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九十章章 強X了他有木有給他留下陰影啊

作者 ︰ 枯骨紅顏

楚不驚斜睨蘇煙,不過是片刻,他的臉上就恢復了一貫的冷硬,明明此情此景狼狽的無以形容,可他氣勢凌人的神情,鎮定如斯的表情令人恍惚以為,狼狽出丑的人不是他。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是的,那一剎那蘇煙也是這般認為的,眼前的人動作優雅自若的拎了拎衣服,如此簡單狼狽的動作,卻硬是在他身上演變成了高貴不凡。

這個男人,他身上不僅有可壓迫人的威氣,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凡。

不是土豪級的高貴,不是不是天長日久練就積累的高貴,而是一種似恆古的、永生伴隨的高貴,無人能及。

在這樣的高貴下,蘇煙覺得自己的心立刻就被滾滾而來的自卑和渺小填滿。

被楚不驚斜睨的蘇煙無知無覺的垂下了頭,把一個好好的帥哥弄成這個樣子,自己好罪過喲!

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被滿滿的的內疚和慚愧充滿時,蘇煙一個激靈清醒。

艾瑪她內疚個什麼勁啊,這個時候就應該幸災樂禍!

所以渾身打了一個顫的蘇煙呼啦啦揮走繞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內疚慚愧自卑的玩意兒,再次精神抖擻的望向楚不驚。

可惜對方目光太強大氣勢太逆天,蘇煙的目光一接觸楚不驚,就 里啪啦的變成了炮灰,無奈垂眸,瞅著自己手中隨風搖擺的青白飄帶,蘇煙猶豫道,「楚師兄,我是真想幫你,剛剛是我不對,不該踫你,可是我真沒想到咱們正天門的衣服這麼不耐模。」

你這是模嗎你這是模嗎?

楚不驚沒有理會蘇煙,他的另一手一抖,兩件衣服,一件白色里衣,一件青色長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敢情人家不是不接受她的好意,而是隨身帶了備用衣服,蘇煙本來忐忑的心頓時又撲通撲通跳的沉穩,立刻豪情萬丈道,「楚師兄,你在這里換衣服,放心,有我替你把風,別人是看不到你的。」

楚不驚的眉頭一抽,就有三根眉毛抖落,隨風晃晃悠悠的飄走了……

「你自便!」

冷淡的說完這話,他轉身背對蘇煙,慢條斯理的解開衣帶,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落……

挺拔健美的脊背轉眼出現在蘇煙的眼前,沿著形態優美的脊骨往下,是圓實的張力無限的腰際……

這廝換衣服的時候怎麼也不吱一聲,蘇煙臉一紅,忙轉身,果然是像她說的那般四處張望著瞅著有沒有可疑人物。

要是見到人影,她一定會大吼一聲︰楚師兄有人來了快跑!

哇哈哈哈哈,到時候肯定把楚不驚嚇得膽都破掉。

可惜,這四周都是山坡草地,這會兒吃飯的時間大家都去了食堂,沒人會來這里吹風。

蘇煙左瞅瞅右瞅瞅,將她的眼楮發揮到極致也沒看到半個人影。

失望的嘆氣,驀然想起身後還有個楚不驚呢,于是忙將嘆了一半的氣壓住。

奇怪了這廝換衣服怎麼就沒發出半點的聲音呢?

要不要扭頭去看看?

算了,這廝的渾身上下有哪個地方自己沒瞅過,一點都沒肉頭,看什麼看,平白污了自己的眼。

唔,其實還有那麼一點肉頭的。

胡思亂想的蘇煙,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心經並不曾蠢蠢欲動。

不過這也是在她預料之中,自出了師父的事情,她幾乎連覺都不睡,一有時間便琢磨**心經,試圖融合掌控。

現下**心經完全被她控制,絕不會冒冒失失的再來個突然爆/發。

所以說,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是不能躲避,而是要嘗試把它掌控。

可惜蘇煙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太晚,若是早點知道,師父也就不會出那樣的事。

想到師父,忍不住的又嘆了一口氣,張三寶說的有理有據,應該不是騙她吧。

空間法器里並不能放置活著的東西,師父能被放進空間扳指里,說明他就是一個死物……

不,師父不會變成死物,她應該相信張三寶不該有這種念頭,不要再想了蘇煙,到時候不都知道了嗎,現在想這麼多有什麼用!

