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百一章第 死不了,也不會讓你活好

作者 ︰ 枯骨紅顏

眼前的人自問出了那話,臉色就蒼白的如雪紙一般,這顯得他臉上那道疤越加明顯猙獰,「不是你想的那樣!」蘇煙急急月兌口而出。愨鵡曉

他的呼吸似乎無比沉重,每一下都用了全部的心力,她覺得自己只要說個是,眼前的人便會因她的那個是字一口氣斷在咽喉處。

蘇煙的回答就是變相的承認,他伸手捂住胸口,半天才又道,「他是你劫走的?」

「嗯,我以為天元交易所要對師父不利。」明明司徒瑾沒有再繼續剛剛的那個問題,可蘇煙卻有些後知後覺的心虛與內疚,她垂頭,吶吶然道,「師父自尊心很強,他不會樂意自己被人當物品一樣買賣……」

話到這里的蘇煙驀然頓了住,自己這話怎麼像是變相的在指責眼前的人呢,她其實是想解開他的心結啊。

弱弱的抬頭,卻看到眼前的人目光虛空,滿眼飄忽,像是在神游。

蘇煙就打住話頭不再繼續,而是低頭思索著,怎麼解釋傾國師父的這個問題。她不能和眼前的人成為敵人,從楚不驚的話語里她清楚,眼前的人看似無害,其實手段和楚不驚一樣的變/態,有楚不驚一個變/態已經夠提心吊膽了,她真不想再招惹這樣的人物。

不過這會功夫,司徒瑾的呼吸倒沒有先前那麼急促了。

這種沉默實在有些壓抑,而且心中的忐忑越來越嚴重,蘇煙想了想,低低道,「師父他可能並沒有事,但我需要時間去證實。」

抬眼,看到床上的男人將目光收回望向了自己,那目光明明純純的沒有其他情緒,可一對上就讓蘇煙心驚膽顫,渾身直冒冷汗,捏了捏手指,她一臉的誠懇對上司徒瑾的目光,「師父並沒有事,但是我需要時間。」

司徒瑾卻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他說要我保你安然無恙。」

他要我保你安然無恙,可我真真是想將你碎尸萬段,他憑什麼要我保你安然無恙?

蘇煙心中一顫,司徒瑾這句話看似無頭無尾,他的眼中也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可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他在隱忍怒氣,也隱忍悲傷!

五十年了,那人唯一一次手書給他,唯一一次放低姿態,卻為的是眼前的女人,那人似乎早就算到了這一切,那人把他當做了什麼?那人的考慮里為什麼沒有他的存在,他不甘,也憤怒。

抑制了的隱疾在得到那人因被自己的徒弟吸食玄氣變成干尸的時候徹底復發,身上的疼痛卻遠不如心上的令他難熬。

蘇煙從椅子上離開,她站起身,頭卻垂的極低極低,她不敢去看眼前的人,內疚與自責令她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司徒瑾,我師父他還活著,我不會放棄他,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不管怎麼樣我都有錯,但我在極力彌補,總有一天,師父還會以仙人般的身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他現在在哪里?」司徒瑾不理會蘇煙這種話,他覺得他只要想一想她的這種話,就有種想把她折磨致死的沖動。

這是那人要保護的人,他曾對那人做過保證,只要那人有所求,他定有所應的。

楚不驚三個字幾乎要月兌口而出,對上司徒瑾那目光,蘇煙的喉嚨卻一干。

她不能說,說了就會引起楚不驚與眼前人的對抗,戰圈會一步步慢慢擴大,說不定還會引起正天門對天元交易所的戰爭,若是到時候楚不驚因為憤怒毀了師父怎麼辦?天下弄得不可收拾怎麼辦?

這兩個人都是變/態,身後都有後台,她不能給這兩人煽風點火。

「他被人搶走了,我真在找。」蘇煙緩緩道,「你放心,師父沒事,也不會有事。」

「被什麼人搶走?」對蘇煙的話,司徒瑾連一分都不相信,然而忍不住的又想讓自己去相信。

「我正在查,司徒瑾,師父的事交給我好不好,若是到時候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再來求助你。」蘇煙這話里,帶了幾分商酌的口吻,「你的人手太多,而且關注你的人也很多,會打草驚蛇,我想萬無一失的救出師父。」

司徒瑾伸手,將枕頭旁邊的面具拿起戴在臉上,「我如何相信你?」

「你必須得相信我。」蘇煙笑,無奈道,「若是你真在意師父,就得相信我。」

司徒瑾揮手,「你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聲音沒有起伏,平靜的眼神就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平淡的事情。

蘇煙一怔,自己這麼輕易就能離開司徒瑾?司徒瑾這麼容易放過了自己?

他明顯不相信自己的話呀!

