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獸戒 二十七 酒後換真言

作者 ︰ 雞丁愛馬甲

錢能濟回去之後,很快接到某部門的電話,向他詢問樓盤、債務、手續的一些情況,什麼都沒向他明確承諾,但給了一句暗示。

這句暗示比什麼承諾都有用。

錢能濟解套的時刻,已經指r 可待了。

這都是林獨的功勞。

錢能濟怎能不屁顛屁顛的來感謝林獨!

接林獨來牛館的路上,錢能濟忍不住問林獨︰「那個紅橘……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任何人。」林獨閉目養神,回答。

「可是——」

「錢老板,你見過的世面比我多,應該知道,有的事情,不知道反而比不知道好。」林獨淡淡道。這樣淡的語氣下面,j ng告意味很重。

錢能濟悚然︰「對。好。我不問了。可是,您怎麼會知道的呢?」

林獨這次含笑反問︰「你猜?」

錢能濟回答︰「我不敢猜。」

林獨倒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你說說看?我赦你無罪。」

後面半句,明顯是輕狂的玩笑話,卻正好堅定了錢能濟的猜測。他低聲道︰「您、其實是哪位大人物的兒子吧?他老人家最近剛把你找到了?」

錢能濟听說涂樂陵的父親,是d d 軍方派系某大佬的側室所出。涂樂陵從小被送到北方軍區長大,現在說話都帶口音。

這樣說起來,「林揚」說不定也是d d 什麼什麼……留下的種!

當時因為種種原因,「林揚」一家被甩了。現在,「林揚」祖歸宗。家里還那麼破,只是掩人耳目——咦,那麼,錢能濟得罪了「林揚」父子,豈不要死得很難看?!

為什麼「林揚」反而幫錢能濟?

難道「林揚」那個在工地死去的父親,惹惱了大官生父?

錢能濟越想越糊涂。越糊涂,就越害怕。

林獨狂汗︰就算大官兒會有私生子在外面,瞧瞧林ch n桃的模樣,誰能給她懷私生子啊?

他勸錢能濟︰「你別多想了,真的。」

反正錢能濟想破頭也猜不到︰

林獨死前,跟涂樂陵有交情。

涂爸爸管著要害部門嘛!林虎也不得不大力經營跟他們家的關系,指示林獨要跟涂樂陵套交情。

當時林獨懶洋洋回答︰「老爸,圍著人家轉的人多了。人家知道怎麼回事兒。像我這樣送上門去拍馬,他怎麼可能跟我產生真感情?」

林虎瞪他︰「什麼真的假的!套上去就是真的!」

林獨只好去應酬。

一來二去的,還真交上了朋友。林獨發現涂樂陵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那麼孤傲,涂樂陵也發現林獨不像傳說的那麼虛浮。兩個人有不少共同話題、真實x ng格也接近,便結成了朋友。

好朋友,要一起醉過酒、一起pi o過娼。

林獨還不至于發展到後面這個階段,但前面一個階段完全可以有。

也必須有。

一次酒醉,涂樂陵忽然叫起紅橘。

乍入耳,林獨也跟錢能濟一樣,當是一個姑娘。他酒也到了九分,醺醺然笑著,沒有阻攔涂樂陵。

涂樂陵傾訴下去,林獨發現不對了。

是的,涂樂陵跟紅橘上了床。是的,紅橘本來是負責護理涂樂陵n in i的護工。是的,涂家後來察覺蛛絲馬跡,把紅橘趕跑了。涂樂陵從此沒有聯系上紅橘,心里始終對人家內疚。

林獨當時就覺得不對呀︰就算當時涂少,你年少,你說不上話。過了這麼幾年,你也成年了,也到某大集團掛職鍛煉了,還惦著那姑娘,那還不去找人家?你還等啥呀?

涂樂陵接下去的真心話,差點沒把林獨的翔給震出來。

涂樂陵說︰紅橘啊,確實是小護士。而且啊,是個男護士。

男……

男……

男……護士!

林獨當場就給跪了。

眉清目秀的男護士,也不是說娘娘腔吧,反正就是長得比一般姑娘都好看,x ng格也好。當時年方十八的涂樂陵,愣是沒把持得住,向對方告白了。對方表示自己是直男,涂公子不接受拒絕,霸王硬上弓,把對方給做了。

這里還得來個小插曲︰這位男護士吧,像很多魔都男青年一樣,愛好清潔,整天洗得香噴噴的,不是香水,也不曉得是什麼香氛,總之是一股很清爽的香味。涂局長都知道。有一次鄉下親戚拎新熟的紅橘子上來,全家圍坐,橘皮剝開,涂局長還說了句笑話︰咦,這味道,怎麼跟小那啥很像?

小那啥頓時的面紅耳赤。

涂公子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吧,采取的是背後姿——廢話!兩個都是男的,也很難用別的姿——嗯,所以,一邊那啥吧,涂公子的鼻尖,一邊在小那啥的耳後嗅來嗅去,夸獎︰「紅橘。你真是一只紅橘!」

從此,私底下,涂樂陵都管小那啥叫紅橘。

涂樂陵堅持私底下了很長一段時間,被家里察覺到不太對勁,紅橘被辭退了,涂樂陵被嚴加管束。

過了很多年,涂樂陵真正長大了,喜歡的還是女人,覺得挺對不起紅橘的,畢竟把青蔥直男摁彎了,還沒給什麼錢作補償!