她搖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擯棄,為了轉移思緒,她繼續開始把注意力放在楚不驚的身上。

她還真沒想到他的身份會是正天門下一代的掌門人首選,那麼上次他去無極山頂的逍遙派,肯定也是有預謀的吧。

唉,不得不承認,她腦子真是太單純,這種一看就非池中物的人怎麼會是游俠兒或是賞金獵人呢!

怪不得被她XO後他會那麼生氣,換位想一想,要自己身份是個公主,被一個普通人給XO,估計反應比他還大。

幸好自己改頭換面了,不然還不得被他怎麼折磨呢,蘇煙心中後知後覺的無比慶幸。

不過,這廝換兩件衣服而已,怎麼這麼慢?

「楚師兄,你換好了沒?」蘇煙試探詢問,她倒是想轉身去看,可怕自己眼楮看到不該看的地方被那廝一怒之下戳到眼楮。

沒人回應蘇煙。

不過楚不驚也從來沒有回應過蘇煙的問話,所以頓了頓後,蘇煙再次揚高聲音詢問,「楚師兄,你換好衣服了沒?」

回應蘇煙的是呼嘯的風聲。

天色越來越暗,再一會食堂還會有飯嗎?模了模扁扁的肚子,蘇煙干脆轉身,「楚師兄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身後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就連楚不驚換下的衣服都沒有,那廝倒是會毀尸滅跡

「楚師兄,楚師兄?」蘇煙忙大聲喊著。

這小山谷里頓時就是一聲聲的楚師兄來回飄蕩。

「楚不驚你哪里去了?」蘇煙忙朝前飛奔,到了小山頭往下望,眼前依舊是一座小山坡。

暮色將一切籠罩,站在小山頭的蘇煙,只覺得風嗖嗖嗖的刮在自己的臉上,清冷且蕭瑟。

那廝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前後左右都是沒有路徑的小山坡,這些山坡幾乎是一模一樣。

蘇煙敢確定自己是進入了一個陣法里。

好白痴的自己,被人帶進陣法還猶不自知。

還在自得自意。

蘇煙真想扇一巴掌在自己的臉上。

她抿唇,死死的咬著牙齒。

她是個新人,是個初煉玄氣的新人,所以她不懂陣法,也不能懂。

想一只倉惶的,受驚的兔子,蘇煙飛奔在每一個小山坡上,「楚師兄,楚師兄你在哪里?」

聲音里是無盡的恐慌。

她不知道楚不驚帶她來這里做什麼,不過她知道,陣法外的某一處,他一定是在盯著她。

後來,跑累了又餓了的蘇煙干脆躺在草地上。

青草夾雜著泥土的味道繚繞在鼻尖,蘇煙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頭頂的天空,漆黑的天空沒有半顆星星,也沒有別的影物。

蘇煙有點冷有點餓,也有點孤單!

她開始想很多的事情,很多很多,從自己來這個異世睜眼的那一瞬開始的事情。

她想起了把她當天當地依賴的弟弟……

她想起了把她當女兒般疼愛的師父……

伸手捂眼,突然就開始嗚嗚嗚的大哭。

這哭聲在曠野里一聲聲的遠揚,一聲聲的回響,久久不絕。

蘇煙忘了她在這個陣法里待了幾天。

空間玉鐲里有干糧與水,但是她並沒有拿出來吃。

又累又渴的她只知道自己昏睡又清醒,昏睡又清醒。

每次清醒都會先看周圍的環境,到最後,這一片無垠的綠色草地讓蘇煙產生了一種厭惡之感,只要看到,她就會馬上閉眼。

這樣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蘇煙差點都堅持不住,每次餓極渴極,她都會伸手去模自己手腕上的空間玉鐲,好似只有這樣,她才會有堅持下去的動力與勇氣。

