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之涅槃 算什麼

作者 ︰ 菠蘿泡面

一絲暖陽射進病房里,已經醒過來的夏柒疑惑的看著四周表示對這里的環境感到疑惑。♀「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里?頭好疼啊……」剛抬手就感覺到手背傳來針扎的感覺,看著手背上的紗布膠帶,在沿著針管往上看一瓶透明只剩一半的藥水瓶掛在上面愣了下。

不用想這里應該是醫院了︰自己怎麼會在醫院里?正要坐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渾身無力,對了忘了自己那個毛病要疼幾天的,正想著說去醫院看看,沒想到……昨晚誰來過我家?依稀記得好像是三個人,有個聲音還很熟悉,到底是誰?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會來自己家的,就算來自己好像並沒有邀請過誰,躺在柔軟的床上夏柒胡亂的想著還有可能的人物,幾分鐘後夏柒果斷放棄因為自己想的那些人基本都不可能來自己家,更本就不熟悉……

這時候剛好值班護士走進來查看,看到醒過來的夏柒笑著問道「醒啦!感覺怎麼樣?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有的話一定要說哦。」護士嘴上說著手里寫著抬頭後發現夏柒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臉不禁有點微紅「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夏柒回過神搖搖頭,「我想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護士寫著記錄「唔~是謝醫生帶你來的。」夏柒呆愣的坐在床上,有點糾結的把一些可能出現的人,又重新排序了一遍,謝醫生是誰?自己認識嗎?剛才為什麼不在問問?現在好了人都走了……只記得自己昏迷前應為小月復疼吃了止痛藥後還是受不了,接著把芬必得也一起吃了,然後……

好像自己听到有人叫自己在然後看到三個影子接著……暈過去啦!!!那三個人是誰?應該沒什麼人知道我住哪!更不可能是同學朋友什麼的,因為自己基本沒有什麼朋友,與同學也不怎麼說話,親戚?他們恨不得不認識我,更不可能……到底還有誰呢?在夏柒想著還有什麼可能知道自己家的人都想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正在苦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銳耳的孩童叫聲。

「媽媽……為什麼生病了一定要打針啊?好痛的……」

「寶貝,打針是因為你生病了啊,而且只有打針才會好的快呢!再說你是個勇敢的孩子對不對,鄰居們時常不都夸你是個勇敢堅強的好孩子嗎?因為你的勇敢所以人人都喜歡你知道嗎?」

「真的嗎?」

「當然,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呢?你的叔叔伯伯們不都夸你是個好孩子嗎。」

「也對,媽媽我不怕了,我是個勇敢的好孩子所以我不怕了。」

「嗯!這才是我的好孩子。」

「那!!!媽媽待會兒有糖吃嗎?我要吃吭的起哦,還有那個賣當嘮,還有……」

「……」听著這一段對話,和這一串清脆的笑聲。

夏柒低垂著臉在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不一會又松開了,嘆了口氣心里在想︰不會是她的,她都走那麼多年,她現在一定過得很好又怎麼可能想起我呢?呵呵。這一生注定是杯具過多喜劇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她那還有誰?小偷?我認識的人里還有這職業的?……算了還是不要想了待會來人的時候再問問吧。閉上眼不想再想什麼也不想就這樣躺著吧……

「你不是說他醒了嗎?」

「……我沒想到他又睡著了啊!……」

下午的時候謝俊接到護士的電話後就從家里趕過來,再過來的路上謝俊想了很久,一直沒想到好的方法說告訴夏柒他自己的情況。現在倒好又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在好好整理下思緒。謝俊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兒女謝彌笑著向自己走來。

「爸,他醒了嗎?」謝俊搖搖頭「還沒有,對了你怎麼也過來了?學校里沒事了嗎?」听道夏柒還沒醒,謝彌有點吃驚都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沒醒?

