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06听到四年前的事

作者 ︰ 聖妖

「她走進來,我以為是你。」

榮淺扯下嘴角,「你連誰是誰都分不清。」

厲景呈臉色一黯,他當時確實沒多想,理所當然的把盛書蘭想成了榮淺。

兩人僵立片刻,榮淺心里不快,「我要不是回來拿錢包,你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不要做沒意思的假設。」

厲景呈其實是沒話說了。

沈靜曼攙扶盛書蘭走到房間口,盛書蘭人軟軟地倚著門框,「媽,我走不動了。」

沈靜曼喊了佣人來,將她給抬進房。

盛書蘭平躺著,沈靜曼坐在她床沿,「成了嗎?」

她搖搖頭。

「沒想到榮淺這y頭還能回來,就差一步,哎。」

「媽,」盛書蘭腰痛萬分,勉強開口,「命中注定吧,況且,真要成了的話,景呈肯定也不會原諒我。」

「對他來說有什麼損失?」

盛書蘭出了神,厲景呈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厲景呈。他那一聲淺寶,語氣溫柔,呵護備至,「您沒見到,當他看清楚躺著的是我之後,那眼神真跟吃人一樣。他對我從未那般凶狠,可他把我推下床時,是使了全力的,棄之如敝屣也不過這樣。」

沈靜曼替她將被子掖好。「讓景呈給你喊醫生來看看吧?我看你摔得不輕。」

「不,」盛書蘭趕忙制止,「我真沒事,躺會就好了。」

這時候再去驚動厲景呈,他肯定會以為她心機重,裝可憐。

榮淺見厲景呈擋在跟前,她干脆坐向床沿,剛觸及到,卻又驚蟄般跳起身。

男人冷著臉,「做什麼?」

「厲景呈,我要有天也跟個男人這樣被你捉奸在床,你會怎麼做?」

男人自動將那一幕想成榮淺和霍少弦,他面色詭譎陰冷,「我會掐死你!」

榮淺手朝他一指,「那我能不能也掐死你?」

厲景呈上前將她摟在懷里,「乖。」

「盛書蘭比我乖。」

男人莞爾,「吃醋了?」

「厲景呈,你說過這兒就是我家,可你卻由著別人將我趕出去。」

「我沒有,」厲景呈抱緊她,臉貼緊榮淺,「別跟我斗氣,一斗氣,她們才會合著伙來欺負你,你好好躲在我身後,只有我才能護著你。」

榮淺應該是不在乎的,可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盛書蘭時,竟感覺心被劈成兩瓣。

雖不是熾烈的疼痛,但就好像某樣昭示著所有權的東西被人生生搶奪,即便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可她怎麼甘心輕易撒手?

「明天起,我住在學校吧,我和木子她們擠一下。」

「明天,我讓她們回去。」

榮淺不由抬頭,分外詫異。

沈靜曼的心思厲景呈不是看不出,再留下來,不知能鬧出什麼事來。

榮淺被他哄上了床,臨睡前又覺得不對,將床上用品一應換過後才肯睡。

翌日。

厲景呈經過盛書蘭的房間,他推門進去,正好看到盛書蘭側著半邊身子,手艱難地探向床頭櫃,要去拿水杯。

他走向前,拿了水杯塞到她手里。

「謝謝。」經過昨晚的事,盛書蘭都不敢抬眼去看他。

她爬不起來,嘴巴干澀冒火,只能傾倒水杯喝水。

滿杯的水瞬間有一半灌入她的脖子,厲景呈見狀,神色不耐地從她手里奪過杯子,「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

「你向來起得早,看看,這都幾點了。」

盛書蘭擦了擦脖子處的水漬,厲景呈伸手拽住她手臂,盛書蘭立馬尖叫,「啊,痛。」

「受傷了?」

「腰有些痛,但應該沒大礙。」

厲景呈撥通電話喊了醫生來,經過檢查,說是腰扭傷了,必須靜臥休息。

厲景呈徑自去了公司,待醫生走後,沈靜曼伸手撥開窗簾,「書蘭,依著景呈的性子,經過昨晚的事,他十有**會開口讓我們回吏海,這下好了,你必須在這養傷,這是絕好的機會。」

