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是種態度 45 諜影之相思斬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直到練功房的人漸漸多起來,雲姝和流珠才姍姍來遲。♀流珠到底不情願,總覺得不對勁,「雲姝,你叫她自己說呀,這種事倒叫你怎麼說呀。」「照實說。」流珠看著雲姝雲淡風輕的神情,恨不能給她扯碎這面具,就不信她全不在意。「我7還不是為你好嘛,你就這樣一個反應?!」

「沒事,他不會答應的。」雲姝的語調依舊沒有半分起伏,流珠朝天翻了個白眼,「是哦,你就仗著他喜歡你遷就,哪天人家傷了心,我看你要如何才好。」雲姝腳下一頓,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情,心里卻起伏不定。流珠也被帶得身形一晃,氣惱地抬起頭張口欲言,卻見她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說話太過,惹她難過,忙閉了嘴。

雲姝想,流珠說的就快到了吧,等拿到相思斬,此次自己根本無可開月兌,凌風想不怪自己也不可能了。「凌風!」雲姝抬頭看見流珠熱絡地和凌風打著招呼,凌風身旁的的令雲臉色瞬間陰沉。凌風卻只盯著雲姝看,極其認真的樣子。流珠覺得氣氛太過詭異,眼波流轉間故意笑道︰「凌風,有了雲姝你就徹底把我們都忽略了呀。」

雲姝看著他緊迫盯人的神情,干脆將心一橫,平靜地轉述蝶舞的話。凌風听完,一言不發,全身上下瞬間氣息陰鶩,引得令雲流珠納罕地看著他。縱然雲姝的作為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出乎情理之外,可是雲姝一直以來不都是少根弦的樣子。以前更加不懂得拒絕,這次沒直接說把凌風讓出去,就是很大的進步了。♀縱然是真的很傷人,但凌風現在這副悲憤的樣子會不會太過了?

「好,我知道了,蝶舞,我們走。」終于等到凌風平靜下來,只見凌風瀟灑地揮揮手,冷漠地說出這句話,而後率先離去。他心冷然,你也不必怕我纏著你,也不必嫌我陰鶩。你說過的話我還記得,你說所有的繭都會羽化成蝶,而我,終將完美,卻與你無關。

蝶舞輕輕巧巧地從練功房里轉了出來,流珠細細打量著,她似乎裁了新衣,用色極其大膽,卻出乎意料的好看,和凌風一身層層疊疊,深淺有異額藍色衣衫卻很是相稱。蝶舞心思巧妙,只以琉璃為飾,素雅別致得緊。女敕黃色的襖子襯得她笑靨如花,下著淡紫遍地金的襦裙。這些顏色都是雲姝慣用的,卻更為新穎別致,亦是華貴的。何況蝶舞和雲姝乍看之下一般無二的美麗嫻靜。眼波流轉間卻是蝶舞不經意間的神采更為勾魂攝魄,雲姝太乖,美則美矣,卻天然呆到像是一尊沒人氣的玉石像。

蝶舞婷婷玉立的樣子給了雲姝很大的打擊,她忍著淚去看凌風遠去的身影,暗道好一對璧人。蝶舞覷著雲姝失魂落魄的臉,更添幾分真誠,上前握住她的手說︰「謝謝雲姝,以後我會照顧好他,也定不會讓他再來打擾你的生活。」凌風听到這里,喝道︰「蝶舞,你還在磨蹭什麼,我們走。」

蝶舞抱歉地笑笑,看在凌風眼里滋味難言。流珠令雲的臉色在蝶舞說出這句話後都陰沉了下來,而雲姝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蝶舞斂了笑,小碎步走向凌風,給人以靜謐的感覺。令雲流珠的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待兩人走後,流珠嚷道︰「雲姝,肯定是蝶舞在中間出了什麼妖蛾子。「」

雲姝茫然的眼神掠過流珠氣憤的面龐來到令雲身上。只見他神色雖冷凝,卻也看得出是同意的了。雲姝挪了兩步,閃開流珠,坐在練功房外的小石墩上,喃喃道︰「我不信,她不是這樣的人。」

流珠氣極,提著衣擺盛氣凌人地來到雲姝身邊,居高臨下地問她,「可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由不得你不承認呀。」雲姝抬頭看了她一眼,果然氣勢萬千,靈力逼人,不由笑得無力,輕聲道︰「我不能承認,承認了,我就是個笑話。」

