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鬧娘 第七十章,韻心(二更)

作者 ︰ 雨落青荷

將軍府後院暗室中,月初一躺在床上,青衣男子將手中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扎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此時的月初一,雙眼緊閉,他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血色,凌亂的長發,沾染了點點的血跡,散落在他的俊臉之上。

阿源立于他的身邊,看著青衣男子將扎到他身上的針再一根一根的收起,收起以後,青衣男子洗手淨臉。

「好了,待他醒來之後,給他喝上一碗人參湯。」青衣男子吩咐而道。

阿源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輕語,「皇上……將軍以後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大的毛病?」

青衣男子斜眼看了一眼阿源。「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宮外的時候,不要叫我皇上?」

「是。皇上。」阿源點頭,仿佛是如同做錯的孩子一般,當他發現他的這句話又說錯的時候,他迅速的改口。「是,呂大夫。」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阿源,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上,他便是玉羅國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高貴的帝王,卻無幾個人知道,他更是精通醫術,先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做一個行走江湖的郎中,卻不料,陰差陽錯的,他成為了帝王。

「暫時他是不會有事的,不會,如今的他,新傷老傷的加在一起,怕是夠他受的,如果以後調理不好,怕是會落下咳血的病根啊。」呂青寒感嘆的說了起來。

「呂大夫,大將軍為了我玉羅國吃苦受罪,征戰沙場,他又是您的結拜兄弟,所以,還請呂大夫能救他,萬不可讓他落下病根啊。」不得不說,阿源是一個十分體貼的侍衛,在月初一的身邊,他是最為忠誠的一個。

「朕心中自有打算。♀」呂青寒將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水盆之中,開門而出,門外,站著呂青韻,此時,她正是一臉的緊張,時不時的朝門內張望著,看到呂青寒出來,她迅速的迎了上去。

「哥……」呂青韻喚了一聲呂青寒,「月初一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死?他現在有沒有醒過來?他到底嚴重不嚴重……」呂青韻開口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若是擔心,怎的不進去看看?看了以後,一切不就都明了了嗎?」呂青寒看著呂青韻的臉,說了起來。

在呂青寒說了這話以後,呂青韻低下了自己的頭,她的臉上,多出來了一抹嬌紅,緊接著,她又抬起了頭。

「不是擔心,只是覺得,他乃是朝廷的重梁,若是他死了,那便是朝廷的損失。」呂青韻找了個理由搪塞呂青寒。

「妹妹,哥哥不是傻子,哥哥懂你的心。但是,哥哥告訴你一句,既然愛了,就上前爭取,爭取了,得不到,心甘,若是不爭取,失去了,待你老了的時候,你便會遺憾的……」呂青寒鄭重的對呂青韻說了起來。

此時,呂青韻的眼光,放到了極遠的地方,此時,她就像是一個仙子一樣,那般的清純月兌俗,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點兒的瑕疵。

「有些東西,生就屬于你的,有些東西,拼了命的去爭,還是不會屬于你的,就如月初一,我們從一相識開始,就注定了我們的結局……」呂青韻悠悠的說了起來,不是她不敢爭,是月初一從未給她爭的機會。「我是公主,他是將軍,都是身份高貴之人,就算是我愛他,我想嫁給他,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去給他做小的,當然,他的身份也不會允許他去休了一個為他生兒育女,孝敬老人的女人的,既然己定了結局,我又何必再去傷害別的女人,有時候,愛一個人,不是得到,如此的相守,便是最好。♀我願意做他生命中的那個韻心女人……」呂青韻的話,有點兒哀傷,不過,卻是極為的讓人動容。

「哎……」呂青寒輕語。「可憐了你了,妹妹。」

天下間痴情的女人,大多都是苦的,比如呂青寒,她深愛著月初一,可是,她卻又不得不與他保持那種冷冰冰的關系,就算是呼喚他的名字,她也是月初一月初一的叫,很難讓人想象得到,她會對這般的一個男人動心。

「不可憐……我是幸福的。」呂青韻笑了。她的笑意之中,意味深長,讓呂青寒根本就理解不了。

說到此時,呂青韻的眼光,飄向了遠方,那年,她還是一個黃發幼女,初見月初一時,他身上的粗布長衫,讓她格外的動情。兩個人以武會友,一根竹劍,她指向了月初一的前胸,當她的竹劍將要劃破月初一的衣衫的時候,他死死的護住,而她,竹劍一轉,刺向了別處。

