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V007 水荇 牽風

作者 ︰ 蘇幕遮玥

好地方?黃毛心里想著老大說的好地方一定不差,心底不僅不僅有點雀躍。

他抬頭看了眼正垂眸認真喝茶的少女,淡定沉靜,高貴優雅,每一個看到人都會覺得這樣的少女緊緊只是看著便已覺賞心悅目,但誰都不會想到如今遍布整個京都的洛家千金的丑聞正是出自這個少女之手。

他也是今天看了報紙才知道,她原來叫洛蕎心,是洛家失蹤多年的二小姐。

雖說洛茜兒不是個好東西,壞的徹底,但洛蕎心卻用這麼可怕的方式去回報自己的親姐姐,而她僅僅只有十一歲,這個少女,不得不說,在黃毛的心底,恐怖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而洛蕎心的話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你的人都給我叫過來」。

黃毛愣了愣,明白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才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再進來的時候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年輕人,一個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往外邊一站絕對的洗剪吹,而這些年輕人酷酷的站在那里,雙手插兜,臉上都是不忿和漫不經心。

雖然黃哥都和他們說了,里邊坐著的那個人就是他們以後的老大,讓他們都听她的話,他們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人呢,一進門就看到正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瞼喝茶的少女。

md,竟然是個毛都還沒長全的小丫頭,黃哥這是在跟他們開玩笑嗎?

黃毛看了看這些人的表情,心底冷笑,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愛以自己的判斷認定對錯,覺得是個小姑娘,年紀小就看不起了?

還是讓老大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吧。

洛蕎心抬眸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又收回眼眸來,一群散兵蟹將,沒一點站姿,和街上的混混沒什麼區別。

其實他們之前還真是混混,只是後來遇到了黃哥,進了組織,擺月兌了混混的名字,但實際上無論在哪里都改變不了他們混混的本質。

半晌無聲,那女孩只是坐著喝茶,從始至終安靜的不可思議,她側著臉,屋子里背光,看不清她的模樣,只看到她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背上,長發及腰,穿著白色的長裙,裙擺自椅子上流瀉而下,那拿著杯子的手,晶瑩剔透,像是被一塊玉精心雕琢而成的。

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屋子里的氣氛壓抑而沉悶,不知為何,這十幾個人額頭上竟然都冒出了汗,不知是被熱的還是冷汗。

其中一個染著紅頭發,穿著掉檔牛仔褲的男子站了出來,看了黃毛一眼,見黃毛只是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便對著少女的方向說道︰「听黃哥說是你叫我們過來的」?

語氣還算恭敬,但不難看出他對這個女孩的輕視。

少女依舊坐在原地沒動,甚至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那安穩沉靜的模樣、墨發白衣,猶如一副水墨畫,美麗的不可思議。

這樣看著氣質還算不錯,但僅僅只是這樣就可以做他們老大了嗎?真是可笑。

見少女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周圍還有這麼多伙伴,男人覺得臉上掛不住了,「你耳聾了嗎」?

他看到少女突然轉過頭來,那樣美麗的容貌,仿佛只是見過一次就再也難以忘記,更讓人心底震顫的是她的那雙眼楮,又深又冷,(原諒他只是個混混,沒有上過幾天學,實在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形容詞),總之人仿佛只要看一眼就會被吸入進去。

他愣了愣,便听到少女冷如秋風的聲音︰「你如果真的想聾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女又轉回頭去,給被子里續了杯水,升騰而起的水霧模糊了她的輪廓,甚至連聲音都像來自天外,「做人要有眼色,沒腦子還想逞強的,你離死也不遠了」。

她這話可謂赤果果的嘲諷,其余十幾個男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掛不住,更別提說的就是他了,男人臉色變得鐵青,怒瞪著少女,「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這樣說話」。

黃毛捂臉,這丫的平時脾氣就沖,他也沒太在意,覺得男人平時沖動點還挺有男子氣概的,但是現在,你的沖動會害了你的,你面前的女孩可是殺人不眨眼,你惹怒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黃毛也有點後悔沒給他們說清楚了,怕他們真的把洛蕎心惹生氣了,洛蕎心直接把他們給解決了,他相信洛蕎心絕對有能力把這十幾個大男人給解決的。