再後來,與往常一樣的睜眼,如煙的卻不是綠色的無邊青草,而是影影綽綽的青衣袍。

「求你幫我好不好,表哥,只有你能幫我,你幫幫我嗚嗚嗚,我沒有辦法才找到你的。」哀求的、極力壓低的啜泣之聲。

耳邊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蘇煙的眼楮睜開了一條縫又無力的閉了上。

這聲音,是誰的呢?

「我不會管你的事情,你走吧,別再來找我!」平靜的語調,板板的聲音,可這磁沉磁沉的嗓音蘇煙再熟悉不過,是楚不驚!

表妹?楚不驚?

蘇煙的大腦混沌混沌,還沒細想呢,又陷入了昏睡中。

「表哥,你不管我誰管我?」女子的聲音依舊繼續著,「難不成你真要逼我去死嗎!」

楚不驚沒有說話,他的眸子犀利如劍掃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的身形微晃,她眼中含著淚,牙齒卻緊咬著,轉眼即恢復了她一貫的冷傲,清冷的聲音里,軟弱不復,「表哥,我走了。」

話落,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蘇煙又一次清醒的時候,精力恢復了大半,所以一抬眼就看清了跪在門口的楚不驚。

她依稀想起了睡夢中有個表哥表妹的對話,那什麼表哥的聲音還有點像楚不驚的聲音,可是再一細想,腦海里空空的,也不知道是夢是幻。

「水……」張口呢喃。

地上跪著的楚不驚抬眼,琥珀色的眸子如一張網罩在蘇煙的身上。听到蘇煙的聲音,他並沒有馬上起身為蘇煙倒水。

而是就這樣,隔空與蘇煙對望,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他身後,使得他周身泛光,身前卻是一片晦暗陰影。

蘇煙就知道了,這人是絕不會好心的給自己倒水喝,可是喉嚨干裂的像是一塊塊起皮的土地,她的目光略過楚不驚,打量屋子里,床前面兩米的位置有桌子,桌子上放了茶壺和水杯。

她雙手托床試圖起身,穿衣吃飯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她有這悟性,不需要靠別人。

門外跪著的楚不驚慢條斯理的起身,長腿一伸跨進門里,徑直走到桌前坐下,面上靜靜的無喜無怒,只盯著蘇煙的動作。

兩人各自把對放當了空氣。

坐起身的蘇煙眼前瞬間昏眩,幸好及時抓住了床桿不至于翻落在地。

她靜了靜,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並適應眼前的一切,才又慢慢的起身,一點點的挪下床,一步步的朝桌子移去。

一手托著桌子,一手則去拿茶壺,微抖的手抓住茶壺,又放開。

手抖得太厲害,這樣不僅倒不出水,還會灑在地上。

她再次吸氣呼氣,吐納著令自己平靜,這才又伸手抓住茶壺的提手飛快的提起朝茶杯里倒去。

因為手抖的緣故,茶蓋搖晃著掉落在了桌子上,倒了半杯水,卻將整整一壺水都灑在了桌子上地上。

她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去看對面坐著的男人反應,手一松,茶壺就砰的摔回了桌上,她雙手去抓那盛了水的杯子,並沒有心急的一飲而盡,而是小口小口的喝完。

水是蜂蜜水。

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的蘇煙,她身體並沒有大的毛病,主要是渴和餓。

喝了水的蘇煙,覺得自己身上頓時就有了點力氣,轉眼看到桌子上還擺著一盤糕點,她想了想,伸手拿起一塊,盡量讓自己細嚼慢咽,吃了一塊便不再吃,而是又走回床上,打算再睡一覺。

吃完喝完的她,很多空白的記憶也就回到了腦海里,她沒有質問楚不驚為什麼要把她丟在那里,也沒有詢問是誰帶她出來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把精神養好,這樣出一口氣都費勁的樣子連她自己都看不慣。

「好了?」楚不驚卻在這時開口。

這不廢話嗎?她這樣像是好嗎?