「媽,我這樣是不是很悲哀?」

「只要能留得住他的人,再悲哀的事都要去做。」沈靜曼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們能做的,只有熬。

榮淺一早就上學去了,厲景呈說過今天會讓她們回去,她多希望等她回到帝景,偌大的地方就又只剩下她一人,她又能無拘無束,多好。

厲景呈刻意從公司提前到家,沈靜曼見他回來,上前接過他的外套。

「書蘭需要靜臥,我就沒讓她起來。」

「嗯。」

沈靜曼跟著他走向沙發,「景呈,你也太寵慣榮淺了,說到底她哪點配得上你?你看看你把她捧得。」

厲景呈挽著袖扣,「媽,我願意。」

沈靜曼氣得差點沒嘔血。

她自然不知道,厲景呈跟榮淺四年前還有那麼一段。

他也有他的脾氣,但能多寵她一點,就寵著吧。

「媽,我和她既然訂婚了,您不接受也得接受,再也不能說把她趕出家門的話了。」

「那書蘭呢?你到底想將她置于何處?」

厲景呈面無神色,「我和書蘭……你替她物色個適當的人選吧。」

男人語鋒一轉,卻是令沈靜曼的心涼掉大半截,「你不喜歡她?」

「是,她的每一分唯唯諾諾,都在時刻提醒著那個家的詭譎暗斗,這樣的氣氛壓抑得我幾欲崩潰,我月兌離厲家出來,就是厭煩了這樣的爭斗。」

「可是,」沈靜曼打斷厲景呈的話,「你已經贏了啊,老二被派去廷津,那兒遠不如南盛市富裕昌盛,這是你拼殺得到的,不是你爸送給你的。」

「所以,我每每見到她,她的存在,就好像一根刺,卡得我難受。」

「你……」

榮淺從外面進來,听到里頭有交談聲,她穿過玄關向前,看到沈靜曼時開口道,「媽。」

兩人收住口,厲景呈目光淡淡地掃向榮淺,「書蘭昨晚摔傷了,要靜養段時間。」

榮淺只是點下頭。

昨晚那一下確實很重,看盛書蘭當場爬不起來的樣子,更不像裝的。

餐桌前,榮淺剝了個蝦忽然放到厲景呈的碗里。

他抬頭朝她看看,抽什麼風。

榮淺笑眯眯地挨向他,「媽說得對,我要賢良淑德。」

她就是要讓她們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吃過晚飯,厲景呈忽然接到個電話,他二話不說抄起外套,沖正看電視的榮淺道,「走。」

「去哪啊?」

厲景呈拽住她手腕將她帶走。

顧新竹出門的時候,特意去臥室看了眼榮安深。

「這麼晚,還要出去?」

「幾個朋友約我打牌,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過十二點。」

榮安深也沒多說什麼,「好,讓司機送你去。」

顧新竹搪塞幾句,轉身離開。

榮安深走到窗邊,看到顧新竹的身影走出榮家別墅,她沒有喊司機送,而是徑自走到外面去打車。

上了厲景呈的車,榮淺忍不住問道,「到底去哪?」

「顧新竹耐不住了,前幾天我讓中間人把她騙出來,讓她跟胡東當面約談,可顧新竹做事小心,自然不肯。但她畢竟心虛,後來,胡東幾天不聯系她們,直到方才,她才答應將錢親自送去。」

「那我們能讓警察抓她嗎?」榮淺正坐起身。

厲景呈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眼里聚滿篤定,「能,到時候再加上胡東的證詞,她雇人綁架你這一條,至少是逃不過去了。」

