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迷惑 第八十三章 逃命

作者 ︰ 草魔精

男人听了第一反應是中計,嘴里剛罵了一句娘就發現手里空空如也,他猛地回過神,眼楮在四周搜索,叫道︰「快給我到處找,一定要把這兩個人給我找出來,門口給我堵住,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

「是。」

一群人紛紛散開,男人氣急敗壞的走向跑車,一看駕駛室,才發現油門的位置躺著一枚飛鏢,心里頓時火冒三丈,一拳砸在座椅墊上。

隨著手下一一報告沒有發現,男人自信的臉漸漸變成了豬肝色,狠狠道︰「給我出去搜,找遍這座城也要把程飛揚給我找出來!」

「是。」

……

穿街過巷,見縫就鑽,十來分鐘功夫,程飛揚拉著霍俊澤已經從位于市中心的醫院跑到了郊區,她停下手來,霍俊澤便踉蹌的後仰,差點倒在地上。

她立刻扶住他,搜索他身上的口袋,急道︰「你身上就沒有藥布繃帶什麼的嗎?」

霍俊澤眼楮虛浮,扯開難看的笑顏,「我又不是醫院,怎麼會有那些?」

「你不是手受傷了嘛,就沒給你開換的藥?」她有些郁悶。

霍俊澤搖搖頭,精神已經開始有些恍惚。

她穩穩扶住他,一合計,只能先找個衛生站之類的給他簡單包扎,開些藥看看情況再說。

忽然之間,一輛小轎車快速的開至他們面前,吱一聲剎車,程飛揚瞬間提高警惕,左手模在了槍上,車子停下之後才看清里面是段子沖。

「姐,快上來。」段子沖叫道。

她沒猶疑,立即扶霍俊澤上車,車子開了出去。

這輛車是她沒見過的,想必段子沖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找了輛陌生的車,心思倒是細膩,「你怎麼來了?」

段子沖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我一直有派人保護你,接到消息有人想對你不利,立刻趕來幫你了。」

「你派的什麼人,我竟然不知道?」她對段子沖又刮目相看了,如果是一直監視著她的人,又是和光宇門有關的,她不難發現才對。

「阿文的人對信息這一套是有點能耐的。」段子沖謙虛的說。

「先去找一個醫生吧,他傷的有些重,不能拖了。」程飛揚看著霍俊澤道,此時霍俊澤靠在座椅上,眼楮閉了起來,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段子沖不太愉悅的答了句︰「我以前待的一個地方有個赤腳醫生,去那兒安全可靠。」

「赤腳醫生?行不行啊?」她懷疑道。

「他不過傷了頭而已,以前我有什麼事都是這個醫生給我治的,死不了。」語氣顯然針對著霍俊澤。

「好吧,我信你。」

段子沖嗯了聲方向盤一打,拐進了一條鄉村小路,「這個地方在農村,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找來,很安全,你們暫時住那兒吧。」

程飛揚听了這話覺得段子沖似乎知道的事不少,問道︰「你是不是听到什麼風聲了?」

段子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說吧,我和他不可能永遠躲在這里,有什麼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姐,這次你解決不了。」段子沖語氣不太好。

「什麼意思?要殺我的人到底是哪來的?」她愈加好奇了。

「你不可能不認識的。」段子沖沉著道。

「我認識?」她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在停車場時的狀況,難道她的推測都是對的,那撥人是劍血的人,但是劍血的人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而且光憑面相她確實不認識。

可一旦是劍血派了這樣多的人來對付她,那麼事情就不能簡單的忽略了。

躲了半年多以來,她幾乎沒有受到劍血的追殺,突然出現,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向劍血透露了她的行蹤。

劍血的情況是不會大規模追殺一個人達三個月時間,除非被人有意出賣,掌握了確切的情況,劍血不得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而再次派大批人馬出手,原本認為的安全處境,現在似乎要重新認識了。

「襲擊你的人是劍血的人,劍血這麼多人跑到咱們這里來,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得知了些消息,本來我想通知你的,可是你的手機一直不通,我就知道出事了。」段子沖說道。

「很多幫派都知道了?這不像是劍血的作風才對。」

「即使他們再隱蔽,畢竟這里不是他們的地盤,那麼多訓練有素的人進來,怎麼可能躲得過我們的眼線呢?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他們一來,我就知道與你有關,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已經把你圍追堵截了。」

