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誰與爭鋒 再見面具人

作者 ︰ 興趣缺缺

當余風拿著一塊玉佩給小紅的時候吩咐她掩飾玉佩的下落,不讓花無缺知道玉佩曾經被遺落過。小紅也十分納悶,因為她從來就沒有看過這塊玉佩。它的成色很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玉佩,難道和花無缺的身份有關?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被李武亮收養。父親則是她現在的主子的屬下,他誓死效忠他的主子,也要求她效忠他的主子。父親從來就沒有教她武功,也正是沒有武功,她的身份更加隱秘。五年前她被安插到這兒當棋子,盡量不與主子的人接觸。她一直伺候著老鴇,也時常從老鴇的身邊得到一些情報。父親只是教了她讀書識字明事理,所以她的分析能力很強,從老鴇身邊可以打探和總結一些重要的消息並且分發出去。她的主要任務監督雲凌可和雨靈,並且服從怡紅院的安排,但是從他們身上她並未得出什麼。直到前段日子,有人吩咐老鴇讓我去演一場戲,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服從,因為我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不知道為何,任務失敗後,她真正的主子就命她想辦法跟在花無缺的身邊,探探她的蹤跡。並且主子吩咐我要同時听從老鴇的話,讓無缺姑娘以為她是怡紅院那邊的人。

只是這塊玉佩有點棘手,如果讓她知道了她動過這塊玉佩,會不會殺人滅口?她必須想個兩全的辦法才行。

自從潛到水底後,我就啟動轉移回到自己的房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月兌衣服洗澡,我都快要冷死了。雖然化掉了他的一些掌力,但是,我仍然受了內傷。因此,我坐在床上調整內息,盡量療傷。直到終于恢復了點功力,我便立刻穿上那件已經烘干的暗藍色羅裙。雖然它已經破了缺了,但是,我的房子里並未添置古代的女子衣裙,只能將就著點。回去讓別人再買一些給我。戴上新的白紗,回到怡紅院後面,我從後面回到自己的房間,緊緊地關閉房門。隨意挑了一件艷麗的衣裙,換下殘缺的羅裙,欣欣然地下樓。

今天是雨靈的初夜,也是我最後的一次彈琴。因為我相信,從今天過後,雨靈就會變成了狀元夫人,那麼怡紅院的生意也會因為失去了雨靈而一落千丈,怡紅院也不攻自破了。想到這里,手下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輕柔,琴音纏綿悱惻,或喜或憂,一曲鳳求凰便當作是我送與他們的賀禮吧。

果然,今天雲凌可抱得美人歸,也順便幫雨靈贖身,帶她回府度春風去了。

上了樓,我看到小紅恭恭敬敬地站在我的門口,我正想和她說話,她注視我的目光突然變了變,有些閃躲,我的心就沉了幾分,也就不開口了。回到房間,我便知道有人動過我房間的東西,因為我發現在床上的暗藍色衣服已經被人移動過。不好,我心里驚動了一下,我的玉佩在衣兜里面呢!因為玉佩可以救命,也不可以亂放,所以自己一直都隨身帶著。今天我一直都沒有去在意那塊玉佩,直到現在才意識到玉佩的嚴重性。從衣兜里搜出玉佩,我的眼色更沉了沉,觸手的玉佩本應是微涼,但是這次確實仍然溫暖的。看樣子,前不久就有人動過它!不用想,一定是小紅。

雖然那人中傷了我,但是我直覺他說的關于小紅的事情應該是正確的。也就是說,他們設置了幾個局,無論我掉進哪個局,我都會身陷囹圄。除非我知道最終的答案。

「小紅,進來!」我的聲音不悲不喜,不咸不淡。

「是,無缺小姐!」她推開門,恭恭敬敬地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李武亮是你的養父,我也知道你現在還是他們的人,我還知道你把我的玉佩掉包了。」我不慍不怒地看著她的臉。

「沒有,奴婢沒有!」小紅堅定地說。

「沒有,你是說李武亮不是你養父,你不是他們的人,玉佩也不是你掉包的?」

「是,奴婢誓死效忠小姐!」小紅的語氣堅定,但是眼楮仍然躲閃。

「你知道當內奸的什麼樣的人才能活的更長更好?」我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奴婢不知。」

「那便是在听從兩邊人的話!否則,任何一邊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聰明如你,相信你應該懂得!再說了,李武亮的性命可不只是握在你主子手上,我若想要動他,輕而易舉!」

她怔了一下,僵直著背,思索了一會兒道,「玉佩我拿給老鴇看了,她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但是把玉佩的描摹了下來,」她又看了看我一眼,「她要我在不知不覺之中把玉佩歸還。」