榮淺心里寬慰不少,即便不能立馬找到當年的司機,但至少她可以先讓顧新竹不再逍遙法外。

車子一路疾馳而去,榮淺心里既緊張又興奮。

他們先到藏人的小區內,為了不明目張膽,租用的是一個隱秘的車庫。

隨後,顧新竹也來到這邊。

她豎起衣領,頭戴一頂寬大的帽子,哪怕有監控都拍攝不到她的正臉。她走向車庫門,輕敲三下。

門很快被打開。

胡東就坐在里頭,中間人是個矮胖子,不需作介紹,胡東站起身朝顧新竹伸出手,「好不容易把您給盼來了。」

顧新竹拿下帽子,這是她和胡東第一次見面。

顧新竹並未伸手,她從包里掏出張支票,「五百萬,一分不少。」

中間人接過支票,「胡東,錢你也拿到手了,做我們這行有規矩,這次你不但行動失敗還敲詐雇主,當心出去被人砍死!」

「我爛命一條,怕什麼,」胡東起身抽過支票,「我是拿命在賭,現在事情敗露,我當然要替自己著想。」

中間人看了眼顧新竹,「其實這種人你不必理會,他要落到警方手里,頂多牽扯出您女兒被綁架,也查不到你頭上。」

顧新竹怕的自然不是這些,她就怕事情猶如牽了一個頭的麻繩,越扯越遠,到時候她真正想藏的事反而藏不住了。顧新竹拿了包想離開,車庫的門忽然被打開。

榮淺走在前面,「果然是你。」

顧新竹看到進來的兩人,眼皮子驚跳下,陡然聯想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媽是不是你害死的!」

「你胡說什麼?」

榮淺站定在顧新竹跟前,車庫內的白熾燈打出蒼白駭人的光,顧新竹心虛,不由看了眼榮淺,她垂直的頭發披在肩後,分明仍是那個弱不禁風隨她欺凌的小姑娘,怎麼突然,竟有了這般氣場?直壓得她喘息不過來。

顧新竹往後一看,看到厲景呈。

她明朗,原來是榮淺身後有了一個無法撼動的靠山。

榮淺見她還要狡辯,她勾勒下唇角,「我們來時,已經報警了,人贓並獲,顧新竹,你就等著坐牢吧。」

顧新竹大驚,調頭看向另外兩人。

胡東模了模臉,顧新竹這才注意到他臉上布滿青紫的傷,看來是被打怕了。

榮淺抬起腕表,數著時間,「還要多久呢?五分鐘,十分鐘?」

顧新竹額際的冷汗在滑落。

厲景呈全程沒說話,只需往那一站,全盤棋局似已掌握在手心內。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榮淺眉眼拉開,「顧新竹,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顧新竹臉色灰白,竟沒想到會這樣輸掉。

