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一曲繁花盡 初遇不是初相識(上)

作者 ︰ 淡月若晨

()因為陷回憶里,所以這一路顯得特別漫長,足夠我把前塵往事腦海里一一重演個通透,記憶無言語,卻讓人無招架之力。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月霜姐,到了,下來吧!」荷香掀開轎簾對我說。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睜開眼楮走出轎子,剛走到思玉居門口,一只腳還沒跨過門檻,就听到身後有人說︰「你給本少爺站住,本少爺捧你場,你卻不給我面子,一個小小戲子也敢如此!」話語中是不可一世高傲和怒氣。

我轉身,看到來者竟是那日被我咬了一口人,只得無奈行了個禮說︰「月霜乃一個戲子,怎敢不給面子,只是月霜從不會客,這是月霜唱戲以來一直堅持原則,相信您定不會跟一個戲子計較,做一些有**份事。」

「你……」他被我一席話氣得語塞,伸出手指著我半天卻只吐出一個你字,那樣子確實有點逗,讓我忍不住抿了抿嘴。

「楚南歌,你別和一個姑娘家過不去,何必強人所難,壞了人家規矩。」一個身穿一襲白衣人打斷了正想再說點什麼小霸王,小霸王一臉不爽轉過頭說︰「滕梓興,你不去你爹書房呆著,跑來湊什麼熱鬧!再加上我和你又不熟你憑什麼管我?」

當我看清滕梓興臉,頓時覺得一陣眩暈,天下竟有兩張這麼相似臉,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接著眼前一黑沒有知覺。

沉香味道浮空氣里,隨著我呼吸沁入心脾,我睜開雙眼,看著熟悉一切,心里卻沒有一絲踏實感,荷香端著藥碗走進來說︰「月霜姐,大夫說你要按時吃藥,來先趁熱把這藥給喝了吧!」

「算了,這藥喝不喝都不重要了,心病不是草藥可以醫治。」我推開了藥碗,別過頭去。

「月霜姐,你喝了它吧!過去事就別想了,雖然我不認識你常常掛心里斂玉,但是一條黃泉路相隔,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想必他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如此對自己。」荷香放下藥碗勸我說。

我苦笑著說︰「我也想不念,不想,可是三年了,雖說時間是好藥,但也少不了三分毒。每次他都出現我夢里,思念就像瘋長蔓草,一圈一圈纏繞心頭,有時候連呼吸也沾染了思念味道。」說完後,我拿過藥碗仰頭一飲而,那苦澀味道到了胃里後一陣翻滾,我忍受不了全吐了出來。此時我如絕癥病人一樣,絕望中還有還帶有一絲使人心力交瘁期望,絕癥病人不是輸給病魔而是被絕望打得潰不成軍。

「哎呀!這是怎麼了?」荷香手忙腳亂幫我收拾著,我卻目光呆滯。

過了晌午,我穿戴整齊留了張字條給荷香,拿了一些祭品獨自一人去祭奠女乃女乃。

我跪女乃女乃墓前一邊燒紙錢一邊說︰「女乃女乃,今日我帶了一些你和斂玉哥都愛吃點心過來,斂玉哥是個孝子,想必早就魂魄歸來陪您身旁了吧!」說到這,我不禁流了幾滴清淚,我起身,拔了拔墓旁野草,然後撫模了一下斂玉衣冠墓前墓碑,沒有說話,只是心里暗想,斂玉我從十歲起就一直喜歡你,你當真察覺不到?我對你愛就像雨中飄落花那樣傷,仿佛等不及老去就急著枯萎,難道你對那個官家小姐愛當真那麼深,深到可以讓你把命都搭上,你可知自從失去你和女乃女乃後我一個人無依無靠活著滿是心酸……

我跌跌撞撞往回走,遇見了匆忙趕來荷香,她一見到我就連忙過來扶著我,還喘著氣說︰「月霜姐,你身子那麼弱,怎麼不叫我陪你來?如果有個萬一,你叫我荷香孤苦一人怎麼辦?」

看著荷香樣子,我很感動說︰「荷香你從我剛進戲樓不久就一直跟著我相依為命到現,我怎麼忍心拋下你呢?」荷香是被他哥哥嫂子賣到戲班,由于她沒有唱戲天賦,天天被班主打得體無完膚,我于心不忍我當時拿出了自己將近半年唱戲打賞給班主,希望班主可以放她離開戲班,班主見她不會唱戲,留戲班用處不大,于是便同意了,至此之後她就一直陪我身邊,與我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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