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之女相為後 127、溫泉較量,擄走

作者 ︰ 雲中晚歌

百花宮位于皓月國一處四面環山的山谷之內,其間繁花葳蕤,尤其以各種顏色的薔薇花開得最為艷麗。

鳳傾負手立于百花宮山門外,望著漫山遍野的薔薇花,嗅著濃郁的薔薇花香,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得知鳳傾要獨自前來百花宮,花桃夭自然是百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最終只得做出讓步,在百花宮附近的小鎮上逗留半月。如果半月之內,鳳傾還沒有從百花宮出來,他便帶人殺進去。

鳳傾知道花桃夭既定的主意很難更改,所以也就由了他去了。

有身著粉衣長裙的百花宮弟子前來接鳳傾入內,她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就跟了進去。一路鮮花繚繞,仿佛置身于花海之間。

再見到離妄言的時候,他正半躺在寬大的躺椅之上閉目小憩,明艷的紅掩映在無數薔薇花間,美艷不可方物。

听聞腳步聲,離妄言緩緩地睜開雙目,黑眸璀璨如日月光華,直叫周圍的百花也失了顏色。對著身邊的一眾侍女擺擺手,那些人一言不發地很快便退了下去。

「小家伙,過來坐。」離妄言懶懶地動了動身子,一只手拍拍身邊的位置,躺椅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起來。

鳳傾凝眉不語,腳下不動絲毫,只定定地望著那正對著自己邪氣微笑的人。良久,她開門見山地開口說道︰「無憂花給我。」

離妄言薄唇輕抿,微微坐直了身子,一手仍舊不疾不徐地拍著身側。「小家伙,你很不乖哦。」

鳳傾長睫輕垂,再抬眸時眼底一片深邃。她紅唇微勾,輕嗤︰「咱們彼此彼此。或者說,百里宮主不打算要解藥了?」

離妄言仰首看看天空,萬里無雲,天清氣朗。「我相信,小家伙不會那麼笨。這無憂花可只有我一人知道所在何處,我若是一不小心被毒死了,小家伙可是會傷心的。」

「哼!那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鳳傾冷哼,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離妄言又怎麼可能如了鳳傾的意願,早在她剛一轉身的瞬間,手中便迸射而出一條三丈紅綾,如利箭一般直奔鳳傾腰間而去,卻又在到達她身側的時候,化為繞指柔,纏上了她的縴腰。

其速度之快,饒是鳳傾,都沒能躲得開。

鳳傾被大力拉回離妄言身邊,正好跌坐在躺椅的空余位置。腰間忽然多出一條手臂,將她用力一帶,整個人頓時便落入了一個充滿了薔薇花香的懷抱。

不等鳳傾掙扎,離妄言便輕巧地翻一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兩人身體相貼,呼吸交錯,彼此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撞擊出火花無數。

「讓!開!」鳳傾冷冷地一字一句道,指尖的銀針抵在離妄言胸前,蓄勢待發。

離妄言輕笑出聲,絲毫不把那幾根銀針放在眼里,只是眼底卻漸漸涌起狂風暴雨。「小家伙,這一招對我可沒用……你怎麼總是學不乖。」

「你當真不想要解藥了?」鳳傾郁卒,手中的銀針又進了幾分,可是卻在最後關鍵時刻,怎麼也刺不進去。心底不由得駭然,這個變態的男人,內力到底有多深厚啊,居然可以在體外形成一道保護層。

離妄言探出一只手去,不疾不徐地摩挲描繪著鳳傾的臉頰。「小家伙,長得還真是好看呢,好看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哼,不過一副皮囊罷了,隨便你處置就是!」鳳傾懊惱地將臉扭到一邊,試圖躲避開那只游走在自己臉上的手,那冰滑細膩的觸感令她很不舒服。

「當真任由我處置?」離妄言手上的動作微頓,繼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輕撫觸模。

鳳傾不語。早在來百花宮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離妄言不可能那麼容易將無憂花交出來,所以在遇到此刻的刁難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只不過,她又豈會老老實實地坐以待斃,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她忽然詭異地笑了笑。