榮淺飛快過去將門打開,一抹身影很快竄進來,她定楮細看,吃驚不已,「爸!」

榮安深上前拉住顧新竹,他另外一只手拿了瓶藥,「淺淺,讓我帶你媽離開。」

「她不是我媽!」榮淺激動地指向顧新竹,「她指使別人綁架我,媽的死跟她也有關。」

榮安深知道女兒心里難受,但他沒時間安慰這麼多,他將藥瓶遞到嘴邊,「淺淺,爸求你這麼一回,讓我帶你顧姨回去,我跟你說過,她要出事了,我……」

他干脆倒了半瓶藥進入口中。

榮淺不由尖叫,「不要。」

顧新竹聞言,雙手死死抓著榮安深。

榮淺移開猶如灌滿鉛般的雙腿,榮安深拉著顧新竹快步出去,經過榮淺跟前,他張了張嘴,但最終一個字沒說出來。

榮淺的視線內出現朦朧,榮安深吐掉嘴里的藥,跟顧新竹小跑離開。

她嘴角輕顫,眼淚流出來。

厲景呈拉住她的手,「我們趕緊走,回去再說。」

至于這邊,會有人出面善後。

坐在厲景呈的車上,榮淺听到警笛聲由遠及近,她揚起腦袋,「我爸明明知道,她那樣地傷害我……」

「但他更舍不得將顧新竹交給警方。」

兩人快速回到帝景,沈靜曼眼見他們急匆匆回來,「出什麼事了?方才就著急慌忙的。」

榮淺強忍著哽咽,扯出抹笑來,「媽,沒事,我們回了趟家里,有點事。」

「听說你有個後媽?」

「嗯。」

「跟自家人的關系都處理的亂七八糟,以後還指望你怎麼操持厲家?」沈靜曼口氣不緊不慢,「難道你每回都拉著景呈給你出頭?」

她模準了榮淺的脾氣,受不得委屈,這一通下去,肯定會暴跳。

厲景呈拍了下榮淺的肩膀,示意她上樓。

榮淺立在原地沒動,片刻後才說道,「媽,您說得對,我以後會注意。」

她越是這樣,厲景呈越是舍不得。

干脆伸手攬住她,將她往樓上帶。

榮安深開著車,一路上,顧新竹蜷縮在副駕駛座內不敢說話。

兩人回到榮家,顧新竹跟在他後面上樓,直到進了主臥關上門,榮安深才開口,「你跟我說實話,淺淺遇上的那些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顧新竹這會也沒法瞞了,「這次,這次是我……」

榮安深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她手掌捂住臉,難以置信盯向他,這是榮安深頭一次打她。

「淺淺是我女兒,你當初答應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怎麼下得了這個狠心。」

顧新竹流著眼淚,榮安深跌坐在床沿,十指用力插入發間,狠狠撕扯幾下。

「新竹,過幾天我想辦法送你離開南盛市。」

「為,為什麼?」

「當年的車禍,淺淺不會放棄往下查……」

顧新竹不由害怕,「安深,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榮安深閉起眼楮,「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如果逃避就能不用面對的話,他情願永遠逃避。

榮淺舍不得榮安深犯險,可又心有不甘,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繼續寄托在尋找肇事司機上。

接下來的幾天,顧新竹惴惴不安,一听到警笛聲就提心吊膽。

榮安深打給榮淺的電話她都沒接。

從他出現在車庫中,以命作要挾後,榮淺的心就涼了。

盛書蘭臥床幾日,腰傷好了些,能勉強起來上洗手間。

榮淺從學校回來,沒想到厲景呈在家,他對面坐了個年輕的男人,個子高高,面容英俊,一身英倫風的打扮。

厲景呈扭過頭,見到是她,朝榮淺招下手,「過來。」

她走到厲景呈的身側,他指了指對面的男人,「宋謙,我朋友。」

榮淺朝他點點頭。「你好。」

她打過招呼,想上樓,厲景呈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到身邊,宋謙目光落在她臉上,幾乎定住沒動,榮淺很不喜歡男人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扒掉一層似的。

半晌後,宋謙視線才移開,沖厲景呈道,「你小子,不聲不響訂了婚,以後回吏海有你好看的。」

「這次來南盛市,打算待多久?」

宋謙雙手張開,人往後靠,完全將這當做自家一般,看來跟厲景呈的關系肯定很鐵,「看項目的進程,少則幾天,多則半月。」

他語鋒一轉,再度看著榮淺,「你多大了?」

「二十一。」

「噢——」宋謙語調拉長,若有所思。

厲景呈同他說了會話,榮淺朝他看眼,「我先上樓了,學校里還有些功課。」

宋謙聞言,拍了拍腿,「一起上去吧,書蘭不是還在這嗎?我正好看看她。」

榮淺立馬覺得這人討厭,誰要跟他一起上樓?

