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八十九章 天雷勾地火的兩人第

作者 ︰ 枯骨紅顏

「姑娘呢?」承和長老問的是薄雪,不待薄雪說話,他便又自言自語般道,「正天門這麼大,姑娘可以慢慢挑一個合適自己的地方修行。愨鵡曉」他

笑米米的對薄雪說完這話,這才扭頭望向走來的三個年輕人,「文清,你們三個又去哪里躲懶了?」

他嘴中的文清,正是蘇煙一直以為的「楚不驚」!

蘇煙腦袋就如被炸開了一般。

轟隆隆轟隆隆的。

一會是承弼長老的聲音︰不驚過來看我收的好徒兒。

一會又是承和長老的聲音︰文清……

文清,斐文清!

這個名字蘇煙亦听說過的,正天門里風頭最盛的三個青年,一個是紫淵谷大師兄斐文清,一個是岳陽谷太子爺楚不驚,還有一個是清風澗毒舌妹柳絮。

太子爺楚不驚並非是指他是太子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最有可能是下一代的掌門繼承人,據說這事已經被內定。

這三個人代表的是正天門三處實力。

想必走在楚不驚與斐文清中間的那個女孩就是所謂的毒舌妹柳絮。

蘇煙怔怔的,大腦漿糊一般的運轉。

她一直以為,那日在正天門的八寶閣里見到的是楚不驚,可是可是他怎麼會是斐文清?

她應該早就詢問一下他的名字的。

她早該詢問他的名字!

心心念念了楚不驚三個字這麼久。

可真正的楚不驚卻是她心中又恨又懼的男人,她以為他是游俠兒或者賞金獵人,她沒想到他真實的身份竟然是正天門的太子爺楚不驚。

此刻的蘇煙,她心底的情緒竟是說不清道不明,能在這里見到男人,最起碼就不用她以後四處去尋找他,可是男人的身份,他怎麼會是正天門的楚不驚呢?

不好,他是楚不驚,那他搶走了師父肯定是正天門指派的,師父現在怎麼樣,沉睡的師父有沒有被他交給正天門?

忍不住的抬眼,目光從斐文清的身上掃過,落在楚不驚的身上,蘇煙只能感應到空間扳指並沒有被毀壞,也沒有抹去她的靈魂印記,但她感應不到空間扳指在什麼地方。

「我,我想加入清風澗!」一側的薄雪退而求其次的低聲道,唇微抿的她,聲音里是一種好似被人強迫一般的委曲求全。

「如此也好!」承和長老不咸不淡的回應。

蘇煙後知後覺的覺得笑米米的承和長老其實也不耐煩薄雪,只是他為什麼沒有拒絕薄雪的要求呢?

「噯,你,你叫什麼名字?」見承和長老收下了薄雪那妞,承弼長老笑的眼楮都眯成了一團,他欲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介紹蘇煙,可話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忘了蘇煙的名字。

「蘇茵,我叫蘇茵!」蘇煙亂亂的思緒被承弼長老這粗粗的大嗓門一嚇,七魂六魄頓時就全部歸位,惶惶說完這話,抬眼的時候恰與楚不驚掃來的目光對上,明知道自己此刻面目大變,就連身上的氣味都被張三寶給換掉了,可對上這雙陰沉沉的目光,她還是禁不住的心中一虛低下了頭。

這副樣子在別人看來就是害羞,一旁的薄雪發出一聲不高不低的冷哼。

而一側的耿秉,已經主動上前去認自己的毒舌師姐柳絮,「柳師姐好,我叫耿秉,剛拜入師父門下,望以後師姐多多照顧丫!」

一個大男孩聲音這麼甜……主要是他其實是個大嗓門,這種聲音真不適合賣萌啊。

一身青衣襯出修長身材的柳絮是一張千年不變的嚴肅臉,聞言她抬眼,瞟了一眼耿秉這才不滿的對自己的師父承妄長老道,「師父你哪里找來的這麼一個怪里怪氣肉墩子!」

耿秉有點胖……

耿秉剛剛的聲音有點娘……

不過說怪里怪氣肉墩子就太過夸張!

