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第十五章望穿秋水父親病中聞兒訊

作者 ︰ 山銘

在人生的道路旅程中,愛情總會和人們不期而遇。♀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讓原本早該當爹了的曾濟元感到彷徨失措,但仔細推敲,這份愛情卻是有跡可循。

濟元告假回鄉探親的報告出乎預料的被批了下來。也許部隊的領導是出于考慮了一個離家十年的老兵,為了國家差點付出生命的同情,還是對那些在戰爭中不幸身亡的戰士的另一種告慰。

要不要和她告個別,曾濟元雖然只請到三個月的假,但這對于一個涉足愛情的人來說,似乎還是顯得有些漫長。杜玲去越南回來還會不會喜歡找他,找不到他,又會不會擔心呢?還有,自己兩年多來一直沒寫信回家過,就這樣急匆匆的回去,家人會不會被嚇著,愛情和親情都值得尊重。不管了,先給家里發個電報,告訴弟弟,自己平安,而且馬上就可以回家了。然後給杜玲留一封信,把埋在心里的話一次向她說清楚,就算被她拒絕,那對自己也是一種交代。等自己回部隊時就能知曉答案了。「榮弟!大哥在越南沒死,現在已回國,請了假,馬上就能回家了,告訴父親念!大哥濟元。」

電報發出後曾濟元又回到醫院給杜玲寫信︰

「玲!不介意這樣稱呼你一次吧!本來作為軍人,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拖拖拉拉,而應該直接了當。可是哥這話一說就會影響你我以後的相處。仗著是寫信,哥就灑月兌一回。打越南回來,你對哥的照顧和關心,哥打心底感激,可長期的相處讓哥越來越覺得你就是我人生的理想對象,我想我愛上你了,可愛情不可以勉強,如果你對我沒有這種感覺,只是為了照顧而照顧的話,那就當哥從來沒說過,你我以後仍然是兄妹關系,哥也會把你當親妹子一樣看待的。我這次請到了三個月的假回鄉探親,回來後希望能得到你的一個答復。濟元」

寫完信,曾濟元用牛皮紙信封封好後讓醫院的陳醫生轉交杜玲,自己收拾好行李就往車站而來。

「同志!一張到大理的車票!」曾濟元向售票員敬禮後道。

「解放軍同志!給!下午一點半的。♀」售票員道。

「好!謝謝!」曾濟元道。

「不用謝!」售票員道。

「對了,請問到達大理是什麼時候?」曾濟元道。

「明天晚上七點左右!」售票員微笑答道。

「謝謝啊!再見!」曾濟元很禮貌的道。

「不用謝!再見!」售票員也很氣。

買好車票以後,曾濟元算是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由于路途遙遠,曾濟元只能先打車到大理,由大理轉乘到昆明,昆明轉乘石林,石林轉乘黃草,黃草再到南龍,到了南龍後就算沒有車,也可以走路回家了。如此折騰,到家肯定的一個禮拜以上了。

那遠在千里家,現在情況如何呢?

「榮兒!你到鄉里去看看,怎麼還沒有你大哥的來信啊!」曾西北道。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地,似乎病了。

「爹!快了吧!可能就快來信了吧!您要快些好起來,不然大哥回來會說我沒把您照顧好。」曾濟榮道。

「是啊爹!您可要快好啊!我們全家人都很擔心我大哥,但濟榮天天往鄉里跑,也沒大哥的消息啊!」一年輕的女孩道。

咦!是誰呢?曾家咱們又多了個生面空呢?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李松華的二女兒曾濟元的干妹妹李素,現在已經嫁給了曾濟榮,成了曾西北的兒媳婦。

「西北!你要支持住,不能走你二哥的老路啊!富兒應該快回來了,對!沒準信兒也會和他一起回來的。」周氏道。

這麼多年了,兒子的一去不返,一直是她心里抹不去的傷痛。雖說嫁給小叔子已有十年有余,可提起曾西南的死還是心有余悸,擔心曾西北會和他二哥一樣,思子成疾,郁郁離世。、

「我知道,你們這都是在寬我的心。十年了,前幾年還有信寄回來,可是自從什麼援越抗美,打仗以後,就沒了消息。♀我想濟元恐怕已凶多吉少了!」曾西北嘆道。

「不會的,爹,大哥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小時候咱們家那麼慘,我們幾個都沒死掉,我相信一場仗不會把我大哥怎麼樣的。」妹還是不改那種直性子。

「兒!真會寬爹的心,這戰場上的事又誰能說清楚,子彈不長眼楮。你大哥也不見得可以從彈縫里逃過一劫呀!」曾西北道。

「三叔不用太擔心,相信富哥一定會沒事,平安回來的。」周氏的三女兒濟英道。

從母親周氏嫁給了三叔曾西北,曾濟英三姐妹也隨母親過來一起生活,周氏也沒給曾西北生過孩子。如今大姐二姐都已出嫁,只剩她一人還在這個家庭里。也不用改口,還像原來一樣管曾西北叫三叔。