「只要你有那個命在。」

「小家伙,你在威脅我?」離妄言眼神瞬間犀利了幾分,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鳳傾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威脅又如何?」鳳傾索性放松了身體,目光落在不遠處開得正艷的薔薇花叢。火紅色的薔薇花,就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般,形似火,心冷如冰。

離妄言修長的手指捏住鳳傾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小家伙,你所依仗的可是停留在小鎮的花桃夭?」

「是又如何?」鳳傾挑眉,既然這男人願意誤會,那她也沒有道理為他解釋。

「呵,你當真以為就憑他花桃夭,可以奈我何?沒錯,花桃夭是厲害,可是別忘了,這里是我的百花宮,不是他的桃夭殿。」

「那又如何?」鳳傾仍舊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這讓離妄言心底不悅。不悅的同時,還有幾分挫敗。

鉗制著鳳傾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離妄言輕嘆道︰「小家伙,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

「笑話,我何時逼過你了?」鳳傾嗤笑,眼底隱隱有輕嘲流轉。

離妄言眼神微冷,「你的眼里只有君憐卿和花桃夭,甚至那離月歌你都會多看兩眼,卻為何偏偏對我視而不見?難道,我不如他們好麼?」

鳳傾實話實說︰「你是沒有他們好。」

「你!」離妄言氣極,臉色隱隱發黑,他忽然邪氣一笑,「小家伙,這可是你逼我的!」說完,他豁然低首,目標直取鳳傾嬌艷欲滴引人采擷的紅唇。

鳳傾眉心微蹙,下意識地將臉扭到一邊,這個吻便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被人躲開,離妄言也不惱,薄唇微轉,便直接含住了鳳傾的耳珠。懲罰性地微微用力咬了一下,換來對方不可抑制的顫栗。

鳳傾薄唇緊抿,強忍著要將身上之人一腳踹開的沖動,任其興風作浪,只是內心的厭惡卻越來越濃郁。

離妄言起先還帶著幾分防備,可是吻著吻著,竟是漸漸著了迷動了情。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如尋常男子一般沉迷于女子的身體。

幼時在青樓的幾日,見多了世間骯髒齷齪之事,所以對于男女情愛,他一直都心有抵觸,總覺得兩個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很是惡心。

這也是離妄言作為一個男人,又身在百花宮,每天面對著美女無數,都不曾動情分毫的原因。

可是,世事難預料,離妄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此時此刻竟會栽在身下這個女扮男裝、性子全然不見小女兒嬌憨之態的人身上。這讓他有幾分懊惱,懊惱的同時,心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沖動。

可是,這沖動來得突然,去得也倉促。正沉浸在這個吻當中的離妄言忽然一下子推開鳳傾,身體偏向一側,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

強壓下胸腔內翻涌的不適感,離妄言修長的手緩緩地擦去嘴角的血跡,眼底漸漸地流露出一絲邪佞。

「小家伙,你敢算計我?」陰沉的聲音透著隱忍和壓抑,隱隱還帶著幾分不甘和……失望。

鳳傾面無表情地坐直身子,低頭撫了撫胸前的衣襟。「你以為我的便宜,是那麼好佔得?當我是什麼了?青樓里的妓子麼?」

青樓兩個字讓離妄言臉色微白,那段日子,他因為還太小,並沒有被迫接客賣身,卻也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每日里苟延殘喘,凡事都要看著別人的臉色,戰戰兢兢地活著。動輒挨打挨罵,缺吃少穿,要不是心中執念太深,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堅持下來。

鳳傾的話讓離妄言心中一揪,臉色卻越來越暗沉。他憤憤地瞪著眼前雲淡風輕的人,「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毒?」

