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鬧娘 第五十六章,罰跪

作者 ︰ 雨落青荷

五更天,天色微微的發白,月初一將懷中的月十五哄睡,悄悄的放到了于煙的身邊,又吩咐孫嫂好好的照顧著,有事情了叫他以後,他這才踏著雨後的晨色,出了屋子。

他出了屋子以後,向府中的另外一個方向奔去,不久的時候,就來了阿娜依所住處的听雨軒。

此時,阿娜依的住所內一片的黑暗,搭眼一看,就知道阿娜依還未睡醒,就算是府中的下人,也都沒有起來。

這樣的清晨是寧靜的,月初一打算破壞這樣的寧靜。

但見他抬腳,直奔阿娜依所住的那間屋子的門上踢出,嘎吱一聲,門應聲而開。

「誰?」屋內,響起了阿娜依那略有幾分害怕的聲音。

月初一沒有說話,他走進了屋子里面,借著窗外的魚白肚,向阿娜依所睡的那張床畔走去。

「你到底是誰?」阿娜依的聲音,己經明顯的發抖了,她緊緊的拉著被子,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

「嚇人很好玩嗎?」終于,月初一開口。

阿娜依所有的恐懼,在听到這般的聲音以後,完全的放松了下來。

「月哥哥,你可把我嚇死了。」她輕語,接著起身,想要撲入月初一的懷中,不料,月初一一個閃身,阿娜依竟然撲了個空。

也許,她還未清醒過來,以至于不明白月初一在說些什麼。

「月哥哥,你怎麼了?」阿娜依撲空了以後,依然是不死心,在她看來,月初一來找她,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找她,那就是想和她發生點兒什麼事情。

「郡主請自重。」月初一冰冷的說了起來。

「月哥哥,你發燒了嗎?為什麼對我這麼的冷冰冰的?」阿娜依開始撒嬌,她發嗲的功夫,那可是天下無敵的,月初一早些時候的時間,就己經完全的見識過了。「我一向如此,還有,郡主以後可以叫我月將軍,或者叫我月初一。在我夫人與孩兒的面前,郡主對我叫的如此的曖昧,我怕我的夫人會誤會。」月初一開口,此時,阿娜依才明白了,這月初一今天在這個時候找她,一定是有事情的、

「月哥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屋內的光線太黑,所以,月初一也看不清楚阿娜依的表情,無法從她的表情上面看出些什麼。「以前的時候,你對我可不是這樣子的,是不是于煙那個踐人,在你的面前跟你說我的什麼壞話了?」阿娜依開口,直接的罵上了于煙。

「郡主,你可真讓我失望。」听了阿娜依罵于煙的話語以後,月初一從內心中,對于阿娜依的說話方式己經是反感了。

「對不起,月哥哥……」阿娜依在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在月初一的面前說錯話了,所以,她是慌張的挽回,可是,此時己經是完全的晚了。

「請叫我月初一。」月初一又一次的冰冷而語。

阿娜依听了這話,有了半刻鐘的發呆,也就是在她發呆的時候,月初一又開始冷語了。

「郡主莫要忘記了,您現在是在我月將軍府上住,此次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如果下次,郡主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那我月初一就不會這麼輕易的罷休了,郡主請好好的自重。」月初一說完,閃身離開。

「月哥哥……」阿娜依不明就里,輕語而喚,月初一的人,己經快步飄出了她的屋內。

她本想追上去,可是,腳步卻是那麼的無力,月初一的冷語,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邊重復。

月初一出了院子,正逢下人起身的時候,這時候,侍候在阿娜依身邊的那個丫頭落兒正好看到了月初一。而且是從阿娜依的屋子里面出來的,當時,她就心情大悅啊。

落兒不顧一切的沖入了阿娜依的屋子,點燃了屋內的燭火,而後,也沒有看阿娜依的表情,一臉喜色的對阿娜依說道。

「郡主,昨晚將軍在你的屋中睡的?」落兒的表情,過于的迫不及待。如果這事情是真的的話,那麼,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阿娜依怕是就要心想事成了吧。

「這下好了,將軍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實,到時候,將軍非得娶郡主不可了,您吶,距離您的夢想越來越近了,真好。」落兒陶醉在了自己的臆想之中,那美夢做的叫一個美啊,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阿娜依臉上的眼淚,正在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落。

「滾出去。」但見阿娜依一個還手,重重的一巴掌,死死的打到了落兒的臉上,那一巴掌打的有點兒重,以至于落兒竟然跌倒在了地上。

落兒顧不得疼痛,飛快的站好了自己的身體,低頭不語,在阿娜依身邊,她挨打的事情己經是家常便飯啊。

阿娜依心情好的時候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要打她,反正,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本郡主說讓你滾,你听不到嗎?」阿娜依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落兒一听這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她慌張的挪步,出了阿娜依的屋子,生怕再呆下去,阿娜依連她的小命也不給她放過。

阿娜依獨自一個人站在屋子里,眼淚默默的流了出來。「月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她似是問月初一,又似是問自己,可是,卻沒有人給她任何的答案。

