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她不曾听他喊一聲「瑾兒」!
蘇瑾渾身顫了顫,她的眼淚不停往下掉,她想開口,卻吐不出一個字!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男人。她是殘花敗柳之身,她已經背叛了這個男人,配不上他也不配得到他的愛!
「瑾兒……你受苦了……」龍玉華聲音顫抖,從後面緊緊地抱著她,他竟然也有熱淚打在她的肩上,她被那溫度燙得微微戰栗,「玉……玉華哥哥……」她的喉嚨仿佛被扼住一般,百感交集,淚流滿面,良久,才哽咽出他的名字。
「瑾兒,他對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委屈?」龍玉華輕聲問道,然後吻了吻她的耳垂。
蘇瑾一怔,他不嫌棄自己髒麼?每一處她都髒得要死!他竟然吻她的耳垂?淚,更加洶涌,蘇瑾猛地搖頭羆。
「瑾兒……」龍玉華再次呼喊了一聲,「是不是受委屈了?」
蘇瑾猛地搖頭,只要她的玉華哥哥沒事,一切都無所謂!
「有人欺負你對不對?瑾兒,瑾兒……」龍玉華將她翻轉了身子,然後面對面的,他大手撫上她盡是淚的臉,「瑾兒,你說話……」
「我,我很好,只要玉華哥哥無礙,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蘇瑾忍不住兩手模上他的唇,他的臉,真的是她的玉華哥哥,不是在夢中……蘇瑾淚流不止,心好痛好痛,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能夠和他在相見。可是,恐怕自己和他是回不去了,他那日他說,他的皇後之位依然為她留著,可是到現在這個地步,可能嗎?不可能了……蘇瑾的心中只感覺無盡的悲哀。
都是宗政焱!蘇瑾此時的心中只感覺到無盡的痛恨!國恨家仇,她的滿身幸福,全都被宗政焱葬送!自己要時刻記住這樣的疼痛!一定要討回來!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
「瑾兒……」龍玉華輕聲吻了吻她的唇。
「我,我髒……」蘇瑾忍不住推開他,「玉華哥哥……」
「你永遠是我的瑾兒,我說過的,我的皇後之位會一直為你留著,瑾兒……」龍玉華看著她,手撫上她眼角的淚水,「別哭,我們一定會回到南隅的,我會為你親自戴上鳳冠,這天下,也會是我們的!」
蘇瑾含淚點頭。
「瑾兒……」龍玉華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我想你想得緊……在這四個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思念太過于濃,我忍不住來尋你。」
蘇瑾的心一暖,他想自己……然後就不顧危險來看她了。但這里是西岱皇宮啊,是宗政焱那個惡魔的地方!
「你趕緊走,不知道焱帝會不會突然到來,還有,這里,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監視。」
「有人監視你,但是我已經讓人引開了,不怕。」龍玉華撫了撫她的墨發,「不會有人懷疑的。」
蘇瑾點頭,心中滿是暖意,這才是她的玉華哥哥啊!
「傻丫頭,別再哭了,都哭花了臉。」龍玉華此時笑了笑,為她撫了撫眼淚。
「那日你是怎麼逃離的?你的傷勢怎麼樣?好了嗎?」蘇瑾趕緊問。自己得要抓緊時間,不然他肯定又多了一分的危險。
「嗯,那日我從密道逃離,後來想想不對,焱帝不會那麼容易相信我死的消息,所以我弄了假的尸體。可是瑾兒,你受到他的折磨了……」
蘇瑾一怔,他果真是知道宗政焱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瑾兒,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你,一如既往愛你,懂嗎?」龍玉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大手握上她的小手,「後來我听聞你死在地牢中,我好害怕,我怕你比我先走……所以我一直在找你,果然,你真的沒死……」
蘇瑾言語哽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說無論自己如何,他都會一如既往地愛她!
「瑾兒,你……你看不見,還,還習慣嗎?恨不恨我?」龍玉華看著她,手撫上她的眼角。
蘇瑾搖頭,「我願意為玉華哥哥做任何事情,一雙眼楮算不了什麼!」
「委屈你了……」龍玉華吻了吻她的唇,「既然你成為他的後宮美人,一定要小心,我們一起竭盡所能,為我們南隅報仇雪恨!」
「嗯。」蘇瑾認真道,「我一定會替父兄報仇!替南隅百姓報仇!他宗政焱在意什麼,我蘇瑾一定全都毀掉!奪走!」
「瑾兒,你在他身邊,一定要萬分小心!宗政焱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家伙,他武功深不可測,人也深不可測,你既然是蘇瑾瑜,就要將蘇瑾瑜演下去!知道嗎?」
蘇瑾抿嘴,「是。」龍玉華恐怕都知道自己這四個月的所有事情。
「……有人來了!我先走,短時間不會再見,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龍玉華似是著急了,抱了抱她之後,立即離開。
蘇瑾听著他離開,心中只剩下祈禱,一定要保佑玉華哥哥,完成他的心願!光復南隅!滅了西岱!
