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分鐘前,
人工湖畔,灌木叢生,因著晚間下了場小雨,此刻樹木皆帶上了些微的濕氣。(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岸邊草坪濕滑,稍有不慎,便是一大跟斗。
「啊!」
這不,便有人沒留神腳下,步子一絆,身形不穩,猛然向後仰去。
幸虧她的後方,濃密約有一人高的灌木林之間,又鑽出一人,險險的扶住了她,擔憂而責怪的道︰「小心點,這里禁止學生入內,要不是情況特殊,我們也不該來這。」
「呵呵我會注意的,想不到冰帝還有這麼不華麗的地方。」
一米高的石柱橫欄在湖岸,許是長期未有人修理,草木雜生,難免磕磕踫踫。
「吶吶,是不是有種探險的感覺!」
枝葉搖晃,沙沙作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顆紅色的腦袋,詫異而激動的環顧,還不忘招呼身後的其他人,「你們看,原來這里就是杏樹林的對岸啊。」
「啊嗯,本大爺當然知道!」回應他的是一慣自信沉著的聲調。
放眼望去,人工湖的對面,便是翠綠的草坡,而後方則是漫漫杏樹密林。
夏日的夜晚稍遲,灰蒙蒙的光線下,林子顯得越發靜寂,風拂過,還能清晰的听見枝杈相觸的聲響。
沒多久,這人跡罕至的地方便被他們充實了起來,好奇的打量,低語
若是有人看見,必會大吃一驚,誰會料到衣著華麗的一眾會跑到這僻靜而算不上干淨的地方呢。
「你們看那里!」
「還真有一個窗口。」
那是體育館的後邊,之前幾人從監控錄像中發現慈郎進入體育館便沒有再出現過,而他們抵達之時,恰巧听到內部鐵栓落下的聲響,詫異來人竟早一步到了館內,而冰帝出品自然不存在破門而入的可能。
無奈之下,只能從後方的通風窗口入內,而這個地方也是所謂的監控死角。沿著湖畔向右,復行數十步,便見護欄外一突出的平台,立于其上,幾步便是距地面有一米八左右高度的窗口。
「翻躍這高度不難,但是我們這身衣服恐怕不行。」
戶一語扯住了幾欲翻身越過護欄的向日,只見他訕訕的回到了原地,搔了搔腦袋道︰「吶,那該怎麼辦?」
眾人亦是犯難,這身西裝革履的作伴,自是不可能身手敏捷的翻入體育館,可是
「哈哈——還是我明智吧,你們去大門處等我。」
言罷,不待他們回應,雲夕頂著一身海盜勁裝,翻身躍上平台,幾步來到窗口下方,好在平台夠寬,大步借力,便可觸及窗沿。
窗口不大,恰能容一人通過,呈敞開式,便沒有上鎖。
待她穩步落在館內,四周一邊黑暗,憑著記憶,這該是器材室,果然下一刻,腳下絆了個踉蹌,隨後是「 !」的一聲,響起籃球落地的聲音。
雲夕借著手機的光線,走出室內,爾後模索著開啟體育館的燈光。
而入眼的一幕則令她哭笑不得,只見,館內大門側旁一架器材起吊機處,少年被倒掛在其下,即便是這樣,他似乎還是睡得自然,走進幾步,還能听到那呼呼作響。
「慈郎醒醒!」
雲夕拍了拍他的臉蛋,輕喚一聲,然回應她的是糯糯的嗚咽,若是平時,雲夕必定化身為狼,好好戲弄一番,但此刻無奈
「慈郎,吃蛋糕嘍!」
「唔~」果然,慈郎少年有反應了,但見他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斷斷續續的呢喃︰「蛋蛋糕,慈郎要吃蛋糕!」
雲夕暗笑,這招果然對他百試百靈呢,手下越發起勁的捏著那鼓起的面頰。
「嗯?雲夕,你怎麼在這?是給慈郎送蛋糕了嗎?」
終于,慈郎睜開了眼楮,純淨而美好的眸光倒影著她的模樣,驚喜而咧嘴直笑。
「咳咳慈郎知道什麼人把你鎖在這里嗎?」雲夕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唔,不知道,當時收到忍足的短信說是跡部讓大家來體育館,結果進來的時候,被繩子絆倒,之後就成這樣了,慈郎吊著好難受。」慈郎委屈的皺著臉,目光閃閃,好不可憐,雲夕這才想起他此刻還被吊著呢。
「抱歉慈郎,我讓跡部他們想辦法把你弄下來。」
說著轉身朝向門口,體育館的門是向下式的鐵栓,只需一提,門自然就打開了。然在她彎腰的那一刻,余光瞥見了一樣東西,那是
「根據監控,慈郎是6︰20進入體育館,我們趕到的時間是7︰00左右,而那人在我們之前從後窗入內,然後又在我們趕到之前離開,看來他有極為敏捷的身手。」
跡部撫上淚痣,思索須臾,爾後望向日吉,「如果是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恐怕只有族中長輩能做到。」
日吉肯定的回答,令眾人更是震驚。
「可是監控里沒有人從舞廳里出來啊?難道舞廳也有哪處死角?