蘇煙不答,繼續朝床走去。

楚不驚不理會蘇煙代表抗議的沉默,再次涼涼道,「好了的話就離開我房間,滾回你自己的窩里去。」

敢情這是在他的房間啊,蘇煙就抬起眼皮,打量眼前青色的褥子青色的被子青色的蚊帳,都是統一發的被子,好似與她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艾瑪她這是睡了多久了?真希望給他弄一被窩的腥臭汗水把他燻死。

蘇煙托著床桿坐下,她沒有去望楚不驚,平了平呼吸虛弱道,「滾是滾不回去,不過你可以將我踢回去。」

這是赤luo果的挑釁!

楚不驚挑眉,他從椅子上起身,干脆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應了那句,你不滾我滾!

蘇煙懶得理會這人,她倚在床上閉目養神。

沒有多久,承弼長老就笑呵呵的提著食物進門,「不驚說你醒了,原來是真的啊。」

蘇煙抬眼,笑道,「師父,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再有兩月就到了正天門一年一度的新人比武大賽,師父我正準備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呢,對了你,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呃?

蘇煙以為是自己幻听了。

承弼長老將東西放在桌上,雙手互搓著,訕訕道,「為師記性不好,睡了一覺醒來就把你名字忘了,這不都想到了現在還沒想起,又不好意思去問別人,問不驚那廝,那廝就是一聲輕哼,可是為師吧記得你不是叫什麼哼之類的……」

「徒兒叫蘇茵!」蘇煙忙打斷承弼長老的長篇大論。

「哦哦,對的,蘇茵乖徒兒,為師想起了,你是為師的蘇茵乖徒兒!」

以前沒覺得承弼長老這麼叫有什麼不對,這會兒蘇煙覺得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

「吶,乖徒兒,這個藥丸可是為師我從藥室和那些小氣鬼們要來的,快吃了,對你現在的身體有好處。」

承弼長老的手心里下一刻出現一顆白色的圓潤藥丸,散發著陣陣藥香味兒,他獻寶一般的遞在蘇煙的面前。

「謝謝師父。」沒有絲毫懷疑與猶豫,蘇煙接過放入嘴中。

咽喉處暖暖的,連帶月復中亦是,枯萎的身子好似在下一刻得到了滋潤,那種氣短氣虛的感覺不再有,轉眼精力充沛。

「這是什麼藥丸?」眯眼的蘇煙一直到自己渾身得勁後,才睜眼好奇的詢問。

「生機丹,二品丹藥。」承弼長老看到蘇煙的臉上恢復紅潤,這才興高采烈的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

二品丹藥?蘇煙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這,這可是二品丹藥啊,千金難買!承弼長老竟然舍得給她吃這麼貴重的丹藥。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二品里面的下品而已。」承弼長老擺手,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

「多謝師父,師父的恩情,蘇茵銘記在心。」這話還真不是客氣,而是發自內心。

「沒事沒事,是我記性不好,沒想到不驚那廝會把你困在千山坡,不過你放心,你昏迷這兩天為師罰了不驚那廝在門口跪了兩天給你出氣……」說起這事,承弼長老一陣後怕,要是蘇煙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怎麼像師兄師弟解釋啊,幸好幸好!