鳳傾揚眉,「誰知道呢!」本來就不少,這次為了應對離妄言,更是在身體各處還有衣服內外都涂了毒。

「你!」被鳳傾那極力壓抑的得意和興奮氣得不輕,離妄言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殺意,然後驀地起身,抱起鳳傾便施展輕功消失在原地。

離妄言直接帶著鳳傾去了百花宮他的寢宮之內的瑤泉池,瑤泉池水霧氤氳,里里外外都用上好的玉石鋪就,低調卻奢華。

這是一處溫泉,里面的水與外界相通,乃是活水,是他平日里沐浴所用。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得使用。

鳳傾一路上的不停掙扎,使得離妄言內心煩躁不堪,人剛落到瑤泉池邊,二話不說便將懷里的人給丟進了水中。

鳳傾冷不丁被人丟進水里,身子在水中沉沉浮浮,接連嗆了好幾口的溫泉水。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她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水,顧不得滿身的狼狽,就要飛身躍起。

只是,每一次鳳傾才剛有所行動,就會立即被離妄言掌心射出的金葉子給逼回水中。而且不管她去哪個方向,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準確地判斷出來,並迅速射出手中的金葉子。如此反復了十幾次之後,鳳傾終于怒了。

「你這個神經病,到底想怎樣啊!」鳳傾站在剛到胸前的水中,憤憤地瞪著蹲在岸邊、一臉冷冰冰的男人。

離妄言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金葉子,勾唇笑得漫不經心。「等什麼時候……小家伙你身上的毒都洗干淨了,自然就可以上來了。」

「哼!你以為我身上的毒是那麼容易洗干淨的麼?」鳳傾斜睨了眼離妄言,暗暗觀察著他的臉色。接連中了自己的好幾種毒,估計他一直都在用內力強行壓制著,她就不信,他還能百毒不侵!

離妄言的確也不好過,體內的毒素相互踫撞著,若不是他及時地用內力壓制,只怕早就生不如死了。如今被鳳傾如此挑釁,他不由得怒從中來。

干脆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邁入水中,離妄言神色冷凝,目光幽深,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鳳傾,一步一步地向她邁進。周身的低氣壓,直叫人寒徹入骨。

「小家伙,你不要逼我。」

離妄言距離鳳傾越來越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壓也越來越具有壓迫感。寬大的袖袍在水霧氤氳的池水里鋪陳開來,好似大朵大朵的薔薇花,美艷妖嬈。

鳳傾微微凝眉,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又因為倔強,身體不動如松,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人。她下的毒,她心中有數,別看離妄言現在還毫無異狀,但是估計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她就不信,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對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果然,就在離妄言距離鳳傾不過咫尺的時候,他忽然偏頭,吐出一口黑血來。污血在水面快速渲染開,好似一幅觸目驚心的水墨畫,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前的奔波,再加上連續多次投擲金葉子,消耗了不少的內力,終于使得他體內的毒再也壓制不住。

冷眼看著離妄言吐血不止,鳳傾反而一派閑適慵懶地往後靠在了池邊的牆壁上。「如何?毒發的滋味兒很**吧?」

離妄言右手捂著心口處,努力平復著紊亂的氣息。黑眸幽幽地望向一臉沒心沒肺的鳳傾,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算不上討厭的女人,離妄言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即便是折了她的羽翼,也要將她牢牢禁錮。直到,自己玩膩了她為止。

被離妄言陰狠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鳳傾輕抿薄唇,干脆轉身就要踏出溫泉。卻不料,一只手臂忽然勾住她的腰,將她大力地給拽了回去。

「反正都已經中毒了,那麼中一種毒跟中十種毒又有什麼區別,你說呢,小家伙?」離妄言牢牢鉗制住鳳傾的身體,垂眸笑得冰冷。

鳳傾眼底閃過一絲防備,嘗試著掙扎了幾下,竟發現渾身動彈不得。心知這個男人武功的確是高深莫測。「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懊惱地喝問。

