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城里 第三十七章

作者 ︰ 康培力

灶里燒了把火,陳雲珍跟著起身在鍋里用鍋鏟攪著大半鍋正煮著的麥米,準備煮熟後再曬干用來做麥醬。+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鍋里,麥米的分量顯得有點頗足,直讓陳雲珍下些暗勁兒才能攪透,騰騰蒸汽里,麥米正透著半熟,散發著種香味,因二強愛吃麥醬,又听說馮雅琳也愛吃,陳雲珍便比平時多備了不少料。因為分量多,怕靠鍋底的燒糊,陳雲珍只得隔一會兒攪一次。

鍋鏟舞動里,鍋底時而被她刮得沙沙直響,麥米也隨鍋鏟像耕田時的泥坯一樣翻來翻去,情形仿佛見不著她有半絲輕柔。剛攪過幾下,只听塔子里一串腳步聲不輕不重不緊不慢地往了她這兒,跟著便邊做著手里邊朝門邊望著,少頃,隨腳步聲響往著門邊,馮雅琳一步走了進來,一臉笑看上去簡直像朵花。

見她來,陳雲珍臉上立時堆滿笑,一種很舒心的笑,打過招呼,立刻停了手里忙提了把小椅子給馮雅琳,嘴里跟著問,吃過晚飯沒?

馮雅琳一笑道,吃過了,邊說邊接了椅子,然卻往了灶前,放了椅子坐下來,跟著便揀了把柴往了灶里。

見她那樣,陳雲珍忙道,雅琳,你歇著,灶里我顧得過來,心里直有種說不出的甜,因為林家得了這麼個好過門媳婦,既勤快又漂亮,還那樣不嫌著林家,心里又隱隱想到那天早晨。

馮雅琳媽生日那天,馮雅琳果真一大早就來了林家接二強,因二強早對陳雲珍說過她可能會來,也把她來意都說了,人一進屋,陳雲珍頓喜得合不攏嘴,跟著碎步撩風里直忙起找蛋煮茶,竹子和梅雪紅听說,很快便趕過來燒火添水幫忙開了,仿佛等不及要與她成三妯娌,忙了半天,四個茶蛋便送到馮雅琳手里,馮雅琳最終只吃了兩個,剩下的一個給了二強,一個給了陳雲珍。蛋吃完簡單聊過幾句,馮雅琳便拉二強往了她家里,自這天起,兩人關系便算正式確立,按馮雅琳說法與意圖,這便算是訂了婚。

往灶里塞過那把柴,馮雅琳又很快抓了把柴于手里,準備待會兒塞往灶里,听過陳雲珍,跟著便道,不要緊的珍姨,我反正沒事。

心知她是為找二強,待她落音,陳雲珍便主動問,找二強的吧?

馮雅琳道,是的,找他有點小事,他在家嗎?

陳雲珍回她,在屋里,跟著朝二強睡房那邊道,二強,雅琳來了,聲音顯點大聲,大聲得明顯帶點過格,心里很清楚二強正在房里作高考復習,因他一再交待過,暫不要讓馮雅琳知道這事,他想給她個突然驚喜,只是又擔心考不上,便想結果出來之前始終不露這事,怕馮雅琳急急闖過去發覺,陳雲珍便想以那樣叫他提前準備好。

稍過片刻,二強從房里走了過來,一笑里打過招呼,跟著帶馮雅琳往了他房里,因見陳雲珍正忙,怕影響她。

到了房里,二強給馮雅琳遞過椅子,自己便靠抽屜邊坐了下來,抽屜上面顯得很干淨,幾乎沒放什麼,那是他剛剛處理過的結果,晚飯一過,他便一直在房里復習著物理,課本和資料眼下已被他進了屜子,並上了鎖。

身子落往椅子,二強便望了眼馮雅琳,只覺從頭到腳好不一片干淨,臉蛋紅潤得像月季,身上正暗暗散發著蘭草香,顯然剛洗過,隨那一眼,嘴里跟著問了句,來玩玩還是有事的?臉上掛著些笑。

馮雅琳在他對面坐著,一兩步距離,坐下來後遂將他上下打量了眼,帶點欣賞,待他落音,遂回了一笑道,我是來取你鞋樣的,我媽想給你做幾雙布鞋。

听了這話,二強立馬感到種蜜意,想到種做女婿的好,跟著又覺得這樣似乎太麻煩人,待她落音便道,告訴你媽,不用做了,費力又費神,沒布鞋穿也照樣過。

馮雅琳跟著道,你可有點寶啊,這個是省不得的,是丈母娘對準女婿的禮節,你若不答應,我媽定會有想法。

二強一笑道,那我可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只怪頭一次做女婿沒經驗,說完又一笑,帶點逗弄。

馮雅琳被逗得一笑,跟著笑罵了句,那你還想做第二次啊?