「千山坡?」蘇煙一臉好奇。

「咳咳,是不驚那廝練習陣法的時候擺的一個陣,岳陽谷的那幫小混蛋們每天咬牙切齒的要解開那陣,不過迄今為止還沒人解開。」承弼長老說到這里,驀然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正事,忙話語一轉道,「蘇茵乖徒兒啊,你想學什麼功法?」

不待蘇煙發話,他又繼續道,「再過兩個月就是新人比武大賽,師父全力支持你,但是你可不能輸啊!」

蘇煙的消化能力有限,她有些掉餡餅的感覺,喃喃重復承弼長老的第一句問話,「想學什麼功法?」

「是啊是啊,你想學什麼功法,天上的地上的,師父保管給你弄來,但前提是你不能輸啊,輸了師父可就不認你了!」

「什麼功法都行?」蘇煙的雙眼攸然一亮,璀璨如流星劃過一般。

「自是自是,不是師父夸口,只要你想學,沒有師父不會的。」承弼長老不喜歡嗦嗦沒完沒了的人,雖然他自己是這樣的,蘇煙連問兩次令他很焦躁。

蘇煙便利索道,「我想學天地陰陽法。」

「好……」好字了一半,承弼長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聲音也由興奮變成了嚴肅,「不行!」

「為什麼不行?師父不是說想學什麼都可以嗎?」蘇煙真不想放過這麼個時機,她語氣軟軟的,撒嬌一般,打算這樣和承弼長老耗。

「不行就是不行!」承弼長老的字典里沒有言而有信這四個字。

「為什麼不行啊,我就想學這個!」蘇煙撇嘴,「師父你干嘛不讓我學,我學這個,絕對不會給你丟人,在新人大賽給咱岳陽谷拿個第一回來。」

承弼長老一甩袖子起身,對蘇煙吹胡子瞪眼道,「哪有什麼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你師父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就算學別的功法,也一樣得給我拿個第一回來。」

歪理啊歪理,怎麼有這樣為老不尊的人呢!

蘇煙眼珠子骨碌碌亂轉,撒嬌不成,改成威脅,她眼皮微垂,睫毛顫顫的一臉黯然,「師父,不是我不想學別的功法,而是人人都說我不是玄者體質,煉不了功法的,沒上山的那三天我也有個光譽師兄學功法,可是我煉不成啊,我听人說天地陰陽法可以洗筋煉骨……」

「胡扯!」承弼長老胡子都被他吹的朝前撲騰。

「誰說你是廢物,簡直就是放/屁!」氣怒不得的承弼長老直接爆了粗口,「蘇茵乖徒兒啊,你別听那些人亂說,他們就是嫉妒你啊嫉妒你。」

看來承弼長老頗有點不見黃河心不死的 勁,蘇煙就不再辯駁,順著承弼長老的話道,「真的嗎?師父你覺得我不是廢物?那你覺得我學什麼功法比較好啊?」

承弼長老一生收徒無數,但合他心意的除了一個楚不驚別無他人,這次收了個蘇煙,他其實一開始只是為了賭口氣,可是和這個乖徒兒說話吧,越說越有種相見恨晚之感,不驚那廝只會和他擰著干,哪里有蘇煙乖徒兒好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會一臉敬仰崇拜的望著他。

修煉功法可是大事,承弼長老就伸手捋著自己那小山羊胡,一邊低頭沉吟,「功法有很多種,可是適合你的且又能在兩個月內就能效果突出的,為師覺得劍法不錯,嗯蘇茵乖徒兒天資聰穎,修煉劍法定不比別人差,為師這里剛好有一本關于劍道的三級功法。」

沉吟著的承弼長老眉頭一舒,頓時就樂顛顛的從自己的空間法器里將那本關于劍道的三級功法找了出來遞給蘇煙,「暫且先拿三級功法練練手,等以後有合適的功法再換。」

三級功法?

對于菜鳥的蘇煙,三級功法已經很高級了咩!