晨起,于煙終于無力的清醒,當她睜開眼楮的一霎那,昨晚的恐怖,似乎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猛然一下子的折起了自己的身體,四處的看了起來,好像她的身邊還有蛇一樣,當她看清楚了一切以後,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而後,捂住了自己的眼楮。

就在這個時候,月十五在孫嫂的引領之下,邁著自己的腳步,手中拿了一串糖葫蘆,搖晃著向于煙的身邊走來。

「娘娘,你醒了,來吃糖葫蘆。」月十五一看到于煙,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好像,昨晚的事情,他早己經忘卻了一般。

于煙細細的將昨晚的事情回憶了一下,這才慢慢的開口說話。「娃兒,娘娘不吃,你吃吧。」

「娘娘要吃,來,娃兒喂娘娘吃哈。」月十五拿起了手中的糖葫蘆,遞到了于煙的面前,遞過去了以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縮了回來,自己極賤的在糖葫蘆上面舌忝了一口,而後,又送到了于煙的面前。「娘娘,娃兒替娘娘嘗過了,這糖葫蘆沒有毒的。」

他的模樣,讓孫嫂站在那里有了一線的笑意,這個娃兒,有著與他的年紀極不相般配的成熟,但是,他的這份成熟卻是那麼的可愛。

于煙看著月十五手中的糖葫蘆,不知是吃還是不該吃,不吃吧,那是月十五的一番心意,可是,吃吧,那糖葫蘆上還沾著月十五的哈啦子,沾的長長的,某種透明的絲狀物體,貌似還與月十五的嘴巴相聯。

「娃兒吃,娘娘不吃。」于煙那叫一個于心不忍啊,這要是吃下去了,那就是把月十五的唾液也給吃了啊。

「不行,娘娘必須要吃。」月十五還來勁了,他趁著于煙不備,伸手將那串糖葫蘆塞到了于煙的口中。

于煙的眼楮此時睜的老大,她就這麼的被自己的親生娃兒給勉強了,而且,還順帶將他的唾液給吃了下去。

「這才是我的好娘娘呢。」月十五看著于煙吃了一顆糖葫蘆,自己也塞嘴里面了一顆,他帶著一種天真的笑臉。沒有一點兒嫌棄于煙的意思。

「孫嫂,你出去,我有話跟娃兒說。」吃過了以後,于煙平靜了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如同是放電影一般,在她的腦袋里面回響了起來,她仔細的回憶著每一個細節。

「是,夫人。」孫嫂識趣的里開,屋內,只剩下于煙與月十五了。

「娘娘,來抱抱。」月十五伸手,想要讓于煙抱抱,哪知,于煙越過了他的身體,理也不理他,直接的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面,而且,于煙的臉色有一點兒的不好看。

「娘娘,你怎麼了?」月十五繼續的賣萌,之前的時候,但凡是他惹到了于煙的時候,賣萌就是他唯一的法寶。「娘娘疼疼娃兒……」月十五又伸手,哪知,于煙今天不吃他這一套了,她伸手,將月十五抱起,放到了一個地方,放下的時候,不小心的將月十五手中的糖葫蘆給弄掉了。

「娃兒,你站好,今天娘娘有話給你說,你要是不說實話,那娘娘可是不會饒了你的。」于煙冷下了臉色。

看到于煙真的生氣了,月十五也不敢再賣萌了,但凡是于煙真生氣的時候,賣萌是起不到作用的。

月十五點頭,似乎在向于煙表示,他會很配合于煙的。堅決的配合。

「昨晚那麼多的蛇,你為什麼不害怕?」于煙開始問了。

「我一直不怕蛇啊,在月家莊的時候,我和皮三還老是捉來玩兒啊。」月十五說道。說的時候,他還老眨著自己的眼楮。好像是在進行著思考,又好像是在有意的轉移一些東西一樣。

「是嗎?」顯然,對于他的回答,于煙難以相信。「昨晚你用的那根竹杖是從哪里來的啊?」于煙再問了起來。

「我在後花院撿到的,孫嫂也看到的,還是她幫我洗的呢。」月十五再說了起來,此時,他還拉來了一個證人。

他以為,于煙的腦袋是漿糊糊的啊,一個如此的小娃兒,也可以將于煙給騙到嗎?再說了,這個娃兒的行為,于煙可是最為了解的。

「昨晚的時候,你在地上敲,那些蛇就很听你的話,這訓蛇之術你是跟誰學的?」于煙平靜著,繼續的問了起來。

月十五的腦袋轉的是更加的快了。「娘娘,那不是訓蛇之術啊,皮三說,竹子是蛇的舅舅,蛇一看到竹子就會害怕,所以,它們不敢傷害我啊?」月十五再解釋了起來。

可是,任明顯人一听,他的這話,分明就是假話,一點兒真實可靠的意思都沒有。

「月十五,你不誠實了,娘娘不喜歡了哈。」于煙擠出來了一個笑臉,問起了月十五,她在用哄的方式,讓月十五好好的招供。

「娘娘,我說的真的啊,不信你找皮三問問。」月十五的腦袋,也是相當的活絡的。

「月十五,你招打不是?」于煙冷臉生氣,看來,月十五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這小孩子,就害怕他小的時候說假話,如果是假話說的多了,那麼,長大以後一定是要走歪路的,于煙本著對月十五負責的態度,才這麼嚴厲的。