「我是個人,不是東西」。洛蕎心輕輕說道,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走來,身材縴細而又高挑,她站在男人面前,勾唇笑看著他,「出手吧,讓你看看我為什麼能那樣對你說話」。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將再次對少女容貌的驚嘆壓回心底,右手緊握成泉就向洛蕎心的面門揮去。

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拳下去不得破相了,但他現在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這女孩剛剛說的話還在他腦海里盤旋呢,敢咒他死?絕對把她揍得爬不起來。

洛蕎心只是輕輕一閃,男子的拳頭便落空了,他另一只手已緊接著揮出,他長年混跡市巷,聚眾斗毆之類的不知道干過多少次,打架那都是練出來的,對付個這麼嬌弱的小姑娘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他又眼睜睜的看著那少女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又一個閃身從他的拳頭下溜走,身形靈活得如一直小貓咪,他大喝道︰「有本事就不要躲」。

少女一個旋身,長裙劃出優美的弧度,側身而立,漠然的看著那惱羞成怒的男子,「我怕出手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

「呀」。男子直接提著拳頭朝洛蕎心奔去,屋子里的地方本就不大,還站著那麼多的人,使得地方更顯狹窄擁擠,那拳頭到洛蕎心面門前,洛蕎心直接出手握住,力氣大的男子抽都抽不出來,他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少女,便看到少女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直接一個使力,「 嚓」一聲,手腕直接斷了,男子慘叫一聲,少女又抓住他另一只手,如法炮制,這樣還不夠,少女又抓住他的腦袋往下摁,把他的腦袋摁到腳步,身體騰躍而起,自他的背上一個利落的翻身,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提起膝蓋撞上他的肚子,那力氣真不是蓋的,男人從始至終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只能被動的挨打,然後洛蕎心直接一個過肩摔,「啪」一聲男子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而已,那個看起來挺嬌弱的小姑娘就把他們這里邊最能打的給撩趴下了,看那行雲流水的身法,凌厲悍然的腳風,看的人心肝直顫啊。

男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昏死了過去一樣。

洛蕎心含笑站在原地,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不像剛打過架的樣子,她看向周圍已經呆住的一眾人,輕聲說道︰「要不要一起來」。

一眾人趕緊搖頭,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少女了,看來黃哥認這人為老大還是有道理的。

「老大」。眾人齊聲喊道,剛才還說他們沒眼色呢,現在可不能給新老大留下個壞印象,他們可不想像剛才那男人一樣,被揍得那麼慘。

洛蕎心點點頭,踱步到他們面前,眉眼一下子變得冷肅起來,目光淡淡的掃過每一個人。

「都給我站好」。

這麼冷的聲音……十幾個男人心里震顫,趕忙將吊兒郎當的樣子收起來,站得筆直。

那目光掃過他們的臉頰就像冰雪過境一樣,生疼生疼的。

「下次再見到你們的時候,頭發都給我染回來,衣服穿正經點,你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鷹堂,不是街頭混混」。

黃毛不自覺模了模頭發,心里赫然,他為啥叫黃毛?因為他頭發天生就是黃色的,這樣也要染回來嗎?

……

黑夜降臨,殘月半照,為大地蒙上了一層輕紗。

金柳河畔的南月灣,此時卻是一片忙碌。

河面上停著幾艘大船,黑夜里看來如一座座巍然的大山,河岸上有不少工人兩兩一組搬著一個個木箱子從船上進進出出,那木箱子看起來很重,工人抬著額頭上都出了不少汗。

岸邊一字排開一排黑衣人,雙手背後,神情嚴肅,用最安全的姿態將身後的大船保護起來。

黑衣人前面還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大晚上的戴墨鏡,不是騷包是什麼,男人身材挺拔有力,長相威嚴冷酷,僅是往那里一站便是煞人的陰氣撲面而來。

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沖鋒槍,在黑衣人面前走來走去,目光不時的掃過周圍,警惕著周圍任何的一舉一動。

對面便是一個小樹林,面積不大,應該是附近的民眾自家種的樹木,而此時樹林里突的出現一抹黑影,在樹林里奔跑騰躍,一眨眼再一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樹梢聲動,黃毛跑的有點氣喘吁吁,他看向前方無比輕松的黑色身影,心底嘆了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他還以為老大是帶他去什麼好地方呢,沒想到就是帶他跑樹林的啊,他虧不虧啊他。

待前方的身影停下來的時候,黃毛終于扶著樹干狠狠的喘了口氣,「老……老大,你……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夜色下少女冷冷瞥了他一眼,「身體素質不行,回去好好練練,下次如果還不能追上我,你自己看著辦」。

