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是種態度 遛人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流珠,「雲姝似春蝶般撲了進來,流珠心情好了一點,算了,不和她計較,說不定雲姝是受了月盈的要挾才和她混在一處。♀剛剛放下手中一直逗弄著的豹兒,往前走了幾步,卻看見雲姝身後月盈囂張得意的臉,立刻柳眉倒豎,流珠哪是雲姝這般好欺負的,月盈立時轉開了眼,東張西望,就是不去看流珠。」流珠,「流珠看看自己手臂上挽著的雲姝的手,神色漸緩,」我們一起去湖邊玩吧,月盈說現在那邊泉水叮咚,尤其下了晚課,漲潮的時候可漂亮了。「流珠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連聲音也冷若冰霜,慢慢坐回床邊,只是雲姝的雙眼道︰」雲姝,下了晚課,我和令雲還有凌風去反方向的林子里,你不去嗎?」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雲姝小心翼翼地抬頭,卻迎上月盈挑起的眉梢,大眼中的挑釁。」哦,我不去了,「雲姝的話重新把月盈的視線引到她身上,卻更添了幾分深意,雲姝死死地賴在她不喜歡的人身邊,一定是有所圖的,可這個所圖不是凌風,是什麼呀?總不是雲羅宮那邊出了變動,可老天,難不成雲浮殿和雲羅宮之間還能和好。」有令雲陪你,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最近還是和淺陌月盈在一起的人比較多,我也想試試嘛。不過月盈人很好的,所以你和我們一起去玩吧。至于凌風,你就不用管了。‘

流珠徹底石化了,雲姝難不成是真的轉了性,竟在月盈面前提這許多事情,全不防備。♀

傍晚的湖畔真的很美,水中光影層疊,湖小水淺,光影映著水底圓潤的鵝暖石,只覺得心都滿了起來。何況四周樹木繁羿,常青的也是極多,深的綠,淺的綠,隨著風搖晃著。月盈淺陌談笑著,夢媛笑得似淺陌般斯文,半垂著首,偶爾進退得宜地插科打諢。月盈大抵自視頗高,懶得理會她,只淺陌偶爾應她幾句。

另一邊,洛悅隱隱成了中心人物,女孩子的幾句話往往能使她心花怒放,好像已經被捧得上了天。雲姝偶爾搭訕幾句,別人或掩面走了,或默不作聲也就罷了,只夢媛小也偶爾回她幾句,卻屢屢受人臉色,雲姝便收了心,一徑盯著淺陌。老天,這才注意到,原來淺陌的相思斬也是收在隨身空間里的。難道淺陌拿出來練功時自己還能明搶不成?!雖自知沒資格,雲姝卻還是不由想到,為什麼藍伊這麼厲害,不干脆去找淺陌,逼他交出相思斬算了。一時又想這也是報應,若不是自己不負責任,玉隱此時必活得好好的。再想到自己和流珠多年情誼,如今怕也成了笑談。一時間,無限心思涌上心頭,更無暇他顧。

趁練功的人練得熱火朝天,玩鬧的人早就high翻天,雲姝扶住一旁的扶手,回夢到藍伊身旁。好在新萃宮如今豪杰並起,所有人終于達到前所未有的志同道合,宮主也不想面對自己掌控不了的局勢,因而沒來。那麼想必沒人注意到自己這個角落,何況這里一直是他們躲懶的聖地呀,弟子不要為難弟子呀。

雲姝落到藍伊背上的時候,藍伊並沒多少驚訝,只是皺著眉說︰「聖子回去吧,本祭司可沒時間哄小孩子!」雲姝默然,幾百年的紫霄似乎確實是幾千年的藍伊的晚輩呀,可是你就不會向尊老愛幼的星雲學習一下嘛。雲姝一面月復誹,一面使勁地掐著他的腰,縱然藍伊已經停了了下來,她還是怕藍伊突然啟程,那她就墜入深不可測的海底了。誰能指望,一個修為極低的人魂魄離個體就變強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藍伊神色如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下一動,雲姝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再找回自己的感覺時,雲姝看見自己距離藍伊已是丈余,在激起的浪花間,雲姝望著自己腰間緊緊纏繞的藍綾,另一端隱隱沒入藍伊手中。識時務者為俊杰,雲姝才不會去激怒他,雖然心里不是很開心,人也沒遛過魚呀,作為海國祭司,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自己。