「我那時真是不懂事啊!」涂樂陵醉醺醺的,對住林獨嘆息。

林獨離他遠一點。

林獨記得他表白的那句話︰長得好看……x ng格也好!

林獨記得涂樂陵跟他建立友誼時,也表揚過他︰沒想到你x ng格不錯啊!

這個表揚,不一定是那個意思。但林獨還是覺得自己離這醉鬼拉開點距離,會比較安全。

涂樂陵繼續直著脖子懺悔︰「你說我哪有臉去找他?啊?他肯定是結婚了,挺太平挺幸福的,對吧?啊!也不來找我!哪怕托人帶句話也好啊!」

林獨安慰他︰「說不定會有人給你帶句話的。他一定現在挺好的。」

涂樂陵點了點頭,一頭栽倒,睡了過去。

之後林獨很不敢見涂樂陵,見面覺得臉上**辣的。沒想到涂樂陵自己不以為意,還主動找林獨玩,瞅著林獨就笑,終于忍不住,沒人的時候捅他一肘彎︰「法式蝸牛!」一邊擠眉弄眼。

林獨呆住。

「在肚臍眼上喝香檳!有你的!」涂樂陵繼續提示。

林獨想起來了,這是他的法國女老師。

確切的說,吃法國大餐的女老師。

為了更好的掌握西餐禮儀,林獨請了一個老師,x ng別,女。那女人豐滿,胸部高聳,難得是皮膚也不像一般洋女人那樣糙,而是嬌滴滴的白里透紅。林獨在心里叫她法國紅。

上第一次課時,林獨跟法國紅面對面坐著,一本正經的吃牡蠣、喝伯瑞香檳。一杯香檳快喝完時,林獨腳就挨到了她腳邊。她沒躲。

上第二次課時,林獨還喝香檳,那香檳就斟在了她肚臍眼里。她喘息著︰「哦,Lynn!哦,Lynn!」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浪。

上第三次課時,林獨一個人坐在桌邊,用銀餐刀切開櫻桃克拉芙提(克拉芙提,一種法式點心,味道介于傳統早餐松餅和布丁之間,比松餅有更多的蛋n i香——以上來自度娘),法國紅跪在桌底下,(和諧之光)。

上第四次課時,林獨端端正正的坐著,吃蘑菇燒雞,法國紅也坐著,吃蘑菇燒雞,一邊吃一邊扭腰嘆息︰「哦,Lynn!哦,Lynn!」他的拉鏈開著。她坐在他身上。

上第五次課時,他們還是面對面坐著,一本正經的喝洋蔥湯,舀起脆糖布丁。但是腳沒踫在一起。全身任何地方都沒踫在一起。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兩人之間不再有那種需要了。神奇的電力消失了。

後來,課結束了,他們也沒再見。但林獨的西餐禮儀,從此一直都漂亮得幾乎無懈可擊。至于那法國紅,林獨連她的臉都想不起了。但一想起那幾節課,林獨就會想起煮得爛熟的蝸牛在面包片的洞里探出頭。

其實在那幾天里,林獨沒吃過那樣的菜。什麼爛熟蝸牛、挖洞的面包片。林獨就沒見任何人吃過!可是一想起法國紅,林獨就會在腦海里浮現這樣的畫面,天曉得為什麼。

——涂樂陵怎麼會知道?

涂樂陵捧月復大笑︰「酒醉後自己說的,忘了?」

林獨呆對他的臉,說不出話。

原來那天酒醉,林獨自己也吐露了不雅的秘密,可他忘了。

他試探涂樂陵,涂樂陵也已經不記得說過紅橘的秘密。

不記得最好。

林獨沒有告訴涂樂陵這個秘密,只是感慨般的對涂樂陵說︰「以後可千萬不能喝醉了!酒醉誤事啊!」

涂樂陵表示同意。

不知他以後會不會控制酒量?總之林獨已經盡到提醒義務了。

重生之後,林獨正好把這秘密合理利用。

涂樂陵乍听紅橘這個名字,當然一驚。但他絕不會認為錢老板包了紅橘,過來向他報信。紅橘不是做那種事的人,錢老板也不可能蠢到那種地步。涂樂陵第一時間猜測︰錢老板紅橘是至親好友,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錢老板遇到生意上的困難,于是斗膽來賣好。

涂樂陵很自負,一旦作出猜測,就很少推翻,除非眼睜睜看到活的反對證據。

他賣錢老板這個人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覺得自己的情史圓滿了。

而他絕不會再去找紅橘。他對紅橘的感情,也不過到此為止。一切思念,不如說是對自己少年荒誕時期的追念。他不會再回頭去找一個如今已步近中年的男人。

這一切,都如林獨所料。

從這一頓高級晚餐之後,林ch n桃對于兒子的感情,簡直到了敬畏的程度。

豈止是拿回了公道。錢老板對林獨鞍前馬後、成了搖尾巴狗。法事,錢老板一口答應。拖欠的工錢,他也照付。錢老板還表示,願意幫林ch n桃找個更好的工作!