「濟財呢?老子病了,也不見他人影,沒事老往他老丈人家跑,去得多了人家也會很煩的。」曾西北道。

「二哥和二嫂去砍柴去了,就平兒在家。」妹道。

「那兒!你去你二哥家看看,如果他在家,叫他來服侍你爹。你三哥現在是大隊會計,經常去縣里鄉里開會,有時夜里還不回來。我要是死了,都沒個兒子接氣,豈不是白生了三個兒子?」曾西北道。

「哦!」妹應後向著曾濟財家走去。

在這幾年的時間了,不光曾濟元的兩個堂妹嫁了人,兩個弟弟濟財和濟榮都成了家。曾濟財已另起爐灶,和妻子陳氏已育有一個兒子,名喚曾光平,已經會說會走了。曾濟榮還沒有孩子,所以大家對這個小家伙都倍加寵愛。

「爹!你不會有事,明天我去鄉里開會後,把鞠哥接來給您打一針,就會好的。」曾濟榮道。

「哪個菊哥?」曾西北問。

「就是咱們鄉里的醫生啊!過去叫大夫。他跟我們是家門,在縣里開會時認識的,他還說他祖父的祖父和孺陽公是親兄弟,講的故事也跟我們的合得起來,咱們家的家事,外人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又沒告訴他。」曾濟榮道。

「有這種事?可別亂認啊!」曾西北半信半疑。

「錯不了!他還月兌了腳,和我比對了我們家族特有的腳上標記。他說他也解釋不了我們腳上會有河別人不一樣的標記。何況我沒什麼值得人家圖的。」曾濟榮道。

「能說出腳上有標記的,那就錯不了了。只是人家工作人員會不會嫌棄咱們吶?」曾西北問。

「不會,他父親也是在山村里生活,以前也是孤兒,至于咱們逃難來的南龍,鞠哥也不知道。」曾濟榮道。

「那他的父親還在不在?」曾西北問。

「在!」曾濟榮道。

「那你改天把你菊哥請來家里讓我看看,對!還有他父親,也請來,讓我們老兄弟認認,這可是一家人吶!」曾西北有些激動。

「我和他約好了,菊哥明天就能來家里給您看病!」曾濟榮道。

第二天,曾濟榮和往常一樣,開完會,就會去郵電所問。

「普同志!有沒有我大哥的來信?「

「嗯!沒有!」普同志道。

「哦!那謝謝啊!」曾濟榮失望的轉過身準備去醫院找曾聞鞠,好請他去家里給父親看病。

「等等!信是沒有,但是有一封電報。給!」普同志說著將電報遞給了曾濟榮。

接過電報,看著點報上大哥說他沒死,而且正在回家的路上,曾濟榮欣喜萬分,再難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我大哥沒死!我大哥沒死!」曾濟榮恨不得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人。于是舀著電報向向醫院跑去,他向讓曾聞鞫也知曉這個消息。

曾聞鞫看了電報也是高興不已。

「榮弟,大哥沒事太好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曾聞鞫道。他很想見到這位在濟榮口中如何英勇聊得,但和自己又素未謀面的大哥。

「是啊!鞠哥。他說他很快就回來了,走!去給老爺子看看,說不定他老人家听到這個消息,病就好了。」曾濟榮道。

「好!」曾聞鞫背起藥箱便和曾濟榮一道往北趕回家。

到了曾濟榮家,全家人听到這個消息,都大為高興,曾西北更是驚喜萬分,說病一下全好了。可曾聞鞫還是給曾西北做了仔細檢查,又用中醫方式號了號脈。

「嗯!是急火攻心,思念成疾。現在大哥來信了,給您打一針,再吃點藥就沒事了。」曾聞鞫道。

曾西北听說要打針,卻怎麼也不肯。

「大佷子!不用打針了吧。叔我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打過針,你手里舀著這尖亮亮的東西,我看著心里都發慌。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大哥有消息了,我不吃藥也能好了」曾西北道。

「叔!您不想我大哥回來看到您是健健康康的呀」曾聞鞫道。

「想啊!可是我真的怕啊!」曾西北道。

「想就趕快把您的露出來呀!」曾聞鞫道。

「我說大佷子!咱們既然認了親家門。我就是你叔了,你就這麼不講情面,把這個尖溜溜的東西全扎進你叔的里呀?何況我是你長輩,在你面前露,不合適吧!」曾西北還是不肯打。

「哎呀爹!您就打一針嘛!打了病就好了,大哥回來看到你好好地才不會難過嘛!」妹道。

「真的非打不可呀?」曾西北道。

「非打不可!」曾聞鞫道。

「那好,其他人全出去,就大佷子你一個人給我打就行了。」曾西北顯得很無奈。

「好!」在場的人全走開。

「叔!您放松點,您這還沒插針呢!就將上的肌肉縮緊起來。怎麼打呀?這萬一針扎進去拔不出來可咋辦呢!」曾聞鞫道。

「大佷子!你可別嚇我啊!這針要拔不出來那還得了!行!我放松點,你可當心點啊!看準點兒!你要是這一針把我打咋個了,你哥回來可饒不了你啊!」曾西北道。

「放心!沒事的!」曾聞鞫說著趁曾西北不注意時一針扎了下去。

「啊!--------」

曾西北大叫了一聲

欲知後事如何!敬請期待

第十六章妹不識兄離家十年士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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