不過看到自己父親那麼淡定的神情,謝彌放心的看了病房一眼「沒什麼事了,所以就過來看看,對了爸小柒的事情……你打算好怎麼和他說?」听到女兒的話謝俊苦笑了下「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呢,院長又不在要是他在的話還好,畢竟他有經歷過這類事情。♀」謝俊一臉無奈。

听到父親的話,謝彌點點頭看來這件事還要在等一等了「那他醒了以後你打算怎麼和他說?我指的是住院的事情……」听到女兒的話謝俊笑了笑「這有什麼難的,我們為什麼去他家里,你難道忘了嗎?對了他的通知書都改了吧?」邊說還邊抖了兩下。

謝彌白了對方一眼「通知書是改了,但是學校的檔案還有小柒的戶口沒改呢,這些都是要他本人去才行的啊。」謝彌提醒道。恩!女兒說的也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到時候找關系幫下忙一頓飯的事情,「這些到時候再說。」謝彌點點頭。

「那我進去了。」謝俊應了聲便坐在病房外面想著接下來的問題。

進到病房剛才坐下幫夏柒拉好被子,整理著散亂的劉海看著自己的學生,謝彌心里一陣不好受為什麼偏偏就自己學生遇到這種事情呢?看著一張蒼白精致的臉,謝彌看的有點入神了,平時怎麼沒發現夏柒長那麼好看?真是奇怪……對了之前一直都是披頭散發的穿著一身寬大的男裝,這才沒人去留意他的長相吧。謝彌笑了笑小家伙真不知道這病對你是好還是壞,保護了你十幾年女生的身份,卻又帶給你十幾年後的困擾,哎……

走出病房後,面對正想到外面抽煙的父親,謝彌趕緊叫道「爸,你打算怎麼和他說身份的事情?」謝俊看著自己女兒一臉關切的樣子,皺了下眉頭「這個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好吧,按照正常的流程去和他說,我想他應該能理解。」應該?要是不能呢?謝彌翻翻白眼「我說爸,你覺得有多大把握?」謝俊搖搖頭「這個很難說,要看對方的反應是怎麼樣,如果激烈的話,我們會選擇其他辦法讓病人冷靜下來,再慢慢的告訴對方如果在不治療的話……到後面後果會很嚴重……」謝俊點點頭看著女兒,意思是在問我這詳細的回答你能理解嗎?

謝彌听著父親的長篇大論,頓時頭都大了,對于這些醫學上的東西陌生的很,謝彌也沒能完全明白,但是這是不是說的太復雜了點?︰「你簡單點說好不好,就直接告訴我結果是什麼。」謝俊想了下「以你和他接觸來看,你覺得他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怎麼樣的人?這點很重要。」怎麼樣的人?

夏柒在學校很少表現自己的啊︰「這個還真不好說,因為小柒很少在學校表現自己,在班上也是很低調的那種,朋友不多,也很少說話,但是成績到時很不錯,這個……其他我真不知道了。」听完女兒的話,謝俊徹底無語「你這老師當得可以啊,連自己學生都不熟悉,你還怎麼教導學生啊?」謝彌癟癟嘴不說話,表示自己承認自己的不足。

嘆了口氣︰「現在只能看,夏柒醒來後告訴他事實……再看他的表現吧。」謝俊掏出電話猶豫了下又放回去。「那好吧,反正……如果他情緒不對,你就別再說下去,我真怕他受不了,他已經夠可憐的了。」謝俊點點頭轉身走出住院部。

給自己點了根煙後,謝俊再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幾分鐘後「喂~是院長嗎?對,是我……我這邊遇到一點問題,可能需要您的幫助,恩!是這樣的……對您什麼時候回來?哦下午是嗎?好的那我在醫院這邊等您,好好好……再見。」掛掉電話後,謝俊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窗戶,從這里可以看到病房里的病人,而自己女兒正在那間病房里照看著一個病情特殊的人。扔掉煙頭後謝俊將其踩息,掉頭轉身回到住院部去。

回到病房外︰「對了,今天的報告都在這里了嗎?」謝俊看著護士遞給自己的資料。「是的謝主任……里面的是昨天和今天的記錄還有一些其他檢驗要等到病人醒了才可以做,對了這還有一份b超的……」謝俊看著這一堆的報告翻看了幾眼,點點頭便讓護士自己忙去了,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看著這詳細的檢查報告謝俊心里就有種激動的情緒,這種罕見的病例能讓自己遇到真的是千分之一啊。

從病房里走出來的謝彌,看到父親一臉笑容的樣子好奇的問道「爸,你在笑什麼?」就在謝彌出去沒有一會,夏柒就睜開眼楮,其實夏柒沒有睡著,只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裝咯!

