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誰與爭鋒 第十四章

作者 ︰ 興趣缺缺

卯時5點,一個新的婢女端盆清水過來放進凳子上,我便讓她退出去了。我仔細地聆听著門外的聲音,知道沒有人在偷看。我才摘下面紗,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臉,完事後,我繼續戴上面紗。

今天我有事情要出去,一個約會。昨天晚上,我感覺到一個人偷偷地在我的門口徘徊,我正準備起身,那人就已經走了。我走到門口,打開門,我看到被壓在石頭下面的一張紙條。回到室內,我躺在床上,在被子里使用燈光功能,里面寫著︰小紅之事另有隱情,找李武亮。

反正我有足夠的精力去參加一場游戲,去赴約又何妨?

收拾干淨後便動身前去,這一次我能感覺到身後有武功高強的人跟蹤。

「停轎,我要進去吃早茶,」我從轎子里面出來,回頭道「你們在外面等著。」

我走進一家不認識的酒樓,選定了一家包廂,用幫助雨靈所得的錢付賬。我一進去就設定了一個具體的位置——山賊的老窩。

「幫主,外面有一女子來找您。」

「女子?長什麼樣?」坐在辦公桌前的他疑惑地問。

「屬下不知,她蒙著白紗,身穿暗藍色的羅裙。」

「快宣她進來!」

「是。」

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快就當上了幫主。當時我只是來到了山賊老窩,踫踫運氣,沒想到他已經離開了。不過我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小頭領古馳,于是,他告訴我丐幫的具體位置。

這兒的布置十分的簡樸,但是制度確實井井有條,果然是個人才。

「無缺姑娘,別來無恙吧!」他輕笑道。

「自然。一切都安排好了沒?」

「人已經定了,明天就會開始營業。只是乞丐的人數的總人數太多了,雖然我們有九萬兩銀子,但是也不可能養得活那麼多的人,」他擔憂著說道。

「這個啊,你可以從茫茫人海中挑選健壯的人練武,聰明智慧的人學文從醫學經商,把他們設為幫內弟子。制定幫規設醫館、設粥棚和住處來照顧老弱病殘。其他加入丐幫的人則設為外圍弟子,他們仍然在外乞討,只是,負責提供情報,按照情報的程度頒發獎金。而丐幫有那麼多的耳目,完全可以設置情報機構專門為別人收集情報。」我侃侃而談,把自己對丐幫的了解大致說了下,再加上點自己的看法,至于能不能運行,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無缺姑娘果然見解獨特。不知道今天姑娘來所為何事?」他的語氣恭敬。

「我想讓你找人幫我打听一下李武亮還有怡紅院的一個婢女小紅的事情,現在我不方便露臉,因為總有人跟蹤我。不過放心,這次來我已經拜托了他們!」我進入正題。

「這個簡單!」

他吩咐了手下的人去調查,也許是人多勢眾,不到半個時辰就找到了第一手資料。

小紅是李武亮的親生女兒,他為了救病重的兒子,把女兒賣給了一個熟人,而那熟人又轉手把她賣給妓院。老鴇見她長得挺不錯,就低價買回來。昨天晚上有人通過李武亮要挾小紅去做一件事情,小紅任務失敗後,被老鴇發現她所作所為,被亂棍毒打了一頓。後來被關在怡紅院的柴房里。

「謝謝幫主,請幫主繼續調查下去。我認為這是有人蓄意留下的信息!」為了讓我以為小紅的身世可憐,讓我把她留在身邊,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正如那夜的人所說,順藤模瓜。

「好,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那我告辭了,如果找到新的消息,請到怡紅院找我,當然要避開耳目!」

「姑娘為何會去怡紅院?」他嚴肅地問。

「為了調查一些事情!」

在怡紅院的一個上好的包廂里,身穿著黃色羅裙的美麗女子舞步輕盈,姿態萬千。突然,她一個不小心沒站穩就要摔下來,一個俊秀的男子立刻扶住了她。「有人在調查小紅和李武亮,錯誤的消息已經發出,」她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男子微點了下頭,輕扶著女子的胳膊好助她站起來。「有勞大人了!」女子的聲音嬌柔,讓人一下子就听出話語里包含著什麼樣的感情。

「這是我的榮幸!」男子平靜的聲音說道。半個時辰之前他就收到消息,她在一家酒樓失蹤。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是要調查小紅的背景。不管怎麼說,她正在掉進專門為她準備的背景。接下來,游戲已經被啟動了,接下來的好戲拭目以待。他喝了口普洱茶,「呵呵,好茶!」

