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也是種態度 4 源起處,笙歌漸寂寞

作者 ︰ 何以笙歌默

4源起處,笙歌漸寂寞(大修版,顛覆格局、更迭宿命由此開始,後面章節也會稍有變動,到時會注明)

如果可以,希望可以幻化成蔭涼里的一株文竹,安靜地生長。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看見陽光,會發現有細小的塵埃懸浮著,我會嘲笑那曾經,無依無著地虔誠觀想。

--雲姝宿命箴言

三年前,豆蔻梢頭二月初。(年齡終于對上了,那麼湖畔儷影中雲姝現在17了)

新萃宮中,雲姝一人極其無聊地玩弄珠簾。窗外,流珠正與同屆的幾個女孩聊得火熱。這時一個男孩走進來說「我們交往吧。」雲姝輕輕笑了,答︰「好。」

校場上,流珠瞪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眼中幾乎冒出火來。她終于忍不住過去斥責凌風︰「好歹我家才是雲姝家的世交,你就不能識點趣嗎?才剛交往就一直纏著雲姝,把我往哪放呀。」凌風對流珠的潑婦架勢實在沒有還手之力,只好求救地看著雲姝,奈何伊人正盯著樹葉發呆。可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她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實在好看。所以他又臉紅了,這次干脆听見了流珠磨牙的聲音,連忙落荒而逃。

月懸中天時,凌風持手中劍攪碎了一池春水。令雲看著池中點點璀璨的星芒,實在無語,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他的肩說︰「兄弟就這點志氣,也太……」冷不妨凌風一回頭嚇了他一跳,凌風說︰「總之以後我們正式在一起了,你更要對你這個妹妹比別人好才是。」令雲一翻白眼道「費,自從三年前,宮主遍尋天下七至十歲的孩童以收為徒,你就看著那小丫頭片子直了眼。要不是我當即立斷收她為義妹,說不定早讓別人搞上手了吧。」「不許你這麼說!」「嘿,小子,敢對你們老大我不敬,這回老子非打得你告饒!」「別,老大饒了我吧……」

與此同時,雲羅殿中,雲姝枯坐燭旁靜候父母歸來,不多時便見一臉倦意的父母連袂歸來,她忙忙迎了上去,攔下了父親。雲默無奈地坐下說︰「快說,明天還要隨盟主去收一個魔化的山精,你一個小孩子,我和你娘給你的吃用足夠了,少添亂!」雲姝焦急道「爹,後天就要進行第三年驗收了,也是宮主所言,鬼門大開,熒惑作亂之日,而且您不覺得這些天妖魔鬼怪是越來越多嗎?」「行了,難道你們這群十歲的小屁孩還真能拯救世界?我去睡了!還好你們宮主抽了一次風,不然怎麼把你塞進去,真以為新翠萃宮那麼好進!」

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雲姝頹然坐下,若真將有大變,為何到現在仍無大的異動,若沒有,為何自己內心的不安越是逼近月圓之夜越甚。

校場上近百名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身著勁裝英姿煥發,凌風不時瞥向雲姝,終于忍不住笑道︰「一樣的衣服,怎麼流珠穿上更像只母老虎,你倒更像只小綿羊。嗯……你可要離那些男生遠些,不然……」雲姝心中越發煩悶,但終歸素來乖巧,所幸離了他獨自坐在樹蔭下,直到粉衣小婢傳令喚她開始接受考驗,她才緩緩自入口走入魔化森林。