耿秉本來燦爛的笑容頓時就垮了下來,一臉的囧相,聲音也恢復原樣,「師姐你這樣有點打擊我的自信心!」

「自信心就是用來打擊的。」柳絮頭也不抬道。

柳絮的五官比較鮮明,飛揚的眉深邃狹長的眼,還有薄薄的稜型唇,脖子細長,細腰翹臀,雙腿更是修長,這身材絕對是模特里的模特啊,她的每一處都給人一種精爽干練之感。

不過有個小缺陷,貌似是個飛機場……

「吶,蘇茵,這是你師兄楚不驚,以後你可要多巴著點他啊,師父我可沒時間管你們,師兄就是用來討教的,練功法練劍術之類的,都去找你師兄。」

「師兄好!」蘇煙垂眉給楚不驚施了一禮,「以後還請師兄多多照顧。」

「嗯!」楚不驚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算是應答。

而一側的薄雪則也朝斐文清施禮,「師兄好,以後請多多指教。」一板一眼的聲音,沒有絲毫要親近之意,反而還有股子冷傲之氣。

斐文清略過清羽的語氣,伸手虛抬,溫和回答,「嗯,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們,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

听到這暖暖的,可以讓人五髒六腑都沐浴在陽光下的聲音,蘇煙忍不住的抬頭望了眼面帶微笑的斐文清,只一瞬,她立刻就又低下了頭。

一輩子至少該有那麼一次,不求執子之手,不求與君攜老,甚至不求你愛過我記得我,只願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

可惜蘇煙的這唯一的遇見,雖然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那年華卻已輾落成泥,若是世間有兩個詞叫暗戀,那麼屬于她的暗戀還不曾開始就已結束。

所以她的感慨只是一瞬間,她的糾結也只是一瞬間,兒女情長于現在的她來說太過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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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驚啊,你承和師叔,這一次可真是吃了一個暗虧啊哈哈哈哈哈!」拜別其他人,在回岳陽谷的路上,承弼長老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笑的前俯後仰直不起腰來,胡子更是一抖一抖的好似要掉落了一般

三個人是排成一對走的,承弼長老在最前面,楚不驚在中間,蘇煙在後面。

為了和楚不驚好好的溝通,承弼長老拖慢步子與楚不驚並齊,哈哈大笑的他因為直不起腰而去扶楚不驚的肩膀。

可惜還沒扶到呢,楚不驚一閃身就躲開了承弼長老的手,「師父,注意形象!」

冷冷的聲音,聲音里無限的痛惡。

就好似此刻楚不驚是那個師而承弼長老是那個徒一般。

「呔,不驚你好沒趣!」大笑的承弼長老就好似是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笑聲頓時就止了住,他濃濃的眉毛擰起,銅鈴般的眼楮瞪著楚不驚,「你知道你承和師叔今天收的那個女弟子是什麼身份不?」說到這里,他再次咧嘴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那廝這次吃了好大一個暗虧啊啊哈哈哈哈哈,你沒看到他的眉毛都在抖哦,氣死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師父,你的口水掉在衣服上了!」楚不驚依舊淡定的,從容不迫的躲開自己師父又要搭上他肩頭的手。

一直被兩人當做無形的蘇煙老老實實的走在後面,目光則四處張望著,企圖記住這里的路徑,不過在听到承弼長老說出關于薄雪的事情時,她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

可惜這個承弼長老笑點也太低了吧,別人都沒發笑呢,他自己倒是笑的要死要活。

害的話語總是在高/潮處被他的笑聲打斷,令人怎麼一個糾結了得。

「不驚啊,你能不能听完為師的話再出聲啊,你這樣不配合讓為師還怎麼繼續說下去,尊師重道啊懂不懂,師父說話的時候你怎麼能打斷呢?」明明是自己打斷的自己,承弼長老還把這事怨怪在楚不驚的頭上。