「想……吻你。」離妄言雲淡風輕地吐出這麼幾個字來,身體的動作卻猶如雷霆萬鈞不容任何人有所抗拒。

鳳傾氣極,體內的潛能瞬間被激發出來。她迅速的曲起右腿,朝著離妄言兩腿之間狠狠地頂了過去。

但是,鳳傾的膝蓋還沒有接觸到離妄言的身體,他卻忽然又一次偏過頭去,口吐黑血。

趁著這個機會,鳳傾一把推開離妄言,面無表情地爬出了瑤泉池。身後,離妄言的身體緩緩地倒下,最終跌落在水中,消失不見,水面上只剩一串水泡,伴隨著泉水汩汩的聲音。

站在池邊猶豫了幾秒鐘,想到無憂花,鳳傾不由得低咒一聲,趕緊又跳入水中,一頭扎進水里,將那個已經沉入水底的人給拽了出來,動作粗魯至極。

「靠,老子欠你的!」鳳傾用力將意識已經有些昏迷的離妄言給丟到了水池邊,自己也緊跟著爬上去。一手提起他的衣領,一手有意加重了力道拍在他的背後,帶著幾分惡意報復的意味。

接連吐出好幾口水,離妄言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帶著幾分迷蒙,如同水中望月霧里看花,虛虛實實讓人看不真切。體內中毒太深,又險些溺水而亡,一直靠內力維持的縮骨功便漸漸破功。

望著離妄言的四肢奇跡般地伸長,鳳傾眼眸微微撐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縮骨功,只見原本如同女子一般嬌小的身體慢慢被拉長,四肢也跟著舒展開來,甚至連妖艷的五官都產生了變化,多了幾分屬于男子的英俊,還有那份獨屬于他的邪氣。

只可惜,這會兒受體內的毒折磨,離妄言的臉色蒼白得很。

身體里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不停地啃噬著骨髓,細細密密的疼痛,讓他禁不住冷汗直流。又好像整個人被人放在火堆上炙烤,一邊烤一邊用沾了鹽水和辣椒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直到打得皮開肉綻。

忽然,體內的灼熱又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冰寒,寒氣侵入骨髓,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最要命的是,就在身體達到了最冷的那一刻,卻又忽然感覺被人兜頭一盆滾燙的沸水澆下來,頓時就有種骨肉即將分離的鈍痛。

不過一會兒功夫,離妄言可以說是被鳳傾的毒給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是,身體盡管疼痛難忍,他卻仍舊強忍著,拒絕發出任何示弱的聲音。只是用一種平靜至極的幽幽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

鳳傾被這種眼神看得頗有幾分不自在,雖然離妄言曾經幾次三番找她麻煩,但是說到底,他和她彼此之間並不存在真正的深仇大恨。何況,實際上,他也沒有真正地傷害過她。

「喂!」鳳傾站在離妄言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伸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到底怎樣才會將無憂花交給我?只要你把無憂花給我,我保證立即給你解毒。」

離妄言眼眸微眯,不語。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包裹著頎長清瘦的身軀,映襯著蒼白的臉色,顯得很是虛弱。

鳳傾氣極,又踢了幾腳。「你到底想要怎樣!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耗!而且你也耗不起!」

離妄言顯然是被鳳傾踢得煩了,黑眸憤憤地瞪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咬牙切齒道︰「想要無憂花,也可以。換上女裝,在百花宮小住三日。」

「憑什麼?」鳳傾不干。穿女裝,那是女人才干的事情好吧!嗯,實話說,在這一刻,某人很是自覺地將自己給劃分到了男人的行列。

離妄言扭過臉,賭氣不去看鳳傾。

鳳傾恨恨地磨牙,繼續踢。「換個條件!」

離妄言豁然轉回臉,聲音冰冷。「不可能!」

「那好,那我現在換了,你現在就把無憂花給我!」鳳傾不得已做出讓步。

離妄言暗暗地翻個白眼,不鳥鳳傾,無憂花三日後才開花,即便他願意給,現在也沒有啊!