黃毛縮了縮脖子,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讓你多話,讓你多話。

洛蕎心說完便站在一棵樹下,目光望向夜色下不遠處的金柳河,當看到那站的筆直的一眾黑衣人的時候,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扭頭對黃毛說道︰「你在這里等我,十分鐘後若我還沒出來,你就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黃毛趕緊拉住洛蕎心的袖子,當接觸到少女警告的眼神後,立刻松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大,你要干什麼去啊」。

洛蕎心指著不遠處的幾艘大船說道︰「看到那幾艘大船了嗎」?

黃毛點了點頭。

洛蕎心接著說道︰「我現在要潛到船上去,看一下他們拉的到底是不是煙花,若不是的話」。少女冷冷笑了一下,又扭頭看向黃毛︰「我不是給你說過嗎?給你一批更有價值的東西」。

黃毛也不笨,瞬間就明白了洛蕎心話里的意思,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那拿著沖鋒槍的冷酷男人,對洛蕎心問道︰「他們是哪路的」?

「青幫、七分堂」。

黃毛差點嚇得腿軟,青幫的大名他是如雷貫耳,七分堂更不用說了,這個少女竟然想到要劫人家七分堂的貨,膽子也太大了吧。

「老大,我……我們還是走吧,這可是七分堂啊」。

洛蕎心冷淡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怎麼?七分堂就怕了嗎?你不是說連衛天行都不怕的嗎」?

黃毛也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孬種的厲害,但他只要一想到這是青幫的七分堂他就心里直打顫。

最後他終于咬牙道︰「md,七分堂老子還不怕呢,上就上,誰怕誰」。一臉要和別人拼命的樣子。

洛蕎心勾唇,這個黃毛,有時候油腔滑調的,關鍵時刻也不是太孬種嘛。

洛蕎心吩咐了他幾句,便從樹林側邊翻滾出去,隱入草叢中,而那邊黃毛見洛蕎心入了草叢,便捏著嗓子「布谷、布谷……」。

不得不說,黃毛的口技還是不錯的,和真正的布谷鳥叫的還真一模一樣。

黑衣男子是個異常謹慎的家伙,來之前他就將這一片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好幾遍,絕對不會有布谷鳥,他對最南邊的黑衣男人使了個眼色,那黑衣男人便從腰間掏出手槍向著樹林方向走去。

洛蕎心輕笑,這麼謹慎?沒古怪才怪呢?

黑衣男人的離開空出了一個空檔,洛蕎心屏息數著數,人都有一個盲點,更別提現在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了。

幾息時間後,洛蕎心眯眼,就是現在——

她的身體突然從草叢里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速掠過,躲在河邊的一棟大箱子後,在暗夜中看來,僅僅只是一陣風掃過,沒帶出一點聲音。

但那個男人明顯謹慎過了頭,他猛地扭過頭來,手里舉著沖鋒槍一步一步的向著洛蕎心所在的木箱方向而來。

男人穿著軍用馬丁靴,踩在地上非常有力,洛蕎心覺得連地面都在震顫,罵著這個男人的謹慎,也不禁對他的謹慎十分佩服。

就在離木箱還有幾部的距離時,那個一開始被派出去的黑衣男子回來了,他對著冷酷男人搖了搖頭,打了個內部人才能看懂的手勢,冷酷男人擺了擺手,黑衣男人才又返回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

這樣一來,男人也沒有再繼續往木箱這邊而來,轉身向著另一邊而去。

洛蕎心心里松了口氣,她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大不了殊死搏斗一場,栽在這個謹慎男手里她也認了。

這時周圍搬運的木箱幾乎已經所剩無幾了,洛蕎心看著來來回回的工人,手指扒著木箱邊緣,用力的撬開了一個小口,她伸手探了進去,在里面模索一陣,洛蕎心眯眼,確實都是煙花,她又移到另一個木箱子前,幾個木箱子下來,洛蕎心發現全都是煙花。

但簡菱給她說過,這里邊確實攙的有別的東西,她看了眼夜色中的幾艘大船,便隱著身子向著大船停靠的岸邊移去,扒著船沿,洛蕎心身體輕盈的落在了船上。

她向著船艙走去,里邊密密麻麻的堆的都是木箱子,規格是8x5,這個船上的貨是已經裝載好了的,她抽出最下邊的木箱子打開來,上邊鋪著一層草,洛蕎心把那草拿掉,便露出里邊的東西來。