對于自己身體的變化,在很久之前夏柒就已經發覺了,只是還未來得及驗證,听著病房外面那對父女談話聲,夏柒現在知道來自己家和送自己來醫院的人都有誰了,班主任謝彌老師還有她父親和爺爺,至于他們在說什麼,雖然听不太清偶爾幾個字眼夏柒還是听到的,什麼小柒什麼病例什麼手術,從這簡單的幾個詞語里,這和自己一定有關系,不然為什麼之前護士問自己那麼多身體不適的問題?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的了什麼癌癥?

「爸……夏爺爺怎麼說?」

「我剛才給夏老打過電話反映過情況了,你知道他怎麼回答我嗎?如果在不盡快動手術,他這條命活不過3年,失去這次的治療機會的話就等去判他死刑,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謝俊拿著報告解釋著,看著女兒震驚的樣子,「這已經要跳過告訴他病情的問題了,已經到了危及到生命的問題,我想夏柒不會是個輕易放棄生命的人,所以下午的時候等夏老回來再說……」謝俊一口氣說完,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不啃聲了。

謝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說什麼,坐在長椅旁「那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謝俊笑著說道,「幾率這些不敢說,在有關案例中也曾有失敗和成功。」听到這樣的回答謝彌愣了下「失敗是怎麼樣?成功又是怎麼樣?」謝俊看了看女兒。

「康復和死亡……不過從b超上看手術的難度應該不大。」有是應該!!謝彌現在很討厭父親說應該這兩個字「你就不能給個準確的答案嗎?應該、應該……听得人憋得慌。」謝俊頓時無語,這可不能怪我啊,動刀子的又不是我,我也只能說個大概啊!謝俊苦笑的搖搖頭轉身離開走廊,謝彌也跟了上去。

听到走廊上的對話,夏柒知道他們可能離開了,對于話題中某些字眼,夏柒苦笑的閉上眼楮,他們說了半天就是沒有說道自己的是什麼病,b超?現在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皺了下眉頭夏柒感覺到小月復又傳來一陣疼痛……剛才不是不疼嗎?怎麼現在又。

咬咬牙夏柒弓著身子按著小月復,沒一會又不疼了……喘了口氣,夏柒有種想死的感覺,在這里住一天要多少錢啊?自己有那麼多錢交醫藥費嗎?正要起身的夏柒听到開門的聲音又立馬閉上眼楮,只听到叮叮咚咚的一陣金屬撞擊聲後……一陣濃郁的睡意涌上來,夏柒莫名其妙的想著自己睡了那麼久怎麼還想睡覺?

看了看藥水的護士,笑嘻嘻的走了出去……「謝主任按你的吩咐已經給病人注射了藥劑。」護士笑呵呵的掛斷電話後,又回到病房看著沉睡中的夏柒「好漂亮的臉,沒想到你居然是女生……呵呵」整理了下被子,護士微笑著退出病房。

什麼!!夏柒震驚了……什麼是女生?她說誰是女生?夏柒很想睜開眼問個究竟……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陣難熬的睡意襲擊了自己腦海,眼皮都睜不開了……

謝俊放下電話,繼續看著手中的分析報告,謝彌坐在對面瞪著父親表示強烈的不滿「為什麼要這樣做,要是大晚上的他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怎麼辦?謝俊先生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公正公開的解釋,不然我告訴我媽去……」謝俊听著女兒的話,有一股無力感猶然而生。

苦笑道︰「公正公開?你要我怎麼個公正公開?這些是病人的**,而且這樣做的原因是院長提出的,你有問題找他去……我只是個軟件,他才是硬件……」說完又聳了下肩膀。

謝彌塌著臉不爽的看著正在刪除備份文件的軟件︰「難道院長爺爺他就沒和你說個為什麼嗎?」謝俊看著女兒︰「為什麼你要問那麼多個問什麼呢?」謝彌氣的吐血……

抓著兩戳頭發的謝彌快要被父親氣死了「謝俊同志你到底說不說啊,再不說我就打電話問了。」謝俊很有興致的逗著女兒玩「你就打唄,反正你是打不通的……」無所謂的繼續喝茶。

喲呵!!我信了你滴個邪了,抓起電話按了個號碼後︰「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器內,請查證後再撥…………%¥#…………&¥*……」謝彌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手機,這是什麼回事啊?!

