我之前的經歷。」

厲景呈親著她臉側,忽然張嘴朝她耳垂處狠狠咬去,「我這樣對你,你居然說我不在乎?」

「啊,別咬我啊,疼。」

他鼻息縈繞在榮淺臉上,「我在乎的是你,和我們的以後。」

榮淺眼神有些朦朧,她並不能十分相信,真有這樣的嗎?這道坎,就連她和霍少弦的十五年都未能跨過去,厲景呈真能說不在乎,就不在乎?

男人並未給她多余的時間思考,他覆上她,以彼此的體溫熨帖過彼此的靈魂。

翌日。

榮淺懶洋洋躺著,倒是醒了,只是不想起床。

浴室內傳來厲景呈沖澡的水聲。

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響起,榮淺拿過一看,是榮安深。

她沒有接。

接連三個電話後,手機仍在響。

榮淺猶豫著按向接通鍵,「喂。」

「是我。」居然是顧新竹的聲音,榮淺立馬要掐斷,對方忙說道,「別掛,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榮淺坐起身,「什麼事?」

厲景呈將她害得這樣,顧新竹自然不會讓他也好受,「我承認,有些事都是我做的,包括厲景呈醉酒後進你房間,以及泳池的事,可你和霍少弦之間,我只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真正的破壞者卻是厲景呈。」

「你究竟想說什麼?」

「厲景呈先前找過我,說對你有意思,所以我們兩個聯手了,我做的那些事他全知道,他也就順水推舟接受全盤好處,」顧新竹站在別墅的院子內,時不時瞅向大門口,「還有,導致你和霍少弦真正分手的事,難道就跟他沒關系?」

榮淺握住手機的指尖收攏,「顧新竹,我兩次進smx,都是你干的,你至于恨我到這樣的地步嗎?」

「我不是恨你……」她只是要為自己的兒子鋪出條康莊大道。

「你這樣打電話來,無非是挑撥我和厲景呈,我不會听你的。」

「听不听由你,」顧新竹咽不下這口氣,厲景呈簡直拿她當猴耍,「你親口問問他,率先提出合作的是不是他?他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你知道麼?你和少弦被拆散,一半來自于你們自己,但另一半卻來于我和他的蓄意破壞——」

榮淺氣得咬緊牙關,齒間咯吱作響,厲景呈打開浴室的門,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誰的電話?」

顧新竹听到聲音,揚聲笑道,「原來他就在你身邊,那你現在就問問他,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天天睡在你身邊的男人,居然是處心積慮破壞了你愛情,使了陰謀手段才把你得到手的,榮淺,你以後還能睡得著嗎?」

榮淺的手垂下去,將手機掐斷。

厲景呈頭上的汗珠滴在頸間,順著鎖骨往下淌。

榮淺坐在床中央,雙目怔怔盯住他。

「厲景呈,我每一次落魄,你朝我伸出的那雙手,究竟是時機恰當,還是你的蓄意安排?」

男人聞言,臉色微黯,卻並沒絲毫的慌張以及狼狽,他早就知道顧新竹藏不住這些話,她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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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他們極盡纏綿,情愛散盡,他坐在凌亂的床邊以一副睥睨的姿態望向她,「你愛我嗎?」

「愛。」

他淺笑出聲,漸漸的,笑到難以自抑,隨之砸在她臉上的竟是一本結婚證。

而明成佑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幾乎令她崩潰。

那個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錯了位,竟還要顛覆她的下半輩子。

明日精彩預告︰

08——家塌陷,斷掉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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