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紅樓]雲裳一舞在紅樓 第三十章

作者 ︰ 寂離

()寶玉自打挨了揍,更為疲懶,明明身上的傷早就痊愈,每次賈母問起來,還是會撒著嬌的喊疼。賈母不但由著寶玉胡鬧,每次他一喊疼,回頭賈母就會招來賈政一頓痛罵。

時不時被賈母訓斥,賈政也是頭疼得很。恰好省親別墅建成,他身邊的清客給他出了個主意,趁著賈母午睡把寶玉叫了去,讓他給省親別墅的各處景致題詞取名。

寶玉一開始還提心吊膽,生怕說的不好被賈政揪住再揍一頓。哪成想他說一個,後面的清客便叫一聲好,一路下來,就連賈政都模著胡子連連點頭,雖然依舊訓了他幾句,卻也難得的贊他頗有靈氣。

等賈母睡醒得了襲人報信,匆匆忙忙連外衣都來不及披就帶著鴛鴦琥珀來救寶玉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父子倆和樂融融,跟一眾清客笑語晏晏的情形。老人家哪有不喜歡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每每訓斥賈政也是因為心疼寶玉,如今父子兩人都言歸于好,她自然也就不再去為難賈政。

當天晚飯時,賈母興致起來還拿出寶玉給省親別墅題的對聯匾名,讓在座的各房太太姑娘們鑒賞。

「老祖宗您這可是難為我了,咱這府里誰不知道我大字不識一個,還是叫林妹妹瞅瞅,」省親別墅那邊主要的工程都已經完工,剩下的都是具體裝潢,王熙鳳也得了空,晚上過來陪賈母用膳。

黛玉對詩詞的敏感說不得要比寶玉高上那麼一點,寶玉怕極了她那張利嘴,說什麼也不讓賈母把寫著題詞的宣紙給黛玉看。賈母老懷大慰的看著他們小兒女玩鬧,轉手將紙張遞到黛可手中,「我可沒忘你也是林妹妹,快來替你姐姐看看寶玉的文采如何?」

「我比璉二女乃女乃還不如呢!」黛可被突然塞到手里的紙張驚得一動,然後捂著眼楮不去看,那樣子就仿佛手里捧得不是宣紙,而是火藥似的。

說起來黛可也穿過來十來年,前幾年沒機會接觸,賈敏死後卻特地找過女先生教導她古文。來了榮國府,也上過好些天的課。可惜黛可就沒長吟詩作對這根弦兒,比大字不識的王熙鳳還不如。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黛可之前沒穿越過來,初中語文課也有過作詩這一條作業,結果她憋了幾天無論現代詩古體詩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看著同桌都寫出一本詩集了,她除了從里面借一首應付作業之外,什麼轍都沒有。

開始黛可還不肯面對現實,覺得初中只有一周的時間完全沒給她作詩的基礎。結果穿過來學了幾年,她是真心承認自己就沒那根筋。偏偏她在玩劍三的時候既不是成就黨,沒有刻意刷書讀;升級時又沒趕上閱讀改版,任務送的綁定書籍全都因為閱讀等級不夠,她又嫌棄佔包裹扔光了,所以閱讀等級才二十多級,別說滿級的九十級,就是中級的五十級都差得遠。

所以每每想到紅樓夢中賞雪也要作詩,游園也要賽詩,黛玉寶玉還有湘雲她們吃個鹿肉還弄出來個海棠詩社,黛可就覺得頭疼。如今賈母讓她去評價寶玉做的對聯,她除了心里嘀咕‘書里就是這麼寫的,原來換了個形式,寶玉的對聯依然沒變’之外,嘴上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二姑娘身邊有那麼好的環境也不曉得用用,」王熙鳳向來最能揣摩賈母的心思,只略一皺眉,就接過賈母的話頭,「咱都不說顰兒跟寶玉,就是時常跟妹妹往來的蘇大爺,那也是兩榜進士,詩詞造詣哪里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能比的。」

「璉二女乃女乃自己不也說那都是我身邊人,並不是我,」黛可不著痕跡的將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推,「再說蘇大爺懂規矩守禮節,就連唯一一次與我見面都是有靜雯法師在場,之後謹守男女之妨,從未跟我有過單獨接觸,我便是想向他請教學問也沒有這個機會。」

「只要有心,這些有什麼?」王熙鳳重新把宣紙從桌子上拿起來塞進黛可手里,「二姑娘大可修書一封給蘇大爺,讓蘇大爺幫著瞧瞧,蘇大爺難不成還能拒絕二姑娘?」

「話可不是這樣說,」黛可臉色瞬間冷下來,語氣也沒那麼溫軟,「我不過是說句假設,璉二女乃女乃怎可當真。區區榮國府後宅玩鬧的事就要修書詢問,下一次再有什麼,莫不是還要請蘇大爺本人親身到來當面來替這偌大個榮國府做決斷?」

