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迷惑 第六十九章 定情石頭

作者 ︰ 草魔精

一踏出機艙門,灰蒙蒙的天空給人一種壓抑之感,幾個月後再次回來,一切,仿佛都變了樣。舒愨鵡

段子沖提著行李邊走邊說︰「你以前的房子不能住了,暫時住在會所吧,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

程飛揚同意,「但我還是想回去一趟,有些東西,我想去拿。」

步出機場,司機已經等在了門口,他們二人坐上車,前排的一個兄弟叫道︰「揚姐,段哥,肖爺要你們回來馬上去見他。」

段子沖看一眼程飛揚,道︰「先去揚姐以前的小區。」

「好。」

程飛揚沒說話,對于段子沖這樣的安排接受了,而且從這個安排里面可以看出,現在的段子沖對于肖爺,並不十分忌憚,肖爺需要倚仗他,他自然就可以吊起來賣。

沿途的景色那麼的熟悉,尤其機場到市區這條路,讓程飛揚想起了最後和霍俊澤一起離開的場景,仿佛剛在眼前發生的事,再出現在眼前,已經物是人非。

小區門口,程飛揚看著面前的一幢高樓感概萬千,其實搬來這個地方的時間不長,特別的地方在于這里滿滿都是關于霍俊澤的回憶,最美好的一切,都發生在這個並不十分熟悉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住在這里,時刻提醒著她身上背負著什麼。

「姐,這里我一直幫你交著租,沒有意外的話,里面應該沒被人動過。」段子沖說。

「謝謝。」程飛揚淡淡的一句,徑直往樓上去。

剛出了電梯門,程飛揚一下呆住了,門口坐著一個人,形單影只,淒涼蕭條,說不出來的苦澀。

「尹鵬……」程飛揚的聲音微微顫抖,尹鵬抬起了頭,一見她,立即興奮的站起來,沖過去問道︰「misscheng,你回來了,表,表妹姐姐呢?」尹鵬警惕的看了眼段子沖,搜尋了一遍程飛揚的身後,看到沒別的人不免失望。

尹鵬再也不似以前陽光,他滿臉胡渣,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頹廢!

「表妹姐姐說她會回來的,說不出一個月就會回來,可是這麼久了,她一點兒音訊都沒有,她去哪兒了?她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尹鵬悲傷地問著,期待的眼神直盯著程飛揚。

程飛揚想起武子清,心中不免傷感,酸楚,眼眶立即有些紅。

尹鵬看出了些端倪,「是不是,她不會回來了?」

程飛揚心虛的看向一邊,「她不會騙你,但是……」

「但是什麼?她要我等她,我就等,這麼久以來,我風雨不改的每天來這里等她,等她的笑容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等不到!」一行淚從尹鵬的眼角滑下來,程飛揚見了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流下淚來。

「她出事了?」

「尹鵬,子清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必等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知道嗎?」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尹鵬忽然大聲道,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程飛揚收住了情緒,道︰「總之她不會回來了。」然後朝門口而去。

尹鵬驀地呆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程飛揚手扶門把,回頭看一眼尹鵬,只見他痴痴地朝電梯門走,一個不小心撞在門框上,還好及時扶住了,然後行尸走肉般的進了電梯。

「這小子挺痴情的!」段子沖感嘆。

程飛揚苦澀的閉了閉眼,進了屋。

屋里的一切如舊,甚至還有上次和霍俊澤燭光晚餐後的材料在,只是鋪了些灰層。

「沒有變化吧?」段子沖問。

程飛揚沒有回答,呆呆的坐到了沙發上,觀察著房里的一切,感受著這里的氣味,這些讓她極度懷念。

段子沖坐在她的身邊,十幾分鐘過去,他輕聲道︰「不然,我一直把這里租著,有空的時候,你就回來坐坐,怎麼樣?」

微閉著眼楮的程飛揚搖了搖頭,「無謂這麼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不是一直回頭看的人。」她站起身來,「走吧,我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段子沖有些莫名奇妙,不過沒有細問,「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在是去見肖爺,還是先休息?這麼累了,見了他也沒什麼意義,對嗎?」

程飛揚明白段子沖的想法,如今肖爺有求于他們,他們要擺高姿態,才能處于優勢地位。

「也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反正他也等了這麼久了,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

段子沖狡黠的笑笑,「走吧,帶你去休息。」

……

休整了一日,第二天,段子沖早早的到程飛揚暫時居住的套房接她,她見段子沖西裝筆挺的打扮,笑道︰「你現在倒是似模似樣的啊!」

「那是,已經不是學生了,就應該像個男人,站在你旁邊,也不至于失禮啊,以前我倆在一起,你就是個村姑,我就是賣菜的混混,現在,咱們可是要改頭換面的讓那些人好好瞧瞧了。」