「劍血做事向來不拖拖拉拉,今天他們沒有成手,這幾天一定會在全城地毯式的搜索我。」程飛揚喃喃答道。

車子顛顛簸簸的走了一路,終于停了下來,段子沖下車主動扶出了霍俊澤,程飛揚也跟著下車,隨著他走進了寫著診所兩個字的普通民房。

一個中年老頭坐在診所里頭,帶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著桌上的什麼東西,一見段子沖來,立刻站了起來,笑道︰「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段子沖嘿嘿賊笑了一聲,「劉叔,逢年過節不也來看你了嗎?」

「你啊……」叫劉叔的老頭轉眼看到霍俊澤,「他怎麼了?」

段子沖扶著霍俊澤靠在了一旁的沙發椅上,「這個兄弟被人打傷了,劉叔你給治治。」

劉叔嘆了口氣,「說過多少回了少打架,哪天死在外頭了都沒人給你收尸!」他邊抱怨邊查看了霍俊澤的傷口,「被揍得不輕啊,趕緊扶到里面去。」

段子沖唉了一聲,又扶著霍俊澤往里面走,劉叔進去了,程飛揚也想進去,段子沖放下後攔住了她,「姐,你就外面等吧。」

「為什麼?又不是做手術,我還不能看了?」她奇怪道。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里面有人幫劉叔的忙,用不著咱們圍觀。」段子沖說著往診所外面走,她猶豫了下,跟著他出了診所。

段子沖一踏出診所就點燃了一支煙,煙圈滾滾上揚,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怪異。

程飛揚回頭看了兩眼診所里面,有些放心不下,「你想說什麼?」

段子沖看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有著失望的意味,程飛揚一看便懂了,也不好開口辯駁什麼,如今她的周圍能信任的人不多,段子沖算一個。

「他是怎麼回事?」段子沖眼楮往里面支了下。

「昨天我身體不舒服進醫院,踫到了他,然後受我的連累,他被襲擊我的人挾持住受傷了,我總不能看著他為我受傷而不管吧?」程飛揚避重就輕的說。

「他怎麼忽然出現了?你不是說他死了嗎?為什麼忽然出現在這里,還老跟你一起?」段子沖有些急躁道。

「他沒死,現在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段子沖不信任道。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忽然出現?」

段子沖被問住了,頓了下沒回答出來,他滅掉煙扔在一旁,「姐,你說有自己的事情干,是不是就是因為他?跟他有關?不然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比光宇門對你的價值更高。」

「跟他沒關系。」程飛揚想也沒想的否認道。

「那為什麼你會和他在一起?昨天晚上高速路口出了嚴重的車禍,霍俊澤是其中的傷員,你那個時候去醫院,分明是去看他的,我們在一起打拼這麼久,我從來沒見你生病過,為什麼那麼巧他進醫院的時候你就生病了呢?如果不是為了他你會被那些殺手圍堵在醫院嗎?」段子沖越說越激動,凶惡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程飛揚倒是淡定的很,「你把我的行蹤調查的這麼清楚?」

「我擔心你,怕你有危險,果不其然危險隨時就來了,不是他連累的話,你肯定能逃月兌的!」段子沖將一切怨恨似乎都朝霍俊澤身上發,他和霍俊澤的仇怨可以追溯到很久遠,不管中間發生過哪些事,兩個人一直互看不順眼,加上程飛揚分別和他們兩個的關系,就更看不慣了。

「是我連累了他,那些人針對我,他受了無妄之災。」

「姐,那小子不值得你維護好嗎?你知道嗎?救肖爺那天的炸彈,就是他裝的,我跑出去就被他堵個正著,雖然他戴著面具,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把我軟禁著,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他是來復仇的,他要找你報仇,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呢,讓他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而且他的身份成謎,能有那麼多手下听他的,絕對不簡單,不能引狼入室啊!」

「原來你早就知道他重新出現了?」程飛揚驚訝道。

「是,所以你想離開光宇門我不同意,我就是不想你踏入他的深淵……」他頓了下,「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怕你被感情蒙蔽做出錯誤的決定我才不放心的。」

程飛揚苦笑一聲,「我竟然如此後知後覺,怪不得你被軟禁出來決口不提報仇的事,是因為你心里已經清楚了。」

「我不想你跟他有太多瓜葛,所以不想提,只要知道你是平安的我就放心了,但是目前看來,你並不安全。」

「你以為那些人能奈我何嗎?」程飛揚忽然自信地說。

「姐,一般人想把你制服絕對不容易,可是他們同樣是劍血的人,說句不好听的,他們和你是受到同樣訓練的人,也非常了解你,萬一下了狠手,你怎麼辦?」段子沖擔憂的看著她,看得出來真是關心她,並沒有別的復雜情緒。

