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百二章 章楚不驚旁觀?

作者 ︰ 枯骨紅顏

原來是一個月的時間眼看要到,可是蘇煙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張三寶擔心蘇煙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于是讓六狗子守在客棧,他自己則跑去天山門附近打听,這一打听才知道蘇煙被正天門的承弼長老相中收了徒弟,但是這個徒弟卻在去了一趟魔獸林之後銷聲匿跡。愨鵡曉具體的版本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被魔獸給吃了,也有的說是死在了楚師兄的雷劫里,被殃及了。

反正不管多少個版本,總之結果就是一個,那便是蘇煙死了。

出去了幾天,回到客棧的張三寶就像是丟了七魂六魄一般傻愣傻愣,整個人如同死尸在床上挺了一天,第二天他張口說話,六狗子才知道蘇煙死了的事。

挺了一天尸的張三寶又恢復了活力,蘇煙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自己的弟弟,他決定幫蘇煙繼續心願,于是連飯都不吃的他直接去了聚滿樓。

恰好這時候聚滿樓里查到了蘇寧的消息,原來被正天門秦海升長老收為義子的乞兒並非是蘇寧,真正的蘇寧也不是被藥門的人抓去當試藥童,他是被一個外號叫千機毒的老者抓了去,千機毒這人天賦異稟痴迷煉制毒藥,他的玄氣就是靠吸食毒藥,為了知道自己煉制的那些毒藥效果,他每年都會四處買一些少年試毒,然後躲在一處閉關研制毒藥。

千機毒這人詭詐狡猾,且狡兔三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是聚滿樓有查到他在藥門的地界上出現過,且還有人買了他最新煉制的藥。

煉藥師與煉毒師基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千機毒就算出現在藥門地界,估計也是瞬間的事。

不過聚滿樓沿著這條線索又查出千機毒最新煉制的毒藥需要一味叫美人淚的花,這種花長在沼澤之地,花開一瓣,淡白色的花瓣就如一滴淚水,不過可別小看它,踫到它的人瞬間都會變成一灘水……

而張三寶,今天早上出發去尋找這朵美人淚,他覺得有美人淚的地方就能找到千機毒。

听完六狗子嗚嗚咽咽的聲音,蘇煙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

她和張三寶的交情淡如水,遠沒有到生死相交的地步,可奇怪的是,這個孩紙每次都能這般固執的做一些讓她意外且感動的事情。

六狗子說完這話,又在像復讀機一般質問蘇煙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為什麼不捎回一個消息,不理會六狗子的質問哭嚎聲,蘇煙問,「美人淚在什麼地方有?張三寶去了哪里?」

「美人淚離荒海最近的沼澤林里才有。」六狗子道,「那個地方毒蛇猛獸很多,爺他根本就是有去無回。」

「騎馬還是坐馬車?」

「爺為了趕時間,自然是騎馬,還騎了一匹千里馬嗚嗚嗚嗚,爺他就是去送死。」

淚眼汪汪的六狗子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再抬眼,身邊的蘇煙已然消失不見。

鬼?

還是人!

淚水滿臉的六狗子僵硬的坐在原地,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半晌都沒有動彈。

等到他覺得身體體溫恢復正常剛要動彈的時候,一陣風又吹來,他的肩膀被一只手抓住,然後就被人提著從窗戶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怎麼回事?」

提著六狗子的蘇煙打斷六狗子的尖叫,「閉嘴是我,眼楮睜大看著點你家爺穿的什麼衣服,易成了什麼樣的面容!」

半空中的六狗子被風吹的五官走形不成樣了,一張口就是呼呼的風灌在他嘴里,雙手緊緊抓住蘇煙袖子的他尖叫道,「我恐高,我要吐啦!」

蘇煙︰「……」

降低了速度的蘇煙用一層玄氣將六狗子與自己包裹了住,這樣的話風沙就不會吹到兩人。

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六狗子立刻興沖沖的打量著蘇煙問,「姑娘,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眼楮看著底下的路,別把你家爺給錯過了。」

「我一看底下就頭暈啊。」

「那我把你扔下去。」

「姑娘你這麼不近人情會讓我家爺傷心的。」

在離霸州城一百多里地的一段官道旁的歇腳茶亭前,六狗子看到了張三寶的紅色千里馬。

只是茶亭里卻沒有張三寶的蹤影。

「這是誰的馬?」戴了斗笠的蘇煙領著六狗子進入茶亭。

茶亭不大,只有七八張桌子,不過都坐滿了人。其中幾個倒是修煉之人,只是級別並不高。

因為蘇煙的聲音用了玄氣威壓。

熱鬧的茶亭里頓時就一寂,眼尖的人看到在蘇煙問話的時候,桌子上的茶杯水壺都在顫抖。

「客,客官是喝茶還是……」沒人回應蘇煙的話,生怕蘇煙一怒之下拆了這茶亭,掌櫃的忙戰戰兢兢的上前詢問蘇煙,只是話語結結巴巴的半晌都說不完整。

「門外樹干上拴的是誰的馬?我想借用一下!」震懾之後的蘇煙放緩了聲音,從袖袋里掏出一錠金子在手里把玩。

「姑娘,這是我的馬兒,您隨便用!」一听蘇煙只是想借馬,角落里立刻就有個中年男子起身,一臉諂媚的對蘇煙道,「姑娘不用這麼客氣,那馬兒雖然是我的代步工具,不過姑娘有所需,在下自當……」

