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龍血裔 第七章 夢

作者 ︰ 野馬塵埃

因為走得急,在路邊充充吃了一碗過橋加碼的粉面,上車沒多久就發起了飯暈,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里,渾身濕漉漉的,只覺得兩眼發昏,雙腿發麻,右肩特別沉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找東西吃,我媽在院子里撿拾大豆里面的小石子,也不抬頭看我一下。我說︰媽,我記得才上車的,怎麼就躺家里了,一點映像都沒!我這是「魂穿」嗎?我媽頭也不抬的說︰

「魂穿你個腦殼!我看你是昏戳戳的!你暈車暈得跟吃了洗衣粉一樣的,下車就口吐白沫,還是你三叔在路邊把你撿回來的,水米不進的倒頭就睡!碗櫃里給你備著飯呢!」

我這才感覺真是餓極了,把碗櫃里面的飯菜熱一下,風卷殘雲,一掃而空,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比得上老媽炒的菜啊,難怪長沙會有一個「老媽家菜館」。這時隔壁家的秦淑知道我回家來了,特地過來叫我一起去河里捕魚吃,這瘋丫頭,這麼多年一直和喜歡和我玩,小時候大家都說我們兩是一對。一提魚可饞死我了,要說這河里的石巴子真是極品美味,我在其他地方從沒見過這樣奇特的魚,頭是扁平的,專門吸附在水流最湍急河段的大石板上,個頭最多只能長到一斤,煮魚湯最鮮,水開即化!自從上大學之後,雖說還你也算魚米之鄉,但我是再也沒吃過這樣的美味了!

正愁沒事做,就隨手提了個桶跟著秦淑往河邊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太陽就這麼毒辣,田間的小道被兩旁的人家各家佔一點,削的寬刀面那麼一點點,走不多時,我已經跟不上秦淑的腳步,這野丫頭估計在這些路上割豬草走慣了,比走在柏油馬路上還順溜,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我老遠看見前面的蘆葦叢在動,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急什麼急,雖然這條河里打漁的人有話說「早上捕魚,下午捕蝦,中午捕根大**」,但是也得等等我這個走了五六年柏油馬路的偽城市人啊!

「齊麟,你看這張圖好像你家里面那個啊……」突然秦淑在前面叫道。

回龍圖?我一激靈,第一反應就是回龍圖……但這河邊盡是荒草地,回龍圖怎麼會失落到這里,ch o漲ch o落這麼多年,就算遺失在這里也不成樣子了啊。我趕緊跑過去!

忽然腳下一空,徑自從蘆葦洞中掉了下去,隨即兩眼一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耳旁轟隆隆的,我強忍著沉重的眼皮睜開雙眼,眼前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但看不太清,揉了揉雙眼。我c o,這他媽不是一團頭發?難道我掉到落水鬼的老窩來了?從我小時候起,這河里隔三差五總有那麼幾個想不開的跳河尋死,有的還怕死不干淨,先搞一瓶敵敵畏下去!我他媽這是老人家說的魂魄不高,踫到鬼了!一股力量從腳底升騰,經過小月復,直達喉間,雙目圓睜,我大叫了一聲︰「臥槽~~~」。

那團頭發慢慢轉過來,我心想,去你媽的別是個骷髏頭!完了,小時候被爺爺嚇了十來年,說別跑到河邊玩,小心被落水鬼勾走,小孩子的魂最容易被勾了!!我擦,不是說好的,小孩子的魂才好勾嗎,我成年了好不好,而且都不是處男,連副處都不是了,我他媽就一殘花敗柳,陽氣外泄,連鬼都鎮不住了,估計勾去也沒多大用吧,人家不都喜歡童子的嗎!

這時候那個「東西」把頭發往後一縷,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隨即說道︰

「這是到哪兒了?」

呃……

我發誓,我從沒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對……「它」真的是個女人!瓜子臉,柳葉眉,黑s 長發但看起來很干練的樣子!我環顧左右……感情我他媽的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啊?

這時候美女抬起了頭,朝我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太困了!」

「下次別把貞子一樣的頭發擱我眼前睡好嗎?我小時候被嚇過!」

說完我驚呆了——她剛才是枕著我的肩睡著的,估計中間換了很多個姿勢!關鍵是︰她睡覺流!口!水!!流了我一肩膀濕答答的,難怪我做夢都夢見渾身濕透,更尷尬的是剛說話的時候還!!在!!流!!

太尷尬了!

我回過神來,從包里抽出一張面巾紙給她說︰「夢見啥好吃的了?」

我便說邊抽出另外一張擦起了我的肩膀。

「啊~~~我想起夢見什麼了,酸湯魚!你吃過沒?極好吃~~這酸爽,才正宗啊!」

喂~~姐姐,你能不能假裝嬌羞一下!剛才表情還挺尷尬,眼楮楮盯著前一排的座椅,這一說到吃立馬來勁!!

「你吃過?」我看她這麼興奮。

「沒!我來貴州出差,來之前特地在網上查了這邊的美食,很多人都推薦這個!你家是這邊的嗎?你有沒有吃過啊?」

「我家就在河邊,我吃魚長大的!」

「那你有沒有親自下河去撈魚?好玩不好玩?」

「好玩!我還會做酸菜!嘖嘖嘖~~你這是來出差的,不是來玩的好吧!對了你到哪里出差啊?」

說完我一下子想起了剛才做過的夢,好真實的樣子!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可是……秦淑不是已經死了嗎……也是那年一起去河邊捉魚,後來她再也回不來了!

旁邊的女孩子踫了我一下,才想起來我自顧自的想事,忘記了在和她說話了,忙說道︰

「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到哪里出差?我叫齊麟,叫我老齊就好!」

「噗~~你才多大啊?還老齊!「老齊橫秋」的~~我去畢節市這邊的一個村有事呢?我叫邱馨雨,叫我小雨就可以了!看你有心事不打擾你了,我還要睡一覺。」

一女孩子哪有那麼多睡眠,這都下午兩點了!

我看看路邊的指示牌,離終點車站還有一百多公里!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都死了十多年了,我怎麼又夢見她了呢?雖然不怎麼分得清她的面容,但身材,發型好像都和我同齡人,約模二十三四的樣子,而且心里確確實實明白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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