程飛揚笑著說︰「學生也不會是你以前的打扮啊,只能說你現在像個人了。」

「我也承認以前是夸張了些!」段子沖沒趣道。

「走吧,估計再不出現,肖爺要抓狂了。」

和肖爺的見面地點自然是在光宇門總部,原本肖爺想親自到東堂來,出于見好就收的部分,程飛揚還是覺得在總部比較好,不管和肖爺現在是怎樣的一種依賴關系,他是掌門人,就要給些面子。

步出會所,一輛藍色保時捷跑車停在門口,車子嶄新,莫名的,程飛揚就覺得有貓膩。

段子沖笑了下,將一串鑰匙交到她手上,「這可是肖爺給你接風的大禮!」

程飛揚接過鑰匙,感覺沉甸甸的,「這個禮也太大了。」

「這算什麼,如果咱們幫他穩固了掌門人之位,他得到的利益,不知道可以買多少輛這玩意兒了。」

程飛揚拿著鑰匙猶豫,段子沖好奇地問︰「姐,你該不會不想要吧?」

程飛揚好笑的瞅一眼他,「為什麼不要?別人送我的,我向來都會欣然接受,我又沒說受了禮物就一定答應了什麼,誰也別想框住我。」說著坐進了跑車里。

段子沖跟了上去,笑道︰「白來的車子,坐著就是舒服。」

程飛揚無奈道︰「坐好了,我的車速可是快得很。」

一路飆到總部門口,程飛揚收好鑰匙,跟在段子沖身後進了地下室,沿路的人皆是一愣,然後恭敬的打著招呼,看來除了幾個親信之外,光宇門的大部分人還不知道她回來的消息。

總部大堂里,已經擺好了一張圓桌,上面放了三副餐具,肖爺坐在圓桌上,正悠閑地喝著茶。

「飛揚,快過來坐。」肖爺一見她馬上露出了笑臉,十分的親和。

坐好之後,桌上陸陸續續的擺放了不少糕點,肖爺親自給程飛揚倒了杯茶,道︰「來,先吃點東西,早上這一頓可是最為重要的。」

「謝肖爺。」程飛揚不卑不亢道。

「休息的怎麼樣?」肖爺關心道。

「還行,就是有時差,頭還是昏昏的。」程飛揚隨意答道。

「是這樣的,沒兩天就好了,這幾天也沒什麼事,你就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能作戰嘛!」肖爺不經意的說道。

程飛揚看一眼段子沖,段子沖便道︰「肖爺,呂爺那邊怎麼樣?這些天我不在,也不太清楚狀況,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肖爺臉色一變,快速的瞟了一眼段子沖,眼里閃過一絲狠辣,「老樣子,他們不敢胡來的。」

程飛揚當真有些佩服段子沖的膽色,開門見山的讓肖爺幾乎下不了台,雖然有些事大家已經是心知肚明,可是直接說出來,還是極需要氣魄的。

「肖爺,呂爺現在十分的不妥嗎?」程飛揚順勢問道。

肖爺砸吧了下嘴,嘆了聲,「哎,他們本來就對提升你和子沖不太滿意,你走之後,子沖孤立無援,他們自然就想對付他,我知道他們的野心可能更大,所以讓子沖防著點,雖然我現在還能鎮得住他們,但是有些恩怨,不做個了斷也不行,我也不好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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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段子沖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來,我段子沖爛命一條,誰也不怕。」

「你是爛命一條,東堂可不是,如果你東堂的勢力被他們吞並了,你甘心嗎?」程飛揚反問。

「當然不甘心。」段子沖說。

「放心吧,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他們欺負你,怎麼說,我也是個副掌門,如果一點兒影響力都沒有了,豈不是沒意思了!」

肖爺點點頭,「飛揚,我就知道當初我的眼光沒有錯,幫里的瑣碎事太多,我疲于應付,年紀大了,很多時候也想退出去,就是時勢不許啊,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肖爺只管放心,既然我是光宇門的副掌門,就不會讓人亂來,你曾經說過調查邱立軍是對我的第一個考驗,現在,我想就是第二個考驗了吧。」

肖爺尷尬的笑笑,再給程飛揚倒了杯茶,道︰「飛揚,什麼考驗不考驗的,咱們同坐一張桌子,就是一家人,現在幫派格局有些變化,相信子沖已經告訴你了,興起了一個重歸社,一來就橫掃了好幾個幫派,小幫派現在是人心惶惶,咱們這樣的,也不得不防,將來你做事,謹慎點兒,遇到重歸社的,得小心應付。」