當看清里邊的東西時,洛蕎心勾唇而笑,只是那笑容頗殘酷而冷血。

「水哥,貨都已經裝載完畢了,您看是不是要檢查一遍」。工人頭對著拿沖鋒槍的男子問道。

男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並不多言,只是對著身後擺了擺手,便見那些黑衣人有規律、行動迅速的分布在各個船只上。

突然男子眉峰緊皺,目光掃向不遠處的樹林,招了招手便見一個黑衣人跑來,男子把手里的沖鋒槍交給黑衣人,冷聲說道︰「注意周圍」。便朝樹林跑去。

樹林很靜,只有風吹樹梢的聲音,馬丁靴踩在落葉上發出一陣「沙沙」聲,暗夜里听來更添詭異。

他突然出手如電向著一顆大樹攻去,帶起雷霆的風聲吹在人耳畔,下一個樹後閃出一個黑影,靈活的躲過他那一擊,再一個閃眼見又不見了蹤影。

男人眯了眯眼,從腰間抽出一跟長鞭,兩手拽住拉緊,「啪」一鞭抽在地上,落葉被卷的飛了起來,迷得人眼花繚亂。

「出來」。又一鞭抽在地上,卷起撕裂般的風聲。

洛蕎心背靠樹干,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是個難糾纏的對手,謹慎的不得了,她剛才離開的時候只是踩住了一根樹枝,就被這個謹慎的小氣男發現了,如今更是被他給盯上了。

但她從來都不怕與人正面而站,也剛好是個機會,讓她與真正的高手對試一場,看看她的功夫到底怎麼樣。

下一刻從樹後飛躍而出一抹縴細靈活的身軀,夾帶著凌厲的風聲向著男人的面門而來,男人僅僅只是愣了一瞬,便一甩長鞭向著那黑影而去,然而下一刻他發現長鞭落到了黑影的手中,他打算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黑影的力氣大的出奇,他完全抽不回來。

索性放棄了長鞭,改而抬腿向那黑影掃去,他曾經是世界級的格斗冠軍,擅長近身格斗,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下過過幾招,他的腿掃向黑影頭部的時候,黑影一個利落的彎弓,他的腳擦過對方弓起的肚皮而過。

一擊不中,另一擊已緊隨而上,他的速度也快的出奇,但那黑影明顯的速度也不慢,幽冷的月光下,男人一瞬間看清了那黑影,一身黑衣,縴腰長腿,明顯是個女人。

女人?男人愣了一下,僅僅只是這愣神的功夫,對方的掃堂腿踢上了他的胸口,對方的腳部很有力量,他不僅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

「你究竟是誰」?憑著對方身上幽冷的嗜血氣息,男子以為是哪個敵方派來的殺手。

「搏斗的時候,最忌跑神,水荇大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女子的聲音空寂幽涼,夾雜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

男子的眼底卻突然迸射出刺骨的寒意,「是誰派你來的」?竟然連他的身份都打听清楚了,很顯然有備而來。

洛蕎心勾唇冷笑,自他拿出長鞭之時起,她便知道這個男子是誰了,霍黎清最器重、最得力的第一人,在青幫內部地位僅次于霍黎清,人稱水荇大人,曾經乃國際雇佣兵組織的首席殺手,後來背叛組織,被組織追殺,幸得霍黎清相救,這才呆在霍黎清身邊為他賣命,為人性格謹慎,格斗和拳擊高手,善使長鞭。

「我很好奇,你當年怎麼會背叛組織呢?莫格多大人多喜歡你啊,怎麼舍得千里迢迢的追殺你呢」?

「你是莫格多派來的」?男子冷冷的問道。

洛蕎心只微笑,並不說話,這些還是簡菱告訴她的,簡菱當年流浪在國外的時候曾經在雇佣兵組織里呆過一段時間,因此對內部的事情比較了解,而這個莫格多正是組織現行領袖的獨生女兒,這里邊什麼糾纏她一听就明白了。

「回去告訴她,要是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念當初的情分」、冷冷的扔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洛蕎心愕然,這樣就走了,這個莫格多這麼好用,也不再證實點別的,就這麼離開了?

