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餛飩

作者 ︰ 葉雪

正巧朱嬤嬤提著一個小籃子笑盈盈的從外面進來,她聞得里面的香味似曾相識,想也沒想的道︰「豆腐花」。

「貴人鼻子可真靈」,朱嬤嬤促狹的笑了聲,揭開籃子,乳白色的豆腐花上撒著一層醬料和蔥花,色澤鮮美,香氣宜人,另外一個碗里的餛飩還是熱氣騰騰的。

華鳳蘭喜出望外,「張大姐餛飩」。

在廣寒島的時候偶爾想起來怕是一輩子都嘗不到這味道了,如今在宮中看到喜不自勝。

「皇上猜著您會喜歡,特意讓奴才出宮去買的」,朱嬤嬤笑著放下籃子,先將餛飩取了出來,「這餛飩不能久放,泡久了味道就變了」羆。

華鳳蘭心頭錯愕,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皇帝日理萬機沒想到還會記得那些小事,他到底打的是什麼心思,還是對每個女人都是這般心細的。

「是不是吃不下了」,朱嬤嬤見她不接,笑道︰「我就說應該飯前讓你吃的,偏偏皇上不答應,還說正餐要吃的補一點」。

「沒有,本來是飽了,不會看到這餛飩又有胃口了」,華鳳蘭滿臉笑容的接過,小心翼翼的品嘗起來,這熟悉的味道,唯恐是在做夢,到這一刻,她才敢相信自己終于離開廣寒島了翻。

「吃一半就好了,吃多了晚上肚子漲得難受」,朱嬤嬤細心的提醒。

放下豆腐花,她漲得是一動不能再動的時候皇帝從外面進來了,天兒熱,索性沐浴完後僅穿了套明黃色的單衣,腰帶也懶得系。

她發窘的別開臉去,如蘭、香竹兩個年輕的宮女也是緋紅著臉立刻低頭走出了寢室。

「皇上,貴人,老奴也告退了」,朱嬤嬤笑眯眯的提上那只小籃子輕輕的帶上房門。

屋里又再次只剩兩人,皇帝視線投過來,握住她的手。

她身子排斥的僵硬,他輕柔的拉了幾次也沒將她拉入懷里,眉眼輕蹙,「朕想對你溫柔點,莫非你喜歡朕的粗暴」?

她一悸,低眉順眼的坐過去靠入他懷里,臉貼著胸膛的肌膚,听著他穩穩的心跳,剛沐完浴,也不知他身上怎麼有股熟悉的淡雅花香味,倒像是她先前泡過的澡。

她心里布滿了不適應,感覺很奇怪,怎麼可以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親昵到這種地步,說不出的別扭。

皇帝低頭親了親她秀發,「今天過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她小聲嘟噥,只要他別這麼安靜的抱著她就好了。

皇帝滿意的用手指纏繞起耳邊的一縷長發,「本來朕是想讓你一個人住間宮殿的,不過去年十月份才選完秀,稍微好點的宮殿都住了人,那些個妃嬪都是不好相處的,朕尋思著也只有雪棠宮的晴良人性子溫和點,便讓你搬來了這,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跟朕說」。

「沒有」,華鳳蘭搖了搖頭,想到他有那麼多女人,心里越發覺得惡心,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听你這麼說,你挺了解晴良人似得,你常寵幸她嗎」?

「只有過兩次…」,皇帝神色似乎有些無奈。

華鳳蘭一听差點忍不住推開他,什麼叫只有過兩次,宮里那麼多女人,一個人兩次,那得幾百次了。

「怎麼,你不高興了嗎」?姬赫遙模了模她低著頭素淨香膩的臉頰,眼底閃爍著光彩。

「沒有啊,皇上寵幸女人是正常的事」,華鳳蘭心下翻個白眼,她是不高興,不過至少覺得惡心罷了,但她臉上可不能表露出來,「皇上那麼多女人,我要是都不高興,那我以後不是都得天天愁眉苦臉了」。

「你倒是想的很開啊」,上方的聲音不經意的冷沉下來,皇帝升起一股惱意,推開她,冷哼道︰「若換成秦雲荻,你怕是喊打喊鬧的要殺人了是嗎」。

華鳳蘭看著他陰沉沉的模樣,莫名其妙,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又不高興了,真是喜怒無常,難伺候。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被朕猜對了嗎」,姬赫遙厲聲質問。

華鳳蘭委屈的嘟囔,「我沒想那麼多好嗎,我跟他…都過去了,再說就算我不高興又怎麼樣,難道你會為了我不去寵幸那些女人」。

姬赫遙打量了她一陣,又把她拉入自己懷里,托起她下巴,目光有絲復雜的笑道︰「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華鳳蘭被如水的瞳眸直直凝入那雙蕩漾著漣漪的柔情雙眸里,被他一會兒一個模樣弄得恍惚。