宋謙自顧起身,厲景呈走在前面,宋謙緊跟著榮淺,目光像x光似的緊盯住她不放,她渾身不自在,朝他瞪了眼。

幾人相繼走入盛書蘭的房間。

宋謙走向她床沿,「書蘭,好些了麼?」

「宋,宋謙?」盛書蘭放下手里的書,「你怎麼也來南盛市了?」

「出個差而已。」

盛書蘭的目光和榮淺對上,自從那晚後,兩人沒見過面,更沒說過話。

盛書蘭還是心虛,躲閃不及。

宋謙瞅了眼兩人,繼而勾起抹笑,「景呈,夠可以的啊,大小老婆還能同一個屋檐下,相處夠融洽的。」

「死一邊去。」厲景呈摟過榮淺,「你先回屋。」

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宋謙和厲景呈對望眼,潭底布滿深意,宋謙也斂起嘴角的笑。

「景呈,當年……」

厲景呈揮手打斷宋謙的話,他沒事人般看向盛書蘭,「腰好些了嗎?」

「好,好多了,」盛書蘭想要爬起身,但想到沈靜曼的吩咐,她還是猶豫著裝出痛苦地模樣。厲景呈見狀,上前按住她肩膀,「多躺幾天。」

「嗯。」

宋謙和盛書蘭說了會話,厲景呈離開時,朝宋謙使個眼色。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

盛書蘭心想著,宋謙怎麼會到帝景來?方才宋謙嘴里的當年,又是什麼意思?

厲景呈先回趟房,榮淺躺在床上不動。

他走過去,雙手撐在床沿,在她額前親了親,「怎麼了?」

榮淺眼楮都沒張開,「大姨媽來了,沒勁,我睡會。」

厲景呈朝她唇瓣輕啄,「好,晚飯我喊你。」

榮淺眯著眼簾,不再言語,本就困得不行。

男人走出房間,並將門帶上,神色轉為肅然,他大步來到了書房。

盛書蘭勉強撐起身,挪動腳步,房門隙開道縫,正好看到厲景呈快步經過的身影。

她開了門出去,張望四周,並沒見到別人。

盛書蘭扶著牆壁走向書房。

厲景呈關緊門,但隱約還是能听見里面的說話聲。

「怎麼樣?」

「是她。」宋謙的語氣萬分肯定。

厲景呈盡管有十足的心理準備,但胸口還是被劇烈一錘,擊得他痛不欲生,半晌沒法反應。

僅存的丁點僥幸被砰然擊碎。

「沒有看走眼的可能?」

盛書蘭耳朵貼向門板。

「人是我替你找來的,你說我能不記得嗎?況且她今年才二十一,四年前,五官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宋謙也想自己看走眼,可從他看到榮淺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錯不了。「景呈,你當年玩得太過了。」

厲景呈沉著臉,房里明媚秀美的陽光照拂到男人鐫刻般的臉上,卻絲毫暖不了他繃緊的唇線。

「這事情,真不是一個巧字能形容的。」宋謙搖下頭,目露擔憂,「當年的事,她知道嗎?」

「不知道。」

「那你打算告訴她嗎?」

厲景呈手指撫向眉尖,「不會,我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宋謙隨口安慰他,「你們都訂婚了,以後順其自然會結婚生子,不過是一時糊涂犯下的錯,將來即便知道,應該也沒大礙。」

宋謙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事。

厲景呈一把聲音涼薄,「倘若,她之前有一段美好的愛情,她至此還愛著當初的那個男人,恰恰是四年前她被我糟蹋的那件事硬拆分了他們兩人,你說,她知道真相後會順其自然地接受嗎?」

盛書蘭藏不住眼里吃驚,甚至是震驚。

宋謙的話也隨之傳到她耳朵里,「那肯定不會,不拿刀殺了你都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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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07——你不在乎我,才不在乎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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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惡人手眼通天,就算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也逃不掉她這雙充滿刻骨恨意的眼和拿著利刃的手。

她以為自己這一世就這樣在復仇中過去,永不得救贖,卻不料遇到了這樣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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