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緣再續 第一幅畫面“1”

作者 ︰ 墨塵煙雨

「喂,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余秋對著枯井喊著,準備要下去,井里卻又傳出來了一陣聲音「回去回去回去……」突然,玉佩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將靜姝包圍了,沒有預兆的,林靜姝暈了過去,陷入了黑暗之中,看到好友暈了過去,余秋慌了,但是任憑怎麼喊卻也是喊不醒……

行走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不知道該怎麼做,該做什麼,苦苦的笑了一笑,她就知道她與別人不一般,只不過沒想到是「如此」的不一般,前方再次傳來了聲音,「林靜姝,你來了,你來了……」這次敢肯定不是那些什麼人的惡作劇,冷冷的回道︰「請問前輩,我與你有什麼瓜葛?」「哈哈,你與我並無瓜葛,你與他才有瓜葛。」奇怪的抬起了頭,他,該不會是就是十九年如一日出現在他夢里的那個男生吧?遠方又傳來了聲音,飄飄渺渺的,仿佛不是真的一般,「果然聰明,猜到是他,那你就好好看看吧。」一幅幅畫面在空中圍著……

第一幅

夕陽西下,晚霞余暉,春風輕輕地吹拂著臉,此時正值初春。青青河畔,剛插完秧的男子氣喘吁吁的坐著,一名女子緩緩地走了過去,「看你,又忘了,喘氣不可以直接坐在地上的。」說完,掏出了手絹幫男子擦了擦額上的密汗,遞給了他一碗水,男子接過了水直接一飲而盡,女子看了急忙提醒道︰「喝慢一點,沒人和你搶,還有呢,不夠我再去倒。」豈止男子卻是壞壞的說道︰「娘子可真是關心以後的幸福生活,放心,為夫魁梧的很。」自然知道他話里帶話,女子听了,終究是女兒家,臉不禁染上了紅暈,「相公說什麼呢,可真壞,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嘛。」男子有力健壯的臂膀卻是把她圈入了懷中,「放心,我是舍不得離開美人你的。」「誰說的呢,都說男人輕易變心,我可不能傻傻听你的糊弄。」「娘子還信不過為夫麼?別人三妻四妾,我可是對娘子你一心一意。」听完這話,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說的也是。」「春色漸濃,估計今年的收成也會很好。」男子帶著一絲向往的聲音,「呵呵,也是,只要我們夠勤奮,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听了這話,男子卻嘆了一口氣︰「難啊,戰亂年代,兵荒馬亂的,我們的國君卻如此昏庸,不理百姓疾苦,增加賦稅,百姓都苦不堪言,看看我們,一年到頭勤勤懇懇的理田莊,也只能勉強的填飽肚子。」听了這一席話,女子趕忙的打了個禁聲動作,「噓,相公莫要胡說,忘了我們村李先生的事了,他也只不過埋怨了一下就被官吏活活的打死了,以後,莫說這種話,我可不想你出事。」「誒,不多說了,現在娘子安心的給我添個小丫頭或小帥哥,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女子笑了起來︰「相公,你可真笨,你沒發現到最近我老是嘔吐,愛吃酸的。」「難道娘子身體不舒服麼,我帶你去看大夫去。」站了起來,要把她抱去看大夫,眼眸里滿是擔憂,「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可是對方仍然是迷惑不解的樣子,無奈,女子只好低了低聲音︰「相公,我月信兩個月沒來了。」听了這話,這個快做爹的人終于明白了什麼意思,激動的搖著女子的香肩,「娘子莫不是有了,哪時候的事?為何不告訴為夫?」「別搖了,我都快暈了,諾,現在你不就知道了嘛。」某男只好訕訕的笑了一笑,坐了下來,「娘子今年生產,為夫可是要辛苦一些,為了寶寶。」「當然咯,誰叫你是當爹的。」「娘子,你說,寶寶是男還是女的?」「我怎麼知道,她在肚子里還沒出來。」「娘子,我們來為寶寶取名可好?」「有點早了吧?」「不早不早,女的叫靜好,男的叫清風可好?」「靜好,安靜美好,清風,兩袖清風,恩,听你的罷。」「那就這樣定了,到時候男的隨我,在外面學著養家糊口,女的,就在家里幫你的忙。」「誒,相公,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兩個都好,一樣,只要是我們的寶寶,我都喜歡。」女子听了之後,卻是知足的笑了,夫婿如此,妾亦何求?安靜的呆在他懷里,看著天邊的晚霞,兩人都享受著這美好時分……