「娘娘,我說的是真的。」月十五繼續的說了起來。

于煙轉眼去看,在門後面,竟然看到了一個掃把,于煙一把拉了過來,抄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說實話不說,你要是再不說,娘娘就把你的給打爛,听到了沒有?」在月十五這里,于煙沒有听到實話,所以,她必須要拿出來點兒顏色讓這小娃兒看看了。

「娘娘,你舍得打我的嗎?」月十五嘟著嘴巴,好像是很委屈的樣子,可是,他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于煙一听到這話,握著掃把的手,瞬間的松了下來,說到打孩子,她可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情呢。

「你,現在,立整,向左轉,門後邊,老實的給我跪著去。」于煙指了指門後,沖著月十五說了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站起來,什麼時候想到跟我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再站起來,听到沒有?」于煙大聲的呵斥著月十五。

月十五一看到這情況,起腳就走,站到了于煙指定的位置,看著黑漆漆的門後,地上又特別的髒。

「娘娘,真的要跪嗎?」月十五不死心,于煙生氣的時候,舍不得打他,就會來這一手,讓他老實的呆在門後跪著。

「跪,」于煙的語氣中,有一種不能反駁的意思,月十五知道回天無力,只得老實的跪了下來。

他小小的身體,顯的有點兒單薄,在他跪下的時候,他還特別留戀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糖葫蘆。那種不甘心啊,不言而喻。

于煙氣的是真跺腳,這從什麼時候開始,月十五都不听她的話了啊,可是,氣歸氣,她還得找找,到底是誰昨晚給她弄的一屋子蛇,她一定得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了去。

想來,放眼將軍府中,怕是只有一個人,才是她的第一懷疑對象呢。

于煙出屋內,四下的查看了起來,她料想,這事情一定是人為的,既然是人為的,那就得留下一定的線索。

再說月十五,老實的跪在屋內,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無聊的看著臉前的牆壁,眼楮一瞬間的失神,不一會兒,又回過了神。

「哎,好一個糖葫蘆啊,就那麼的掉了,真甜啊。」月十五扭頭,又看了一眼那串糖葫蘆。

「怎麼了?怎麼就跪著了?」此時,月初一進屋,正好看到了月十五老實的跪在那里。

「哇,爹爹,你來了,快點兒,幫我撿過來。」月十五是一臉的欣喜啊。

「我問你的是,誰讓你跪著的啊?」月初一再問道,同時,他還是去替月十五把那串糖葫蘆給撿了起來。

「娘娘……」月十五說了這話。「你可真笨,除了她,誰敢讓我跪啊?」這會兒,一個黃口小兒竟然嫌棄他的親爹了。

經由月十五這麼一提醒,月初一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提的有點兒不入門道兒了。

「她又不在,你站起來休息會兒?」月初一伸手,去拉月十五。

哪知,小小的月十五脾氣卻是格外的倔強。「你是我親爹嗎?你還是別害我了。」月十五開口說話。「但凡娘娘罰我的時候,我若是敢站起來,後果會更嚴重,先生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這月十五是吃虧吃怕了啊。

「哦。」月初一算是明白了,敢情,沒了于煙的發號施令,他的娃兒也不能听他的話了。

「爹爹,你要是真好心了,幫我把上面的髒東西舌忝了吧,沒事,我不嫌你髒。」月十五指著月初一手中的那串糖葫蘆,對月初一說道。

看著糖葫蘆上面沾著的點點泥土,再看看跪著的月十五,月初一只覺得是一陣的頭皮發麻。還舌忝一下,怕是也只有這樣的熊孩子才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吧。

「哎,我還是幫你去買個吧。」月初一起身,拍了一下月十五的肩頭。「兒啊,別那麼實誠,跪一會兒要是累了,真沒有人看到你的時候,也站起來活動幾下。」月初一這本是好心,可是,在月十五看來,卻不是什麼好主意。

但見月十五鄙夷的看了一眼月初一。「爹爹啊,先生說,失信于女人,何以征服天下?所以,別看我人小,我是不會站起來的。」

月十五這一番小大人的話,讓月初一都有點兒汗顏了,這是他的娃兒嗎?又是誰,把他的娃兒教育的這麼好呢?

「好吧,我去給你買糖葫蘆,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你不在這里跪著……」月初一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

「去吧去吧,爹爹,別忘了,買三串哈……」月十五頑皮的玩了一個鬼臉,看得出來,對于于煙的罰跪,他是一點兒也不害怕。

在月初一出了門以後,月十五跪好,雙目盯著牆壁,緊緊的閉上了他自己的眼楮,屋內安靜的可怕,月十五的出氣之聲,漸漸平穩,在整個空間內,慢慢變的是若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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