但很快她便清醒過來,她不會忘了當初剛去廣寒島的時候,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的生死,若說他喜歡自己,他絕不相信,他貪戀的不過是自己這張絕色的容顏和一種征服欲罷了。

皇帝凝視著她,被那樣一雙璀璨的鳳眸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紅艷艷的燭光照的她臉上流光婉轉,長發如墨玉流光傾瀉在他胸口,冰肌瑩徹,柔若無骨,竟看得他目光微微的痴,喃喃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說罷,傾身吻住她唇,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華鳳蘭又和昨夜一樣慌張起來,「皇上…皇上我…我有點不舒服」。

「是嗎」?皇帝似信非信的挑眉,「朕瞧著你剛才挺好的」。

「可能是…晚上吃太多了,我要去拉肚子了…」,華鳳蘭攏起衣服就往門口,她就不信自己待會兒在廁所里久待會兒,滿身臭味,他還有心情踫自己。

「哦,是嗎」?皇帝懶洋洋的雙手撐在床上,「朕原本還琢磨著要不要把你原來的那個貼身丫頭…豬…豬什麼給調回來…」。

「祝菀」,華鳳蘭心髒狂跳的頓住腳步,拜托,竟然把祝菀叫豬,太過分了,不過她原本就是打算今晚跟他說這事的,她真是實在太想祝菀了,而且那丫頭肯定在浣衣局吃了很多苦。

「對,祝菀」,姬赫遙點點頭,似笑非笑,「看來是沒必要了,她還是好好的留在浣衣局吧」。

華鳳蘭知道他在威脅自己,咬了咬唇,目光哀求道︰「皇上,祝菀跟我從小一塊長大,情同姐妹,求您把她調回來吧」。

「那你肚子還痛嗎」,姬赫遙邪佞的上下打量了她眼,目光不言而喻。「不痛了」,痛苦的搖了搖頭。

「那還不過來」,姬赫遙勾了勾手指。

她挪著小步子過去,皇帝面露滿意的笑容。

門外幾位年輕的宮女早都退出去了,汪公公和朱嬤嬤守在門口,一個笑臉吟吟,一個蹙眉擔憂,唯恐兩位主子完事後會沐浴,也不敢睡,這一宿一直站到第二天將近天明,兩個人哈欠連天,回房也只敢稍微躺了下,天剛翻起魚肚皮時,汪公公也只好硬著頭皮去敲門,「皇上,該上早朝了」。

喚了幾聲也沒動靜,直把汪公公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只好讓朱嬤嬤進去把皇上叫醒,本來照規矩該讓華鳳蘭起來伺候的,不過她累得一點意識都沒有了,皇上也沒讓人吵醒她。

等她醒來的時候,都快到了中午,一個模樣俏麗瘦弱的宮女從外頭進來,她呆了呆,驚得險些落下淚來,「菀兒」。

「小姐」,祝菀放下銅盆跪到她身邊,雙眼通紅。

「你跪著干什麼,快起來」,華鳳蘭抱住她,一年多了,發現她變化挺大的,以前跟著她吃好的穿好的,也沒受什麼苦,如今雙臉暗黃,一看便是營養不良,粗糙的手指上還有鞭痕,看到她這副模樣,她痛心的道︰「太後不是說有讓人照顧你嗎,你怎麼一副吃了很多苦的樣子」。

「已經算好的了」,祝菀吸著鼻子道︰「才去浣衣局的時候,那些嬤嬤不給奴婢飯吃也不讓奴婢睡,活要是沒做干淨時不時的就拿鞭子抽奴婢,還好余嬤嬤打了招呼後,那些嬤嬤也不敢虐待奴婢,對奴婢還算客客氣氣的,不過浣衣局那種地方本來就環境艱苦,有的人呆個三五年熬不住不是累死就是病死」。

「菀兒,是我連累了你」,華鳳蘭痛心疾首,她曾經覺得在島上那段生不如死,現在才發現原來和她們比起來她要好多了。

「若不是小姐奴婢也不會有今天」,祝菀吸吸鼻子恨恨的道︰「只怪奴婢當初沒看清楚綠茉那個人才會上她的當」。

「你放心吧,我既然出來也一定會查清楚當年究竟是誰…陷害了我們」,說到陷害的時候她有些底氣不足,其實那一夜她和秦雲荻也是情到濃時失控了,只是暗中肯定有人在看著他們,可能是皇後的人,也可能是皇帝的人。

「奴婢來了幾個時辰了」,祝菀臉紅的看了她眼,「朱嬤嬤說你昨晚…」。

「好了,別說了」,華鳳蘭素顏不自禁的浮起兩片燒紅的雲霞,心里又羞又怒,那個禽獸,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昨晚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場生不如死的折磨,「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

「這麼晚,糟了,你們怎麼不早點叫我起來,按照規矩我原本是得去和皇後、太後請安的」,華鳳蘭暗暗叫糟,昨晚的事肯定傳遍了全宮里,後宮那些個陰險的女人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是皇上讓奴婢們別叫醒你的」,祝菀說道︰「皇上料到您會睡過頭,也知會了皇後和太後她們說今早你不去請安的事」。