二強仍一笑道,那可沒想,稍沉吟了下又道,既然是這樣,待會兒就取個樣好了,心里直覺到種馮雅琳對他的好,對他的鐵心,因為訂婚已有了些時間,兩人除了感情上的迅速發展,多少也經歷過些風風雨雨,兩人卻始終都表現得很堅定。

自與馮雅琳定婚,二強很快便感受到些人情微妙,最明顯的是汪木匠似乎再沒原來那樣對他熱心,他面前的一言一行都仿佛帶點恩恩怨怨似的,此外,秀紅對他的熱情也仿佛少了些熱度與真實,常于他面前情不自禁露出些不自在,但從高爹二老仍親兒子般對他爽朗熱情心疼不夠來看,秀紅內心一定也對她這個做哥哥的沒什麼成見,她或許只是因為原來的事一時經不住這種變化。

對于馮雅琳那舅舅,二強當初那假設竟果然沒錯,林家以前的種種確實與他有著太大太直接的牽連。對他與馮雅琳這事,那舅舅因出于積怨與偏見,從一開始便在馮雅琳家人面前直阻攔,因為馮雅琳的堅決,最終才什麼都白說。除此,因為馮雅琳的出色,加之又有個當大隊干部舅舅的小背景,由于吃醋原因,少數人總是二強面前直冷風不止著,常把一些听來的關于馮雅琳的事編造到讓人肉麻時以不點名道姓方式灌到他耳朵里,直把馮雅琳說成要多下流有多下流,仿佛她早已破爛不堪,與此同時,另又將馮雅琳五官或走路做事姿勢的某一特點當一種弱點直大加嘲笑,似乎她已像殘疾,連一般人都不如,直當二強小孩心理素質挑撥著,二強始終不理不睬對著,從來不搭這類半句,也從沒露過半絲憤慨,雖然心里直煩他們得要命,他認為,對付這類的最佳方法就是對這些人的嘴臉乜都不乜,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在口干舌燥無味透頂之際自然想到止舌,你越計較,他們只會越來勁兒,這就像那些有虐待狂的人摳住了別人最要命的傷口,你越叫他便越用勁兒越感到痛快,見那樣始終沒作用,那些人很快便露出真實意圖︰哼,想綁政治靠山,白搭,量他不起作用,飛不到哪兒去!笑罵過那句,馮雅琳跟著又帶點打量看著二強,心里甚有種越看越中看,越看越有種不放心,仿佛他隨時都有可能從她身邊飛走似的,听過二強答應取鞋樣,便待他剛落音道,既要取這就取了吧,待會兒怕忘記。

二強覺得也有道理,跟著道,那你稍等會兒,我拿只鞋子來,說完便起身往了門外,然後從火房拿了只布鞋又返了回來,將鞋子放在了馮雅琳跟前。

馮雅琳從口袋掏了布尺出來,然後拿過鞋子照鞋底量了下長短及前後掌寬窄,這便放了鞋子趕快用鋼筆在手上記了剛才數據。

二強旁邊一直看著她做,待她放了鞋子便跟著拾起鞋子道,記在手上洗手忘了怎辦,找點紙給你吧。

馮雅琳道,不用了,記在手上同時已經記往心里了。

二強跟著道,真是好記性,說完一笑,把馮雅琳也逗得撲哧一笑,說完便轉身往了火房,在壁上掛了那只鞋後接著又折了身回去。

再坐下來,兩人便開始聊些你我他,也提到個那女青年為爭代銷員位子跳水自盡的事,由于一時都很投機,聊興便一直沒淡過,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快到了子夜,見時候不早,馮雅琳這才提出要二強送她回去。因怕她家里對她說長道短,二強也不便留她在林家過夜,只得答應下她跟著與她出了門。

因為是下半月,出門時月亮正當空,月光顯得很皎潔,一出門,兩人便帶點閑庭散步邊走邊小著聲聊著。

幾乎不知不覺里,兩人很快就到了徐雁曾經看見「白衣女鬼」的那岔路口,剛到路口下面,馮雅琳突然對二強道,林二強,我肚子一下好疼,想要大解。

二強跟著道,那就附近找個地方行事好了。

馮雅琳道,那樣可不好,萬一讓人看見丑死幾代人,干脆去山頂好了,說完跟著把步子朝了往山上那條路,一副不容商量。

望著她那帶點急匆的背影,二強迅想到「屎脹尿急」這詞兒,因怕她憋得急,便什麼也沒說默默跟了她。

邁著大步里,兩人很快爬上山頂,稍喘了下,跟著直往了前面的沙塔。

一到沙塔,馮雅琳跟著往了片樅樹林,二強則很快從附近摟了抱松葉在沙塔里坐了下來,因為很厚的松葉,摟起來挺快,身子剛落下來,馮雅琳卻又跟著回來了,幾步之外朝他一笑里接著走往他旁邊坐了下來。