「不可能,舞廳只有一處大門。」跡部沉聲道。
頃刻,車內又陷入了沉靜。
「那現在該怎麼辦?」西園寺詢問著望向雲夕,其他人亦是側首。
「兩半,你一半,我一半,你是我的好伙伴。」只听她即為順口的應聲道,而那目光卻不知定神何處,毫無波瀾。
眾人聞言無語,只覺腦中飛過一排排烏鴉。
「額?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好不容易回神的雲夕,抬眸便對上一雙雙無力的眼神,驚愕道。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這種時候還能發呆。」
也不知是誰惹來的麻煩,反倒是他們比她更著急。
「問你怎麼辦呢?發現什麼了?」西園寺扶額!
「啊,是發現了點東西。」雲夕輕笑道,指尖劃過電腦屏幕,落在體育館大門處,「其實我們趕到的時候,體育館里根本沒人。」
一瞬的安靜
「沒沒人?那我們怎麼听到上鎖的聲音?」向日咽了咽口水,瞠目道︰「難難道是」
「不是鬼啦!」雲夕翻了翻白眼,取出一輛手掌大小的玩具賽車,其造型精美,表層是某種堅固材料制成的外殼,色澤酷炫。
「這是今年最新款的遙控賽車,據說可以遠程操控,雲夕你竟然搶到了。」向日目光灼灼的望著雲夕手中的賽車。
「我可買不起它,不過它可是讓你們听到鐵栓落地聲音的‘制造者’。」
雲夕不待他們開口便道︰「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確定我們達到的時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是將這賽車抵在了鐵栓下方,然後等大家趕到的時候,遠程操控它離開,這樣恰好可以讓鐵栓落下而門上了鎖,從而造成館內有人的錯覺。」
「啊嗯,那這麼說來,我們只需要調出6︰30到6︰40舞廳人流的映像,那個人一定就在其中。」跡部了然的勾起嘴角,深邃的眸子掃過熒屏,冷聲道。
眾人聞言皆是若有所思,若是以6︰20慈郎進入體育館為起始,那麼到舞廳最快也要10分鐘左右,而舞會6︰40開始的那瞬間便是所謂游戲的開始,那麼
「因為大多數都在30分之前到達,那麼就是剩下三十五人之中的一位。」
「人數不多,但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確認,勢必影響舞會的秩序。」
「他既然能帶那麼大的遙控飛機進場,又不讓人發覺,肯定是有什麼遮擋的東西?」
「那就是這個扮演哆來a夢的人。」向日大叫一聲,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彈跳而起。
「為什麼?」眾人齊聲。
「因為哆來a夢有百寶袋,可以裝任何東西!」
眾人聞言,默契扭頭,不願理會這自娛之人。
「我開玩笑的嘛!」向日撇了撇嘴說道。
「岳人,一點都不好笑,只剩下十五分鐘了,還不知道對方又會玩什麼花樣呢?」雲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樣。
「依本大爺看,應該是這扮作魔法師的五人之一,寬大的法袍,如果里面藏了東西,完全看不出形狀。」
「嗯,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待幾人重新回到舞廳,依舊如初那般熱鬧且有序,中央兩兩相執起舞,四周三三為伴玩樂,似乎之前的事情便沒有發生過那樣如常,這倒令他們不得不贊嘆忍足的厲害。
忽然,燈光暗了下來,一盞藍紫色的光束照射在了舞廳正中,一對俊男美女攜手而來,默契的動作,優雅至極的舞姿,迷亂了眾人的眼。
而在他們不知不覺的一角,一身帥氣利落的灰衣、足蹬皮靴之人踏步而來,停在了一人身後,那人身披著黑色魔法師長袍。
「就是你吧!」
那人猛然抬起頭,帶著的大圓帽,遮住了臉,卻遮不住此刻的詫異。
「什什麼?」女生強壓著內心的心虛直跳,故作不知。
雲夕眸子閃過一絲玩味,手一伸,從身後將她抱入懷里。
下一刻,便感覺到她身體一僵,雲夕勾起唇瓣,貼近她的耳旁,刻意壓低了嗓音,用那略帶慵懶的聲音說道︰「少女,游戲結束了!」
片刻的呆愣後,女生紅著臉氣憤的甩手往後抵去,可惜雲夕在她行動的那刻,後退了一步,晃了晃手中順來的東西,一個是玩具飛機的遙控器,一個則是她還沒來得及按下的機關按鈕。女生這才發現何時已經兩手空空,心知暴露,情急之下轉身便往人群里鑽去。
「啪!」一聲響指,她便被樺地扛了回來,無論她怎麼吵怎麼鬧,舞廳中的人們都沒有看過來,因為大家的目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中央那對發光的人兒——冰帝的帝王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