不過看到楚不驚吃癟,蘇煙心中好一陣暢快。

「師父,要您不是我師父,我早就將您踢飛了!」楚不驚黑著一張俊臉嚴肅卻拽拽的答。

承弼長老頓時語噎,也不往前走了,就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盯著楚不驚,「你踢,你踢,有本事你踢踢為師!」

「師父,你是我師父,所以我不會踢飛你的,而且你也比我厲害不是,就算我想踢飛你,也沒這本事。」楚不驚臉不紅氣不喘的答。

這話有點拍馬屁的成分在里面。

本來還頭頂冒火的承弼長老立馬眉開眼笑,「臭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蘇煙淚,她突然明白楚不驚為什麼酷拽霸了,因為他有個拎不清的師父啊。

為了答謝愛徒的馬/屁,承弼長老又湊近楚不驚,一副泄露天機般的表情道,「我告訴你啊,你承和師叔新收的那個女徒弟,你最好別去招惹她。」

「師父,你多慮了。」楚不驚聲音平平。

「呔,師父這不是怕你被那女弟子的美色迷惑嗎?」說到這里,他驀地一拍腦袋,扭頭朝蘇煙招手。

蘇煙忙上前喚,「師父?」

「嗯,乖徒兒!」承弼長老上上下下的打量蘇煙,半晌滿意的點頭直笑,又扭頭對楚不驚道,「師父這次給你帶回的這個師妹倒是長得正點,比承和那廝收的冰渣子可強了百倍,你若實在無聊也可招惹招惹你師妹!」

「師父,你多慮了!」楚不驚聲音板板。

蘇煙可以想象說話的楚不驚臉一定很黑,遇上這麼不靠譜的師父,這絕對是要逆天的節奏,幸災樂禍的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承弼長老嘴里的冰渣子指的是薄雪。

哈哈,薄雪那冷若冰霜的模樣兒被說成是冰渣子也太損了吧,人家明明是一株冰山上的雪蓮。

而且,承弼長老為什麼讓楚不驚別去招惹薄雪?

薄雪是有什麼背景嗎?

這些長老,分明是知道點關于薄雪的事情。

蘇煙覺得自己這一天腦子里被灌了好多東西,導致她昏昏沉沉的,一時有些無法消化,或者說是無法接受。

不過這次進入正天門,倒是收獲頗多,同時在這個地方找到了弟弟與師父的下落,這讓她怎麼一個興奮了得。

承弼長老倒是沒有撒謊,岳陽谷的確不收女弟子,迄今為止蘇煙是岳陽谷唯一一個女弟子。

這使得她就像是國寶級的大熊貓一般引來了大家的圍觀與口水……

平日里都見不到女人的岳陽谷弟子看蘇煙的眼神兒幾乎就等于是八光了蘇煙的衣服在看一般。

本來要睡大通鋪的蘇煙因為自己的性別得到了額外的待遇,住了單獨一間房。

不過這房子也不能和那些個如狼似虎般盯著她的師兄們住在一個院落啊。

練武場正前方的椅子上,承弼長老吹胡子瞪眼的想了半天,最後大手一揮,「不驚你那院子里不是還有幾間空房嗎?給蘇茵乖徒兒騰一間出來。」

「不行!」前面一聲斬釘截鐵的聲音自然是站在承弼長老左側的楚不驚發出。

「不……」

後面一聲弱弱的尾音繞繞的不則是承弼長老右側的蘇煙發出。

「嗯?」承弼長老擰眉,「都不願意?」

楚不驚也挑眉斜睨蘇煙。

總不能說這廝太BT,她怕半夜三更被這廝破門而入吧,蘇煙咽了咽唾沫弱弱道,「師兄長得太標致,我怕我和他住一個院子會成為正天門其他女孩的箭靶子……」

一道陰冷的目光直逼蘇煙的面門,令蘇煙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雪堆里一般,所以她的聲音就越來越弱,到最後直接無聲!

