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運氣還真不好,凱旋歸來的日子倒是趕上了一場大雨!」
「本來是前兩天回來,不過那幾個貪玩的非要在美國多玩上幾天。(鳳舞文學網)」忍足揮去手臂上的雨水,將雲夕拉到身前。
他們此刻的位置是機場的出口正前方,不巧的是今天機場人流特別多,為了不錯過跡部他們,二人直接打傘站在了不遠處的候車站牌下方。
「早知道該看看天氣預報,也好多帶把傘出來,還好你有先見之明。」
雲夕扯了扯衣領,黏糊糊的感覺令她難受,現在二人幾乎是濕透了,原本一早還是晴朗,誰知沒到半個小時就下起了暴雨,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可更慘的是,原本跡部家來接人的車子,竟然因為忽然下起的雨,被中途發生的一場車禍堵住了去路,現在正繞著遠路趕來,估計一時半刻還是到不了。
「看來是他們到了。」
忽然,東京機場出口處熱鬧了起來,若說外頭是淅淅瀝瀝,那這里頭則是燦爛非常。喧鬧的人群自覺的讓開一條大道,如果看過昨日新聞的朋友們,想比會猜測這樣的陣勢,莫不是哪路國家領導下來視察。其實細看下不然,這群到哪都會發光的群體,可不就是前段日子,風雲在各大體育媒體的高中生網球手。
「跡部跡部,你看他們在那里。」慈郎走出機場,精神就振奮了起來,無視周圍火熱的目光,在人群里尋找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見前方的二人。
「忍足這是出手了嗎?」戶勾了勾嘴角,眾人望去都不由笑笑,但他們不知的是,忍足早早就出過了手。
「出手?忍足學長怎麼了?」鳳搔搔後腦不解,而一旁的日吉撇了撇嘴,「鳳真是遲鈍!」
「鳳難道不知道侑士喜歡小夕嗎?我向日岳人可是老早發現了。」向日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神氣模樣。
「啊?咦忍足學長喜歡雲夕?怎麼會這樣?」
「難道鳳喜歡雲夕?」戶見他這般驚訝,不由得猜測,若是這樣,那可真不好辦。
但見鳳立刻紅了一張臉,連忙擺手結巴,「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覺得忍足學長喜歡雲夕,那麼雲夕以後會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我听說忍足學長的女朋友保質期不長,那樣那樣的話,到時候雲夕傷心了怎麼辦?」
鳳說到後面,更是急得面色通紅。
「鳳,不得不說你想太多了。」戶僵著臉搖了搖頭,卻令鳳疑惑不解,抬手又朝腦門搔去。
「鳳,你覺得忍足的女朋友為什麼保質期不長?」
「難道不是忍足學長花心嗎?」說道後面,音量不由弱了幾分,他覺得這是在說學長壞話,不禮貌。
「哈哈,真笨,這個我可是知道的哦,因為那些女生的質量不好嘛,就像吃的東西一樣,質量不好當然沒人要啦。」向日一激動,抬高了音量,令其他幾校的人也探了過來。
「鳳這是在懷疑忍足的品性嗎?忍足認真起來是怎麼樣的難道你還不知道?」跡部撫了撫淚痣,覺得自家學弟真是善良。
「而且看這樣子,恐怕雲夕還沒回應吧。」
「跡部的洞察力原來還可以用在看人的方面啊,那有空幫我看看面相怎麼樣?」不二眯著眸子輕笑道,那樣子看的跡部嘴角直抽。
「本大爺才不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再說,你這面相還用得著看嗎?表里絕對不一!
「真是不華麗的兩個人!」跡部皺了皺眉,將毛巾遞給他們。
「還不是你們回來的巧嘛——!」雲夕拖著聲音道。
聞言,向日咧嘴笑了笑,「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要玩一下,我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哦。」話落,獻寶似的奉上包裝精美的盒子。
「里面不會是你吃剩下的薯片吧!」
「撲哧——」有誰在偷笑!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雲夕與忍足一致點頭,要不是有人拉著,向日肯定跳腳。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這麼想,誰讓他是有前科的人呢,記得上次忍足生日,作為好搭檔的向日竟忘記了送禮物。後從儲物櫃里掏出了一包塵封多年的三明治,一番打扮,意圖濫竽充數。
向日當時也是為了面子,本打算轉天買份禮物將之前的換回來,誰知忍足竟然現場拆了起來,之後便成了大家的樂點。如今是百口莫辯,洗不清,只能聳拉著肩膀,蹲去角落畫圈圈。
在眾人到達不久,跡部家的車隊就停在了機場的前方,而他們此刻要去的自然是好好慶祝一番。
這是一家事先包下的酒店,設有五層高,此刻他們所在的正是二樓大廳,寬敞非常,即便是大家都到齊,還有大片的空余。加之娛樂項目充分,入眼大型音響,游戲設備,瞬間撐大了一雙雙眸子。