藍伊偷眼看去,恰好瞄見雲姝神色嫻靜地研究著腰間的藍綾,不錯哦,終于老實了。雲姝細細看著這段藍綾,材質很特別呀,難不成是鮫綃嗎?雲姝自知愚駑,寧願多費些心思,也不願在鮫人和人類的關系這麼敏感的問題上隨意說話。就算自己跪下來道歉有用嗎?藍伊恐怕也會說,是人類像獵捕動物一樣對待海國的子民,是作為人類的自己辜負了玉隱的信任,是作為人類的淺陌殺死了海國的繼承人,他們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可是她能說什麼?!怎麼能辯駁這一切不是真的。很多時候,她會對著淺陌發呆,以至于一直覺得雲姝只會討厭自己的淺陌,都開始懷疑雲姝難不成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可是雲姝的回復讓他很是無語,雲姝說,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從不曾想起玉隱,從不曾內疚嗎?

少年的神色在一瞬間蒼白得近乎透明,狹長的鳳眼神色莫測,羽睫顫動,沉默良久,才說出一句話來,「雲姝,你真的只是最近很累,大約這些日子的歷練真的很艱難,所以……從來不曾有過玉隱這個人,我們誰都沒有錯。」話音落地的一剎那,像是風帶來了新鮮的空氣,他們瞬間移動到另一個世界。忘了眼前的人是誰,雲姝幾乎淚盈于睫,一時間心神松懈,就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赦免。可是,當夢媛也來勸說她這件事情的時候,雲姝還是從雲端墜落到了地面,摔得粉身碎骨。夢媛說,這些事淺陌並不知道,只是雲浮殿主自己的作為。雲姝沒去探听原委,沒有用的,事情到底如何又怎樣,有什麼用,沒人會替她承擔這份錯,不是嗎?就算有,又有什麼意義,自己知道的呀,是自己犯的錯。

「祭司是在找復活玉隱的東西嗎?」「是呀,聖子果然聰穎。」雲姝默然,藍伊也是個鮫人呢,現在他散著烏黑的發,湛藍色上衣袍袖翻轉,的湛藍色尾巴經過長期游動,連搖擺的輻度都小了下來。當藍伊為了自己犯下的錯,而做這一切。而這時,自己還在為自己處境感到尷尬。

如今確實風平浪靜,流珠在自己等人都傾向雲浮殿的情況下,其實不欲和雲浮殿多作計較,而雲浮殿礙于流氏家族,也不強求。雲姝覺得日子就這樣雲淡風清地過,也算不錯。哪知昨晚月盈強索了流珠的香囊。流珠怎肯低頭,雲浮殿眾人自然站月盈這邊。豈料本來眾人不認為會出頭的令雲竟當場翻臉,東西雖沒要回,兩人攜手揚長而去,剩下一眾不知何去何從的人。事情至此,雲姝倒還暗自欣慰,令雲明里暗里想挽回流珠,這次也是算有個好結果。可是,夢媛轉述給雲姝,雲浮殿主的意思是,希望雲姝能勸流珠低個頭,便是不能,也要在流珠和令雲之間添些嫌隙。

呵呵,話里話外還暗點著雲羅宮應從屬雲浮殿,回到雲浮殿,這是否父母心中所想,雲姝不知,可自己真沒感覺。可是,雲姝知道這也算種試探,還真是處境尷尬呀。她靠近不了淺陌,亦不想傷害流珠,所以才來到這。卻沒想到……

「我們需要集其七顆龍珠,龍珠是幼龍修練時,用來吸納日月精華。而當它們最終蛻化成成龍時,龍族驕傲,棄之不用。在外族眼里,卻成了天地至寶。我的北斗七星陣需要用到它,本來海魂星魄就可以做到這些,可惜……」

雲姝默然片刻,小小聲地嘟囔道「我決定討厭七了。」「為何?」雲姝搖頭晃腦道,「因為熒惑也是要找到七族聖物,才能成為天地間的至強者。唉,這叫什麼事呀?」前塵往事,海國祭司略知一二,回頭,視線在雲姝臉上逡巡而過。看著這樣稚氣尚存的臉在海天間如繁花綻放,海國祭司瞬間覺得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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