她模著坐在梳妝鏡前,用絲帕擦掉眼淚。
「美人,馬航公公剛剛來了,說皇上讓您到焱帝宮陪膳。」清心此時進來行禮道。
蘇瑾應了,讓她幫忙置辦了熱水來沐浴,將剛剛的淚痕還有龍玉華擁抱自己的味道都洗掉了。
經過龍玉華一說,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伴君如伴虎,何況還有一個宗政楠……宗政楠又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底細!這好比是一個定時炸彈!自己一定要找個時機除掉他!
蘇瑾浸泡在熱水下的兩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救過自己的命又如何?只要阻攔她為玉華哥哥做事報、國恨家仇,她就一定要斬除!
夜色漸漸深沉了。蘇瑾安靜地坐在美人榻上,她模著手中的刺繡,慢慢穿針。
她要得到宗政焱的所有信任與寵愛!然後給他一個重重的打擊!
宗政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蘇瑾正在模著刺繡,他許久未曾看到有女子在他的面前刺繡。
二十年了,自從母妃甍了,他便萬分痛恨她人在他面前刺繡!
那日,他永遠忘不了那繡針刺進他母妃的胸膛,還未完成的繡品染滿了鮮血!那劊子手南隅女子猙獰的嘴臉!
宗政焱眸子變得赤紅,他氣沖沖地上前去。
「皇……」蘇瑾听得他的氣息,想著要行禮,但只說了一個字!
「啪!」宗政焱一手打在蘇瑾的臉上!蘇瑾一個重心不穩從美人榻上滾落下來,「放肆!誰讓你在這焱帝宮刺繡!」
蘇瑾咬牙,捂著自己的臉。就算不可以在這焱帝宮中刺繡,那也不必一巴掌就扇過來吧?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人告訴她刺繡的事情!自己想著要刺繡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只告訴了清心,清心進宮不久,也不懂宮中這刺繡的事情。所以,這方的弄巧成拙了。
蘇瑾撫上自己的嘴角,流血了!
「嘶!」宗政焱憤怒不已,狠力地將繡好只差剪線條的鴛鴦帕撕成碎片!
「那,那是想刺繡給皇上的鴛鴦帕,呵呵!」蘇瑾落淚,她顫顫地從地上爬起,「請皇上息怒,請皇上降罪。」
宗政焱將那碎條往空中一拋,「往後,若朕再看到你在刺繡,朕殺了你!」
蘇瑾一怔。
帝皇,總是如此無情,喜怒無常!
宗政焱冷哼,「來人,送蘇美人回瑾玉宮!」說罷,他拂了袖子進自己的內殿。
蘇瑾跪拜,「臣妾告退。」
馬公公剛想著要退下不再打攪宗政焱與蘇瑾的好事,誰曾想竟然傳出宗政焱的怒斥,听他命令,立即進來,帶著蘇瑾回去。
當看到蘇瑾的半張臉都紅腫、印著五個手指印的時候,驚了驚,皇上下手還是挺狠的!即使是當下受寵的妃子啊!
「麻煩馬公公了。」蘇瑾捂著半張臉。
「哎,美人最好多多順著皇上的心意,這幾天您就好好在瑾玉宮休息吧!」
「謝謝公公美言。」
清心看著蘇瑾回來半張臉變了樣,嚇了一跳,「美人,這,這……」
「去給我找一些擦傷藥來。」蘇瑾忍著痛道,自己的牙關貌似都被他打痛了。該死的!
當晚宗政焱去了林鳳儀的鳳儀宮,林鳳儀開心得不得了,使出渾身解數令宗政焱滿意,宗政焱連續三日不早朝,全都在林鳳儀宮中度過。
清晨的風有些冷,蘇瑾裹了裹自己的披風,然後繼續在這亭子里吹著風,手中撫了撫琴弦。
「美人……」
「我想回蘇將軍府一趟,清心,你說,可不可以呢?」這後宮中都傳她蘇瑾陪膳被宗政焱一巴掌打腫的事情,失寵不說,臉差點都毀了,而宗政焱轉而盛寵林鳳儀的事情當然同步鵲起。
果然帝皇之心不可猜測。
蘇瑾停下一切動作。
「這個,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的是,美人,您先用早膳吧?您日日都只用一餐膳,這怎麼行呢?」清心端著那早膳放在桌上。
這亭子是瑾玉宮的後院的小亭子,很幽靜。
「我想爹爹和娘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
「蘇美人,皇上讓您去偏殿,說的是蘇將軍在那里等著您。」這時候一名太監急匆匆趕著上前來行禮。
這麼巧?