「你的馬?」蘇煙不耐煩他說話,打斷他道,「你確定這是你的馬?」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也是修煉之人,不過級別並不高,才是玄師中級而已,蘇煙捏死他就和捏死螞蟻一般,她的聲音一肅,立刻不怒自威。

那中年男子被她的目光一掃嚇得兩腿打顫,渾身直冒冷汗,「姑娘,姑娘,姑娘繞了小的,這馬兒其實是我從一個大漢那搶的……」

「我家爺就是易容成了滿臉胡渣的大漢模樣。」六狗子在蘇煙的身後驚呼。

「他人呢?」蘇煙並沒有理會六狗子,而是繼續詢問中年男子。

「他,他好似中毒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倒在前面山上的道路上,馬兒則在他的身邊轉悠……」蘇煙的聲音太過壓迫,中年男人的兩腿中間斷斷續續的滴答著黃色的液體,卻是嚇尿了,「我,我真的沒有對他怎麼樣,我就是順手牽了馬,天地為證啊,姑娘求你繞了我……」

他的話被他喉嚨里的一聲尖叫打斷。卻是蘇煙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竹筷拋在了他的其中一只手腕里,「先斷你一只手,若是他有什麼事,就不再是一只手的問題。」冷聲說完這話,蘇煙欲轉身離開,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丫頭如此狠辣,倒是比當日還要囂張啊!」

本在半里外的人轉眼就到了茶亭前,恰好把蘇煙的去路堵了住,這個聲音蘇煙熟識,這個人蘇煙亦認識,他是盛恩的師父虛崎老者,和他並行的還有一人,那便是蘇煙最不想見到的楚不驚。

看到與虛崎老者並行的楚不驚,蘇煙微微一怔,面上卻不顯山露水,只將身後的六狗子不著痕跡的往一側推了推,「過獎了,虛長老別來無恙。」

自己的威壓給蘇煙造不成任何影響,而且此時此刻,他竟然看不清蘇煙的級別,虛崎長老心中微微詫異,但也只以為蘇煙是用了什麼方法將她的級別隱匿使得別人看不清,所以微微一怔之後,虛崎長老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逍遙派的人就是心思歹毒,真該當日將你拍死的,出手如此狠辣,這段時間也不知你禍害了多少人。」

虛崎長老說話的時候楚不驚一直在旁邊沉默不作聲,他甚至都沒有瞟眼望向蘇煙,完全一副陌路人的樣子。

楚不驚這態度是不是代表不會出手管自己的這等閑事?蘇煙心中思量,這廝不管是在正天門還是在外一向都是獨行俠,這次怎麼與飛劍門虛崎長老這種人走在了一起,「前輩哪只眼楮看到我禍害了人?」蘇煙笑的比虛崎長老更冷,「前輩這張口就來的話真是進步了許多。」這虛崎長老是與自己一樣的玄丹中期,只要楚不驚不出手,她有信心將這老家伙給壓制。

蘇煙身上散發的威壓將毫無防備的虛崎長老逼後退半步,他的臉一白,抬眼不可置信的瞪著蘇煙厲聲道,「你怎麼做到的?」

不待蘇煙回答,他的玄氣凝劍朝蘇煙刺去,「你這妖女,你是不是一直在做那等采陰補陽的惡事?本憐你年幼放你一命,沒想到你變本加厲,看來如今老夫不得不替天行道斬殺你這妖女了。」

掃眼瞟到六狗子已經離開,蘇煙知道他是去找張三寶了,她亦著急張三寶的安危,沒空和這老家伙唧唧歪歪,所以一出手亦是將**心經運轉到極致,「前輩要殺就殺,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真是教人覺得可笑。」

不同于別人一直是白色的玄氣,蘇煙的玄氣在玄真期還是白色,但進入玄丹期就變成了緋紅之色,她的玄氣一出,就像是一層緋色的輕紗絲絲縷縷的撲向虛崎長老。

她一出招便是快狠辣,不像虛崎長老有心想在楚不驚面前賣弄,所以第一招交鋒,虛崎長老的靈識被**心經一惑,下一瞬就被蘇煙虛空一掌打的連連後退吐了一口鮮血。

兩人級別相當,勝負本沒有這麼快,但虛崎長老太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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