我點了點頭,「記住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後果自負!至于今天的事情,你便回去稟告老鴇說我已經察覺出玉佩之事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道「是,小姐!」

想到自己身上的艷麗的衣裳,我突然就有點受不了了,「小紅,明天幫我訂制,白色、黑色、暗藍色一些衣裳。」

「是,小姐。」

「先下去睡覺吧!」

「是,奴婢先退下了。」

月兌掉衣服,吹熄燭火,躺在床上,我才動手摘下自己的面紗。玉佩已經被別人看過了,那麼自己的身份應該很快就會被別人識破。怡紅院應該我還很難動,看樣子,應該要恢復堂主身份,號令手下調動錢財才能與之抗衡。很難相信,管家應該已經部署了十二年,而另一個神秘的組織才部署了最多八年,就已經能讓我忌憚了。這個敵人不容小覷,再加上那個面具人。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他居然想從和我合作到對我痛下殺手。總感覺到自己陷入了黑洞,前後上下左右都不著邊際,這讓我感到無望。

當我正陷入沉思的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我驚愕了一下,立刻從枕頭邊抓起面紗戴上。來人是個高手,而且武功比我還要高,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便是一個字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手心都已經開始出汗了,卻仍然在床上假寐著。雖然我盡量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但是心跳聲卻跳動地異常快速,似乎要蹦出來一樣。我立刻擔心我的心跳聲不會暴露了我吧?即使我拼命地克制都于事無補,反而越來越紊亂。

他站在我的床邊,嘆了口氣,很溫柔地幫我整了整被子。我立刻就放松了下來,他應該不是敵人吧,否則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正想出聲詢問,卻不想,他立刻用手指頂住了我的死穴,只要我一動,我毫不懷疑他可以像螞蟻一樣捏死我。

「無缺姑娘不必擔心,我來此是準備與姑娘合作,」他小聲地說道。

這個聲音是面具人的!我怔了怔,看樣子他已經知道我是在裝睡!我無奈地睜開眼楮,就沖他今天的身手,再加上他正握著我的死穴,我似乎沒有立場。

「我知道姑娘正在查探著怡紅院背後的組織,姑娘應該很吃驚為什麼今天我會對姑娘無禮。事實上,我是要查探姑娘的武功和其他方面的造詣,這樣我才能放心地與姑娘合作!」他停頓了一下,「我有關于暗夜樓的大部分資料,這是我三年收集的東西,包括暗夜樓的高層和一些比較賺錢的產業。相信姑娘不會推辭吧!」

我當然不會,我現在能嗎?「這是當然,只是,閣下闖入女子閨閣,似乎不合禮數!」

「江湖兒女,當然不計較瑣碎的禮節,相信姑娘會體諒!」

我沒有答話,只是閉了閉眼楮,算是逐客令了。床邊的人輕笑了下,我感覺到死穴上的手緊了緊,不會準備殺了我吧?我驀地睜大眼楮,卻看到了放大的面具和一對深邃的眼楮。他的嘴角往右邊勾了勾,眸子越發亮麗和深邃。我驚呆了,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現在算是哪回事?還尚未反應過來,卻感覺到唇上的冰涼,我的身體僵了僵。他似乎感覺到了我身體的變化,立刻離開了我的唇。

「不管你以前是跟著誰,但是,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很霸道地宣誓。

「我叫歐陽辰!」

感覺到死穴上的手松了松,他從身上拿起一塊令牌,扔到我床上,「有事憑牌到今天那個別苑找我!」

所有的話幾乎都一口氣講完,他消失了我還才反應過來!他是「獵鷹」的頭,獵鷹是最厲害的殺手組織,請獵鷹里的人殺人都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獵鷹所殺的人都是厲害的人物,卻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我模了模自己的唇,觸感還在,雖然僅僅是蜻蜓點水,但是卻讓人怦然心動。他在使用美男計嗎?

我突然發現我的面紗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震驚,極度震驚。也是他看到了我的臉了!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是還是不可以忽略窗外那圓圓的月亮。由于月亮的緣故,我的臥室里已經充盈了柔和的月光,在這片月光下看清楚一個人似乎根本就不難,只是和白天有出入罷了。

他是因為我的容貌而認定我是他的人還是另有陰謀?我比較相信第二種!

這個人,必須除!

在別苑內,他摘下面具,把一張面紗從衣兜里拿出來輕聞了下。他看到了她的樣子,雖然只是在月光下,也足以讓他震撼!那種美,美得令人心動。在月光下的她就像沉睡的月神,聖潔無暇。她處于陰謀詭計之中,但是她的心里卻似乎仍然一片清明皎潔。她的美不妖媚不俗氣,反而清麗月兌俗,讓他不敢繼續深入地吻!

他的宣誓帶著真誠,但是也帶著陰謀。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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