「好了好了,你鳳姐姐也是說鬧著玩,你怎麼就當真了,」賈母從黛可手里將被捏的有些變形的宣紙抽出來,笑得慈祥,「你這鑽牛角尖的性子倒是像實了林丫頭,到底是親姐妹。」

賈母話是這麼說,等到正月初八宮里派人來為元春省親打前站的時候,還是親自出馬,勸黛可邀請蘇諾正月十五來榮國府過元宵。

「蘇大爺一個人在京城苦讀,沒親沒故。過年的時候我便想著叫上他來大家伙兒一起湊湊熱鬧,可是初一還要去宮里覲見,也就沒讓你去說。正月十五也是個大日子,又逢貴妃娘娘省親,蘇大爺如此看重你,你也應該多顧著蘇大爺些才是。」

賈母親自開口,黛可也不好直接拒絕。旁的不說,就是忤逆長輩這一條便是頂大帽子,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就別要了,所以黛可也只能面上嗯嗯啊啊的答應得空就派人去永福寺傳話。

答應歸答應,黛可是壓根沒準備真找人去請蘇諾。元春省親是連她們這些外姓親戚都要規避的,何況蘇諾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這時候把人弄來,不是想順水推舟就是想趕鴨子上架,即便黛可只把蘇諾當做朋友,沒當舅舅來敬重,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榮國府下這樣的絆子。

哪成想這邊兒黛可把這事兒直接拋到了腦後,那邊兒賈母卻怕不保險,找人直接去了永福寺,打著黛可的名號去請蘇諾。蘇諾如今早就不在永福寺借住,賈母派去的人自然撲了個空。

賈母惱怒于黛可瞞著她蘇諾換了住處的事放下不說,到底蘇諾還是知曉了黛可的邀約。榮國府的人雖然沒找到蘇諾本人,永福寺的接客僧卻把他的來意轉述給了靜雯法師。靜雯法師考慮許久,還是把消息傳給了蘇諾。

半年都讓榮國府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也差不多到了極限。蘇諾算算日子,便遣了雨墨專門去了趟榮國府,投遞了拜帖,留話說正月二十來正式拜望賈母。

「老太太怎麼能這樣做?」得了心的黛可差點氣暈,她以為賈母自持身份,不至于做那些不入流的事,哪成想賈母為了榮國府還真是什麼老臉都能豁出去,到底是把蘇諾給弄了出來。

「姑娘不必太過擔心,蘇大爺既然能答應,肯定是做了完全準備的,」書墨也沒想到賈母竟然這麼不顧身份,當初她在揚州巡撫府上伺候巡撫家的老太太可沒見過這種掉身份的事,別說老太太輩的,就是太太女乃女乃輩的也輕易不會留這麼大的把柄給人。

商羽也點點頭,黛可不清楚,她卻是跟在蘇諾身邊相當一陣。蘇諾對姐姐春秀的死耿耿于懷十多年,顧老爺子如何開導也沒用,所以才把他扔到京城听佛經。經過靜雯法師將近兩年的開導,蘇諾這才稍微釋懷了些。

也僅僅是釋懷了一點點。

蘇諾答應了靜雯法師與顧老爺子不遷怒他人,不禍及無辜,但是可沒答應過害死他姐姐的凶手的親人送上門來他還要笑臉相迎。當然靜雯法師跟顧老爺子也不可能想到蘇諾會單單與黛可認親,將其他人都瞞了去。

害了春秀的是賈敏,賈敏又是榮國府史老太君一手教養長大,蘇諾再修身養性,也不可能真的不遷怒榮國府。更何況自打去年秋天巧遇黛可,蘇諾發現黛可處境艱難,被榮國府的下人肆意刁難,對榮國府的人就更是看不順眼。

賈敏死了,榮國府的人卻還在。蘇諾一個人對上榮國府如螳臂當車,而顧老爺子又暫時不會幫手,那他就去考科舉,就榮國府那些浪蕩子,想要找到把柄參上一本還不容易。春秀的一條命賈敏已經賠了,黛可這些年受的委屈,榮國府卻還沒償還,總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才可以。

當然蘇諾也沒想到去參加科舉竟給了他意外的驚嚇,讓他連去榮國府給賈家人下套都要算計著躲開不想見到的人。幸好寧榮兩府的人領的差事跟他並沒有多大交集,他也刻意避開了官場間沒必要的應酬,就算在榮國府跟賈璉賈珍等人踫個正著,也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去確認下,穆三女乃女乃在榮國府是不是只住十五十六兩天,爺子的長子,京城護軍參領顧誠拿到的護軍營各處空缺的職位,」蘇諾整理著從顧老淡淡的吩咐雨墨。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設存稿箱時間,我簡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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