人雖進了考場,雲姝卻抑制不住紛繁的思緒。只好默背魔化史書中的序,即所謂魔化森林的由來︰默元三千一百二十一年,眾神與魔鳳狂戰于野,眾神滅,獨神女湘一息尚存。然魔元神得以保全,遂借土遁。神女以身化森林,借乾坤之力作鼎,煉化魔之元神。雖封印而不得滅,故森林中之萬物位置魔化。封印破則出,天下亂。」雲姝嘆了口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當初神女湘差點貴為天後,真是……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天地變色,而後風雨作。雲姝只好祭出家傳雲鼎,縴手翻飛結蓮花印,心中默念訣,還要像是哪不對,這種強度……突然風收雨霽,雲姝心中驚疑更甚,隨即向風起處狂奔而去,看到了一朵妖艷至極的紅玫瑰。雲姝對著她苦思良久,引得花魂膽顫心驚,卻不料她只是在想母親講過的床頭故事。那個故事里提到那個善良的小姑娘,一年村里干旱,她見人們相繼死去,于是听母親的話外出尋找水源。她走呀走,草鞋破了,腳流出鮮血,在山洞前見花一朵,有個老爺爺的聲音傳來,孩子呀孩子,你把那花拔下,它下面的泉眼會流出水來漫延城西,流過一座座的山,你的家鄉就有就了。小姑娘依言照做,便見清澈的水冒了出來。小姑娘回到家鄉,大家載歌載舞,從此幸福快樂地生存在一起。

花魂很不幸,雲姝剛剛好還相信童話,所以她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連根拔起。花魂再也按捺不住,干脆以人身面對她,卻見她面不改色,心下駭然,卻怎能知道雲姝不過天生淡泊罷了。

花魂掩面低泣,「我本是凡間在普通不過的一株玫瑰,卻不料無端被一個豆蔻年華的修真世家之女帶回此處,情非得已染上魔性,你卻還來誅殺我嗎?」說完毫不畏懼地直視雲姝。

雲姝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再細品她話中意味,面上不顯卻心中打鼓,便問︰「我能幫你嗎?」那花魂略一猶疑道︰「那要勞煩姑娘將我的花朵摘下,別于兄前,我離開這森林,吸乾坤浩然正氣,時日一長自可滌淨魔性。雲姝毫不遲疑一口應下,當即摘下花朵,別于胸前,奕奕然離去。

考驗很快全部結束,听宮主公布完名次,流珠嘟起嘴,搖著雲姝的手不依道︰「宮主就是偏心你,又是你的狀元!」「夠了,我先走!」流珠望著自己被掙開的手回不過神來。「嗨!」凌風在流珠肩上排了一下,流珠隨即怒氣沖沖地扭頭說道︰「我知道了,就是你這個無賴纏著雲姝,她才凶我!」猶不解氣,有狠狠地退了他一下才走。留下凌風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氣憤地漲了張嘴,卻沒罵出聲來。

雲羅宮中,雲默夫婦除妖晚歸,果然見到女兒在臨窗的那把褪色青竹椅上端莊地坐著,手里還拿本書,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關于法術的。再看通身打扮,一身白裙,還好頭上細看還有兩朵深粉絹花,不然……人家流珠多可愛俏皮,無論何時都像一只輕盈躍于花海紙上的幼蝶,只是為了嬉戲玩耍罷了。

「我去睡了。」雲姝扔下書回了房,不知道為何,今天累得緊。雲默夫婦只管看著地上的書發呆,女兒對它們不是一向比對自己更溫柔三分嗎。

翌日,新萃宮中,雲姝抱著一摞書泫然欲泣。好歹是修真者,自己是不怕濕冷了,可是,她瞥一眼懷里,都是自己不好,早知道就先學防水術了。流珠瞅瞅她,瞅瞅雨,說道︰「就讓你學我啦,看,沒有書。」二人同時听到水聲,轉頭便見凌風抱著把傘沖進走廊,雲姝尚未反應過來,手中便多了把傘。♀兩個人疑惑地望向他,就算雨天視線有些不清,卻還是看見他臉上的一抹緋紅。凌風擺手道︰「你們女生就是弱,我就沒事。」雲姝依舊很疑惑,「可是,為什麼要抱著它?我們,也要抱著?」話音一落,凌風的臉更紅了些,吞吞吐吐道︰「我心急……」話音未落已細若蚊吶。流珠噗哧一聲笑了,「雲姝,好孩子不能這樣難為人。」奪傘打開拽過雲姝,一氣呵成,不久凌風就只能看見雨幕了。

