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雨中 5 6 7

作者 ︰ 你的潛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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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王和曹雨一臉yin笑的討論著班里的幾個漂亮女生,吳哲寒挺文藝的,不受其擾的看著一本看起來很深奧的小說《圍城》,國隆這孩子坐在床上一個人靜靜的發呆,半天的相處能看出來,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與之相反的是畢成,從他的一身名牌的裝扮看來,這是個有錢的主兒,人也長得挺帥,算得上高富帥的那種。他在下了自習就不見了蹤影,正琢磨著他,他就進宿舍了,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男生,他拍了拍手,對我們說︰「這是我初中的哥們兒,智帥,來串串門兒。我們都擠出微笑去歡迎這個人,但其實我並不怎麼願意,因為看見這人的第一印象,有種討厭的感覺,好像他是我上輩子的仇人後者將來的對頭似的。

智帥沒有坐幾分鐘就回去了,我想也不知靜雯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索性拿起手機給她發了個短信︰「靜雯,你們班里有熟人嗎,感覺怎麼樣,對了,有沒有美女啊,嘿嘿。」我發出信息後,幻想著靜雯嘟著嘴罵我色鬼的表情,我不怕靜雯會誤會我真想看美女,因為我們說話雖然不多,但每次說話都要開開玩笑,靜雯應該知道我是開玩笑。

「給女朋友發短信啊。」畢成突然問我,嘴里還叼著一支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里的女朋友,你還吸煙啊?」我看著畢成說。

「啊,我煙齡都兩年了,你來一支。」畢成對我說。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你自己抽吧,我不會。」這時靜雯的短信回復了過來,她說︰「班里沒有一個以前認識的,同桌是位大美女,你要不要認識。」我暗自偷笑,靜雯這樣說會不會是在考驗我,我回復道︰「你把哪兒一站,誰還敢自稱自己是美女啊。」我又暗暗竊喜,靜雯听到這話,肯定會高興並且臉紅的。

這時一個老大爺走進宿舍,他六七十歲,略帶點駝背,瘦已經無法形容他那佝僂的身軀,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和吸了多少年海洛因似的。老大爺和藹可親的說︰「大家洗漱洗漱就早點睡,晚上不要熄燈後不要說話,我們宿管員會在樓道巡查,發現後可是會扣分的。」我們都點頭示意,這位宿管大爺走出宿舍後又折了回來,如果說剛才他說話可以用和藹可親來形容,那麼這次就是敲山震虎似的,他把頭從外面探進宿舍說︰「對了,千萬不要晚上不睡覺跑出去網吧通宵玩游戲去,要是被我們抓著,直接把你送回家勸退。」我們被他突然的這麼一下給嚇了一跳,我們剛反應過來。宿管大爺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王對我們說︰「你們知道咱們學校的扣分制度嗎。」我搖了搖頭,王便換了一個坐姿,擺開架勢給我們講,他說︰「這個扣分制度,就是咱們每個人來到這學校後便有25分,逃一次課,人家扣你5分,晚上跑出去上網,扣你20分,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規定,只要你違反了,就相應的扣分數,什麼時候你的25分扣沒啦,也就是你和這個學校說拜拜的時候了。」

我們都像參透了什麼高深道理似的,張著嘴默默的點頭。這時手機的震動提醒了我,我還在和靜雯發著短信呢。靜雯給我回復道︰「什麼時候嘴變這麼甜了,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經常這樣逗女孩子。不早了,睡吧,有時間去你班找你去,嘿嘿。」心里悄悄念著靜雯的短信,就感覺她在我身邊似的,我準備把剛剛听說了的這坑爹的扣分制度編輯成短信發給她,可在打了一半字後,覺得說這種讓人煩心的事兒,影響和靜雯聊天的氣氛,並且靜雯也說要睡覺了,還是下次再和她說吧。我給靜雯發了個晚安,順便自己也鑽進了床里,燈也很恰好的熄滅了(燈集體通過總閘到時間自動熄滅),還在洗襪子的曹雨和吳哲寒罵了幾句娘,無奈的打開手電繼續洗襪子,靜雯也給我回復過一個晚安,我滿意的閉上眼楮。

新學期的第一天就這樣度過了,早上出發時的期待緊張,與靜雯無緣後的失落無奈,和新同學的相知相識,和靜雯聊天的欣慰歡心,這是人世間很平凡的一天,我不知道接下來平凡的一天,是否和今天這樣能有喜怒哀樂,充滿挑戰,也許明天你會慵懶的在床上被窩里度過,也許你會在激情的拼搏奮斗中度過,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不管怎樣的一天,都是你生活的一部分,我們沒有理由對未知的明天說失敗說遺憾,因為,明天的世界,上帝也無法預知。