林ch n桃一跤跌進青雲里,仇人變成了恩人。

模模糊糊的,她覺得都是兒子的神奇力量。這力量超過一般人能想像。

所謂更好的工作,其實也就是更清閑的差使、更高的工資。誰會答應長期出大筆工資養著林ch n桃呢?錢老板都做不到這種地步。出錢的,是林獨。

林獨在車上,要錢能濟找個閑差,把林ch n桃掛上去。錢能濟面現難s 。林獨閑閑道︰「工資麼,我來出。」

錢能濟立刻點頭如雞啄米︰「我去做安排,盡快回復。」

「錢老板,你這名字取得真好。」林獨調侃。

錢能濟很有些尷尬,但不敢發火。

下車時,林獨沉甸甸再次提醒︰「錢老板,人的一生里,能濟事的,不只有錢啊。」

這話,長輩對小輩耳提面命,小輩只有听著。可是在林獨和錢能濟之間,林獨才是小輩啊!錢能濟懷疑林獨是某位貴公子,畢竟也沒有實據。林獨就真把自己當長輩、當貴族、當上級一般對錢能濟諄諄教導。

錢能濟面皮抽兩下,真有點下不來台。

他還是不敢發火。

因為車門打開,在外邊等著接車的,不是錢老板手下小工,而是飛鴻組員。

錢能濟雇過飛鴻組,知道這一幫人的能量。林獨直接做了飛鴻組頭目!錢能濟怎敢得罪。

林獨約錢能濟︰「等銷售工作開始,不妨帶些文件給我看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忙。」

錢能濟答應下來。

但他的臉皮,有點僵硬,眼中有凶光一閃,又掩住。

他有件對不住林揚父子的事,還不光是拖欠工薪的問題,鬼揣在心里,不敢說。林獨逼他太緊,他有點害怕。銷售文件都要看,錢能濟覺得這不是幫助,而是要把腳插進他飯盤里了,說不定要把他吃飯家伙全搶過去!

錢能濟不得不動了點別的心思。

林獨卻好像一點都沒發現他的眼神變化。

那頓晚飯,林獨吃得很安閑。錢能濟奉上幾個作法事的良辰吉r 。林ch n桃看著林獨。

她已經把拿主意的權力都交給兒子。

林獨也不懂什麼吉r 不吉r 的,到戒壇去了一趟,問獸老頭。獸老頭表示︰「天地靈氣在不同的時刻、不同的地點,會有不同的濃度,對人類和動物的影響,也會有微妙的區別。魂魄受各種環境因素的影響,也會有波動。從這點來說,所謂的吉時、凶時,確實是有的。不過這位錢老板拿來的這幾個吉r 時刻……」

「怎樣?」

「大概地球人在乎的東西不一樣吧。反正奴看不出什麼來。」獸老頭慚愧道。

林獨出了戒壇,找其他人幫忙看。

找一個對這方面比較了解的地球人。

吉凶八字、風水沙盤,老派人比較在乎、也比較了解。

顏阿田是個老派人。

林獨一個電話。很快,牛館的經理要昏過去了。

飛鴻組顏阿爺,帶著幾個j ng干手下,風風火火趕來!

「阿爺!阿爺!」牛館經理點頭哈腰,想著︰該送的份子不是送過了嗎?這是怎麼了?

「不干你事。我另有人要見。」顏阿田揮手,叫他退開,一邊腳下不停,進了林獨的包間。

他看了林獨遞過來的幾個r 子,選了一個︰「要解月兌上路麼,這個好。」

林獨就听從了他的意見。

回到家後,睡覺前,林ch n桃忽然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誰?」

「那個老頭子,看起來不像正經人。」

「瞎說!人家有工作,國學功底又深,什麼不正經?」林獨笑道。

「反正看著滿身流氣。」林ch n桃堅持。

林獨就不再說了。他想著,等過陣子,手里的錢能向林ch n桃交代明路了,不管怎麼說得把房子換了,就是租,也要租個大一點的。不能總這麼跟母親擠在一起。瞧這盤問得!簡直像老婆在盤問老公了。

他才滿十八,離娶媳婦還早呢!攤上這麼個老婆子在家里盤問,算什麼呢?

林獨正這麼盤算著,林ch n桃又後悔了︰「算了,我不管了,你有本事了。你去吧!」

林獨「嗯」了一聲。

林ch n桃又反悔︰「不行!你不能學壞!你要學壞了,給抓起來,叫媽怎麼辦。」

林獨終于受不了了︰「有完沒完?」

林ch n桃暫時閉嘴。

林獨痛苦的琢磨著︰他得快點打出個功法,要能給人催眠的!把林ch n桃催眠,耳根子就能清淨了!

催眠術……嗯?攝魂訣?

林獨眼楮里光芒閃動。

他有了個主意,要仔細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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