鳳傾挫敗地蹲,伸出兩只爪子在離妄言毫無血色的臉上使勁地蹂躪了一通,直到感覺出氣了,這才惡聲惡氣道︰「三天就三天!警告你,三天後,若是不把無憂花交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百花宮!」

似乎是被鳳傾凶狠的模樣給莫名逗樂了,離妄言輕嗤一聲,「只要你有那個膽量。」小家伙要是真敢把百花宮給燒了,那他一定會拉著她陪葬的,黃泉路上有人相伴,也不是不可以。

「哼,有沒有膽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鳳傾倏地一下子站起身來,從身上取出幾個瓷瓶來丟到離妄言身上,「把這些吃了,可以暫且壓制你體內的毒。不過,每次只能壓制一個時辰。要想徹底解毒,得等到三日後,我拿到無憂花跟花桃夭會合以後才可以。」

「你!」離妄言語結。一個時辰毒發一次,還不如給他個痛快的,一次痛個夠!小家伙還真是好狠的心哪!

鳳傾卻歪頭笑得壞壞的,鳳眸里難掩狡黠。「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和花桃夭呢師出同門,通常情況下,都是我下毒,他解毒的。」

「……」離妄言重重地喘一口氣,任命地閉上眼楮,眼不見心為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要不是他這會兒還對鳳傾感興趣,一定會拿她做花肥!

服用了鳳傾的藥,離妄言總算是緩了口氣,身體也沒那麼痛苦了。走出瑤泉池之前,他運用縮骨功將自己變成了女子的模樣。

再一次親眼見證了縮骨功所帶來的神奇效果,鳳傾咂咂嘴,「唔,縮骨功果然厲害。可男可女,可攻可受,佩服啊!」

說著,鳳傾又忍不住上前,前後左右上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將離妄言給打量了一個遍,目光最終停留在他的胸前。忍不住伸出手去,小小地戳了戳。

「咦,里面塞的什麼啊,手感還不錯!」

一句話,讓離妄言紅了臉,心道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身為女子的覺悟都沒有,臉皮厚得饒是他一個男人都有些自愧弗如。

冷哼一聲,「無聊!」離妄言一甩衣袖,當先離去。

走出瑤泉池,離妄言直接吩咐侍女帶著鳳傾去偏殿換衣服。雖然實際上,他更願意親自效勞,但是之前毒發時候的滋味兒實在是太**了,他輕易不想再嘗試。

趁著這個功夫,離妄言也走入內殿換了一身衣服,同樣是明艷的紅色,只是款式上略有不同。等到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恰巧就看到鳳傾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下,緩步走出偏殿。

望著眼前明艷動人的鳳傾,離妄言有一剎那的失神。

只見鳳傾一身飄逸的紅色長裙,長長的裙擺在身後鋪陳開好似漫山遍野中那朵最艷麗的薔薇花,映襯著如雪般細膩的肌膚,整個人美艷不可方物。一頭如瀑布般的青絲,僅用一根紅色發帶高高地扎成一個馬尾,隨著走動左右搖擺。額前的碎發半遮眉眼,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卻遮不住眼底瀲灩的水光。

腳下的步伐下意識地快了幾分,離妄言有些失神地走到鳳傾面前,黑眸久久地凝望著她。幾名侍女低眉順眼地退了下去,目光並不敢在兩人身上有所停留。

直到寢殿宮之內只能下彼此兩人,離妄言這才幽幽地說道︰「真美。」

鳳傾不為所動,只神情冷然。「女裝我也換了,你也見到了,希望你三天後遵守承諾!」

離妄言邪氣一笑,「小家伙,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辦到。等到三天後,無憂花開,我便將花摘了送你。不過,這三天之內,你都必須听我的安排。」

「你就不怕三天之內你便毒發身亡?」鳳傾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

離妄言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反正已經毒發過一次了,不在乎再多幾次。倒是小家伙你,不遠千里跑來百花宮,求取無憂花,怕是有不得不的理由吧?」