心里疑惑著的蘇煙卻沒有繼續和司徒瑾糾纏,她朝司徒瑾微微頷首,輕聲道,「我沒有騙你。」

話落轉身,大步的朝樓下走去。

一直到蘇煙出了這屋子,床後面的一個暗門緩緩的打開,那暗門里面竟然是個藥房,暗門一打開,就是濃郁藥味散出,耆老從里面走出來到床側站定,「她許沒有說謊。」

「嗯!」司徒瑾應了一聲,他依舊盤腿坐著,似乎是在調試自己的情緒,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讓她……」話說一半的耆老無奈嘆氣。

「她又死不了,不妨礙她辦正事。」

「唉!」耆老再次嘆氣,「這種痛苦除了你誰還能忍受,她要是受不住自殺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死不了!」司徒瑾揮手,示意耆老不要再說。

一直到出了司徒瑾的大宅門,蘇煙還有點腳步虛浮,總覺得這一切有點不太真實,司徒瑾這麼好說話?

或許是因為師父的緣故吧!因為在乎師父,在乎師父的話,所以他雖然很想將自己給 嚓掉,卻因為師父強自忍耐。

這個原因倒是也說得通。

這樣一想,蘇煙心底就舒了一口氣,不過立馬又無比悵然,傾國師父喜歡的是女人,而且還不專情,喜歡和很多女人亂來,司徒瑾注定是剃頭擔子一挑熱啊,司徒瑾貌似是個杯具!

蘇煙並沒有去聚滿樓,直接去的是和張三寶他們約定的客棧,這一個多月也不知張三寶他們有沒有什麼進展,又或者這兩熊孩紙耐不住寂寞早溜得不知去哪兒了。

唉,後者的可能性有點大。

客房是三間,被蘇煙三人當時長期包了下來,客棧的地理位置偏僻,但周圍環境還不錯,蘇煙的空間玉鐲里還有屬于自己那間房的鑰匙,特意在櫃台問了問掌櫃的,三間房子都沒有退,蘇煙那顆提起的心就緩緩的放了下。

囑咐店小二給自己打一桶洗澡水,在掌櫃的詫異目光下上了樓,蘇煙徑直朝樓道最里面走去。

三間房是挨著的,屬于她的那間在樓道的最里面。

她很累,很疲憊,很想洗個澡,在張三寶的門前頓了頓,她進了自己的屋子。

張三寶的屋子里沒有人,六狗子的屋子里也沒有人,她沒有感應到他們兩的氣息。

估計兩個人都出去了。

小兒打了水上來,蘇煙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泡在了洗澡通里。

很久沒有洗個熱水澡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舒服,全身那些酸疼的,隱痛的地方在這一刻全都在疏絡。

熱氣騰騰的水汽里,蘇煙微微眯眼伸手模了模自己琵琶骨的位置。

她要拿回扳指空間,看來只能用蘇茵的面目出現在楚不驚的面前。

只是有一點疑惑,楚不驚貌似好好的活著呢,可他為什麼沒有回去尋找自己?

迷路?

還是故意將自己丟在那個山洞里?

好似在她抵擋雷劫的時候,她與楚不驚是肌膚相貼,某處相連,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楚不驚是個彎彎,他肯定不喜歡和自己那啥,估計這事令他非常惡心以及憎惡自己,但是呢他認為她為他擋了雷劫,兩廂抵擋,他下不了狠手殺她,又不願把她帶回正天門,于是就把她放在山洞里自生自滅。

整理了下思路,蘇煙突然覺得自己就算以蘇茵的身份回正天門,估計也再難博得楚不驚的好感,這可怎麼辦?唉!

樓道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蘇煙的思緒,她抬頭望向門口,臉上不自覺卻帶了笑意。

這輕快的步子是六狗子。

張三寶並沒有回來。

大概是發覺了蘇煙房門上的鎖子不在了,六狗子推了推門,門也朝里反鎖,他立刻就大叫,「小兒,小兒我們的房間怎麼被別人住了?」

聲音很大很不忿,看來六狗子的心情並不好。

蘇煙覺得自己再不出聲,這門下一刻就會被砸開,忙道,「六子,是我。」

門外有那麼一刻恢復了寂靜,六狗子的呼吸也變輕了,不對,是直接沒有了呼吸。

怎麼回事?

蘇煙嚇一跳,直接從浴桶里跨出,利索的穿了衣服朝門口走去,「六子在不在?怎麼回事?」

門一打開,便是站在門前眼淚汪汪的六狗子,「姑娘,你,你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怎麼回事這副表情,張三寶呢?」六狗子的聲音發顫令蘇煙升起了一股不妙感。

「姑娘嗚嗚嗚你怎麼不早回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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