蘇瑾立即起身,「速速帶我去。」
「美人,您的早膳……」清心喊道。
「不吃了,見爹爹要緊。」蘇瑾道,「清心扶著我走。」
「是。」
但太監直接引著蘇瑾到了御書房的偏房。
蘇瑾知道肯定是宗政焱的意思,便不多問跟著走。
退了清心,蘇瑾走進去,她側耳,憑著宗政焱的氣息與身上龍涎香的味兒,她知道他就坐在御案前,蘇瑾跪下,「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宗政焱抬頭,紫眸盯著不遠處的蘇瑾。
自己
那晚太氣憤,打了她一巴掌,後來听聞她的臉被打腫了……可她不應該了解一下他的事情、他的忌諱嗎?她或者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不知道當年他母妃死去的事情,可是她不會去了解嗎?
自己已經三天沒有去找她,她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膳食照常,每天愜意在亭子里吹風、彈琴……
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情?她怎麼不鬧?或者在瑾玉宮中哭一下?這不是那些後宮女子慣有的吸引他的方式嗎?
阿瑾,你的心沒有朕。朕做這麼多,都得不到你的心啊!
宗政焱眸子閃過一絲的失望。
他站起來,慢慢踱步到蘇瑾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蘇將軍來了在偏殿,你可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臣妾知道。」蘇瑾平淡道,「瑜兒在皇宮中很好,吃穿不愁,日子過得也好,和宮中的姐妹都很好……」
「夠了!」宗政焱沉聲打斷了她的話,「去偏殿!」
「是,臣妾告退。」蘇瑾起身,然後慢慢退了幾步才走出去。
宗政焱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身影,手中的拳頭慢慢收緊。
卻在此時,一道黑影閃過,宗政焱一手朝著那御書房的門一揮,門大聲關上!
才走出門外沒多久的蘇瑾听著那書房的門關得大聲,咬了咬牙,他很厭惡自己!怎麼辦,自己真的不能夠就這樣失寵的!罷了罷了,先去蘇維安那邊再說!
宗政焱坐在御案前,黑影才落在地上跪著,「皇上,臣等發現,有人私自進出三座宮殿,此人的武功甚好,臣等一時無法追趕上!那三座宮殿分別是,鳳闕宮、鳳儀宮、瑾玉宮!」
宗政焱嘴角抽了抽,語氣冰冷,「是何人?逗留多久?最近可有潛入?」
「請皇上息怒,不知是何人所為,逗留時間大概一盞茶功夫,最近無潛入,鳳闕宮與鳳儀宮分別有三,四次,而瑾玉宮中有一次。」
宗政焱薄唇向上勾了勾,「抓住,給朕卸了他的脊骨!留他性命!」
「是!」
「楠呢?」宗政焱問道。
一小會兒之後,宗政焱揮手。
他重新坐回到御案前,冰魄紫眸盯著面前堆成山的奏折。猛地,他大手一揮,將所有的奏折都盤在地上!
蘇瑾由太監引著入了偏殿。
「請蘇美人進去吧,奴才就在外面候著。」
「有勞公公。」蘇瑾點頭,轉身模著進去。
蘇維安站在殿里,他下朝之後就請求皇上允許見一見蘇瑾,宗政焱並沒有拒絕。
蘇維安多少的都知道這後宮路不好走,原本傳來消息說沒過多長時間蘇瑾就從才人晉升為美人,挺開心的,可最近這說的蘇瑾被打失寵的消息,實在是令人擔心。
蘇瑾上前,「爹爹。」
「瑜兒!」蘇維安快步上前來,但在她面前還是行了抱拳禮,「臣蘇維安見過蘇美人。」
「爹,您怎麼學著這行禮呢?」蘇瑾模著上前。
蘇維安只好伸手扶著她的手,小聲道,「這里是皇宮,不比將軍府啊,凡事都要小心一些的。」
「是。」蘇瑾點頭。
周圍都沒有什麼人,蘇維安便仗著膽子小聲問了,「瑜兒,告訴爹爹怎麼回事?前段日子听聞你落水?又什麼的因為瑞皇子的事情受了牽連?現在……」
「爹,您這是從哪里听說的?」蘇瑾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道,「瑜兒很好,您看,瑜兒吃好穿好,臉色也好,這不是很好了嗎?」
蘇維安看著她,心中還真是想問,但蘇瑾再笑,「爹爹放心,瑜兒在皇宮中很好。只是有時候掛念爹爹和娘,不知道爹爹和娘在這容易起風的夜晚有沒有多添加衣服,不知道三位哥哥仕途可還順利,我們蘇家為西岱皇朝盡心盡力,真是我們蘇家的榮幸。」
「瑜兒真是懂事啊!」蘇維安模了模她的頭,「爹爹和娘都很好,你娘也是有時候念著你,所以她催促爹爹來看看你啊!」
「謝謝爹爹,謝謝娘。」蘇瑾握上他的手,「爹爹,我听說皇上想讓大哥去漠城做太守麼?」
「是啊!」蘇維安點頭,但是下一秒感覺到蘇瑾將一個小紙條塞到他手中,蘇維安趕緊用手指縫夾住。
「漠城啊!」蘇瑾停了停,漠城是西岱跟大食國接壤的一座城池,顧名思義漠城,能見的滿是大漠,若從這岱城去了漠城,相當于是貶官,而且,將大哥蘇定方弄到這麼遠的漠城,業績好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繼續守下去,業績不好,可能就死在那里,說不定還會連累蘇家。
這就是在說,宗政焱開始對蘇家下手,要削弱蘇家在朝廷上的勢力。
他竟然不削弱林氏一族與姚氏一族的勢力,反而針對她蘇將軍府!