二人走遠後,令雲從門後閃出,依舊是那副痞痞的樣子,凌風一見他眼神便閃躲起來。令雲拍拍他的肩,邪笑道︰「呦,咱們新萃宮二把手也有這副樣子呀!這苦肉計玩得不錯呀!」凌風慌忙四顧,沒見半個人影才放下心來。令雲見狀只好無語。

雲默夫婦用罷早膳,才見女兒從自己房中出來,卻也眼前一亮。雲姝今天總算穿了一襲亮粉長裙,雖只扎了丫髻,好在她膚若凝脂,雖長得溫婉,妙目流珠間顧盼生輝,不經意間便飛揚了神采。雲姝並未與父母打招呼,拿牛皮紙包了書,徑自走了。只是夫婦二人太過欣慰,加之女兒素來乖巧,便沒注意到失禮之處。

雲姝剛入新萃宮,便見垂柳掩映後流珠的身影。雲姝素來知道流珠與自己不同,也沒輕易出聲,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拉了拉她的手。也不知流珠是被什麼蠱惑了,竟沒被雲姝嚇住,倒是她分外明亮的眼神嚇了雲姝一跳。雲姝忙拽了他的袖子問道︰「流珠,你可別嚇我,是不是被誰欺負了,你告訴我,宮主一定會管!」「哎呦,逗死了!雲姝,以前也沒覺得你這麼好玩呀。」雲姝見還有新萃宮的洛悅,洛水之神的女兒,頓時大窘,吶吶道︰「不是嗎?流珠姐姐明明是在生氣呀。」說著還小心翼翼向流珠臉上掃去。

流珠無心理會二人,一把搶過雲姝手中牛皮紙包,頭也不抬地說︰」我有大用,回頭還你,書呆子可別心疼!」雲姝不開心地思索了一下,終究流珠重要些,便輕頷首隨他去了。流珠走後,洛月輕輕附耳對雲姝說︰「你知道流珠去做什麼?」雲姝搖頭,洛月露齒一笑,來,「走,我帶你去看看。」

他們到時,正見流珠和一個男生一起撿地上散落的書籍,雲姝頓時頗有幾分心疼,饒是如此,雲姝也注意到這個陌生男孩長得極其俊朗,這就是流珠新的目標吧。再走近幾步,便听見流珠說「原來哥哥是雲浮殿最小的殿下淺陌,今日一見真真是陌上公子顏如玉,方覺得哥哥名動天下實不為過。」雲姝頓時糾結,看來流珠又要好幾個月沒空理她了。」我其實還有一個妹妹月盈,也與我一起來了,比你們雲姝聰明多了,以後這神童之名就只有我妹妹能當得了!年齡倒比她還小些,還要勞煩你們照顧她些。」流珠蹙了蹙眉問︰「你親妹妹?」淺陌點頭稱是,剛放下心來,便瞥見臉色煞白的雲姝立在一旁,著一襲粉裙更是我見猶憐。流珠忙晃了晃她,急急問道︰「雲姝,你怎麼了?!」雲姝強笑道︰「沒事,我先走了。」

「你就是雲姝,不怎麼樣嘛。」雲姝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女童穿著粉裙俏生生地站在柳樹下,好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只是此刻噘著嘴,顯然並不開心。流珠剛要張嘴,便听雲姝說︰「兩位殿下,雲姝先走了。」「不行!」月影跺腳道,「都說你聰穎,我現在命令你幻水成冰給我看!」雲姝黯然稱是,廊下令雲饒有興味地看著氣憤不已的凌風,凌風氣道︰「等一下,我一定要給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伙點顏色瞧瞧!」令雲忙勸︰「你最多安慰她一下好了,雲浮殿是創世四大家之一,就算我爹是這兒的城主,也不敢怠慢啊!再說,雲羅宮一脈偏枝小系本就不見容于雲浮殿,也只雲姝爹娘糊涂不知道罷了。這次罩不住她,可不是你的錯!」「所以大哥不必摻涉到這件事中來,反正我爹娘都不要我,無所謂啦。」

