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戀︰情陷山妹花 她已等待好久了

作者 ︰ 山峰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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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地松開手,慢慢的松開手,把臉轉向一邊。感覺這兒已容不下我了,我站起來,甚至不想和柳香說句什麼,就想立刻逃離這個傷心之地。可我的夾克衫還在柳香身上,無論如何,我不能只穿著背心回家。我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柳香,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柳香臉色立刻變了,她慢慢地抬起胳膊,似乎沒有一絲力氣地去解衣服的紐扣,不說一句挽留我的話,眼淚卻早已溢滿眼簾。

看柳香這個樣子,我才知道,柳香又在和我賭氣,卻不知道她因為什麼又要和我賭氣。我上前抓住她解紐扣的手,為她抹去眼淚,說︰「我不會走的,有一個小女孩,她正在生我的氣,我還沒哄好她,還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我的氣,我怎麼能走呢?」

柳香一听我這麼說,眼淚唰地流下來。我說︰「柳香,告訴我,你為什麼又生我的氣了?

柳香抹了一把淚水,嘆了口氣,停頓了好長時間,才抽抽搭搭地說道︰「從少女時代起,我就在愛中活著,雖然,那是想象來的愛,卻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憧憬著有那麼一天,我能躺在愛人的懷抱,享受那種每個活著的人都渴望的幸福。在我愛著的時候,他也給了我最深的愛。可是,多少年過去了,除了同情,除了憐憫,他給我最多也就是疼愛,像大人對孩子那樣的疼愛。他對我好像沒有四季變化,永遠是那個老樣子。」說到這里,柳香停止了哭泣,眼淚汪汪望著我,問︰「你說,那個人,真的是鐵石心腸嗎?或者,我不值得那個人愛嗎?」

柳香這一問,我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那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對她的愛,我已對著那山那水喊了不知多少遍了,只是柳香沒有听到我對她已喊出了愛。我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正要把我想說的對她說時,就听她緊接著說道︰「挺不好回答的,你就別回答了吧。就是你回答,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說你不是鐵石心腸,可是,你結婚了怎麼樣;無非說我是個好女孩,會有人來愛我的那些話。」

柳香一兩句話就說出了我想說的,我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她接著說道︰「你也許能感覺到,在你結婚之前,應該是你訂婚之前,我就偷偷地愛上了你。可是,我眼睜睜地錯過了。自從那個夜晚我倆在一起,被你家大爺發現後,我發誓不再糾纏你了,過後安慰自己想,只要心里愛著就足夠了,結不結婚又能怎樣呢?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是那樣固執地愛著,我也希望听到你能給我一句愛的回應。可是,多少年了,只有一次,你對我表達了一點點愛意,是委婉表達的。

「那回,你我到我姐家,幫她們栽土豆,你穿了一件新西裝,我問你是新買的吧,今天,特意穿的?你肯定地點點頭。看到你那麼肯定地點頭,我的臉立刻紅了,心,立刻裝滿了突然到來的幸福。回家好幾天,我還沉浸在那種幸福里。我想,這個世上有一個我深愛的人,雖然,他沒說出對我的愛,可是,他已委婉含蓄地表露出對我深深的情意了,我為這一天已等待好久了啊!那些日子,我動不動就照鏡子,看自己的臉是那麼透明而又有別樣的光澤。蹲在山道邊,看到剛拱出地面的小草,我也止不住地去一下,看到山上的落葉松染上淡淡的綠色,我也痴呆地想,那綠色,該是為我綠的吧。我听說城里人一到晚上就去歌廳唱歌,我想,你在城里,一定會到歌廳里唱起那首《北國之春》,當你唱到‘相愛已經五年整,我的姑娘可安寧’那句時,你就會想起我。那些日子,我就是躺在愛情的溫暖里,不想醒來。」

柳香說我到歌廳唱起《北國之春》,我的心咯 一下,突然想起有那麼一次,也就是給我大嫂家栽土豆遇見柳香,我回到城里不久,擅長溜須拍馬的李航在報上發了一篇為企業家歌功頌德的文章,掙了一筆錢,樂顛顛地找我喝酒。我們喝得差不多了,他又拉我去唱歌。李航說死要我唱一首,我就唱了我的保留節目《北國之春》,唱著唱著,我就想起了柳香,唱到相愛已經五年整,至今尚未吐真情時,我止不住淚流滿面。李航發現了我眼角的淚水,逗我說仲遠這小子又想起鄉下哪個小妞了。

那天當晚,我回到公寓,想象柳香的樣子,又回想起那個秋夜,柳香一絲不掛的軀體呈現在我的眼前,回憶那種令我血脈噴張的觸感,我就在想象里跟柳香有了一次身體的激烈踫撞與傾心交融。當我發泄完以後,看著手帕紙上那些白色岩漿,卻有一滴眼淚噙上我的眼角。

柳香提到《北國之春》這首歌,我止不住地想︰難道,用生命相愛的男女,是有心靈感應的嗎?若沒有,為什麼每次我和柳香的感情波動,彼此間都有所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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