標致,標致……

竟然敢說楚師兄長得標致?

院子里一干練劍的孩紙們全都憋著笑。

笑點低的承弼長老剛喝進嘴的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

楚不驚微微一側身躲開承弼長老那噴出的茶水,冷峻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

「不驚吶,你又是為啥不與蘇茵乖徒兒一起住,你該不是也覺得蘇茵乖徒兒長得太標致會讓你成為箭靶子吧?」

院子里練劍的孩紙們手都開始抖了,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的甚是吃力。

「師父,我那幾個房間里都放了東西,騰不出地方。」楚不驚的聲音卻奇異的平靜,不過熟悉他的師弟們會听出他的聲音比平日里要冷了好多好多,而且還有點僵硬。

「呔,東西而已,比得上蘇茵乖徒兒嗎?為師和你說啊,蘇茵乖徒兒可是咱們岳陽谷的谷寶,除了把她放你那里比較安全,為師想不到別的地方了。」承弼長老的濃黑眉毛皺成了一團,嗓門大大的他雖然不是用吼的,可這聲音和吼沒什麼兩樣。

「師父,把蘇茵師妹放我們院子也很安全。」底下練劍的孩紙們不知道誰吶喊了一聲。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立刻就有聲音附和著道,「是啊是啊,師父,我們院子里也很安全啊,人多勢眾,個個都是咱們岳陽谷的精英。」

其他院子里的听到這話頓時就不滿了,「我們院子才安全,我們院子里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才不像某些院子里圈養了一窩的柳下惠!」

「呔你這是說誰呢,是不是缺練啊你!」

「好啊好啊,現在就去打一場,剛好師父和楚師兄都在,讓他們看看誰厲害!」

「打就打,我還怕了你不成!」

……

「囔囔什麼啊!」承弼長老大吼一聲。

眾人立刻噤聲,半晌听得他又吼,「打就打唄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擱我的話有你們那嘴皮子的時間也打完一場架了。」

蘇煙︰「……」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傾國師父是個奇葩,現下里突然覺得,當得奇葩二字的,絕對是承弼長老。承弼長老這調調有點像東北那嘎子的作風啊,難不成承弼長老是從東北那頭子穿越來的?

訓完那些娘娘腔般不爭氣的弟子,承弼長老吹胡子瞪眼的又望向眼前這個太爭氣的弟子,「不驚,蘇茵乖徒兒可就安排在你院子里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找你算賬哦。」

不待楚不驚反駁,他飛快的轉頭望向蘇煙,「蘇茵乖徒兒,能成為箭靶子也是你的榮幸,不勞而獲就能得到那麼多支高端上檔次的箭羽,多好啊!」

可代價是自己被戳成一個篩漏子啊!先前還在幸災樂禍的蘇煙這會真是欲哭無淚。

她寧願和院子里那些赤胳膊露腿的漢紙們睡一院子,也不願和眼前這個BT的家伙睡一院子。

領了自己的被子褥子,蘇煙抱著高過自己頭頂的被褥歪著個頭腳步踉蹌的緊跟楚不驚的腳步。

艾瑪明知道她抱著被子以及各種生活用品走路不便,這廝不僅不幫忙那點東西,還走的這麼快,而且在楚不驚那嗖嗖泛著冷意的氣息下,好多想上前幫她的漢紙們最終止了步。

啊……

左閃右避,還是躲不開腳下的一塊石子,蘇煙懷里的東西嘩啦啦的全撒在了地上,當然也包括她自己,好在有懷中的褥子被子墊底,她並沒有被磕踫上。

瞟眼掃到路過的好幾個漢紙都想上前扶她,卻瞟了眼楚不驚後喏喏的後退了兩步……

蘇煙磨牙噌噌!這廝為什麼總要和她對著干,為什麼為什麼?

