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權保鏢女少主 只要我在你心里,哪怕情敵三百也不怕

作者 ︰ 冬遲一春

田穗一雙淚眼倏地瞠大,面上的酒紅更深上幾分,那是怒出的顏色,她的聲音也是怒氣勃發︰「你……你,現在連你也向著她!」

路樵有些煩躁的一扭頭,然後身子又扳正回來直對田穗,一個醒著的人果然是用再大的分貝也喊不醒嗎?他眸底閃過一絲無奈和怒氣,克制的繃了繃頰,開口時聲音仍竭力平穩︰「我只是說出了事實!一個大家都有眼見到,而你也許心知肚明卻從來不肯面對的事實!你以為過去的十八年讓你在修哥的心里與眾不同,可如果說他的心是一片夜空,你其實不過是一顆星星,再閃再亮也只是星星,滿天都有的星星!可寧絨是明月,是這人世間唯一一輪、又大又亮的月亮!」

田穗面色大變,頭大力的搖,像是要把路樵的那番話從她自己的耳朵里搖落,整個人隱隱顫動,像被夜風吹過的薄葉,她無力地尖叫起來︰「你胡說!你胡就!你胡說!」

路樵只覺一股怒氣越發止不住的往上竄,他稍稍移開兩步,煩亂地伸手拔了拔一頭短發,低吼道︰「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田穗呆住,印象中路樵性格沉穩,張驀外向活潑,兩人都很機敏,于幽默嬉笑間已是見招拆招,所以輕易很難看到兩人失控發怒,她就從未見過他如此躁怒,更別說是對自己發脾氣,一時竟被震住。

她的眼睫垂了下去,眼底的淚卻汩汩滾了出來。

路樵含著怒意的雙眼略略環伺了四周一下,路邊已有人駐足,眼光好奇地瞄向他們這邊,顯然,兩人的動靜已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

再看垂睫靜靜落淚的田穗,哀淒狼狽,哪里還有平日半分的英姿神采?路樵心里倏地一疼,有些後悔剛才的失控,面色不由緩下,口氣也軟了下來︰「放手吧!田穗!這世上很多的幸福,是在放手而不在執著,也許放手真的很痛,可你不試一下,這一輩子恐怕就再與幸福無緣了!」

田穗全身一震,慢慢抬睫。

放手,讓過去的十八年如煙散去,這豈不等于否決了自己差不多四分之三的人生?幸福,沒有鄺雲修的幸福還叫幸福嗎?可若不放手,自己又能握住什麼?

路樵見田穗面上瞬息萬變,眸底即便隔著一層淚霧也看得清其中的波濤洶涌,想是她心中現在正掙扎得厲害。作為一個外人,一個同樣為情所困的人,他知道自己只能點到即止,最後的決定還需得她一個人來做。

眼光一瞬不瞬地凝在田穗面上,路樵心里只覺一月復的苦水在翻攪,情為何物,竟叫人這樣無奈?

他在暗處看她已有三年,可她從來對他是視而不見。如果她肯將眼楮從她痴戀的男人身上轉開,正視自己,他雖然不如她心上的人那樣出色,可那男人不願給她的他都能給,保證是一點也不遜色他人的幸福!

可是,這世上就是這樣無奈,不見得你想給,人家就願意要!

走近田穗身邊,路樵站定,手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去,輕柔替她拭去面上的淚,然後將左手的手袋遞了過去,柔聲說︰「好了,別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田穗可憐兮兮的抬了抬睫,吸了吸鼻子,不知是累了還是其他原因,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順從地接過手袋,朝停車場的方向慢慢走去。

她的身後,路樵輕呼了口氣,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

十一點半,從夜霓返回江南小築的路上,黑色的路虎在明亮而寬敞的路面上穩健疾馳。

車內竹笛悠揚,除此之外再無人聲。副駕上的寧絨側臉望著車窗外,從鄺雲修的角度看去,她的面色不清,她自上車後就沒怎麼開口。

「怎麼一直不說話?還在想著今晚的事?」鄺雲修突然問。

寧絨收回看向車窗外的眼光,將臉調向正前方,美眸有些沉郁,幽幽嘆息一聲。剛才被田穗那樣一鬧,氣氛難免受了影響,大家漸是意興闌珊,所以很有默契地提早散了。

她的聲音夾著幾分窒悶響了起來︰「張驀最無辜了,好好一個生日也過不安生!」

「張驀倒是不必擔心!」

寧絨苦笑一下,略是疲倦地伸手捏了捏秀挺的鼻梁,有些苦惱道︰「那田穗呢?她到底要怎樣才消停?」

這些糾纏不休的情敵就像莫名其妙惹到的皮膚惡疾,沒完沒了的反復發作,雖不致催命,卻惡心你、煩死你,讓人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鄺雲修靜了一下,半晌才微沉了聲回道︰「再給她些時間吧!她總不能永遠都逃避現實的!」

事實上他心里已做了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容忍田穗這樣的糾纏,只要再有一次,他絕不會再顧忌往日的情分,就算歐亞嫻更加不滿自己,他也絕不許田穗再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一絲半點的困擾。

寧絨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一會兒,她突然偏過頭,灼灼逼人地直盯著鄺雲修。

這樣給她盯了一會兒,鄺雲修不禁納悶,抽空去看一眼她怪異的表情,奇道︰「干嘛這樣盯著我?」

寧絨美眸一眯︰「你索性一次性告訴我,你還有多少的青梅竹馬和紅顏知己要我應付吧?別時不時來上一個,讓我防不勝防!」

鄺雲修听得雙眉一挑,嘴角卻是莞然一勾,「你這是要查我戶口?」

寧絨雙眼一瞪,理直氣壯地回道︰「我才不管你有多少個好妹妹!反正只要我在你心里,哪怕是情敵三百我也不怕!我想主動掌握情況,是不想哪天被人仇被人恨,還不知是怎麼得罪的人!」否則哪天人家又莫名其妙的向她潑茶,或是又有誰想找她拼酒了。這樣還算好了,如果踫上哪個更狠的,會不會要她的小命?

鄺雲修喉間滑過一聲愉快的低笑,又是一眼看了過來,他喜歡她說「只要我在你心里,哪怕情敵三百也不怕」的那種自信,懶洋洋的問︰「你什麼時候見我和其他女人過從甚密,你哪來那麼多的假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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