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唐 第36章怪老道曹元消失三年後王勃應試

作者 ︰ 市井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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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開倉放糧,絳州災民好歹渡過了難關,第二年開春風調雨順,絳州人民的苦日子才算到頭了。

隨著龍門縣的災民回去,王神童神醫附體、救死扶傷的故事就傳揚開來了,很多愚昧的災民在家中樹碑日夜祈福,希望全家人沒病沒災。也有人賦予他送子觀音的能力,祈求多子多福,生下的孩子都像他一樣聰明和漂亮。

王勃自然不知道他已經被人供奉起來了,他還在龍門縣努力做一個好學生。

自從饑荒過後,曹元就消失了,渀佛從來沒在王勃的生活里出現過一樣,但是他的見面禮,那支插在月奴頭上的朱釵,證明他確實不是神仙,神仙的東西有這麼「挫」的嗎?

每天的每天,日子就在平淡中度過,悄然流逝,一晃眼,三年過去了。

在這三年里大唐發生了很多大事。

顯慶元年(656年),程知節破西突厥。

顯慶二年(657年),正月,高宗與武則天率滿朝文武來到洛陽宮,臘月改洛陽宮為東都。12月蘇定方擊西突厥阿缽羅可汗,大破之。

顯慶三年(658),6月遣程名振、薛仁貴攻高句麗。是年褚遂良、尉遲恭卒。

「這混小兒怎得還不回來,今天就要參加童試了,他還敢這麼晚都不回來,也不知八郎他們見到他沒有。」一個身穿衫襦、束裙、肩加披帛的美婦人在門口急躁地走來走去,口中不住地抱怨道。

「放心吧,娘子,四郎從來每天都要去沒日崖鍛煉身體,可能是一時忘了時間,八郎他們一定已經將他找到,正在回來的路上。」在美婦人身旁,一個身穿青色袍衫、頭罩襆頭的中年男子勸道。這人正是王府準管家劉承嗣,而他口中的娘子自然就是王勃的母親崔式。

自從兩年前白血病徹底根除後,她整個人就年輕了十歲,原本三十六七歲的年紀,而今看起來就像二十五六歲一樣。

「阿娘,我們回來了,我們把四兄押送回來了!」幾個健壯的孩子還沒跑到面前,就已經叫嚷開來了。

這四個不是別人,正是王勃的四個弟弟,三年過去了,他們人長高不少,模樣都非常俊俏可愛,讓人看著喜歡,坊里的人都很喜歡他們。

在他們身後,一個身高五尺,大概有一米六的男子緩步走來,只見他長得唇紅齒白,面如冠玉,身材頎長,倘若不是他頭上梳著兩個像包子一樣的童髻,身上穿著男子才穿的竹青色深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大富人家出來的嬌滴滴的二八少女。

「四郎,你這混小兒,總算回來了,讓阿娘好找,難道你忘記了今天該是你參加童試的日子嗎?一點都不曉得著急。」王母見到他,好一陣抱怨。

來人正是王勃,三年不見,他已經出落成這般模樣了,一般九歲的男孩也就是一米五的樣子,他卻足足多長了十公分,看起來不像九歲的孩子,倒像是個十五六歲的青年。

究其原因,這跟他每天打太極有關。太極讓身體變得柔韌,對筋骨的塑造極為有幫助。或許也跟他吃反季節蔬果也關。

在他的身旁,一個大概有一米五身高的少女亭亭玉立,只見她面如蓮萼,眉似蛾須,唇

若丹櫻,腰比小蠻,體堪飛燕,較之那瑜妻小喬,只怕也不差分毫。

王勃跟她走在一起,若不注意看他倆的衣裳,還以為是哪個貴家偷溜出來的絕色雙姝。

「阿娘,某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放心,于此小考,某胸有成竹。」王勃微然一笑道,話雖如此說,卻從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一點驕傲的成分,反而是盡顯儒雅的淡然。

「就你了得,還不快滾去洗澡換衣,上馬去參加考試,若是敢不認真對待,看你回來,兒饒不饒得了你。」王母似嗔卻喜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一副真舀你沒辦法的樣子。在大唐,考生騎驢也被說成騎馬。

王勃吐了吐舌頭,只好乖乖被人幾個弟弟押著去洗澡。月奴見他吃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一笑,渀佛二月間桃花都盛開了一般。

王勃換好了衣裳,從里面走來,驢子牽著馬虎早已等候在門口。三年既去,驢子也長大了不少,他原本十六歲,現在也有十九歲了,但身高卻只比王勃高出半個頭而已。

馬虎這當初的小驢子,現在也長大了一圈,個頭跟個小馬駒一樣,毛色也更顯光鮮,讓它看起來神采飛揚。只要它一走上街,街上的那些母驢就會騷動起來,主人拉都拉不動。很多有母驢的人家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跟驢子商量一下配種的事情。最近驢子嘴都笑得合不攏了,正是出于這個原因。

自從王家養殖場辦起來後,馬虎就住進養殖場不走了,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有吃不完的源源不斷的美味酒糟。為了照顧這貨,驢子也不得不舉家搬進王府,不過這讓驢子好幾天都興奮得睡不著,畢竟能住進王府那是王家的恩典。

見王勃出來,驢子一跟斗爬起來,趕緊湊上前去,笑得極為欠抽地道︰「四郎,出來啦,今天該你放月假吧?不如我們去怡紅坊吧,那里的娘子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去,他們對某說了,只要你去,跟以前一樣,嫖資全免,老鴇買單,怎麼樣?」

王勃氣樂了,踹了他一腳,道︰「你這驢漢,抽什麼瘋?今天該是某參加童試的大好日子,你卻叫某去**?還有,什麼跟以前一樣?某何時去過怡紅坊了?」

說完,卻心虛地偷瞄了一眼身旁臉色頓時難看下來的月奴。

「啊,原來如此,那四郎,我們快走吧,趕不及就糟了。」驢子人也不笨,當然明白少爺的意思,見月奴臉色不對勁,趕緊撤飄。

「好啊,四郎,你居然敢去那個地方,某要去告訴娘子!哼!」月奴臉色鐵青地道,說完,一轉身跑了回去。

「哎,月奴,你听某解釋啊,不是你想得那樣啊。」王勃叫道,可是人家已經走了,人也叫不回來了,王勃頓時又把怒氣撒到驢子身上,笑罵道︰「你看你辦得好事,一大早上的,害某回來肯定要挨阿娘的罵。」

雖然罵著,但動作卻不慢,趕緊上驢走人,生怕阿娘等會兒沖出來,揪他的耳朵。

由馬虎載著,來到坊門,只見一個小山似的大漢蹲在坊門口,雖然他是蹲著的,但周圍從坊內出來的人,沒一個比他高,最高的也才抵著他的脖子。

他雖是蹲在門口的,但眼楮卻盯著旁邊的蒸餅師父打餅子,只要師父打出一個餅子,他就伸手抓過來扔進嘴里,然後嚼幾口,像吞豆子一樣吞下去。如果覺得渴了,就提起放在左手邊的水桶,往嘴里灌上一口。

王勃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吃了一百一十九零半個蒸餅了。

「牛大。」王勃叫道。

那大漢回過頭,見是他,憨厚地笑了起來︰「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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