她都改頭換面成了這般,他竟然還是這麼拽。

其實為了安慰自己,蘇煙覺得和楚不驚住一個院子也挺好,這樣她就能有機會取回自己的空間扳指,師父還在空間扳指里呢。

所以,唉,總結了一下,她還是得忍,要扮豬吃老虎,對的,這廝太強大,她要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一舉拿回自己的東西。

忙忙亂亂的撿回自己的東西,抬眼看時楚不驚已經走出了老遠一段距離。

這一回的接觸讓蘇煙深深覺得,楚不驚是個沒有半點紳士風度的面癱。

太子爺果然是太子爺,住的院子也是非常高大上檔次的,兩間正房,應該是套起來的,東邊兩間側屋,西邊兩間側屋。

院子里還種了兩棵石榴樹,現下是秋末,正是石榴花紛紛凋謝的季節,青石板鋪就的院落里飄了一層的紅艷艷的石榴花瓣,綠葉繁盛的石榴樹上也能看到那些嬌艷的紅色花朵。

這話一點都不和楚不驚搭調,蘇煙撇嘴,她覺得楚不驚這廝搭配萬年青最好。

楚不驚隨手一指,指著西邊靠院門口的一間側房對蘇煙道,「你住那個房間!」

「好的,謝謝楚師兄!」蘇煙秉承萬事以和為貴,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該做一個笑容甜甜的小師妹來放松楚不驚的警惕性。

本來要進自己正屋的楚不驚听到蘇煙這聲音,踏上第一個台階後停頓,頭也不回的又道,「不要踫壞我放在里面的東西!」

「楚師兄放心,你的東西絕不會有問題。」蘇煙信誓旦旦。

但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用絕不會形容太過武斷。

進了自己正屋的楚不驚剛關上自己的門,就听得院子里傳來啊啊啊啊的尖叫,接著就是各種 里啪啦的聲音。

他的臉一黑,身形成影朝南房奔去。

門被他的玄氣直接給撞了開,他如一陣風一般沖進屋子,屋子里的東西被他撲進來的風勢卷得離地一尺高,然後又全部嘩啦啦的摔落在地。

本斜著個身子抱著唯一一個完整版陶俑的蘇煙因為楚不驚帶進來的這股勁風,本就四十五度角傾斜的她一個不穩被吹倒在地,身下還壓著自己剛剛費盡心力保護著的陶俑。

又是無數嘩啦啦的響聲……

塵土在屋里飛揚……

灰頭土臉的蘇煙從地上爬起,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她覺得這屋里突然好冷啊好冷。

指著自己身下碎裂成無數瓣的陶俑,蘇煙惡人先告狀,指責站在門口的楚不驚,「你開門就開門,干嘛還帶那麼大的一股子勁風進來,瞧瞧這陶俑都被你的勁風弄碎了。」

「屋子里十二個陶俑,連一個完整的都沒有,你是故意的吧!」楚不驚聲音涼涼的開口。

雖然聲音沒有暴怒,可是這平靜的調調令蘇煙有種風雨欲來之感,這些陶俑一個個和真人那麼大,臉上更是勾勒的如真人一般,蘇煙猛的進來,被子褥子堵著視線的她看不到全局只能看到片面,這樣子能不被嚇到嗎?

被嚇到的她腳步一亂,然後陶俑就連體般的一個壓一個開始跌倒,等她發覺這些陶俑就是楚不驚嘴中所謂的東西時,為了挽回她拋開被子去拯救一個將要跌倒的陶俑,但她沒想到拋開的被子砸在了另外兩個沒有被殃及的陶俑身上……

而且唯一一個被她拯救的陶俑被楚不驚帶進來的勁風給掃的碎碎的!

「楚師兄,冤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一開始沒告訴我,你所謂的東西是些和真人一般大小的陶俑,我只以為你嘴里的東西是家具之類的。」蘇煙本想淚眼汪汪,可是逼了逼也沒逼出來淚水,唉,只好退而求其次,聲音無比委屈的控訴!