鳳傾心神一凜,立即提高警惕。「那與你無關!」

「是否與我無關,這個就要看小家伙你的表現了。」離妄言微微前傾著身子,黑眸湊近鳳傾,經過這半日的思考,他已經很肯定鳳傾既然敢跑來這里,就說明無憂花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而那個需要無憂花的人對她來說,可能還要重要一些。

「或者說,我心情不好了,將無憂花給毀了。我相信,到時候,一定會有人陪著我一起共赴黃泉的。說不得,能拉上一個墊背的,我也不吃虧。」

「你!」鳳傾深呼一口氣,壓下心頭憤怒,「好,三天就三天,三天內,只要是在我接受範圍之內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安排就是。但是,如果你膽敢耍陰招,就別怪我不客氣。」

「嗯,我等著看小家伙你如何對我不客氣。」離妄言直起身子,笑得悠然。

鳳傾憤憤磨牙,「神經病!」

「呵,是啊,我就是個神經病。」離妄言不怒反笑,「你可知我為何喜歡穿紅衣?」

「因為你變態唄!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做女人!」鳳傾氣極,月兌口而出。

卻換來離妄言一聲嗤笑,「那小家伙你呢?你何嘗不是好好的女人不做,偏偏做男人?」

「我……」鳳傾暗惱一時最快,說錯了話,她氣哼哼地扭過頭去,有意不看某人欠扁的臉,「我跟你不一樣!」

「可我們終歸是殊途同歸不是麼?」離妄言背負雙手,目光落向不知名的虛空,聲音少了幾分邪氣,多了幾分飄渺。

「我扮女裝,是為了生存。之所以喜歡穿紅衣,卻是因為,紅色和血是一個顏色。無論我受多少傷,流多少血,紅色的衣服都可以將那些完美地掩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口和脆弱,那樣我就可以告訴自己,我是有尊嚴的,我還好好地活著。」

不得不說,離妄言的話對鳳傾多少造成了一些觸動。穿紅衣,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藏起滿身的傷痕,為了在人前維持那卑微的堅強和尊嚴。

就在這時,一道鵝黃色的嬌小身影忽然嬌笑著跑了進來,乍一看到鳳傾,琉璃不由得驚呆了。她瞪大了雙目,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你……你是好看的……哥哥?」琉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

鳳傾無奈扶額,「琉璃,我不是好看的哥哥,我是……姐姐。」

「你--」琉璃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前一刻,她還因為听說鳳傾來了,而歡天喜地,想著好看的哥哥果然說話算話,這麼快就跑來百花宮下聘了。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好看得哥哥就變成了好看的姐姐?

「你騙我?」琉璃水眸里涌起一層水汽,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顫意。很顯然,鳳傾是女子的事,給她的打擊不小。

鳳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說欺騙琉璃,她從未有過。但如果說沒有欺騙,可後來到底還是戲耍過她一次。

短暫的沉默過後,鳳傾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輕嘆道︰「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你竟然騙我!」琉璃忽然變得激動起來,眼角的淚滴將落未落。

鳳傾有些無奈,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麼經不起開玩笑啊。求救似的看向離妄言,離妄言會意,輕嘆一聲,對著琉璃說道︰「琉璃,別鬧。回房間呆著去。」

琉璃咬了咬唇瓣,大大的眼楮霧蒙蒙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姐姐,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連你也在騙我對不對?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欺騙我!」

「琉璃,別鬧了!」離妄言聲音低沉了幾分,臉色也有些掛不住。這個妹妹向來被他驕縱壞了,卻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無理取鬧。

「姐姐,你居然凶我?」琉璃哭著控訴,神情悲戚。

離妄言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安慰琉璃,卻不曾想,竟被她給躲了去。

「我討厭你們!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琉璃忽然大喊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不去追?」鳳傾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問道。

離妄言微微凝眉,許久,這才緩緩說道︰「無礙。她哭一會兒就好。」卻不知,獨自跑遠的琉璃,已經被人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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