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 323、斗法

作者 ︰ 七尺劍鋒

仇滿語與仇千語兄弟一齊掠出,兩個矮小的身子猶如兩股虹光,這是速度飆升到了極致的體現。

嶗山兄弟兩個,傳承自哪里,如何成就這令人膽寒的殺神地位,誰也不知道。

但是,若在四五十年前,談起嶗山兄弟,足以色變。

當年的宮廷好手都折戟而歸足以說明很多事情,這對矮小侏儒的小弟,脾氣不好,武藝卻很不是一般。

長安還在下著雨。

地面上已經潮濕泥濘,長安之外的大部分地方更是坑坑窪窪積滿了水。

不管是袁尚還是曹操劉備的兵馬,都只能大罵天公不作美,這種天氣,路途太過泥濘,騎兵冒雨前行雖然問題不大,速度方面卻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當然,城外埋伏于不遠處準備來一出坐山觀虎斗的董卓同樣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雨太大,士兵們都是在雨中淋著,已至動機,樹下葉子凋零,躲雨都成問題,最關鍵的是,這種下雨的天下,又濕又冷,普通將士隨時會有感冒的趨勢,在這種醫療手段脆弱的年代,大批量的將士病倒將是一種無法抑制的瘟疫,西涼軍本就是行事粗獷,軍中無細膩的軍醫,多是以經驗來對受傷或者生病的士兵進行救治,而往往每一次大批量的將士染病都將產生不小的騷動,正是因為這點,便如李儒那好脾氣都差點急了眼,直罵老天發神經。

好在,董卓倒是頗為淡定,看了李儒不遠處一個作武將打扮的中年男子,問道︰「文和與文憂留下,余者眾人將率領將士尋個地方先躲雨,看這情況,敵軍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到了。」

「喏。」

李榷郭汜樊稠段煨等西涼大將等人聞言,皆抱拳大應道。

城外之事,城內人不知。

幾道掠起如虹的身影,在雨中奔襲。

葛玄一人。擋下了三個老友。

都是不簡單的貨色,來自道家聖地,皆是各宗的掌門人。

四個人,便在那茶樓不到百米處,轟然交上了手。

葛玄手掌潔白,異于他人的道袍  作響,豆大的玉珠卻一滴都不曾打落在他的身上,其他人也一樣,依靠著強大的內勁,雨水靠近體外不到一指的距離便已經蒸發干淨。故而眾人斗法片刻。衣服卻依然干淨不濕。

茅肇背後的青銅劍。不是道家所尊崇的桃木劍,卻更加的鋒利,青銅劍多是春秋以來的傳承下來的神兵利器,整個茅山宗也只有茅肇敢棄了桃木劍而改弦握青銅。

雨水如一線。被葛玄掀起的雨幕,瞬間裂成兩半,一聲清脆的聲響,爆炸開來,具有不小的威力,厚實的地面,瞬間裂開了一條足有一米多長的裂縫。

醉老道左慈也沒閑著,拂塵上面的銀絲猶如他那滿頭的銀發,不停地噴吐。足有數千根,忽而詭異的變長了很多,纏繞上葛玄的十指,猛然一緊。

嘎 一聲,銀絲一緊。握著拂塵的左慈手臂青筋暴起,葛玄手指被銀絲所纏繞,趁著這空隙,于吉的桃木劍隨之掠來。

「葛兄,不要再執迷不悟啦。」于吉嘴上說著,手中的桃木劍卻沒有一絲的停滯,猛然點落葛玄身上的幾個大穴。

于吉顧念情義,桃木劍雖然落下,卻沒有多大殺機,點下的大穴同樣不是巨闕啞門這些致命的死穴。

被茅肇左慈于吉三人圍上,葛玄眸子神采閃閃,卻依然還在盡最後的努力中。

嘶地輕響,纏上葛玄十指的銀絲猛然碎裂,對面左慈臉色微變,手中拂塵卻已經剩下光禿禿的一片。

「豈有此理。」

這把拂塵可是左慈最值錢的家當,雖然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卻也陪伴他數十年,怎麼說也有感情了,卻被葛玄一招崩掉,著實令這個本就在眾人中混得最窮困的道人大為憤怒。