雲姝施展幻術到緊要關頭,月盈見冰蓮花幾乎成形,上前一把將雲姝推倒在地。雲姝終于忍不住哭著跑開,流珠急忙追了去。幾乎同時,凌風再忍不住,跳到兩人面前,爭執起來。

雲姝撲在桌上,竟哭了兩個時辰,到最後只能間斷地抽泣幾聲,幾無喘息之力。流珠勸了又勸,只記得如火鍋上的螞蟻,最後只得去找凌風。凌風听了二話不說,直奔過去,喚了雲姝幾聲,見她不答言,直接擼起了袖子。雲姝一來氣悶,二來氣極,勉強揚起頭來,淚霧朦朧,眼前景物不甚真切,勉力翻了個白眼哽咽道︰「我現在沒空理你。」凌風看她哭得慘兮兮的,也是一愣,隨即卻粗聲大氣道︰「你還有什麼可冤的,我不過將她鞋子沾濕了鞋,就告訴宮主,這一頓好打。」看著雲姝怔怔地,眼中卻泛起憐惜,自己的聲音也是緊了幾分,不再看雲姝,飄忽著眼神,眼圈卻紅了,「嚇到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哭成這個樣子,我也不肯說,只是想勸勸你。」

往後的日子,關于這件事知情的三個人皆緘口不言,故而也沒太多人知道,令雲講,都怕你墮了我們的體面。雲姝就小媳婦似地低下頭去,拿腳尖畫圈圈,只是不好意思,也沒多生氣難過。凌風怕雲姝再哭起來,雲姝月盈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五年了,他只見雲姝哭過一次,竟如此慘烈。便訕笑著去拽令雲的袖子,令雲便斜睨過去,凌風的話便含混起來,流珠便掐著腰瞪著令雲,嬌叱︰「滾蛋!」令雲陰陽怪氣道,「哎呦,這是誰呀,哪來的潑婦。」流珠頓時火冒三丈,「小子,敢不敢跟你姑女乃女乃打一架!」令雲打了個 哨,以眼神征求凌風的贊同,卻發現那兩只正含情脈脈呢,只能翻了個白眼,自己上陣,「呦,就你那楊柳細腰,」令雲輕蔑的眼神在流珠身上打了個轉,咧嘴嗤笑道「要不是我不打女人,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還是你先滾吧!」「我不會呀,令公子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先給小女子做個示範。」令雲擺擺手,就你那豬樣,教你你也不會。」……那邊戰況愈演愈烈,凌風小心翼翼挪到雲姝身邊,輕聲道︰「你不去勸勸?」雲姝小大人似地搖搖頭,以怨婦的姿態嘆,「不是冤家不聚頭。」說完又是搖頭,凌風便嘟囔,「可是流珠待你極好,你又老實,不如將她捧好了……」話音未落,便見雲姝淡定地將衣擺塞進耳朵,一臉緘默,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邊雲卷雲舒去了。

好在雲浮殿蔓延到新萃宮的勢力和令雲的父親(此城城主)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只是令雲父親令暉每每去京都要被雲浮殿的附庸嘲笑一番,以致令雲總是對凌風拳打腳踢,卻又被他嬉笑討饒逃過了。

結束。最後眼見雲姝落敗,凌風趁隙飛身而上,將雲姝推下山崖。那兒本是新萃宮人犯錯後處置的地方,他知道雲姝此去會失去記憶,再與凡人無異,只希望她能活著吧。

那花魂原是上古魔妃,算是魔鳳的妾室吧。原是在試煉之前,雲浮殿主雲楓並新萃宮主去魔幻森林尋她。千萬年的積澱呀,靈魂的碎片終于融合,她靈識已成,自能感應探知兩人的對話,便听雲楓勸慰,「宮主,我這不是為你好麼,您的預言在雲姝他們那屆進新萃宮時做出,而今多久了呀,再沒魔物出世,你的一世英名可就不保了。」便以靈識召喚二人前來,定下這奪舍重生的計。而今靈魄總算穩定了些,便月兌離雲姝身體片刻,去尋雲楓。雲楓也是納罕,雲姝怎麼就什麼變化都沒有呢。熒惑便肅然道,「能不能成事,就看殿主到底有幾分心了。」雲楓灑然一笑,「魔妃難道連我也信不過?」