「那你意思這些陶俑碎了都是我自己的錯?」語調板板的楚不驚眸光越來越沉,琥珀色的眸子就如同籠罩了一層冰黑的霧氣,令人瞅著心頭發麻。

這還真是你自己的錯!不過蘇煙沒敢將這話說出來,她覺得自己要是這樣說的話,下一刻楚不驚就會把自己給捏成渣渣。

所以她忙搖頭道,「是我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責任,楚師兄千萬不要這樣自責。」

砰!!

蘇煙被楚不驚以拋物線的軌跡拋到了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樹上。

「敢踏進我院子半步,死!」

掉在茂盛的梧桐樹里的蘇煙覺得自己渾身疼痛不得勁,要不是自己稍稍用了玄氣護體,估計此刻肋骨胸骨之類的早 嚓 嚓的響了,听到楚不驚這最後一句話,呲牙咧嘴的她真想跳起來大罵。

這廝太狠了,心狠手辣說的就是這種人。她以為以前他對自己狠是因為自己把他給XO了,現在才發現,這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就是他狠,對誰都狠。

「小師妹你沒事吧!」立刻就有岳陽谷的孩紙們跑來站在梧桐樹下仰頭對蘇煙噓寒問暖。

「小師妹我抱你下來吧!」

……

蘇煙托著一根枝干坐起身,雙腳則懸在半空晃悠,「我沒事,楚師兄他手下留了點情。」

初來乍到,她可不能說楚不驚的壞話。

「小師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樹下的幾個孩紙一听這話就放心了,其中一個身子一閃就飛到了蘇煙所坐的枝椏旁邊,「小師妹我帶你下去吧。」

蘇煙搖頭,唉,她真心對這個小師妹三字感冒啊,「不用,我在這里坐一會,對了你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在哪里嗎?」

「師父應該閉關了,師妹有什麼事情找師父嗎?」站在蘇煙身側的男孩自主坐在了蘇煙身側,就引得樹下的孩紙們一陣吃醋的聲音。

不過這枝椏還真撐不住兩個人,下一瞬 嚓一聲,樹枝斷了!

雖然被身邊的人即使抱住腰身平穩落在了地上。

可蘇煙很生氣。

非常生氣。

一落地,她就掙開那只攬在她腰上的手,後退一步保持了距離才道,「謝謝師兄。」

眉眼冷卻的她,聲音里則帶了疏離之感。

不待那男子說話,蘇煙轉身朝楚不驚的院子走去。

楚不驚的院子是岳陽谷的禁地,所以一瞅蘇煙去的方向,幾個弟子就沮喪無比的朝來路走回,依稀還能听到眾人責備那個上樹坐在蘇煙身邊的男子。

「你干嘛這麼魯莽,這下好了,小師妹生氣了。」

「哼,竟然想沾小師妹的便宜,你太無恥了,不過,你剛剛摟小師妹的腰是什麼感覺?」

「小師妹身上好香哦,腰細細的,摟著的感覺真好!」那個弟子一臉回味意猶未盡的表情。

這使得他的同伴越加醋勁大發,「這種事情你竟然也不想著我們幾個,我們要和你單挑!」

「對,單挑,挑死他。」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啊!」

……

楚不驚不讓自己進院子,但是沒有說不讓自己站在他門口。

所以蘇煙干脆就盤腿坐在楚不驚的院門口,狀似打坐。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已經懂得了這個道理,要想早點拿回空間扳指,她必須找機會湊近楚不驚,如今這個小師妹的身份真真合適。

這副景象引得三三兩兩的岳陽谷弟子圍觀,不過大家都以為是楚師兄給小師妹下達的修煉任務,想到楚師兄的那些殘酷修煉手段,大家並不稀奇,只是在心底小小的同情且心疼了小師妹一把。

楚不驚也不知在屋里做什麼,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傍晚代表開飯的鐘聲響後,這廝才和大家一樣拿著自己的食盒去食堂打飯。