6軍訓開始了,帶我們班訓練的教官是一位教科書式的教官,黝黑的皮膚,微胖的生體,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個讓我們差點笑掉大牙的名字,元寶。當我們听到我們的教官叫一這名字後,集體爆發出一陣哄笑,由于教官的這個洋氣的名字,倒讓我們覺得親切了許多。

我們被分到了操場北面的一塊地訓練,每個人都站的直直的,元寶從我們每個人的身邊走過,大家似乎都靜的快住了呼吸,仿佛都能听見陽光撒到地上的聲音了,看得出來每個人都想給教官留個好印象,這時只听嘟的一聲,一種叫做屁的東西不知被誰放了出來,我們再次哄堂大笑,集體看向聲音發出的那個方向,一個胖胖的兄弟在紅著臉撓耳朵。♀元寶大喊一聲︰「誰讓你們笑的,告訴你們,以後誰想說話,誰想動,必須向我打報告,我沒批準,誰都不能動。」我們都立刻恢復原來的樣子。元寶沒有說話,還是繼續從我們每個人身邊走過,這時剛才那位放了屁的小胖打破了平靜,他唯唯諾諾不好意思的喊了聲︰「報告元寶教官」。我們又被他這麼一叫給逗樂了,這孩子故意叫出元寶這名兒,估計也是想逗樂我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班里的刺頭,元寶教官迅速拿手指我們,然後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我們又不敢笑了,站的直直的。元教官說︰「以後打報告喊個報告就行了,小胖你講。」小胖嘟著嘴說︰「報告教官,我不叫小胖,我叫魯小志。」「行,你有什麼事,快說,沒時間听你說在這兒掰哧你名字。」元寶向小胖斥責道。小胖說︰「我……想上廁所。」又有幾個學生偷偷笑了一下,元寶用殺人的眼神看的他們一眼。他看的下表,對著小胖說︰「給你五分鐘,回不來就別回來了。」小胖听見後一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向廁所飛去。元寶轉頭面向我們說︰「剛才你們笑了三次,就算第一次你們不知道規矩,給你們免去,還有兩次,罰站軍姿20分鐘。」我們都驚訝的議論了開,元寶大聲呼喊︰「還想多加10分鐘嗎?」我們都很不願意的恢復平靜。

九月的上午還是一股腦的熱,汗已經不知不覺流到了下巴上,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汗液從下巴墜落到地上,這種感覺怪怪的,我甚至有點喜歡上汗液從下巴墜落的這種感覺了,覺得這樣會從心里有種滿足感,上午的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在教官消磨我們銳氣中度過,這種情況其實我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第一天,教官得樹立威信,打壓我們勢在必行。我沒有太多的怨言,室友們也沒有,倒是覺得他們更是充滿了激情,這就是年輕的力量。

晚上坐在床上,想著靜雯,打電話我怕一下子把話題說完了沒話說會尷尬,所以就編輯短信和她聊天。我說︰我們班教官叫元寶,這名字,奇葩不,哈哈。我猜想著靜雯嫣然一笑的表情,靜雯給我回復︰我當時也听到啦,是挺好笑的,但你們也不要拿這個當笑料嘲笑人家,這樣做不好。我看完短信後,真想對靜雯說聲愛死你了,真善良呀。我都快開始佩服自己能找到這麼善良美麗的姑娘來當心上人了。我又給靜雯說了教官把我們整了一天挫我們銳氣。靜雯說她也一樣,靜雯告訴我她現在渾身疼,想休息了。我只好說早點睡吧。和昨天一樣,我們還是以一個晚安結束了今天的對話,今天一共收到靜雯5條短信,加上昨天的6條,一共11條,我舍不得刪,心里默念著她說的話,畢成給扔過來一根火腿腸,詭笑著說︰「吃點東西再思春吧。」我給了他一個眼神說︰「去去去。」順勢躺,這一躺真是要命,全身的肌肉拼命的喊著酸和疼,我都控制不住叫了出來。我立刻想到一個男孩子都累成這樣了,何況靜雯一個弱女子。室友們估計也累的夠嗆,今天晚上沒怎麼說話就都睡著了,我想沒有什麼可抱怨的,男子漢這點苦都受不了,以後還能干什麼。

第二天的早上,老天爺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灰了個臉,空氣濕度很大,對于我們這樣的北方小城來說,讓人有點不適應,我們站好隊列等著元寶來訓練,不一會兒元寶來了,隨他而來的是傾盆大雨,我們立刻亂作一鍋粥,整個操場的同學都亂了起來,大家都往操場邊上的屋檐下去躲雨,畢成和王跑的最快,國隆傻呆呆的還是站在原地,元寶則是站在我們的前方,看著我們,臉上還有一絲詭異的微笑,這時的我猶豫了,到底是該去躲雨,還是站在這兒被雨淋,當一個乖孩子,受一遍表揚。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只听喇叭嗡的一聲響,一個有力的聲音說︰「所有同學回各自教室。」站在雨里的人,躲在屋檐下的,還在拼命奔跑著的,都向著同一個目標奔去,教學樓。