等男子的身影一點都不見的時候,黃毛從不遠處跑過來,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老大,你怎麼連水荇都敢惹,膽子也太大了」。不僅敢惹,還敢從他手下過招,並且還贏了,黃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洛蕎心,秉著不怕死的原則問道︰「老大,莫格多是誰啊」,還有她話里的組織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和水荇好像認識的樣子似的。

洛蕎心拂了下鬢邊的長發,淡淡的掃了黃毛一眼,「你真想知道嗎」?

這麼嚇人的口氣,黃毛覺得自己腦子又抽筋了,這是自己能問的嗎?

往前走了幾步,洛蕎心突然說道︰「回去召集一下人數,兩天後,酈城古鎮,費爻河」。

……

這是京郊的一處私家莊園,風格趨近復古,和洛家莊園比起來要嚴肅大氣得多,里邊各種奇花異草,應有盡有,離得老遠就能聞到花園里陣陣清香,雖是夜晚,但一點不影響花園里花兒的競相爭艷,不得不讓人驚嘆花兒的神奇。

而此時花園里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手里拿著個水壺,認真的在給花兒澆水,老人雖頭發都白了,但目光炯炯有神,不時的閃過一抹犀利的光,穿著一身棕色唐裝,身形矍鑠,不見絲毫老態。

這時,一個大約有六十來歲的老人向著這邊走來,站在穿著唐裝的老人身後恭敬的說道︰「老爺,二少爺回來了,正在前廳呢」。

冷哼了聲,老人有些賭氣的說道︰「不見」。

杜英無奈,老爺越老性格越像個小孩子,二少爺不在的時候天天念叨著,這二少爺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又說不見,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麼。

正在這時,少年清雅的聲音傳來︰「你要真不見我的話我走就好了」。

霍黎清拿水壺的手抖了抖,依舊沒有扭過頭來,仔細听的話,能听到他似乎是哼了聲。

霍西蕪本來走進花園的腳步頓住,轉身就要朝外走去。

仔細听那漸漸走遠的腳步聲,霍黎清趕忙扭過頭來,爆喝到︰「你給我站住」。

霍西蕪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卻還是沒有轉過身來,挺拔修長的身軀在夜色下分外清朗。

「西蕪,你就不能看在我這個糟老頭子的面子上留下來嗎,爸爸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你了,能讓爸爸好好的看看你嗎」?

霍西蕪轉過身來,看向那夜色中滿頭花白頭發的老人,眼眶有些微微濕潤,他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每次都被逼著做那些他不喜歡的事情,他已經告訴過爸爸了,他不喜歡,但奈何爸爸性格固執的厲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還記得大哥當時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西蕪,爸爸老了,他是希望你能繼承他的衣缽」。

他不喜歡殺人、不喜歡拿槍、不喜歡打殺紛爭,但為何爸爸非要逼他呢?

「爸爸這次想明白了,不會再逼迫你了,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霍黎清放下手里的水壺,重重的嘆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石椅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來吧,陪爸爸喝茶」。

霍西蕪走過去坐在霍黎清對面。

霍黎清看向對面的少年,面容俊朗,氣質清雅,舉手投足都帶著溫潤風姿,這個他最驕傲的兒子,他老了,想要讓他繼承他的位子,奈何這個兒子總是拒絕,現在想想,他的性子太過柔弱溫和,確實不適合打打殺殺,而且對他來說可能還不是最好的選擇,罷了罷了,他喜歡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西蕪,你要記住,爸爸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霍西蕪點了點頭,眼底隱隱有淚花閃爍。

「呀,二叔你回來了」。少女甜美的聲音傳來,霍西蕪回頭看去,便見到穿著超級短裙的明艷少女向著這邊走來,臉上盡是甜美的笑容。

霍西蕪點了點頭,神情不算陌生也不算親近,霍黎清招了招手,笑的臉上褶子一塊一塊的,「小雨兒,快到爺爺這里來」。

霍黯雨听話的跑到霍黎清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搖啊搖的,「爺爺,二叔回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好長時間沒見,我可想二叔了呢」。說著目光似是不經意的瞥了霍西蕪一眼,又一臉笑容的偎在霍黎清肩膀上。

霍黎清哈哈笑了兩聲,「你這個二叔我可是請都請不來呢,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不容許我們好好敘敘舊」?

