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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模著她的臉頰，時不時地為她抹去淚水，又抹去我的眼淚︰「你真是一個傻孩子，別往下說了吧。」
她不听我的話，繼續說道︰「我回到家，心情壞到了極點，晚飯也沒吃，我真的吃不下去！媽媽以為我病了，問我哪不舒服。我騙媽媽說︰我趕集遇見同學，我們在一起吃過了。媽媽信了，收拾完碗筷，媽媽就睡了。我想看一會書，打開《平凡的世界》想看看孫少平、孫少安哥倆的艱難困苦經歷，想找一點勇氣，但我看不下去，把書扔在箱子上，輕生的念頭又來了，走到外屋，在碗櫃下有媽媽給豆子打藥，剩下半瓶敵敵畏。我拿著敵敵畏看了良久，當我堅定決心去死的時候，我走進屋里，我想再一次看看媽媽。我打開燈，這時，我看到燈光下的媽媽，一個四十多歲女人，臉上滿是皺紋，皮膚干澀蒼白，她的樣子讓我心痛。父親過世後，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可媽媽從不說一聲生活有多苦，我是她唯一的生存希望，我支撐著她過著困苦卻又充實的人生。媽媽的樣子，讓我打消了輕生的念頭。我想，活著就有希望！媽媽愛我，還有一個人可憐我，幫助過我，他生活在這個山溝里，我也生活在這個山溝里，我走過的地方，也有他的腳印，我死了，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死的，我長了十六、七年的身體硬邦邦地躺在那兒，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化成一縷青煙，不白瞎了嗎？
我把敵敵畏又放回原處，回到屋里躺進被窩里。這時我想，如果你能在我的身邊讓我說一說我的那些傻念頭，我伏在你懷里，你會說︰‘傻妹妹，多不值得啊。’然後，我就把手放在你胸膛上睡著了。這麼幻想過後，我再一次哭了，淚水打濕了枕頭。這時我想，我活下來應該有一次那樣的幸福，哪怕只有一次，我這一生就沒有白活。為了有這樣一次幸福，我盤算著怎樣才能把你騙來陪陪我，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我的身體，把我的一切都擁在你的懷里。你說，我不是一個壞女孩嗎？」
听完柳香這番話，我才徹底理解了她今晚步步引導我接觸她的身體的根本動機。在她心里，她的美麗為我而生，她鮮活的生命軀體為我而存在，這是她生命的價值。她執著地想讓我擁有她，絕不是為了享受男女身體接觸的快感，而是享受一次人生的幸福。她在用生命愛著，渴望自己用生命愛著的人，給予自己一次擁抱，一次撫慰，甚至一次佔有。我相信了人世間還有這樣的愛情，不僅僅是在小說里而是在現實生活中，而我，竟是這個的愛情里的主角。我想說什麼，但此時，什麼樣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我只好捧起柳香的臉，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我的淚水滴落在她的臉上，與她的淚水交融在一起。半天，我才軟弱無力地說了一句︰「你真是一個傻女孩啊！」
「你不把我當成一個壞女孩，我就知足了！」
我看此時的她，心底已超越了男女界限。她的軀體是美麗、清純的化身，潔淨得如無瑕之玉，捧在手里、抱在懷里也只是緣于從骨子里產生的愛惜。她的哭訴告訴我，如果我再堅持，她什麼傻事都能做出來，她對我的依戀，已充溢在每滴血液中，每時每刻都流淌在她的軀體內，和她的生命難以分割。這一切如果沒有了，她那些想死的念頭就有可能成為事實。
我對她說︰「柳香，我真的想什麼都不顧忌，把你攬在懷里親你，親遍你身體的每個地方。男人是很貪婪的，對你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孩，更恨不得一口吃掉。那樣，就毀掉了你的未來。現在，我月兌衣鑽進你的被窩，你以後可不準再有那些煙呀、雲呀的念頭了，我會痛苦死的。你想看我痛苦嗎，想看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撕心裂肺的悲傷嗎？你只要好好活著，我就會一輩子呵護你，我會覺得我活在世上還有一點用處，能有一個女孩需要我呵護她。柳香，我說這些，你明白了我是怎麼想的嗎？」
她伸開雙手，環抱在在我脖頸上，雙手用力抬起她的身體，吻上我的額頭，完後，說道︰「你能疼我，我就好好活著，我往後再也不想死了。你要是不疼我了，我真的會死！我不是說著玩嚇唬你的，我就叫你抓心撓肝，天天後悔。」
「我天天牽掛你，天天想你的樣子，想你長什麼樣。」她哭了，掀開被子，她的就袒露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為她拉上被子，說︰「小狗，別凍著，這回，你不讓我鑽進你的被窩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