我離開丐幫後,立刻設置到怡紅院的後面,從後門溜進去。上了二樓。回到房間後,桌子上放了另外一張紙條︰今晚子時柴房,小紅死。

看樣子不繼續演下去都實在是對不起觀眾了。戊時20點,我摘下發簪,換下暗藍色的羅裙,換上怡紅院配置的艷紅色的衣裙,趁著所有的人都在大廳里準備歌舞的時候,我潛到柴房門口,柴房被人鎖住了。現在打開鎖還不如直接把門弄開,畢竟鎖是金屬制造的,而門卻是木頭做的。

「砰」,用內力震開,兩扇門都掉在地上。小紅正衣著邋遢地倒在亂草堆上,即使我的內力深厚,但是帶著一個昏睡過去的人還是有點吃力,所以我只能開啟功能。不過在那之前,為防萬一,我用力地側手砍了砍她的後脖,即使原來並不暈,現在也定是昏睡過去了。

送她去哪兒呢?不對,不應該送她去其他地方,既然他們是想用苦肉計來把她留在我身邊查探我的身份背景,如果我送她去其他地方,怎麼可能反利用好這次機會,向雲凌可發送我想讓他知道的消息呢?

四周的場景變化,柴堆和草堆都消失,換成了梳妝台還有桌子椅子,正是熟悉的房間。我把她安置在床上。走到屏風後換回暗藍色的衣服,此時,三聲敲門聲過後,「無缺小姐,老鴇讓您下去彈琴。」

「知道了,退下吧!我很快就到。」在屏風後的我對著門外的人說道。現在雲凌可已經開始設局,本來我想讓萬花樓招收雨靈,可是很明顯,即使怡紅院倒閉了,她還是會選擇追隨雲凌可。而且,如果我破壞了雨靈的名聲,雖然能逼雲凌可娶一個不喜歡的女子,卻也在同時壯大了他的勢力,這對于軒轅宸是百害而無一利。既然我不能敗壞她的名聲,又想要怡紅院倒閉,就不能從花魁入手。本來還以為可以吞並怡紅院,現在看來困難重重,而現在反而自己為花魁贏得了更多的好名聲和錢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悄悄地從觀眾席的後面繞過去,盡量做得無聲無息。這次彈的是若水,上善若水的若水,這首曲子能使人的心平靜和,在這個時刻,所有的戾氣和**都會消失無蹤。琴音幽靜,若江水,只是靜靜的,靜靜的,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一曲完畢,我便原路返回。雨靈正在台上揮動舞袖,台下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柔媚的身姿吸引。

我回到房間後,命婢女拿件衣服並且打水到浴桶里後,千辛萬苦地把小紅扔進浴桶里。她的頭浸在溫水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潑水而出。好一個出水芙蓉,怪不得老鴇會買下她。她吃驚地看了看眼前的木桶和水,而自己穿戴著衣服泡在水里面。她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才看到了站在後面的我。「無缺小姐……」

「先洗澡,衣服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我看著她的眼楮,假裝溫和地說。

「謝謝小姐。」

我退出屏風,回到自己的床上。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嘈雜聲響起。

「吱呀」一聲,門開了。

「玉蘭,我們的房間到了!」一個醉漢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腳步凌亂。

「公子,不是這兒!奴家帶您去先離開這兒。」女子的聲音嬌柔萬分。

但是似乎醉漢一點都不領情,仍然徑直地向我走來。等到我正想要發怒閃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醉漢的眼楮眨了眨,他示意自己的右手。我看到他的手里面抓著白色的東西,頓時明白,他是從丐幫來送消息的,看樣子有新的消息了。他走到床前,向我撞了一下。順手把手上的東西塞進我的懷里。

「咦,怎麼這里還坐了一個人的?」醉漢疑惑地問。

「公子,這不是奴家的房間,奴家帶公子去啊。」女子扶著醉漢,左右搖晃著離開。

紙條上面寫著︰李武亮並非小紅之父。李武亮與怡紅院有交情。

「呵呵,」我輕笑著。很好,有些事情開始水落石出。只是,不全露出來,還要時間。走到桌子上,把紙條放在燭火上,沒過幾秒鐘

「無缺小姐,奴婢洗完了!」小紅突然開口道。她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考。

「嗯,今天你就睡在這里吧。明天我會跟老鴇要了你,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反正,你呆在這里,只會丟掉性命而已,」我淡淡地說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心甘情願。」小紅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好,很好!」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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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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