一開門就看到坐在自己門口的蘇煙,他本就沒有表情的臉越加僵冷。

听到開門響的蘇煙一骨碌坐起身,當做先前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對著眼前的人甜膩膩喊道,「楚師兄,我的飯盒也在屋子里,你說了我不能進去,那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

這叫婉轉路線。

不過楚不驚並不吃這一套,他繞開蘇煙,轉身就走。

「大師兄,大師兄,師父讓你管我的,你將我餓死了,師父會難過。」蘇煙忙伸手去拉楚不驚的衣襟,張三寶給她那變聲的藥使得她的聲音有些清冷爽朗,所以就算她委委屈屈說這種話,也沒有半點之前的軟糯稚女敕之感,而是一種圓潤清朗的聲音。

蘇煙的手還沒踫到楚不驚的衣襟,就被楚不驚大手一揮,將她揮到半米外跌坐在了地上。

他雖然沒有說話,可周身散發的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大概是想到了自家那奇葩的師父,楚不驚的眉頭微微一擰,然後轉身回院,轉眼就拿著蘇煙的食盒出來順手扔在蘇煙的腳邊。

「多謝楚師兄!」楚不驚這扔的手勢就像是在打發叫花子一般,蘇煙笑米米的撿起倒在地上的食盒,一點都不生氣。

她不生氣不生氣就是不生氣,她晚上就在地上畫圈圈去咒死他,哼哼哼哼!

抱了食盒的蘇煙,腳步飛快的緊跟著楚不驚,他快她快,他慢她慢。

走了沒多久,前面的楚不驚就冷硬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楚師兄,我找不到食堂的路,師父讓我以後跟著你的。」蘇煙弱弱答。

前面的楚不驚身形一僵,不過卻沒有再說話,腳步倒是又加快了。

正天門里的有明文規定,沒有緊急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得御劍飛行,一旦發現空中有人飛行,輕者棒打,重者逐出師門。

所以就算食堂離大家都很遠,大家也都是用的雙腿走路,而不是御劍飛行。

「楚師兄好,小師妹好!」路過的弟子們對走在前面的楚不驚打完招呼,又朝蘇煙打著招呼。

听到最後那一聲,楚不驚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師父怎麼就突然弄個女的來岳陽谷,真是個麻煩啊!

蘇煙覺得自己的兩腿就和風火輪一般在呼呼呼的追趕著前面的楚不驚,一開始她還能含笑回應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弟子,可到最後她氣喘吁吁的,別說回應那些人,都顧不得去看路兩側的景色,兩只眼楮就死死盯著前面楚不驚的腳跟。

這家伙走這麼快干嘛,那兩條大長腿是她能比的嗎?他這是誠心的吧!

尼瑪,晚上的時候她再多畫幾個圈圈送他。

前面本疾步行走的身影突然一頓,眼看蘇煙就要撞上去,那廝朝一旁微閃。

剎不住腳的蘇煙心中大呼,難不成自己要和地面來個親熱接觸?

這可不行!

所以她雙手揮舞著,發了狠勁的去抓楚不驚的一片衣襟,試圖用楚不驚來扶住她的身形。

兩個人離的本來就近,而且蘇煙又是咬牙切齒的發了狠勁,楚不驚雖然躲閃的及時,可還是耐不住蘇煙那堪比九陰白骨爪般的雙手。

所以,最後關頭蘇煙抓住了楚不驚的衣服!

抓住了抓住了嗷嗷!

可是她的身體還在下跌,楚不驚的身子還在側移。

于是,嗤啦!

楚不驚的青色衣袍一側被蘇煙撕開一條三寸寬的口子,這條口子從楚不驚的腋下一直到楚不驚的腳邊……

一件衣服,被蘇煙生生撕成了兩片!

哦,不,不是一件衣服,因為蘇煙抓的牢實,就連楚不驚里面的白色里衣遭了和外面的青袍同樣的噩運!

于是本一身青衣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楚不驚在這一刻變成了衣著襤褸上下露肉的二貨,(其實真若欣賞的話,衣服側開縫的款式有點像旗袍,雖然縫開的有點寬……三寸啊!叉開的有點高……腋下啊!)