「劍血的人幾乎很少見面,唯一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我的老大颯血主,那幫人不是他的下屬,應該是別的分主的人,不會有事的,真了解我的話,我在停車場里根本出不來。」程飛揚若無其事的說。

「我希望你不是為了那個小子故意這麼說的,劍血的事你最清楚了,我們外人只知道皮毛,我只知道被它盯上了就很難有好日子過,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們光宇門所有人跟他們玉石俱焚也會保你安全。」

「沒有這個必要,這是我個人的事,無謂連累光宇門,今天的事也是你個人幫我,和光宇門無關。」

「為什麼要撇清光宇門,你還是光宇門的掌門人啊!」段子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迫,似乎在害怕什麼。

「我私人的恩怨不想和幫派混為一談,子沖,不要做沖動的事,光宇門的兄弟是無辜的,和劍血硬拼不是兩敗俱傷,是必死無疑,我自會對付劍血,其他人無謂送命。」她堅定道。

「可是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段子沖同樣堅決,「對你有任何危害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說,霍俊澤是不是想找你尋仇,否則他不會用卑鄙的手段來害你,我現在就進去把他給殺了。」說完他便想掏刀子往診所里面去。

程飛揚一把抓著他的手臂,「別發神經,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在我和他之間,即使他是想你死的那個人,你還是覺得他比較重要嗎?」段子沖忽然意味不明的問道。

程飛揚被問住了,拉住段子沖手臂的手慢慢下滑,「你是我的兄弟,他怎麼可能比你重要,可是他真的沒什麼,今天他被人挾持,挾持他的人威脅我出去,他叫我不要出去才會被打成這樣的,你覺得我能怎麼辦?我們都是江湖中人,不能沒有義氣,更不能連累無辜的人,他今天真的是被我連累的,為什麼你不相信呢?」說著說著程飛揚有些惱了,語氣也十分的不好。

「因為你愛的是他。」段子沖不假思索的接道。

「隨便你怎麼說,他好了之後沒有危險就會離開,我孑然一身,不會跟你們任何一個有瓜葛。」

「姐,劍血不是省油的燈,你讓我幫你吧?」段子沖再次祈求著她,說得話顯得很是卑微。

她听不進去,說了句︰「子沖,我不會讓你卷進去的,這也是我月兌離光宇門的一個重要考量,因為我不想以後我死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她忽然想到了剛才劉叔對段子沖的話,很有感觸。

「不會的。」段子沖狠狠地說,「誰想殺你,必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她看到這張堅決的臉心里酸疼了下,輕聲一句︰「別傻了。」轉身進了屋里,還沒走進後屋,就聞到了陣陣血腥味。

叫劉叔的赤腳醫生滿手是血的走出來,對段子沖道︰「外傷都沒事了,不知道有沒有內傷,他一直沒清醒,傷了腦子,情況嚴重的話,還是得到醫院里面去。」

段子沖冷淡的嗯了一聲,「謝謝劉叔。」

劉叔唉聲嘆氣的對段子沖道︰「你跟我過來一下,幫我接點水洗手。」

段子沖悻悻的看一眼程飛揚,跟著劉叔到了房子後面的院子里,程飛揚知道劉叔是找了借口要批斗段子沖了,自己則進屋去看霍俊澤。

霍俊澤安穩的躺在里屋的一間病床上,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正在收拾工具,道︰「傷的真不輕呢,累死我了,你看著他吧,有情況就到外面叫我們啊!」小姑娘儼然一副專家的口吻,端著一盤子的廢棄物走了出去。

程飛揚慢慢走到霍俊澤的床邊,見他睡得安詳,心里也才吁了口氣,可是劉叔說情況嚴重的話還是得送往醫院,如果真的那樣要怎麼辦才好。

沒過多久,段子沖走了進來,她看他一眼,他的眉頭緊縮,似有心事。

「怎麼了?」她問道。

段子沖心有戚戚的看她一眼,又看向霍俊澤,道︰「劉叔說情況不樂觀,他失血過多,如果造成腦部缺氧的話恐怕會影響到他的大腦,搞得不好還會死,他勸我們最好還是送到醫院去。」