「當然可以啦」,嘻嘻笑著,又看向霍西蕪,「二叔,這次回來你就不打算走了吧」。二叔為了逃避爺爺的催命連環call打著游學的名義滿世界跑,她上次見他還是在兩年前呢。

少年目光望了一眼夜空,聲音淡淡的「我接下來的目標是看看埃及的金字塔,法老的詛咒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霍黯雨目光黯淡了下,又突的亮起,期冀的看向霍西蕪︰「二叔,我也很想看看埃及金字塔呢,你可以帶我去嗎」?

就在這時,杜英趴在霍黎清耳邊小聲說道︰「老爺,水荇回來了」。

霍黎清擺了擺手,哈哈笑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你二叔還會在這里住兩天呢,跑不了他的,好了,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

霍黯雨眸子里閃過一抹失落,又看了夜色下面容溫雅的少年一眼,咬了咬牙離開。

待霍西蕪也離開後,面色冷然的男子走到霍黎清面前說道︰「先生,事情都解決了,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酈城那邊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如果那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不算的話,也確實沒有任何差錯,不過他顯然沒有把女子的事情告訴給霍黎清的打算,人是找他的,並不算是背叛。

背叛、想到這個詞,男人的眼珠深了深。

點了點頭,霍黎清看向水荇︰「事情辦完了就好,只是,我發現你似乎有點不開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霍黎清是個活了幾十年的人精了,風里來雨里去,什麼事情能瞞過他的眼楮。

水荇搖了搖頭,身上的冷意似乎更深了。

……

第二天洛蕎心到學校的時候,每一個學生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說不清的意味,視這些目光為無物,洛蕎心依舊唇畔帶笑,神情溫柔。

原來她竟然是洛家丟失多年的二小姐,這也很好的解釋了她當初怎麼會和洛非紜、洛繁昔關系很好的樣子,洛非紜的花痴粉、鐵桿粉享受了一番從天堂島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的感受。

原來不是戀人,是妹妹啊!

對于洛家大小姐如何迫害二小姐的事情報紙、視頻、雜志上簡直是寫得詳盡的不得了,就好像是他們親身經歷過一樣,比電影小說都要精彩的多。

對于這個從大姐手下活下來的傳奇少女,不少男孩子心疼,女孩子嫉妒,心疼從小受了那麼多苦難,還是這麼優秀,嫉妒學院從此又多了一位公主。

洛非紜和洛茜兒的親妹妹,洛繁昔的雙胞胎姐姐,學院創始人的親外孫女,洛家二小姐,嘖嘖,這身份,簡直是堅不可破啊,洛茜兒現在名聲徹底臭了,還有什麼臉來學校,從此學院校花的位置不得換人了。

更何況不看身份僅看容貌的話,學院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比得過洛蕎心吧。

洛蕎心回到教室的時候,班上同學看著她的目光和外面人絕無二致,黎悠悠是在上次和洛非紜一起吃飯的那次就大致猜到了,所以也並沒有很驚訝。

班主任何露上課的時候對全班同學說道︰「同學們,下星期有一場青少年奧林匹克數學競賽,我和李老師商量了一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內部舉行一場考試,考試前五名的同學有資格參加」。

奧林匹克競賽?不少學生心底雀躍,難度雖然很大,但如果能得到名次的話對未來的升學會很有幫助的,但每次規定的參加人員是每班僅限五人,這五人名額每一屆都競爭的非常激烈,而內部舉行考試也確實是最公平的方法了。

試卷發下來的時候,洛蕎心認真的看了一遍題,這些題都是歷年來的參賽試題,主要是考驗學生的靈活思維能力,每道題可謂是極盡刁鑽,即使聰明如洛蕎心做完這些題也頗費了般功夫。

洛蕎心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這次又費了不少腦細胞。

這時,前座的黎悠悠偷偷扭過頭來對著洛蕎心小聲問道︰「蕎心,倒數第三題怎麼做啊」。

洛蕎心看了看卷子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倒數第三題,即使告訴她估模著她也听不懂,正想回絕她的時候便听到講台上的何露沉聲說道︰「黎悠悠,再扭頭的話卷子給你收了」。

黎悠悠對著洛蕎心吐了吐舌頭,轉過了身去。

洛蕎心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拿起卷子走到講台上交給何露。

何露愣了愣,看了眼手表,離交卷子還有一半時間,這些題的難度她心里是清楚的,這個洛蕎心即使再聰明。數學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時間做完吧。

不少正在埋頭苦寫的學生都抬頭看著洛蕎心,看人家那麼瀟灑的交卷子,心里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咬了咬牙,還是繼續苦逼的苦想吧。

何露看向手中的卷子,依舊是她熟悉的飛揚灑月兌的字跡,所有題目都答得工工整整,條理分明,即使是最難的最後一道題,曾經在學術界還引發了不少泰斗爭論的一道世紀難題,也被她工工整整的解了出來。

何露震驚的看向正靜靜注視著她的少女,真想扒開她的腦殼看看里邊究竟裝了些什麼,難道就沒有她不會的嗎?