第二天,月盈便來到雲姝和流珠的寢室,本來雲姝依偎著流珠思念父母,一見月盈流珠就跳了起來,「不,你走吧。」月盈卻沒惱,也沒啼哭,還笑意盈盈地過來牽了雲姝的手,活潑熱烈,「雲姝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好,可你看在比我年長六歲的份上,就讓著我寵著我好了。」流珠險些被自己的吐沫嗆死,除雲羅宮清修外,各大門閥盤根錯節,月盈不是比自己大一歲麼,而雲姝則比自己小一個月。流珠傻傻地問,「那月盈,我比你大幾歲呀?」流珠不是好惹的,流氏家族更是個麻煩,月盈當然不敢造次,也不敢自尊是她的姐姐,只好訕笑。

流珠便接著說了下去,「我比雲姝大,雲姝比你大,你比我大,月盈,你這心夠狠的呀,把我弄哪去了?」月盈便囁喏道,「我說的是實話。」流珠呵呵冷笑兩聲,「那我說雲姝比我小三歲,你信也不信?」雲姝慌忙去勸,流珠便道︰「你怕她,我可不怕,雲姝,你真慫。」誰不想做個有禮有節的人呢,可是與月盈交好是她的家訓,而此時的雲姝還不知什麼是違逆。月盈落荒而逃了,連任務也一並忘了。

傍晚時分,雲姝正在悉心為凌風敷藥,凌風很是羞赧,「其實真不用,沒你那麼脆弱,它自己會好。」月盈總算沒看到流珠,而凌風剛被收拾過,不會太過防礙的,這才慌忙跑到她身邊,「雲姝,我剛調了一點香露,你去我那看看吧,我想知道到底用多少量比較好?」「可是我並不精通香料呀。」「沒事啦,可是你品味好呀,你喜歡的恐怕大家都喜歡吧。」雲姝有那麼一點點害羞,凌風卻覺得不妥,卻也沒像以往或插科打諢或疾言厲色地阻止,只是覷著輕聲耳語,「還是不要去了,我剛受了刑,在人前一時抬不起頭來,你那麼怕她,真要去?」雲姝小小地嘆了口氣,同樣耳語道︰「我爹娘要我對月盈好一點,別總是冷淡她。」凌風立時駭到,也知她為難,便由她去了。

只是到了就寢時,流珠冒著腳腕斷掉的危險,從自家寢室月了下來,去凌風的專屬領地,假山里的洞穴中找他,沒好氣地問︰「雲姝人呢?」凌風本來沒被子什物,正合衣假寐,聞言噌地坐起,「還沒從月盈那回來?」「沒有……什麼?!別胡鬧了,藏哪去了,她去月盈那,你以為我傻了。」凌風懶得和她糾纏,少年意氣正輕狂,沒再多羅嗦,忙沖出去,外面月華流瀉,水面波瀾猶泛,流光碎金,亮堂得多。流珠空對一室昏暗,如果這能稱為室的話,愣了片刻。拎了裙擺,飛奔至令雲樓下,喊聲驚動了旁人,將令雲喚了下來。

令雲流珠到時,凌風正焦急分辯,當他嚷到,「查也不查,就說雲姝定沒去過,難不成……」凌風話音未落,流珠令雲齊齊色變。新萃宮主面上不動,閃電般出手,一掌劈向凌風的天靈蓋,流珠令雲齊齊撲過去,三人都吐了血。宮主依然怒氣沖沖地拎著軟綿綿的凌風走了。這時已聚集了不少新萃宮門人,流珠令雲在旁人的攙扶下起身,苦笑著對視一眼,令雲道︰「我看,咱們現在各回各家,各找各爹,說不定能讓凌風少受些責罰。你也知道,宮主對出身寒微的弟子可是一向從嚴要求。去晚了,可就尸骨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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