蘇煙內牛滿面,瞬時覺得有個牛/逼的師父就是不一樣啊,這個牛/逼當然也包括她的傾國師父。

低頭瞅著手中那本封面寫著碧璽功法的泛黃書本,蘇煙覺得自己不奮發一下實在對不起眼前這個往自己身上砸寶物的承弼長老。

再三囑咐蘇煙好好修煉,有什麼不懂詢問楚不驚之後,承弼長老這才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樂呵呵的出了門。

承弼長老一走,蘇煙就下了床,四處查看楚不驚的屋子。

那天她扯下楚不驚衣服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楚不驚身上有掛著空間扳指,有靈魂印記的空間法器是無法放入另一個空間法器里的,所以蘇煙猜測著,自己的空間扳指是不是在這屋子里的某個地方。

楚不驚這會不在,正是她翻箱倒櫃的好時機。

屋子里除了桌子椅子就擺著一個三開門衣櫃,箱子半個都沒有。

所以蘇煙四處一掃,就直奔櫃子。

可是當她把櫃子打開,看到空蕩蕩的,別說衣服鞋子,就是連蟑螂螞蟻都沒有的櫃子,眼前頓時有只黑烏鴉呱呱叫著飄過。

這廝的所有日用該不會都在空間法器里吧。

蘇煙不甘心,床底下爬溜了一圈,又爬上床,在褥子底下枕頭底下翻找。

麻也沒有,想到以前看電視,電視里那些人都是在房子的某一角弄個暗格之類的玩意兒。

這個念頭一出,垂頭喪氣的蘇煙頓時又精神抖擻開始在四處牆壁敲敲打打。

「你在做什麼?」門口的陰影也不知在那里停留了多久。

踩著凳子正在探看梁木上面有沒有擱置東西的蘇煙冷不丁听到這個聲音,啊的尖叫一聲,腳下一個不穩,連椅子帶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敲一下門!」揉著率先著地的胳膊肘,蘇煙疼的直皺眉頭,她從地上爬起身子,憤怒無比的瞪著始作俑者楚不驚。

「你剛剛在做什麼?」這是他自己的屋子,楚不驚覺得自己沒必要敲門,更覺得沒必要把這屋子的主人名字再重復對蘇煙說一遍。

「我,我沒有做什麼啊,我看到房梁斜上面的那根木板上寫著字,可是看不清寫的什麼,所以踩了椅子瞅瞅,沒想到楚師兄你還有將字寫到屋頂的習慣呵呵呵呵。」

這個女人的腦子里肯定是進水了,也不知師父怎麼就會評價她天資聰穎!

他眉毛抖了三抖冷聲答,「那是建屋的日期。」

「啊?」接受到楚不驚那看白痴一般的鄙視目光,蘇煙忙道,「哦,我明白了,多謝楚師兄解惑,那啥,我已經大好了,這就離開楚師兄的屋子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去。」

說罷立刻就繞過桌子,撒丫子朝門外走去。

「把被子褥子抱走。」楚不驚的聲音在身後又響起。

「那個我不用,留給楚師兄你用吧,我有自己的被子褥子,多謝楚師兄好意啊。」說話間的蘇煙兩腳已經踏出了門檻,頭也不回的直奔自己西屋。

西邊那間屬于她的屋子也不知是被誰打掃了一番,干干淨淨的早就沒了那些陶俑的碎片,而且還擺放了一張床,一個小小的桌子,靠窗戶邊則放了一個帶鏡子的梳妝台。

與那日她進來的情形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哇哦,誰誰這麼貼心啊!屋子雖然小,可絕對的五髒俱全,看到里面這一切,蘇煙喜的眉眼全是笑意,連那胳膊肘上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她在這模模,那瞅瞅,最後又在床上躺了躺,剛愜意的眯眼,突然想起承弼長老給她的那本碧璽功法落在了楚不驚的桌子上沒有拿回來。

蘇煙真的很害怕和楚不驚打交道,這廝屬于那種黑暗型的人物,可是在空間扳指沒有拿到之前,她得把每一次能見到楚不驚的機會當做天賜良機……

唉,打不過這廝,只能抱著大腿來軟攻勢。

所以對著鏡子將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蘇煙頭皮發麻的朝正屋走去。

楚不驚的房間兩扇門緊閉,這家伙在屋子里干啥壞事啊,為什麼要閉門,站在門前的蘇煙側耳听了听,沒有听到屋里有任何響動,難不成楚不驚的屋子里真有一間暗房?心中疑惑的同時抬手敲門。