真是個天才,何露再次在心底驚嘆。

當她把卷子交給李民德的時候,李民德看著卷子哈哈大笑了兩聲,看起來就像個精神失常的神經病,口中大叫著「天才、天才啊」。

辦公室里另幾名老師趕忙打听李老師口中的天才到底是誰,當听到洛蕎心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老師都不陌生,最近兩天鬧的風風火火的洛家小姐事件,誰還不知道洛蕎心呢!

「就是洛家丟失多年的那個二小姐洛蕎心嗎」?

「就是被親姐姐小時候故意弄丟的那個洛蕎心嗎」?

……

何露無奈的應到︰「是的是的,就是這個洛蕎心」。心里嘀咕著,現在洛蕎心的名字簡直比電影明星還響亮,估計再加個天才的名聲便更加的如雷貫耳了吧。

不少老師砸吧著嘴感嘆道,家世好,長相好,性格好,甚至連頭腦都這麼天才,這個少女真乃神人也。

交完卷子便沒有其他事情了,何露知道她家里的事情,恩準她可以回家休息休息,學校求之不得的天才耶,可以有特殊保護的。

洛蕎心趁著下課時間到洛繁昔的班級告訴他一聲她先回家了,讓他中午自己一個人吃飯,洛蕎心來到洛繁昔所在的六年a班時,教室里鬧哄哄的,不少孩子笑鬧著打成一團,洛蕎心在教室門口站定,便听到洛繁昔惱怒的聲音︰「不許你們侮辱姐姐,姐姐像天使一樣的善良,對小昔可好了,你們再罵姐姐我就和你們拼命」。

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俊秀的臉上寒霜滿布。

「報紙上都寫了,還有照片呢,你姐姐就是不要臉,不知羞恥,還洛家公主呢,哼,我姐姐說了,她就是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你……」。說著就想要沖上去把他們打趴下,怎麼能侮辱他最親愛的姐姐呢,不可以,誰都不可以。

「小昔」。少女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洛繁昔扭頭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

教室里的孩子也都扭頭向教室門口看去。

下一刻,他們突然睜大了眼楮,他們……看到了什麼!

少女長發高綰,面容精致絕美,牛女乃般白潤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溫軟光芒,好像吃過的果凍一般,看著就好想捏捏,而那雙如珍珠琉璃的漆黑眼珠流轉著晶瑩璀璨的溫芒,她好像看著你,又好像沒有看你,唇畔溫柔的好像三月的春風拂面,門外一地陽光流瀉,在她的身後鋪陳開來,刺眼的光芒中,她的背上仿佛有一雙白色的翅膀伸展開來,聖潔而又美麗得不可思議。

甚至連頭頂都在閃閃發光呢!

孩子們都看的愣住了,洛繁昔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飛快的跑到洛蕎心面前,雙手緊緊的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再也不想要松開的樣子。

「姐姐,他們都罵你,都罵你,小昔想他們都消失,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配罵你呢」?

凡夫俗子?洛蕎心好笑的勾唇,抬手溫柔的模了模洛繁昔的頭發,洛繁昔蹭了蹭她的手心,狀似乖巧。

「小昔,你確定他們說的是姐姐嗎」?

嘎——洛繁昔愣住了,他剛才光顧著生氣了,壓根也沒多想,現在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姐姐呢,那個住在醫院的姐姐呢。

教室里的孩子們都愣住了,這就是洛繁昔的姐姐嗎?真的好漂亮,好溫柔哦,好像書里邊畫的天使吶,他們覺得被她那樣溫柔的眼神看著的洛繁昔好幸福哦。

似乎,和報紙上的不一樣呢?

------題外話------

關于更新問題,卻是是我的錯,最近一直都沒有按時更新,給親們帶來了不便,真的不好意思哈,雖然說這些有些矯情……

最近審核比較慢,最低都要一個小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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