「盡情享受本大爺的款待吧!」跡部打了個響指,眾人方從這豪華的場面回過神來,幾個活潑的當即沖了上去,爭著搶那第一個位置,好好享受一番,結果自然是亂成一團。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幸村笑著拿起麥克風,對著點歌界面開始操作,「不愧是跡部的款待,這東西用起來就是不一樣,我們唱什麼歌好呢,弦一郎!」
「太松懈了!」
「啊 ?真是遺憾,沒有這首歌呢。」幸村彎了彎眉眼,笑得更是燦爛,身旁幾人腦後劃過一排省略
「手冢我們也不能落後呢!」青學這邊也開起了一朵燦爛的‘花’。
場面瞬間熱鬧開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令雲夕想起前世動漫看過的各校聚餐的場景,記得還是玩了個什麼游戲,最後大多數慘敗在乾的處罰茶下。
這讓她覺得跟他們在一起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單看乾又不知從哪里端出的詭異液體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遂向隊里的女生借了套衣服,便先去換了濕漉漉的一身。
三樓以上都是臥房,雲夕進了三樓最邊上那間,不久浴室里便響起了水流聲。
不知過了多久,靜悄悄的室內,忽然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顆腦袋探了進來,在門後搗鼓了許久又退了出去。而這期間,在浴室的雲夕絲毫未曾察覺,全然沉浸在熱氣騰騰中,幾欲打起瞌睡。
昨晚听向日講了一夜的電話,無非就是大賽的精彩以及在美國的趣事,電話那頭估計還是白天,而向日也定是忘了日本與美國的時差,一個勁的興奮,直到凌晨才算是放過了她。當時在想,如果不是慈郎睡著了,恐怕她今天是來不了了吧。
熱水澡什麼的果然是最舒服的!雲夕裹著浴巾舒適的伸了個懶腰,朝臥室正中的大床走去。
打著哈欠退下浴巾,拿起鋪在床上的上衣,正好口袋里手機來電聲音響起。
「雲夕你還沒好嗎?」電話那頭,很是吵雜,西園寺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震得雲夕直揉耳朵。
「快好了,那邊怎麼這麼吵?」
「他們要開始玩游戲了!」
「什麼游戲?」
「尋寶游戲」這個雲夕知道,就是將東起來,全民總動員,大家還真是無聊至極啊,「什麼寶?」
「大家集訓時拍的合照!已經開始了,你速度點!」
「我知道了!」雲夕掛了電話,披上襯衣,一邊捏著扣子一邊思索,合照!合照?
她腦中一閃,幾步後退,朝門口探出脖子,不是吧,為什麼這個房間的門後有他們的合照,難道這里是‘藏寶地’?雲夕 嚓著脖子轉身,明明上鎖的門此刻顯示的是,任誰都可輕松打開。
雲夕扯著襯衣,單手提起褲子拼命的往上穿,可越是緊張越是覺得褲子提不上來。而此時房間邊上的樓梯上傳來了紛亂的踩踏聲。
她忽然想起方才西園寺說的游戲規則,發現合照的人拍下照片返回,最先到達的兩人為贏。更重要的是,輸的人要接受乾的處罰茶的‘款待’,他們能不拼命嗎?
若是一個個拿著手機沖進來還得了,本姑娘的清白何在?雲夕當即一手扣著胸前的紐扣,一手提著褲腰帶,踩著褲腳挪到門邊,準備將門鎖上。
可就一步之遙,吧嗒一聲,把手被扭了下去,雲夕的心也吧嗒一聲裂了,這下完了,轉身就往里面跑,可縱使凌波微步也不可能一秒躲起來。
俗話說,人倒霉,喝水也會塞牙縫。今日注定是要雲夕大衰,踩著的褲腳與大理石地面打了個滑,她揮了幾下手朝前撲了過去。同時,來人推開了門,見狀伸手恰恰扯住了她襯衣的後領。
之後是扣子落地的聲音,雲夕只覺胸前一冷,腦袋撞在了硬硬的東西上,不是大理石地面,是來人的胸膛,而她正趴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眼前一旋,背部落在了冰冷的地上,雲夕瞬間清醒了過來,拳頭已經朝對方臉上揮去。一擊面中,只听他悶哼一聲,而後握住她的手壓在上方,「是我!」
雲夕僵住了,這才看清來人,「怎麼是你?嚇死我了。」
「我挨的這一拳可真夠無辜的,本來還想通知你一下。」忍足揉了揉發疼的臉頰,鼻梁上的眼鏡也不知飛哪去了。
雲夕抬眸,對上那雙幽深的瞳眸,「對不起,你的臉沒事——吧?」
可看著那通紅的一大塊,她也覺得這不可能沒事。這時門外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忍足抬腳將門合上,而後直身上鎖,動作利索非常。
「那個」雲夕剛要說話,就被忍足捂住了嘴,而後門口處的燈暗了下來。「噓!別說話。」
「噗哩——這間打不開!」
「真的鎖上了,不過應該不是這間啦,這麼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嘛。」
「就是,就是,吶,剛剛我好想听到四樓有人說找到合照了?」
「那我也去四樓找找,我才不要喝乾汁。」話里滿滿的恐懼!
雲夕推了推忍足,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可誰知忍足似定住了一般,任她怎麼推都不動。她張嘴去咬那只捂在嘴上的手,終于,忍足回過了神,可那神色卻暗了幾分,幽深的眸光中透著絲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