程飛揚的心一下揪在了一起,一股股的抽痛,沒想到事情還是朝壞的方面發展,「一定要去醫院嗎?」

「如果為了他好的話,最好這樣,可是在我個人立場來看,就不要,送他去醫院太危險,那些人一定在醫院里堵你,會抓住他再次威脅你,你不能給那些人這種機會。」

程飛揚吁一口氣,「可是沒得選擇了。」

「有的,通知他那些手下,讓他們保護他,然後你不要管,無論听到什麼事都不要管,你不在乎,那些人自然威脅不了你,就不能拿你怎麼樣,我有地方讓他們找不到你,等風聲過去了,你再出來。」段子沖建議道。

「你這是讓我躲起來?」程飛揚無語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必跟他們硬踫硬呢?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劍血一般不會輕易的要挾人,第一次,恐怕就是上次拿邱立軍來對付我了,但是一旦要挾,就表明他們已經把我在這里的關系都查清楚了,不止霍俊澤,說不定你也在他們的名單之內,都有危險,我想躲,是躲不了的。」

「那還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他們手上嗎?」段子沖著急道。

程飛揚低眉凝思,半晌道︰「先救他再說。」

「我怕救了他卻救不了你,姐,听我的,躲一段時間,他們要殺我就殺好了,大不了拼了,但是你絕不能落在他們的手里,我听過劍血的規矩,抓到叛徒的手段極度殘忍,我怕你被他們五馬分尸了。」

這話讓程飛揚忍俊不禁,段子沖急道︰「你還笑得出來。」

「嗯,因為我還沒有听過劍血有五馬分尸這一招。」她笑著說。

「我說真的,你就一點兒也不怕嗎?」段子沖無奈道。

「在刀尖上混的人,什麼沒見過,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唯一會怕的東西,就是你們落在了他們手里,因為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你和我們的關系,已經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你覺得幫你是我們受到了連累,那麼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根本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看待。」

「咳咳……」躺著的霍俊澤忽然咳嗽了兩聲,嘴角滲出一股血來,程飛揚著急忙慌的彎下腰緊張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還在吐血?」

「看來真的不行了。」段子沖幽幽一句,大聲叫了劉叔。

劉叔急匆匆進來,一看,臉色一變,「你們快送他去醫院吧,估計腦袋里哪里傷著了,不去的話會有危險。」

程飛揚哦了一聲就要將霍俊澤扛起來,段子沖見狀阻止她道︰「你干什麼?」

「送他去最近的醫院。」她邊說邊繼續扶霍俊澤的身體。

段子沖攔住她,「你不能去,進去了就出不來。」

「再危險我也必須去。」她篤定道,完全一副不容拒絕的氣勢。

劉叔看他們爭執,搖搖頭走了出去,出去前甩下一句︰「你們快點決定好。」

「姐,剛剛我才接到電話,市里所有地方都是不明人物在找人,每個人都不是善男信女,甚至看到可疑人物就會開槍,分明是把你格殺勿論,你絕對不能輕易地去啊,霍俊澤受了傷,他們肯定也能料到你會去醫院,醫院絕對是嚴防之地。」

「那又怎麼樣,只要把他安全送到,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了就行,我已經害過他一次,他沒有死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他死,你不要攔著我。」她一把推開段子沖,繼續去扛霍俊澤。

「姐,你听我的,不能去,你沒有欠他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霍俊澤了,你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呢?」段子沖不滿道。

她炯炯有神的看著他,「不要逼我向你動手。」接著將霍俊澤徹底背到了自己身上。

段子沖看著她堅決的樣子,問︰「你是不是真的執意要送他醫院?」

「是,沒有人能阻攔我。」她背著霍俊澤,開始朝外面走,身後忽然傳來一句,「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好奇的看向段子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頭剛一轉過,耳邊感覺到一陣疾風靠近,她想馬上躲避開來,可是身負霍俊澤的全部重量,笨拙的只是一個踉蹌,被驟然而至的棍子敲在了頭上,暈了過去。

……

眼前黑  的一片,她猛的睜開眼楮,眨了好幾下才看清這里還是劉叔的診所,她一下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原本霍俊澤所在的那間床上。

屋里一個人都沒有,霍俊澤也不知去向,于是她快速跑出屋子,劉叔還和剛開始一樣帶著老花眼鏡看著桌上的東西,一切仿佛回到了起點。

「劉叔,子沖和那個傷者呢?子沖是不是把他帶走了?他很危險,必須要去醫院才可以,劉叔,你告訴我,子沖把他帶到哪里去了?」她焦急的問著,恨不得立刻把段子沖打一頓。

劉叔摘下眼鏡,「子沖把他帶去醫院了。」

她驀地愣住,「什麼?他去醫院了?」

「嗯,去了兩個多小時了,估計進手術室了吧。」

話音剛落,她已經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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