「這個重歸社真的這麼厲害?是什麼背景?」程飛揚好奇道。

「暫時還沒有頭緒,這麼神秘的背景,也是讓人惶恐的主要因素,不過他們的目的,似乎要把這里全部壟斷下來,野心不小哇。」肖爺道。

段子沖吃著糕點,邊嚼邊說︰「管他多大的野心,反正我段子沖不怕。」

肖爺睨他一眼,沒有好臉色。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小嘍說呂爺和白爺到了,肖爺淡定的說一句請,看了眼程飛揚,意味深長。

呂爺和白爺一踏進正堂,緊繃的臉立刻變成了笑意,白爺道︰「听說副掌門回來了,我和呂爺趕緊來看看,沒有親自去機場迎接,真是失禮了。」

程飛揚趕緊致以微笑,「白爺嚴重了。」

「來了正好,坐吧。」肖爺面無表情的說,和以往的作風無異。

「副掌門這麼久沒出現,我和呂爺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還在遺憾我們光宇門失去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副掌門,現在你回來,我們真是打從心眼里高興啊!」白爺不陰不陽的說,說完自顧笑笑。

「覺得悶了,所以出去度假了一段時間,假期結束,還是要面對現實的,就回來了,相信白爺不會不歡迎吧?」程飛揚道。

「歡迎之至啊,年輕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讓我們老人家羨慕啊,我多想像你這樣,不受生活的束縛撒手就走,就是走不開啊!」白爺道。

「白爺事忙,自然和我這樣的閑人不一樣。」程飛揚自謙道。

「副掌門太謙虛了,也就咱們光宇門這麼和諧,所以你覺得閑啊,是不是?」白爺說完哈哈大笑了幾聲。

「是啊,和諧是光宇門能夠一直存在的重要原因,上次肖爺也說過,我一直謹記在心的,也盡力維護著,以後,也會一直維護下去,我回來,也是為了這個。」

白爺笑著臉慢慢變得冷淡,不太友善的看著程飛揚說這一番話。

……

肖爺不動聲色的看著,忽然說︰「老呂,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重歸社還來鬧事嗎?」

「那天被我親自教訓了後,收斂了,我估模著他們也就是虛張聲勢,讓我們這些門派都怕了他神秘的身份,然後逐個擊破,真實實力,應該沒我們想象的那麼大。」呂爺道。

白爺接著說︰「是啊,呂爺的堂口如今江湖上有幾人敢去鬧事的,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重歸社,分明就是探虛實而已,發現自己動不了的門派,也就灰溜溜的遁了。」

「如果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咱們光宇門一定不能主動去結仇怨,先看看情況再說,听說東興門已經和重歸社杠上了,如果可以,咱們就坐收漁人之利。」肖爺說。

呂爺沉著道︰「不是不可以,不過想坐收漁人之利的人很多,咱們想撿這個好處,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

話題一直繞著重歸社說來說去,程飛揚已經沒有耐心听下去,百無聊賴的喝

著茶,後面的話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和段子沖離開之後,段子沖神秘地說︰「姐,帶你去個地方,見個人。」

她無奈道︰「可不可以暫放一邊,今天听著他們的幾番周旋,我頭都大了。」

段子沖說︰「和今天說的這些沒關,這個人你早就想見了,去了絕不會後悔。」

她有些好奇的朝著段子沖說的地方開去,道︰「呂爺和白爺那邊,你打算怎麼應付?」

「你也看到了,白爺恨不得馬上就要把肖爺給踢下去,說的話听得真膈應。」

「呂爺倒是還沉得住氣,肖爺見咱們在,底氣也足了不少,我想不表態都不行!」程飛揚嘆道。

段子沖笑道︰「那是,你不知道,肖爺在呂爺那兒是足足栽了跟頭,原來肖爺下面的人,早就被呂爺給買走了,幾乎架空了他,他能不抓狂嗎?也就咱們倆還沒有跟著呂爺混,有咱們暫時牽制呂爺,他當然覺得暫時穩住了。」

程飛揚驚訝道︰「肖爺就一點兒沒發覺呂爺的這些動作。」

「哎,估計是前些日子肖爺家里發生了些事,一時分了心,他自己有天喝酒也說了,人老了,心力不足,讓呂爺有機可趁。」

「我還沒看過肖爺喝酒。」程飛揚說。

「就是知道手下都叛變了之後,一時心里有火唄,跟我掏心掏肺的說了一天,還不是希望我繼續挺他,不過據我推測,肖爺家里的事也是呂爺弄的,呂爺真是死死地拿住了肖爺的軟肋呢!」