「楚師兄,是我蘇茵,剛剛師父給我的碧璽功法落在了你屋子里的桌上。」

屋里沒聲。

蘇煙最討厭楚不驚這樣不管什麼時候都一聲不吭的,不過她面上可不敢表現出來,頓了頓又重復剛剛的話,「楚師兄,是我蘇茵……」

「閉嘴!」

屋里傳來一聲干脆利索的悶吼。

蘇煙果斷的把接下來的聲音咽回去,不過因為實在憤憤的不行,朝門里的人做了個咬牙切齒的凶狠無比的鬼臉動作。

就在蘇煙做著這動作,覺得自己心底終于舒服了許多時。

一張臉出現在眼前。

門打開的太快,那張臉也出現的太快。

導致蘇煙臉上咬牙切齒的鬼臉來不及收斂,而且看到眼前的人她下意識的就咧嘴要笑。

眼前的臉本來是冷硬無情緒的,不過估計被蘇煙這張鬼臉給嚇到了,臉上閃過一抹疑惑,然後又飛快的恢復那副一酷拽樣兒,「臉抽筋了?」他問。

你才抽筋,你才抽筋,你全家抽……

蘇煙斂起表情,一臉嚴肅的伸手去接男人手中拿的碧璽功法,隨口認真解釋,「不是抽筋楚師兄,我那是鬼臉,就是朝特定的某人做鬼臉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情緒。」

「你對我不滿?」楚不驚的反應很快,立馬就借口詢問。

「楚師兄,你覺得要你是我,你會對一個把你扔在荒山野地企圖變相謀害你的人心存感激?」蘇煙反問。

蘇煙越來越覺得,和楚不驚這種人相處,或者說你要接近他,用普通的諂媚或者敬仰啊之類的沒用,因為身為正天門太子爺的他一直接觸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要想引起這孩紙的注意,蘇煙就得標新立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要是讓一個人對你心心念念,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他愛你,一個是讓他恨你,如果那人不愛你,讓他恨你也能取得相同效果。

聞言的楚不驚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只用那雙琥珀色的,似能穿過光影戳進人心的眸子靜靜盯著蘇煙。

碧璽功法被楚不驚的手捏的緊緊的,蘇煙雖然捏住那書的一角,卻沒把書從楚不驚的手中抽出來,她不甘心,再接再厲繼續用勁抽,這廝把書抓的這麼緊做什麼?這一用勁,就把自己剛剛反問楚不驚的那股子氣勢給撂開了。

「被子褥子里的臭味太大,去把被子褥子拿去洗一遍。」高高在上,淡定無比的楚不驚發話了。

只是這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不過很快蘇煙就明白過來,這廝是在變相的報復。

能把報復的話語說的這麼光明正大也算是一種能耐。

「你把碧璽功法給我,我給你洗被子褥子。」蘇煙爽利的應聲。

瞬間被子褥子和碧璽功法全被楚不驚丟在了蘇煙的身上,「功法上有什麼不懂問我。」

被被子褥子遮了眼前視線的蘇煙覺得最後那一句話是自己的幻听。

絕對的幻听!

將被子褥子扔在自己的門口,蘇煙沒有及時的去洗被子褥子,還是拿了功法回屋去研究。

碧璽功法分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劍道,一部分是劍法。

這有點像金庸筆下的絕世武功里的口訣和招式的組合。

將所謂的劍道劍法廢寢忘食的研究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蘇煙盤腿,試著按照劍道里的所講修習。

雖然傾國師父說**心經無法容納別的功法,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可是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抱著那麼一點小小的希冀,尤其是現下她的靈識與**功法融合貫通之後,她覺得**心經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所以修習別的功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蘇煙還是有些太過一廂情願。