茅肇的青銅劍落下,青色光芒閃爍,雨珠子在略顯寬幾許的刀刃上跳動,猶如精靈般,刀劍虛空出發出一絲絲的聲響,順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軌跡,朝葛玄落下。

在場眾人,都是精修道教各宗經典的道士,摹繪天地一線,心氣融匯自然,故而一招一式間,比非修道之人更加的淳樸自然,蘊含著一股難以解釋,卻自然而然的痕跡。

于吉的桃木劍同樣如此,不同于茅肇所散發出來的涵義,于吉悟的又是另外一種道,隱居深山數十載,不與世人談而論道,我自孤身尋道蹤。

桃木劍,緩緩地落下。

速度很慢,卻像那另闢蹺徑的一劍痕跡,白霧縈繞劍尖,輕輕地點落。

劍刃如手指,輕輕點落向葛玄的後輩。

葛玄雖然沒有兵器在手,卻怡然不懼。

兩把兵器加身,一手拍向迎面而來的青銅劍,猶如錘子打鐵,發出一聲難听的聲響。

茅肇臉色微沉,手腕摁下。

「飭。」

茅肇口中呢喃一聲,青銅劍忽而消散與視野中。

葛玄臉色微變,眸子掃動,另一只手,連回頭都沒有,便握住了桃木劍。

于吉臉色不變,手腕一轉,桃木劍猛然旋了個圈,嘩地輕響,從葛玄手中掙月兌,直直地刺下。

葛玄心中頓時被危機感所彌漫,這一切也盡在瞬息間,從崩壞了左慈的拂塵,到被桃木劍與青銅劍壓身,他的壓力非常的大,四個人中,約莫只有左老道稍弱一籌,其他兩人論斗法隨便來一人都不比他差,而當下,葛玄以一敵二,壓力自然不小,甚至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被拿下,這已經違背了葛玄的初衷。

不管為何,他承諾了董卓為他攔下幾個老友,不管成與不成,只要盡了全力便已足矣,對于他的道心將會是又一次的提升,而不是因為壓力而退卻後崩壞。

這是葛玄之所以明知擋住于吉茅肇左慈依然固執地不肯退去的原因所在,他知道,董卓就在城外,也許視線一直都沒離開過這里,也好,就當還他的人情了。

在那旦夕間,葛玄極力地想要捕捉到青銅劍的蹤跡,卻看到了茅肇的冷笑。

茅肇隱世茅山四十多年,茅山宗山門關閉,便只是為了修煉那神秘的含玄符,如今將數十年的領悟融入青銅劍,自然頗為不俗。

葛玄臉色凝重,猛然閉上了眼楮。

修道多年,他們這一類人的心靈多是更加的靈敏,葛玄同樣也不例外。

心沉入海,葛玄渾身竅穴舒張,感應力催發到了極致。

「來了。」

葛玄眼皮子微動,似有所覺,這世間,只要有動靜,都逃月兌不了動之一字,這個年代,雖然沒有系統的哲學理念,卻不代表沒有人明白。

只要運動著,便不會沒有一絲動靜。

這一點,葛玄很篤定。

任著于吉的桃木劍點在他的肩井穴,卻見葛玄伸出右手,猶如水中撈月,猛然一抓。

嘩的一聲,青銅劍顯現出了身影。

葛玄的手掌在滴血,對面茅肇臉色不變,手腕一彈,青銅劍猛然從葛玄的手中掙月兌開來,再一次消失了蹤跡。

啪地一聲,于吉手中的桃木劍隨之點中了葛玄的肩井穴。

一股酸麻涌現葛玄的腦海,手臂麻痹,猶如失去知覺了般。

于吉茅肇與左慈,三人各自一個方位,卻按身不動,凝視著葛玄。

「葛兄,何必如此?」左慈搖了搖頭嘆氣道。

「你斗不過我們三人的。」于吉沉默片刻後也開口道。

茅肇雖然沒有說話,再一次顯現出來的青銅劍卻已經入了鞘。

葛玄左手的肩膀被桃木劍點中,短時間內根本就提不起力氣,兩相比較,更是抵擋不了于吉左慈茅肇三人。

葛玄搖了搖頭,視線越過茅肇身後,幽幽一嘆道︰「他們來了。」

于吉茅肇與左慈耳根微動,豁然轉身。

兩道身影從屋頂上落下。

動作干淨利落,毫不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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