她清晰的記得,那時,他說。「你傷到我可以,不許傷到我的衣服,因為,這是我娘子親手為我做的……」

那時,當她听到了這話以後,愣神了好久,他竟然有了娘子。

他還說,「你是一個韻心雅致的女子,我月初一配不上你,但是,我會永遠的祝福你的……」

這些話,听起來是那麼的溫暖,可是,卻又讓她那麼的無奈,她的感情之火,就那麼的終結了,從此,她遠遠的看著他,守著他,陪著他,與他並肩齊戰,終于,她從一個柔弱的女子,變成了一個可以獨扛一方的內大臣。

他,征戰沙場,英姿颯爽。百姓們人人無不喚他神勇大將軍。

她,守衛後方,巾幗須眉。朝里朝外無人敢對她稍有不尊。

他們是同等的,平行的,因為平行,所以,注定難以有相交的那一刻。

想到此時,呂青韻的眼楮里面,竟然有了幾分的潮濕,她完全的陷入到了自己的沉夢之中。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不速之客,便是小小的月十五,他在孫嫂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後院之中,此時,他伸手,拉了拉呂青韻的衣擺。

「姑姑,我爹爹怎麼了?他怎麼又受傷了?」月十五稚女敕的聲音,將呂青韻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是?」呂青韻抬頭,看向了月十五,此時,月十五一身華服,眼晴明亮,動作討喜,就連他頭頂上面扎的沖天辮子,也變的極為的可愛。

「回公主的話。這位是我們將軍府的少將軍……」孫嫂將月十五的身份給報了出來。

呂青韻仔細的看著面前的月十五,他的眉目之間,與月初一極為的相象。

「你叫什麼名字?」呂青韻問道。沒有原因的,她對于月十五就有了好印象,或許,因為他是月初一的孩子吧。

「我娘娘說,我爹爹叫月初一,我就叫月十五。」月十五極為自豪的說起了他的名字,就好像,他娘娘給他取名字,那得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呢。

「這叫什麼名字,太簡單了,」呂青韻笑了起來,此時,她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個叫作于煙的女子,想來,也只有她,才能想起來這種名字吧。

月十五搖頭說道,「哎,娘娘是為我好啊,太復雜了她怕我不會寫哎。」月十五的小腦袋,那晃的叫一個有模有式的。

呂青韻捂嘴,樂了起來,這娃兒倒是實話實說啊。

「姑姑,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我爹爹了,他要是死了,我娘娘就得成寡婦了,我娘娘不想當寡婦……」月十五說的極為的認真。

呂青韻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來,在人前,她都是一個極為冰冷的女子,今日不曾想,在這將軍府內,竟然是笑了多次,莫非,她與這將軍府真的有緣嗎?

「是不是看到我娃兒很可愛?」就在呂青韻看著月十五的背影失神的時候,突然間,她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清麗的女音,于煙那拿著糖葫蘆的超大號的臉,直接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唔……」呂青韻拍著自己的心頭,「你們母子兩個,怎的都會嚇人?」呂青韻埋怨道。

「不好意思,我是來給月初一送參湯的,借過一下。」于煙擠了一下呂青韻。她的一只手中,拿著糖葫蘆,另外一只手中,端了一個碗,碗里面傳來了一陣參湯的香氣。「我挺喜歡你的。」于煙回頭,沖呂青韻擠了一個笑臉,遠遠的,她看到呂青韻在和月十五說話的時候,于煙就對她產生了一種好感。一個愛別人孩子的女人,一定有一顆慈善的心靈。

因為她的善良,所以,于煙願意接近她。

「我也挺喜歡你的,你活的很自由,很自由……」呂青韻由衷的說道,于煙身上的這種自由,是她所不能及的,人的活法不同,她因為條教各種禮數所禁錮,而于煙,卻什麼不用在意,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這樣的活法,讓呂青韻羨慕。

「放下,你也會自由。」于煙調皮的沖她擠了一個眼神。端著碗向室內走去。

呂青韻抬步,出了後院,正巧,孫嫂領著李郴向前院走去,呂青韻的眼楮,投到李郴的身上的時候,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這個背影,她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可是的,又想不起來了。

不過,她並沒有掉以輕心,她跟著李郴走了許久,看到孫嫂將他安排到了一間屋子以後,隨之,她便帶著心中的那份疑惑,悄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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