謝俊好笑的看著自己女兒一臉疑惑的樣子「嘿嘿!別打了,院長他現在估計在開會,開完會就會坐車回來。」謝俊好玩的喝著茶看著文件,用手托了下眼鏡︰「夏柒的情況你也知道,但是有些醫學上的問題跟你說你可能不太明白,從資料上看夏柒的癥狀已經有好幾年了,而且檢查報告中我們得知夏柒體內的內分泌已經很混亂所以才會出現疼痛至昏迷,如果在不做手術我們很難想象後果……」該說的也說完了怎麼理解就看女兒自己了。

謝彌低頭想著父親說的話,想了半天才妥協道︰「……好吧,後面如果需要我配合的話,我會盡力的。」謝俊微笑的點點頭,看來女兒是明白了一些,但不知道病房里的某人能否想明白?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明天再來看夏柒,我想明天應該會有個很好的答案的。」謝彌迷糊的看著父親想問為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吧。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市某第一醫院住院部某個病房傳出輕微的哭聲,一臉驚悚的夏柒顫抖著手,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著手里的幾張紙,上面的信息讓夏柒無法平復內心的震撼……

驚恐的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某一段話︰「……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看著手上的資料,上面詳細寫著自己的病例,以及一些檢驗報告的內容,夏柒已經無法讓自己冷靜的思考,任由眼淚不斷的流到被子上,聞著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心里一陣酸痛……

哈哈……夏柒沒想到你居然是女人,呵呵……咬著牙看著某一段話上面的標注︰因內分泌排泄不出導致小月復脹痛……等。原來那不是肚子疼,呵呵,那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的疼痛,……兩個字眼出現在夏柒的腦海里︰月經……呵呵夏柒自嘲的流著眼淚,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但是不斷顫抖的肩膀和眼淚不管怎麼壓制都毫無辦法。

想起某個男人喝著酒赤紅著雙眼一臉厭惡的話,夏柒一臉陰沉痛苦「你真不是個男人,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和那惡心的女人一樣的畜牲……」厭惡嫉妒的厭惡,躲在被窩的夏柒不斷搖著頭,但是那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一樣︰「你真不是個男人……不是個男人……」一遍又一遍……夏柒死死的捂著腦袋,突然腦海里的場景一換,出現了一副熟悉的畫面,一個頭發微長的學生被幾個男學生圍在座位上不停的指指點點……而旁邊的學生們都露出,厭惡,惡心,鄙視,冷笑……各種表情……

「看那不是夏柒嗎?喲!居然敢把頭發留那麼長……像個什麼啊?你們說,哈哈哈」

「整個人妖是的。」

「別這麼說,想在流行長頭發你不知道嗎?哈哈哈」

其中一個男生一把拽起夏柒的頭發,正好把臉露出來︰「喲!大家快看啊!長得不賴嘛,和你同班那麼就居然都沒發現原來你長那麼好看,居然把班里的女的比下去了,哈哈。」這話一出,立馬很多學生都為過去看,各種言論,各種眼光統統集中在了夏柒身上。

「是哦,不會是個女的吧?」

「怎麼可能你沒看之前他還去了男廁所嗎?噴噴絕對是個人妖。」這一幕幕的事情夏柒清楚的記得,這是自己讀初三時發生的,想起這些夏柒像是瘋了一樣,捂著腦袋嘴角咬破了都沒感覺,想起這些嘲笑鄙視讓夏柒心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不,不是,我不是……不是……

夏柒痛苦的閉上雙眼,久久無法忘掉這些在耳邊徘徊的話,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是一出生就是女生?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真相?為什麼……夏柒不斷的重復為什麼為什麼……

正巧值班的女護士經過夏柒的病房時,似乎听到某種低沉的哭泣和低吼,看了看病房門牌,頓時心里打起鼓來︰不會是已經看到了吧?護士緊張的打開了房門,看著顫抖的被子,心里頓時著急起來,走過去拉開被子的時候,頓時把護士嚇了一跳。

一雙通紅的眼楮和咬著嘴唇留著鮮血的唇,可把護士嚇得不清︰「你怎麼了,別再咬了都出血了,快張開讓我幫你止血……」一陣手忙腳亂的給夏柒止血後,護士看著夏柒著急的問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柒沒有回話只是一味的看著眼前的護士小姐。

看著對方不說話,護士從自己口袋里掏出手巾,微笑的擦掉夏柒眼角的淚跡︰「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不然會很難受的。」听著護士的話,那聲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讓夏柒動了動嘴角,偏過頭去閉上了眼楮。