一陣風適當的側面吹來,楚不驚的衣服就隨風朝前胸後背兩個方向飛揚而起!

無比的……飄逸!

無比的……美輪美奐!

倒在地上捏著兩條青白布條的蘇煙微一仰頭,正好看到因為衣服的飄蕩蕩而露出胸前一點的楚不驚。

這孩紙腫麼就不穿個背心呢,就算不穿背心也可以穿個肚兜啊,太節約布料了,瞧瞧,里衣下面就剩一條白白的褻褲!

這一切不過都是轉瞬間,快的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兩人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狀況。

片刻,摔下反應過來的楚不驚只覺得渾身被風一吹,忙一手拽住腰際的兩片布,使得它們不再自由的飛翔,這才低頭,目光像是看死人一般盯著蘇煙。

「不是……」話一出,蘇煙看到自己手中的鐵證兩根布條,忙松手將布條放開,不過風有點大,她手一松,那布條就有要飄走之勢,她于是趕忙又抓回布條,三下兩下的爬起身子,雙手舉著布條微微彎腰無比恭敬且誠懇的遞給楚不驚,「師兄,你的衣服!」

這能算是衣服嗎?

就算是最簡單的丁/字褲這也不成形啊!

楚師兄木有說話,不過周圍的空氣在瞬間降到零度以下,蘇煙覺得自己呼出呼進的氣都是冰渣子,呼氣好困難,只能憋住氣。

偷眼,角度剛好是楚不驚的側面,雖然他用一手及時的抓住了腰際的兩片衣服,使得那衣服不再浪蕩,可是,下面還在飛揚,而且腋下明顯還在露肉,若隱若現的,讓人浮想翩翩無限度。

蘇煙覺得,自己手中這根帶子適合系在楚不驚的腰間。

嗯,一定很完美。

一定很性感。

這讓她想起了前世美女們的走秀,很多都是兩片布料搭在肩膀上,腰上系一根帶子算完事。

這個時候的蘇煙,臉上是很嚴肅,也是很悲痛的,她都沒有露出半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沒有任何要爆笑之類的沖動。

她很悲痛,真的。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所在之處是個青草遍地的小山谷,周圍沒半個人影都沒有。

自己什麼時候被楚不驚帶到這種地方的嗷嗷,竟然都沒發覺周圍景色變換啊嗚呼哀哉。

而且楚不驚這個時候的風/騷飄逸的樣子很適合有人觀賞啊。

這些岳陽谷的弟子太不給力了,這麼美好的瞬間也不給他們的楚師兄捧場一下。

最最悲愴的是,捧場的只有她,以楚不驚這廝的小氣狠辣程度,對她做出五馬分尸的事她都不會詫異。

所以蘇煙臉上的悲痛不是裝出來的,她真是有感而發。

不過有感而發的同時又在心中念叨著,風再大點再大點,她喜歡看楚不驚下/身兩片衣袍飛揚的飄蕩感啊。

兩條大長腿白女敕女敕的露在外面,還有黑色的小卷毛在他小腿處爬了一層,這些小毛毛正在隨風凌亂搖擺!

一如蘇煙凌亂搖擺的心。

她其實真不想承認她此刻的幸災樂禍,嗯,不承認,尤其是听到眼前的人呼吸原來越不穩,令她覺得自己會在下一刻被這廝一巴掌拍成肉醬,或者又是一個拋物線給扔出去。

「滾!」楚不驚這一聲悶吼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估計他正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暴怒,極力壓制自己把眼前人撕成碎片的沖動。

「楚師兄,真對不起啊,要不我回去給你拿件衣服好不好,你找個山旮旯躲起來,我發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蘇煙沒滾,不僅沒滾,還在風浪口上又出聲了。

現在這個承弼長老乖徒兒的護身符身份,讓蘇煙心中很有膽氣,哼哼哼哼,該讓這廝吃癟的時候,她決不能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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