華鳳蘭蹙了蹙眉,讓人梳洗完後,恰好,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朱嬤嬤順著她目光解釋道︰「是皇上今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說是看到木棉花就想到了娘娘,特意讓人送來的」。

華鳳蘭一愣,納悶的吃了口鱸魚,猛地想起昨夜自己穿的肚兜上繡的也是木棉花,明白過來臉皮發了燒似得,暗暗把那個登徒子罵了數百遍,「朱嬤嬤,你把花瓶拿走,我不想看到」。

朱嬤嬤為難的道︰「這畢竟是皇上送來的,若是皇上知道了定然會不高興,這樣吧,奴才拿到一個貴人您看不到的地方」。

「隨便」,反正她看一次就來火一次。

朱嬤嬤立刻讓奴婢捧了去,用完午膳,華鳳蘭淨了淨手,「朱嬤嬤,你安排下轎攆我下午想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這都第二天了,我若是不去,她們心里頭肯定會對我埋下意見」。

「您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是應當的…」,朱嬤嬤沉吟道︰「不過老奴奉勸您還是少和太後接觸,這一年來,凡是和太後走的親近的妃子雖沒被皇上降位,但是皇上早不踏足她們的寢宮了」。

華鳳蘭吃驚,以前太後和皇帝雖然關系不好,但也得裝模作樣一下,現在皇帝這麼做不是明擺著和太後勢同水火嗎,「那容妃…馨嬪她們呢」?

「容妃位份沒變,只是皇上足足有一年沒去她那過夜了,馨嬪年初的時候有回伺候皇上的時候不知因為什麼得罪了皇上,從此被皇帝厭惡上,降為更衣了,皇後和太後都有午休的習慣,兩宮又離的很遠,現在午後天氣曬,貴人還是明日早些起來再去吧」。

華鳳蘭暗自咂舌,怪不得太後會讓余嬤嬤來找她,想必是她在後宮栽培的那些女人都沒利用價值,只好又找上自己了,「那就听朱嬤嬤你的吧,不過明天早上皇上醒來的時候你一定要把我也叫醒」。

既然她是皇帝身邊的人,自己不得罪她就是不得罪皇帝了。

不過希望今晚皇帝別再來了,不然明天早上她肯定又起不來,那種折騰方法真讓她小死一回似得。

朱嬤嬤愣了愣,道︰「今晚皇上是不會來的,今個兒皇上晉封湘貴嬪為妃,照祖宗規矩皇上今晚和明晚都是必須得在湘妃那過夜的」。

「噢」,華鳳蘭听得心里頭怪怪的,反正和高興挨不上邊,還有點生氣,昨天才封了自己做貴人,今天又封別的女人做妃,興許是皇帝連續兩夜都和她在一起,讓她都快忘了他是皇帝,後宮還有很多受寵的妃子,而她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貴人也別太往心里去」,朱嬤嬤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老奴是听說原本皇後和朝中的不少文武百官都反對封您位份的,是皇上和威遠將軍私下里談好了交易願意封湘貴嬪為妃,威遠將軍才會在朝中力排眾議支持您的」。

華鳳蘭恍然,她起初以為皇帝要冊封自己很容易,原來她是想的太簡單了。這一夜,皇帝果然沒再來,翌日,她起了個大早趕去鳳儀宮。

雪棠宮里鳳儀宮隔著好幾公里,到鳳儀宮時,里面已經分排坐滿了許多妖嬈各異的妃嬪,一眼望過去,當真是像到了御花園,花團錦簇,看的人眼花繚亂,除了皇後、容妃之位,大部分人都是些新面孔。

她才走進去,大殿里詭異的安靜下來,一名穿著粉霞色束腰襦裙的女子手拿著一把繡著梅花團扇搖了搖,嬌笑道︰「喲,這人是誰啊,長著一張多漂亮的狐狸蝞子臉,人人都說華鳳蘭艷絕楚儀,本宮瞧著她和華鳳蘭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相貌應該也差不多」。

華鳳蘭早料到會受羞辱,既然會來,她也準備好了,只是沒想到才進門就被人這樣肆無忌憚的侮辱,心中火冒三丈,卻听另一名面容妖媚的淺紫子嗤嗤的笑道︰「淑妃娘娘,您進宮的晚,不知道,她可不就是新晉的華貴人嗎,去年皇上生宴那天,臣妾有幸見過一次」。

華鳳蘭一听便猜到她恐怕就是當日海陵王送來的四個美人之一,現在位居柔嬪。

「是嗎,原來是華貴人,進宮了幾日,本宮可總算見著你了」,淑妃嘲弄的打量了她會兒後,「不過你這個請安的可是來的夠早啊,就你一個人和湘妃沒來了,湘妃倒無所謂,畢竟昨夜侍寢,你還是前夜侍的寢,莫不是今晨都還沒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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