護士無奈的看了看被丟在遞上的資料嘆了口氣,彎腰把它們全部撿起來後,坐到夏柒身邊︰「你都看了吧……」護士看著一臉慘白的夏柒輕聲問道。

听到這話夏柒良久才發聲︰「為什麼……我是女人!!!」護士愣了下看著床頭旁邊整理好的資料,嘆道︰「沒有什麼為什麼的,你本來就是女人。」

本來就是女人!那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告訴我?為什麼不是從一出生就告訴我?護士看著一臉陰沉的夏柒,心里不斷讓自己冷靜︰「恩!小柒……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見對方沒反應。

護士繼續道︰「我知道對于這樣的事情來說很荒唐,而且很難讓人去接受它,但是不可否認你本來就是個女人,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受過什麼刺激都好,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女人的事實,再說了女人有什麼不好的?」停頓了下看著夏柒臉色出現了變化,正想繼續開導的護士卻意外的听到夏柒的詢問。

改變不了了嗎?夏柒冷笑的睜開眼看著護士︰「如果你做了十幾年的女人後,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個男人,你會怎麼想?」听到這話小護士明顯愣住了。

但是看到對方那自嘲的眼神忍不住頂了句︰「不管你否認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擺月兌不了你是個女人的事實。」說完這話,護士頓時就後悔了,這話有點重了……不過這也是被他給氣的。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而且我從謝主任哪里听到關于你病情的消息,如果你不做糾正手術的話,你……活不過三年,你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特別是你內分泌已經亂成一團,這些話本來不是我來和你說的,但是我曾經也接觸過像你這樣的病人,這里面的情況我也清楚一點。」停頓了下嘆了口氣︰「曾經也有個小男孩,他和你一樣,那個時候我剛畢業就被分配到這個醫院,記得當時也是晚上……當時接觸這種病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荒唐。」護士一口氣說了很多,她以前接觸這類病情的人。

你也覺得很荒唐嗎?呵呵有生命危險又怎麼樣?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可不可以選著一了百了?活著真的好累,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老天你這是在懲罰我嗎?我前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要以這種方式來折磨我?夏柒沒有說話雙眼空洞的看著窗外。

護士看著頹廢的夏柒「你想知道那個小男孩後來怎麼樣了嗎?」夏柒愣了下,卻被護士抓住夏柒的這點反應,笑著說道︰「剛開始那個小男孩的癥狀可沒有你那麼好,但是他幾乎和你一樣,哭泣著,無助著,被人嘲諷著……讓我們也措手不及,但是沒過幾天,小男孩不哭了整個人都變了很多,到後來他還主動的要求讓院長他們給他做手術,你知道為什麼嗎?」護士看著漸漸被自己話題吸引的夏柒微笑了下。

「他告訴我們,他說他想好好活著,因為還有很多關心他的朋友陪著他,所以他不想死……到了後來就算我們給他做了糾正手術,他也沒有挺過來,臨死的時候他告訴我們,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想好好的活下去。」听完護士的話,夏柒愣住了︰好好的活著!或許他還有朋友親人什麼的,但是我有什麼……?

護士看著夏柒︰「謝主任和你的老師都很關心你,所以你好好想想吧,其實在你的身邊並不是沒有人關心你,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我也很希望你能接受自己和面對以後,因為我不想看到再有同樣的病人在我眼前失去生命,這樣我很難受。」護士說完在夏柒的藥水里注射了一支藥劑︰「謝謝你,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嗎?」護士笑著說道︰「我姓遲你叫我遲慧吧。」說完轉身離開,在關門的時候遲慧看著夏柒慢慢閉上眼楮才松了口氣退出病房,透過窗戶護士遲慧拿出電話撥通了兩個號碼後便回到了自己崗位。

謝家,謝俊的書房里,放下手機的謝俊雙手捂著臉,從剛才的那通電話里,謝俊听到了自己今天一直在思考的答案,夏柒除了頹廢和哭泣外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這讓謝俊感到疑惑,按照通常的情況說當這類病人得知自己的情況後情緒一般起伏很大,但為什麼夏柒反應只是頹廢和發泄到最後變成了……沉默!!!

夏柒的反應和沉默讓謝俊百思不解!!但是謝俊並不知道護士給夏柒講的那個故事,如果知道他估計會一臉哭笑不得,自己煩惱了那麼就居然不知道身邊就有個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看著筆記本上自己寫的資料和網上的資料,謝俊搖搖頭又重新更改寫了一遍……直到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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