我們坐在教室里,拿紙巾擦拭臉上衣服上的雨水,元寶不知什麼時候也進到了教室里,前排的女生給他遞去紙巾,可他沒有去擦臉上的水,而是呆呆的一動不動看著我們,我們的理解是他應該是在告訴我們要我們安靜下來,所以大家都慢慢的靜了下來,我們也看著他,水同樣從他的下巴處墜下,他突然張開嘴笑了起來。

我們都被他這奇怪的舉動給逗樂了,也開始笑著,看著同學個個落湯雞似的,確實挺逗的。元寶清了下嗓子,說︰「笑什麼呀,你們在笑什麼?」我們安靜下來,元寶說︰「真是緣分啊,我以前也是在這所高中里上學,我當時也是這所教室。我回想起了我當時在這個教室里的一些事來,所以笑。你們一個一個笑哪門子啊」。我們听到他也在這個教室上過課後,不覺都驚訝的呀了一聲。

元寶指了指後邊靠窗的那個位置,說︰「那兒,那兒就是我當時坐著的位置,當時我和我同桌,小小年紀,就吸上了香煙,我兩的煙癮的特別大,有時候上自習課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吸上一根,于是我就偷偷打開窗戶,點上香煙,我同桌則是拼命的有課本把我吐出的煙往窗戶外扇,這樣教室里就不會留下煙味兒,老師來了就不會發現。」元寶繪聲繪色的給我們講著,眼楮里仿佛在上演他所描繪的畫面,我們都很配合,伴著陣陣的笑聲,托著腦袋听元寶講他故去的故事。

元寶又說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男孩子的煙癮都那麼大,我和我同桌上自習用這樣的辦法偷偷吸煙的方法,很快被全班吸煙的男生效仿,于是,這個班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每到上自習的時候,窗戶邊就都是男生,靠窗的這些人都是兩人一組,一個在緊張的吸著煙,一個在拼命的拿書本往外扇。」我們再次哈哈的笑,沒想到元寶的高中這麼有故事。

元寶繼續說︰「但事情總有敗露的那一天,這樣偷偷在教室吸煙半個多學期後,我跟我的煙友們,終于被抓著了。抓我們的是現在學校的書記邢老師,他當時在教學樓下散步,無意間看到我們教室的窗口處,都在往外飄著煙。他說第一反應是以為我們教室著火了,趕緊叫了一大幫老師,提著滅火器,端著水盆,來到我們教室。看到的確實我們那樣的場景,就這樣我們被逮著了。」

我們再次前仰後合的笑,有幾個同學,我看著都笑出了眼淚。

元寶繼續的說︰「東窗事發後,我們所有被抓的男生,都被快遞回了家了,當我吞吞吐在都記得當時他們的那一聲嘆息,我寧願他們狠狠的揍我,狠狠的罵我,也不想這樣對我嘆息,我知道我讓他們失望。當時暗暗發誓,回到學校一定好好學習,把臉掙回來。可是回到學校沒幾天,我就又回到了以前放蕩的生活,照樣偷偷吸著煙,只是不敢在教室了,到廁所去吸,上課也越來越听不進去,雖然當初心里暗暗發的誓也會偶爾浮現,但就是沒有勇氣去改變現狀,最終高考落榜,我差本科分數線二百分,高考完後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生怕遇著親戚朋友問我考了多少分,當時暑假的三個月,我都陷入深深的後悔和自責中,同學們,你們知道我後悔自責什麼嗎」。元寶講這段經歷時,內心的悔過之情,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讓人印象深刻。

7元寶和我們講道︰「我的高中經歷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反面教材,同學們,你們這才剛剛開始,好好學習還來得及,要是等名落孫山後,像我那樣考那麼點分數,到時候得有多後悔啊。」

我們眨巴著眼楮靜靜听著他對我們的忠告,這樣活深深的例子,確實叫人有點耳听著驚心啊,比老師們苦口婆心的嘮叨一百遍都讓人印象深刻。

元寶眼神很深重,他緩緩嘆了口氣,繼續向我們講述「畢業後,我和越來越蒼老的父親坐在家里滿月復憂愁的籌劃著我的未來,下一步該怎麼走。我想繼續上學,可上學這句話那時候對于我來說就是說不出來,因為我已經沒臉再說這句話了,由于落的實在太多,補習趕不起來了,所以我決定去當兵了。」

「于是在我19歲的那個秋天,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坐上了前往部隊的軍車,我被分配到**高海拔地區的一個哨所,剛到那兒的時候,我充滿了好奇,看著白雪皚皚的雪山,碧藍碧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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