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保鏢女少主 你的如意算盤,我打的對嗎

作者 ︰ 冬遲一春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時,手術才完成。在鬼門關兜了一圈的寧穆生終于重返陽間。只是醫生說,寧穆生手術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他是四級腦溢血,醒來後免不了肢體會癱瘓。

寧絨與阮紫朱得知寧穆生死里逃生的喜悅,一下被這個消息給稀釋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寧絨親自領著董芳意帶著標書到市政府去投標,在投標現場,寧絨沒有見到那讓她幾乎想碎尸萬斷的劉一海,來投標的是他的副手。

在沒有任何有力證據的情況下,只憑合理的懷疑,她即便把牙都咬碎了,實在也奈何不了劉一海半分。

下午三點半左右,寧絨處理完手上的緊急公務,便讓張驀驅車到醫院,目前寧穆生還在icu重癥病房,她主要是想去看望田穗,不管她們之間有什麼心結都好,田穗這次是因為保護自己的爺爺而受的傷,于情于理她都該親自去道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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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穗受的那一刀在右下月復,幸好沒有傷到肝髒。做完手術後,由于傷口疼痛,就算有止痛藥,她也一直都沒法好好安睡。

中午,路樵喂她喝了一些稀肉粥後,又拿ipad放了些音樂給她听,她听著听著,意識漸漸迷糊。

這一覺竟睡得有些沉,似是過了很久,她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沒有一眼在床邊看到路樵的身影,她有些奇怪。

從她從手術室出來,雖然請了女看護,可路樵卻一直不放心地陪在左右,昨晚也堅持留在醫院里陪床。反而是她母親,一直沒有出現,那是因為她怕母親擔心傷身,昨晚就騙母親說自己突然要到外地出差幾天。

腦袋在枕頭上微轉了轉,屋內的光線不算太過光亮,像是拉了窗簾。她的惺忪的眸光忽然就定在窗口前,她眨了兩下眼,本來因剛剛睡醒而有些迷蒙的眸子慢慢透亮,秀婉而蒼白的臉上,綻開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像一朵徐徐綻放的梨花。

她的眼光有些痴迷的膠著那道抱手而立、高大俊挺的身影。這道身影入她眼中已經十八年了,可不知為何,每一次看見他,卻總像是看不夠似的,每一回她都想,如果能夠一直看著他,直到地老,直到天荒,那她這一生,便再無所求。

許是背上的兩道視線太過炙熱,眼光在窗簾拉開巴掌大的開縫向外投望的鄺雲修很快有所覺察,轉過了身。

「醒了?」驟然遇上田穗睜開的眼,鄺雲修眸中似有一道幽光閃過,俊容表情卻並無多余,聲音也是淡然。

田穗只覺心甜,輕輕「嗯」了一聲。昨天她麻藥過後醒來一眼就見到他,現在,他又過來看自己。她忍不住會想,縱使她不是他心目中那輪唯一的明月,可她也一定是他心目中最亮的星星。

「要喝水嗎?」鄺雲修向病床邁步。

田穗眯眼笑一下,聲音軟軟的︰「要,正好渴了!」

鄺雲修便伸手將半邊病床搖起,讓田穗靠坐在床頭。然後到電水壺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田穗。

他自己則在床邊的折疊椅上坐了下來。

雖然渴,可顧及傷口,田穗還是喝得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喝完了半杯的水。

喉嚨里的干渴得到充分紓解後,田穗也不急著將那剩下半杯的水喝完,而是雙手掌著杯子,柔柔看向鄺雲修,歉疚的低聲說,「對不起,雲修哥,讓你擔心了!」

本來一直垂睫不知在想什麼的鄺雲修,聞言緩緩抬了眸。

不知為何,與他視線一接,田穗心里竟隱隱有些不安。

「出院之後,你就不要再回天影了!」鄺雲修的聲音很淡,像是隨口說著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田穗眼驚得一下瞳孔放大,愣愣看了鄺雲修好幾秒,忽然間面上卻又一下放松,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媽,我騙她出差去了,不會讓她……」

「我不是擔心嫻姨知道,也不是在擔心你,可我擔心天影客戶的性命!」未完的話被鄺雲修斷然截住,原本淡然的聲音驟然降溫,眸中也迸出幾絲凌厲。

田穗的心「咯 」一下,她的長睫像受驚的蝶翼,慌亂地閃了幾下,迅速掩下,卻又很快抬起,可憐兮兮地望向鄺雲修︰「雲修哥,你……你什麼意思?」

一絲怒氣在鄺雲修向來喜怒不喜形于色的面上浮出︰「寧老先生如今人在icu病房還沒有醒過來,以後好了之後也會癱瘓,這個結果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田穗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蒼白的臉仿似融進了她身後白色的被單中去,說不出的惶然和淒婉,眼底更蒙上厚厚一層水簾,她哀哀開口︰「雲修哥,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寧老先生嗎?」話至最後,已是哽咽的難以為續。

鄺雲修卻似完全不打算憐香惜玉,面上像是更怒,又像是難以理解;像是厭惡,又像是悲憫,眸子更猶如大雪降下,半晌,他薄唇一啟,聲音竟罕見的透著幾絲嘲諷︰「好!很好!從小看著你長大,我都不知道你那麼有演戲的天分!」

田穗面上一震,握在手中的水杯晃了晃,晃得杯中水面的漣漪一圈接著一圈,她瞠大一雙美目駭然看他,眼中的淚卻是刷刷而落。

「我仔細問過小許,他說那幾個襲擊你們的人的身手並不是很強,但就是幾個這樣三腳貓功夫的毛賊,連小許都沒有傷到,你的身手比他好,卻受了傷。」

田穗委屈地嗚嗚哭出了聲,「但憑這個理由,你就懷疑我?」

鄺雲修冷笑一聲,「但憑這點當然不夠,小許還說,其實當時那幾人完全有機會帶走寧穆生,可他們並沒有那麼做,好像他們只是出來做個樣子嚇唬一下人,而並非真的想劫人。當時你已受傷倒地,人事不醒,這一點,你知道嗎?」

田穗縴瘦的身子一下僵住。

「劉一海不過就是想給寧絨一個警告,讓她知難而退,真是把寧穆生綁架了,他一樣後患無窮,他至于那麼笨嗎?而你,卻是真心想讓他們把寧穆生給劫走。這樣一來,寧絨便會深受打擊,寧穆生年老體弱,在其間若是出了三長兩短,寧絨傷心之下,說不定會怪罪我們天影保護不力,甚至還可能為此和我生了嫌隙。你想讓寧絨受傷,更想看到我們倆產生矛盾,所以不惜自殘,硬生生受了一刀,這樣既能讓自己月兌嫌,也能讓那些劫匪得逞!怎麼樣,我說得對嗎?」

田穗越听面上的灰敗之色越是濃重,當鄺雲修問出最後一句話時,她的身子遽然一抖,兩只眼楮如飛鳥遇強弓,再也無法接受那直直迫來的兩道利光。

「既然連刀子都敢挨,流血都不怕,怎麼現在反而成縮頭烏龜了?」一陣冰雹再次從鄺雲修緊繃的薄唇抖落。

田穗還沒回應,「 」的一聲,門瞬間被人用力推開,兩人都是一驚,眼光下意識的探向門口,只見懷抱一大束劍蘭,臉色已是鐵青的寧絨正狠狠望向田穗。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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