碧璽功法的印結在她手中一步步的結起,由慢變快,隨著她手印的速度變快,丹田處的玄氣漩渦突然開始倒轉。

倒轉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蘇煙只覺得自己的月復部一陣絞痛,就好像被人抓住五髒六腑擰轉一般,這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的尖叫一聲昏眩。

蘇煙在夜半轉醒的時候,負手而立的楚不驚就在她的窗前站著。

她的下半身還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上半身卻歪倒在了床上,桌上的燭火一下一下的跳躍閃爍,暈黃的光圈虛虛實實令人恍惚,清醒的蘇煙目光越過燭火望向窗戶前背對著她的人影。

記憶點點復蘇,幾乎是下一瞬,她就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保持這樣的姿勢暈眩。

顧不得詢問楚不驚怎麼會在這里,她坐起身,忙去查看丹田處的漩渦,漩渦已經不再逆向旋轉,靜止在那里一動不動。

吁了一口氣,後知後覺的伸手模了一把全是汗水的額頭,這才抬眼望向已經轉身坐在她屋子唯一一張椅子上的楚不驚,「這大半夜的,楚師兄可是有事?」

「我沒事,你有事。」楚不驚答。

平調的陳述。

倒沒有鄙視的成分夾雜在里面。

蘇煙一怔,就想起來白日里他好似對自己有說一句有什麼問題找他的話。

這半夜三更去尋承弼長老是不可能的事,蘇煙想了想,就試探著說道,「楚師兄,我好像修煉不了碧璽功法!」

不等楚不驚說話,蘇煙又接口解釋,「我那天在測玄石上並沒有被測出是玄者的體質,而且和光譽師兄修煉入門功法的時候也無法修煉。可師父說我可以修煉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知道。」楚不驚打斷蘇煙的解釋。

「啊?」楚不驚怎麼知道?這廝難不成看穿了自己?不可能,他臉上分明還是一慣板板的沒有表情的冷峻,若真是看穿了,他臉上絕不是這種表情。

「我剛剛試圖查看你的體內,但是靈識無法進入,你體內應該是被一種強大的玄氣或者功法給封印了,你有得到過什麼傳承嗎?或者是有什麼高人指點過你?」

楚不驚說查看過自己的體內,蘇煙頓時就直冒冷汗,不過听到他接下來的話語,蘇煙覺得自己那顆撲通撲通亂竄的心終于安定了。

**心經功法比較變/態,它一旦佔據一個人的身體,就會是一種完完全全的佔據,任何人任何功法任何靈識也休想再進入這個身體。

只不過蘇煙並不知道這一點。

她倒是奇怪楚不驚竟然會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她印象里他的口頭語就是一個字︰滾。

不過一抬眼看到楚不驚的灼灼目光,蘇煙的危險感頓時升級,楚不驚這樣問她,應該是以為她是哪個門派派來的臥底之類……

在楚不驚的目光逼視下,蘇煙有些迷茫的猶豫的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沒有,我記憶里沒有啊,要真是這樣,我應該自己有感覺吧,可是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自然比自己強大的楚不驚都看不出來,想必承弼長老他們亦是,蘇煙素性就裝傻到底,「楚師兄,那我,那我現在可怎麼辦啊?我真的沒法修煉功法嗎?師父說可以的呀。」

楚不驚微微垂頭。

蘇煙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陰影籠罩在他的臉上,她只能看到他挺挺的鼻尖,還有抿成一線的唇。

楚不驚是個帥哥,這種帥絕不是普通人的那種浮夸至極的繡花枕頭,而是一種能讓人在仰望迷戀的同時自我產生一種卑微渺小之感的帥。

望著望著,蘇煙就情不自禁的產生了負罪感︰當初迷迷糊糊把這廝強X了,也不知道有木有在這廝的心理上留下陰影,唉回想一下當時情況自己都沒有多少印象了,真尼瑪的有點豬八戒吃人參果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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