「瑜兒放心,對你大哥而言,也是一次不錯的鍛煉機會。」蘇維安猜出她所想的,便安慰了句,「
你大哥能吃苦,他自小跟著爹爹上戰場,這次,也一定可以將皇上交代的任務做好的。」
「嗯,瑜兒也是這樣想的。」蘇瑾笑了笑。
「好了,爹爹該回去了,瑜兒就回去吧!」蘇維安笑了笑。
「瑜兒恭送爹爹。」蘇瑾起身行禮。
蘇維安點頭笑著出去。
蘇瑾剛剛想走,卻是听到後面有腳步聲,是……宗政焱!
蘇瑾立即跪下,「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他竟然偷听她和蘇維安說話!這個惡魔,果真是一點都不相信她!不,大概是誰都不會相信吧!蘇將軍府世代都為西岱朝廷做事,可宗政焱還是不信蘇將軍府!
「朕有時候真是驚訝,明明蘇美人雙眼全瞎,卻能听聲辨出是朕來了,這真是跟常人無異。」宗政焱站在她的面前,宛若一副天尊。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味道、走動方式、或是舉手抬足間,都會有各自的特點和細微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臣妾因為瞎眼習慣了,所以用嗅覺、听覺和直覺來感知這世間一切。」
宗政焱听著薄唇諷刺一笑,「所以你很熟悉朕的味道還是朕的行為?」
蘇瑾抿嘴不語。
宗政焱看著她,不知何時已經擒住她的下頜,捏著,「回答朕的話!」
「皇上最近總喜歡用龍涎香。」這個死混蛋,就知道用暴力!
宗政焱忽而將手從她的下頜處滑動上到她的臉頰,「還痛不痛?」
蘇瑾猛地一怔,她別過臉去,「謝皇上關懷,臣妾很好。」
「為什麼不哭不鬧?為什麼不來焱帝宮找朕?」宗政焱的大手尷尬放在半空中。
「貴妃姐姐前段時間來問臣妾,說,皇上好久都沒有去貴妃姐姐那里,令貴妃姐姐好生心碎。而這幾天正好皇上都去了貴妃姐姐那里,臣妾不敢打擾皇上和貴妃姐姐,不敢令貴妃姐姐心碎。」蘇瑾淡淡道,「臣妾這幾日都在反思自己的行為,那日是臣妾的罪過,皇上責罰臣妾是理所當然。」
宗政焱看了她半晌,「起來。」他扶著她起身,可蘇瑾腳下一軟,差點就摔在地上,還好的宗政焱扶著她!
蘇瑾咬牙,而宗政焱看著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來往美人榻上走去。
「臣妾可以走的,皇上不必……」
「嗯?」未等蘇瑾說完,宗政焱皺眉冷哼。
蘇瑾不敢再說,被他輕輕放在美人榻上,他下一秒將她的繡花鞋月兌了下來,手就罩在她的小足上。
「皇上……」蘇瑾一顫,小足要躲開,卻被他緊緊握著,「傷了怎麼不告訴朕?」
「臣妾剛剛太緊張了,所以扭了一下,無礙的,皇上不必煩心。」蘇瑾不想給他看。
自從龍玉華來看了她一次之後,她就特感覺自己髒,尤其是面對面前這個男人,她一點都不想他踫!可是她深深知道,若要進一步得到他的寵愛,必須給他踫,踫很多很多!
宗政焱輕輕地用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足,盡量舒緩一下那扭傷的痛感。
「感覺好些沒?」他扭頭看向她。
「嗯。謝謝皇上。」蘇瑾抿嘴點頭。
宗政焱低頭,熾灼的吻落在她的小足上,蘇瑾驚得向後退了退,卻被他拉著,「別動!」
「皇,皇上……」蘇瑾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