春華秋實,轉眼即到了秋收的季節,老百姓臉上全是暖暖的笑意,而她的肚子也大了起來,還有一個月要生了。都說孕婦很累,還真不假,尤其是第一胎。只見她努力的睜開疲憊的雙眼,看了一下天色,是有點晚了,得去做飯,不然相公回來得餓肚子,從床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進了廚房。看見米缸里所剩無幾的米不禁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舀了出來,開始了一天的晚飯……門外卻傳來了極大的聲響,「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走出廚房,只見自己的相公不斷地喘氣,拳頭緊握,眼楮都成了血紅色,這樣恐怖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過,「怎麼了?」「娘子,你說我們老百姓得被壓榨的多死朝廷才甘心?」「朝廷又增加賦稅了?」「恩,真是可恨,要不咱們遷居吧,等你生了孩子。」「好,你也莫要氣壞了自己,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會有些法子的。」「就听娘子的話罷。」「先吃飯吧。」男子卻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廚房的米還夠用麼?」怎麼可能夠用,輕輕地搖了搖頭,「吃罷,明天找朋友借些來。」可是哪有心情吃呢,提起了筷子有放了下去,嘆了嘆氣,看到自己的丈夫這樣,她也沒心情吃了,這時,門外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人,「哥,哥,快點,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等等,等一下,先給我喝點水。」急忙的把水喝下,女子擔憂的開了開口︰「出了什麼事,朝廷又增加賦稅了嗎?」「不,這回不是,外面打了起來,死了好多人,我們的村民和官吏打了起來。」听了這一席話,再也忍受不了了,男子站了起來,問道︰「這是為何?」「晚上,村里的和老頭在路上抱怨了幾句,被官吏听到,就毒打了起來,你也知道和老頭的性格,就回家操家伙干了起來,後來,事情越搞越大,村民也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可恨,真是可恨,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們村里死了好多人,官吏越來越多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男子再也受不住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娘子,我去去就回。」說完,也操起了家伙,女子知道已經挽留也已經無用了,只能對著他說︰「萬事小心罷。」最後,空氣再次剩下她一個人,淚悄然的滑落下來。

「大哥,現在咱們該怎麼做?」「先去把村民召集起來,選一個帶頭的,咱們不能這麼沒有計劃。」「好 ,大哥,那在那個地方會面。」「村里的那個山洞。」「大哥,那嫂子…」「不用擔心罷,你嫂子識大體。」「好,我現在就去叫人。」

沒過一會,村里的人紛紛往山洞那個方向走去,終于,所有的壯年,甚至還有老人都來了。

男子緩緩地開了開口︰「各位,把大家召集到了這里是為了和大家商量一件事。大家都知道朝廷昏庸無能,我們的死活他們根本不管。」

一個壯年開了開口︰「那我們能怎麼做?」

「很簡單,反抗。」

一位老者也開了口︰「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拿什麼反抗,力量懸殊太大。再說,這可是造反的事。」

「我知道,大家的顧慮很多,家里有牽絆,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妻子即將生產,而我卻在做這隨時隨刻都可能掉腦袋的事,但是,如果我們在這樣隱忍下去,往後的日子會更難熬,還不如放手一搏。」

全場靜謐了。

「難道大家就這麼願意做奴才嗎?那些大官吃喝玩樂,而我們卻過著如此艱難的日子,誰願意做奴才?誰願意自己的東西唄強盜搶走?」

再次安靜,一位少年也說話了,「其實我覺得大哥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只是一昧的隱忍。」

「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我們有比不過人家,能如何?還不如不白費力氣。」

「我始終相信堅持到底就能做到一切,不管那條路有多難走。」

全場的人都在思索了,

終于有一個開口︰「那現在該怎麼做?」

「李先生和和老頭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是,那又有什麼關聯?」

「現在,找一個人做我們的領導,還有,兵器那些、糧食那些必定要準備充足。」

「兵器俺會打造,俺來提供,不收錢,但是大家要拼,把那些渣打的屁滾尿流。」一個壯大漢拍了拍胸脯表示追隨。

「那好,兵器不愁了,糧食現在是秋季,正好豐收,我們不上交,留著自己用。」

「好,但是可是誰做領導呢?」少年再次迷惑不解的問。剛才的那位老人家卻拍了拍他的頭,「說你笨你還真是笨,他都知曉這麼多道理了,你還問,小伙子,你做我們大家的領導吧。」

「在下那也就不推辭了。」男子回道。

「莫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期望。」

「這個道理在下知曉,定當鞠躬盡死而後已。」

老人撫了撫胡須,滿意的點點頭︰「望你記得今日說的話罷。」

「在下受教了。」

隨後,又開始了一番熱烈地討論,男子自稱為「君僳王」,起義軍為「虎邦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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