「呂爺確實不容小覷,城府太深,而且手段狠毒,我們兩個都要小心點才是。」

「我知道,我這邊應酬著肖爺,那邊也暫時不與呂爺公然作對,先牽制著他們在說。」

程飛揚點點頭,「這樣也好。」

車子開到郊區一間廢棄的工廠,來人見到段子沖便打開了大門,走進一間碩大的廠房里面,空曠的房里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個小嘍過去把男人拉起來,架到程飛揚面前,男人蓬頭垢面的,看似受了不少的折磨,程飛揚已經認不出來到底是誰。

「誰啊?」

「他就是槍擊霍俊澤的人,也就是想殺你的人。」

程飛揚著實驚訝了片刻,不可思議道︰「你抓到他了?」

「是金爺找到的,但是我那個兄弟,神不知鬼不覺的掉了包,把這個真正的交給了我,金爺那個就是假的,金爺跟著呂爺混,自然沒有把人交給肖爺,那個假的,就隨便他怎麼胡謅了,真的,我就藏到了這里。」段子沖有些得意道。

程飛揚愣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他有沒有說是誰讓他來殺我的。」

「留給你親自審問。」

程飛揚看向面前的人,說︰「他已經這樣了,你就說吧,我不想浪費時間。」

段子沖遞了個眼色,小嘍把男人放到了地上,男人蠕動了下,蜷縮成一團。

「姐,他說是滿漢食府的邱立軍讓他那麼做的。」

程飛揚瞬間像被雷劈了一樣全身發麻,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什麼方法都用過了,他咬定是邱立軍做的,他說,邱立軍為了以後不會節外生枝,交代他給你一槍,但是不想一槍致命,所以他故意放歪了,誰知道還是打中了霍俊澤。」

程飛揚听不進去段子沖的話,只覺得諷刺,原來真的是邱立軍,邱立軍就為了阻止她查找霍俊澤,竟然想到了殺她,她最後還為了他把霍俊澤交出去,太諷刺了!

他是小青哥嗎?小青哥會這麼對她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情誼,全是假的。

「還有一件事,我們剛抓到他的時候,他說邱立軍已經被門派家法伺候,已經死了!」段子沖聲音低沉道。

程飛揚抑制不住內心的痛,往後退了幾步,一手扶住了門邊,她的眼楮酸澀,卻流不出任何東西,艱難道︰「他有沒有說,邱立軍到底是哪個門派的?」

段子沖搖搖頭,「說完這個他就不說話了,牙齒怎麼

也撬不開,然後我派人去查過邱立軍的背景,和肖爺知道的一致,說他是皓月的新將,至于真實性,還不得知,畢竟,這也只是江湖傳言而已,皓月的勢力其實很隱蔽,沒有人真的和他們交手過,也就無法判定哪些是他們的人,哪些不是。」

程飛揚痛苦的深吸了口氣,二話不說朝車上走,段子沖跟在她身後,「還是我來開吧。」

她的樣子平靜了不少,「沒關系,我還能應付。」她手拿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去,手抖得不像話,忽然,鑰匙掉了下去。

段子沖道︰「還是我來開吧。」

這次她沒有拒絕。

她靜靜地靠在座椅上,眼神呆滯,手掐的指關節發白,段子沖瞄她一眼,小聲道︰「姐,有沒有別的地方想去?」

「送我回去休息。」她輕聲道。

回到會所,段子沖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她說︰「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行了。」

「我找個服務員來伺候你吧。」

「不必了,我睡一覺就好。」

她知道自己,經歷過這麼多事,還有什麼是能擊倒她的呢?知道了邱立軍想殺她又如何,邱立軍為了霍俊澤,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更何況她程飛揚。

本來她還不肯相信老大說過的邱立軍是有意的將她送給劍血,現在,她想她相信了,邱立軍這個人,她永遠也不了解,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對自己門派的忠誠。

……

她把浴盆里放好水,想要好好泡一泡,讓自己沉重的心放松下去,門口卻想起了敲門聲。

她好奇的從貓眼看出去,是一個女服務員,她打開門,直接道︰「我不需要服務,跟你們段哥說是我說的。」

「揚姐,我是給你來送包裹的。」服務員遞上一個小小的紙盒子。

她接過去,問道︰「什麼時候寄來的?」

「今天上午,當時你不在,我們就替你收著了。」

「嗯,沒事了,你走吧。」

關上門,程飛揚好奇的打量這一個小小的紙盒子,只有戒指盒那麼大,包的倒是挺精致。

她撕開盒子的外層,里面是一個和戒指盒無異的盒子,她警惕的觀察了盒子周圍,覺得沒有異常,放在桌上,飛鏢輕輕一致,盒子應聲打開,頓時,她僵硬在地,渾身冰涼。

小盒子里,正是霍俊澤說要永久珍藏的關于他們之間的那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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