一上午雲姝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流珠以眼神示意令雲,令雲無奈,「你老看我干什麼?」「這還不明白嗎,想辦法。」「這有什麼辦法可想呢,雲姝太不識趣。」流珠惱恨道︰「明明是淺陌比較過分。」令雲環視四周後才責備地看了流珠一眼,小聲道︰「這話也是亂說的。」流珠嗤笑,「你那點兒膽子。」令雲的神色冷了下,想想流氏家族為自己出的力,不欲與她計較,恢復了無所謂的笑,心里反駁道,哪里是我膽小,雲姝和淺陌誰都知道怎麼選呀。

雲姝難過,不只是因為那件事,還因為……想來凌風心情也不好吧,今日的相思斬沒有收入他的空間,而是由顏蘇拿著。顏蘇炫耀完了,眾人散了,他許是想著沒什麼人敢拿凌風的東西,所以大大咧咧地放在屋中。終究還是救玉隱的心戰勝了對凌風的愧疚,雲姝索性將它收到自己的隨身空間里。

再看到蝶舞和凌風言笑晏晏,相談甚歡,雲姝發現自己那本就微小的嫉妒也沒了。靜靜地支著頭,眼淚滑向左邊,再也不想去觸踫,她還能和凌風說什麼呢。說蝶舞別有居心,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她別有居心又如何,自己是真不冤枉,甚至這世上除自己外不會有人再傷他如此之深了吧。「凌風,為什麼今天和你說話,你都不理人呀?」淺陌縱然依舊溫文爾雅,卻也實在尷尬,凌風是沒來質問自己什麼,可是怎麼和他搭話他都把自己當空氣會不會太過分。

若是別的時候,自己還未必敢問,這幾日自己可是當真無愧于他,他這副模樣豈非蹊蹺。淺陌素來自持身份,可是凌風今非昔比,就算再不屑令雲凌風那種草莽似的交往方式,既然他喜歡,自己總要一試。可是淺陌的手才剛搭上凌風的肩,就被他折了下去。淺陌並不慌張,只斂了笑意,不悅地瞥了令雲一眼。流珠和大部分人一樣,正顧著看笑話。令雲沉凝片刻,到底上前解圍。「都是好兄弟,這是何苦。」凌風看了看令雲,知道他的傾向,看來自己也討不了好,陰狠地看他一眼,卻又換了滿面笑意,輕輕撫了撫他的袖子,笑道︰「我幫殿下正正衣冠。」這下淺陌絕對知道是有什麼誤會了,但凌風本是個沖動的人,現在詢問他,他未必能理智地回答自己,當下只笑得若無其事,只當沒听見他譏諷自己行事不正,拿出一貫的溫文回應道︰「那就多謝了。」

奈何淺陌現在在凌風眼里,怎麼做都不對,當下拂袖去了。淺陌到底年紀尚輕,看著他拂袖而去的身影,哪還笑得出來,當下也不看令雲,兀自沉吟道︰「還麻煩令哥幫我看看這之間,是誰興風作浪。」

很快就不必查了,凌風到底不習慣他們這些人之間的虛與客套。淺陌才剛靜下心來,收拾出翩翩貴公子相,這才回到練功房,就听見凌風訓斥顏蘇的聲音。「你說,是不是你家公子又心疼,又叫你偷回去了。」

淺陌固然素喜以勢壓人,而非逞口舌之利,甚或逞凶斗狠。可是現在他沒得選擇,只得上前質問,「凌弟有什麼誤會,不妨直言,淺陌固然不才,也不會將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何況,我便是有用,難道和你借用兩日你就不肯嗎?」凌風素來沖動,卻哪里是個傻的,當下沉默,嘴上雖不說什麼,卻心知不對。淺陌知他為人,也不勉強,當下環視四周,笑道︰「誤會一場,大家散了吧。」淺陌固然素有君子之名,眾人卻從未真地小覷他,當即散了個干淨。淺陌早就將令雲夸了一通,說他與凌風畢竟是兄弟,他是不能越過他們的情分去,就盼著他能幫自己解釋清這場誤會。彼此都要留顏面,淺陌沒了這幾日的張狂,能在這新萃宮中以自己為尊,他自然也不介意幫淺陌一把。

令雲當下板了臉,半斥責道︰「凌風,這可就是你不對了,還不像淺陌道歉。」凌風自然不理會,今時今日他是沒什麼必要逢迎令雲了,起碼的尊敬卻還在,何況他再不喜歡淺陌,這次都是他無理在先。淺陌卻沒讓氣氛繼續僵持下去,越到此時越是拿出十二分真誠來,「誤會解釋開了就好,凌風行事素來得體,細枝末節何必在意。」窗外雲姝總算放下心來,雖然自己這樣做好像不是很好,可是自己是真的不希望他再和淺陌交惡,傷害到自己。

編者按︰下章復活玉隱,有木有期待他會變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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