待她剛落,二強遂朝她一笑道,都說女人做事磨蹭,尤其行方便,你怎麼這麼例外,快得好像沒人比你快。

馮雅琳莞爾一笑道,根本就沒解,肚子突然又不疼了,跟著望了眼周圍道,這山頂好涼快,月色也挺美,難得來一趟,干脆坐會兒講講白話再走好了。

因見時間實在不早,二強跟著道,腦子出毛病了,估計快轉鐘了,你媽肯定家里在罵你,稍停了下又道,這山上有「白衣女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欲以此嚇唬她,催她快走。

話剛落音,馮雅琳迅驚叫了下,跟著一轉身將他摟了個鐵緊,嘴里含點粗氣道,怕死了,怎要提這些,稍停了下迅又帶點柔聲道,林二強,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二強道,傻寶,不喜歡與你訂婚干嘛,說完扭頭朝她一笑。

馮雅琳跟著朝他臉上吻了下,待他沒及反應,遂又一扭身朝他嘴唇吻了過去,吻得好快也好用力,雙手將二強頸部摟得直緊。

二強覺得這似乎來得太快了些,原打算只把這留給新婚之夜,心里便隱隱有種想回避,然又被她摟得太緊,怎也回避不了,只得閉著眼木然應付著。

吻了會兒,馮雅琳忽抽開嘴幾分疑色望著二強道,既然喜歡怎麼還這樣子?是不是真喜歡?

二強跟著一臉肅然道,雅琳,暫且別這樣好嗎?請相信我,我確實是真心的。

話剛落音,馮雅琳迅又將他摟了個緊,一只手跟著輕輕撫模起他背脊,少頃,兩手忽又後面松了開,一只手卻猛地伸進了他襯衫里,接著沿胸前直慢慢往下滑。

感受著馮雅琳的觸模,二強全身迅有如電擊,熱血很快像剛到沸點的油鍋一般猛地翻騰起來,那地方也仿佛跟著直發燙發熱得好厲害,迅而便萌生出種難抑的**,似乎有種力量正那里沖擊得直要爆炸,一種迫不及待里,遂一下抱緊馮雅琳,在她臉上脖子直發瘋似的狂吻起來,吻得馮雅琳頓直顫栗申吟著,吻過一陣,忽又朝她的香唇猛吸過去,嘴唇觸緊的一剎那,里面的兩條滑舌瞬間便猶如兩條蛟龍開始直翻騰攪動,伴隨這樣,馮雅琳軟綿彈性的胸部很快向他貼緊過來,與此同時,下面也跟著靠得越來越緊,讓二強迅沖動得更甚,吻得也更激烈,正在一種如饑似渴里,只覺身上的襯衫很快被馮雅琳解了扣子掀落掉,接著是下面的皮帶被松月兌長褲被褪下去,然後是一只手輕輕伸向了內褲,就在這一刻,二強突感到種如夢方醒,覺到種犯罪一樣的感覺,閃電般便停止了嘴里一手抓住那只手道,雅琳,你瘋了!邊說邊推著那只手。

馮雅琳跟著愣了下,臉上因剛才已一片潮紅,直泛著種微微失落,仿佛沒想到他會這樣,待二強落音,遂一臉平靜稍稍沉默了下道,我沒瘋,真的,今天是有備而來,林二強,可以問你句話嗎?下面那只手死勁兒不讓二強推開。

二強跟著道,你問吧,眼楮直望著馮雅琳,心里直有種不解,不解她的有備而來。

馮雅琳道,你可以保證永遠不拋棄我嗎?

二強道,我保證,永遠永遠。

話音剛落,下面那只手便再沒听了二強如何,使著強勁兒里呼啦啦就將二強內褲月兌了下去,跟著是馮雅琳略帶顫抖的聲音,林二強,你現在就要了我吧,我太愛你了,反正遲早都是你的。

二強一臉嚴肅道,雅琳,何苦要這樣?等到結婚不行嗎?

馮雅琳道,我有種感覺,總覺給了你心里才踏實,真的,話剛落音,跟著又撫模起二強身子,臉上有種憂郁,也滿含柔情。

二強不忍粗暴去拒絕她,只努力控制著自己,然沒多時,先前那種沖動遂又涌了上來,並猶如開閘的洪水迅讓他直有種不能自已,腦子里一熱,這便一下將她擁入懷里,一只手猛伸進她衣衫開始輕輕觸模起她富于彈性的胸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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