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系時代 第四章 石鍋、石碗、竹杯(中)

作者 ︰ 水煎包

「阿媽,我也要吃。」聞香而來的阿信也要求道。看著滿臉渴望的兒子和女兒,阿媽一邊滿臉笑容的答應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手試了一下石頭的溫度,出乎意料的熱。考慮再三才拿起平時分割烤肉的石刀在‘石鍋’里扎到一塊兒肉出來,上面還在冒著濃濃的白霧,于是放在嘴邊一下下地吹著。

「好了,來,我們的來第一個吃,然後告訴阿媽好不好吃!」听到阿媽這樣說的嘉兒迫不及待地點著頭,不等阿媽反應過來就一口將一塊煮熟的肉咬到嘴里了,然後享受般地反復嚼著。肉還是自己嚼得香,想一下前一段時間雖然告別了吃女乃的時代,但悲劇的是吃的是阿爸和阿媽嚼的細細的碎肉,直到最近兩天才被允許自己吃肉。

現在終于不用再吃帶著濃濃的煙火味的烤肉了,真真是美味啊!「阿妹,好不好吃啊?你快說啊。」一直在等待的阿信急忙問道,最後實在是等不及了,拿過一把石刀就扎上一塊最大的肉片塞進嘴里卻忘了此時的肉片正是熱著的時候。被燙的跳腳的阿信卻仍不舍得吐出來,「好吃,阿媽,這個肉好好吃,你也吃!」好不容易吞進去的阿信還沒忘了在旁邊的阿媽,趕快扎起一塊遞給阿媽,滿眼期盼地看著阿媽講他遞過的肉吃下去。

嘉兒看著阿媽吃下煮肉後眼前一亮的樣子就知道阿媽也喜歡這種味道,畢竟在這種原始社會里能餓不死已經是好的了。

至于食物是否為單調烤肉甚至是更久遠一些的生肉,這些不會有太多的人去計較,而且也沒有人想過生肉是否還有其他的吃法;烤肉的由來就是被族里的老人認為是天神的恩賜,據說是一場天火的降臨燒死了一些來不及逃跑的野獸身上,待到天火熄滅時,當時的野人出來尋找食物時無意中問道香味才發現的烤肉,接著是鑽木取火的出現使得烤肉開始普遍起來。

嘴里吃著烤肉的阿媽無意中想到女兒剛才往水里丟肉的行為,第一反應是難道女兒知道這樣的肉好吃嗎?但轉眼間就自己又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女兒才一歲多一點點連大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又怎麼會知道呢!看到阿媽一會皺緊的眉頭一會兒又放松下來,嘉兒的心也是七上八下地不安著,直到看到阿媽好像一下子釋然了才整個放松起來。

「阿媽,水,嘉兒要喝水,阿媽…。」嘉兒指著已經變得溫溫的的肉湯撒嬌的說。看到扳著自己的腿在搖晃著的女兒,‘石鍋’里的肉已經不知不覺中被幾個人吃光了,只剩下有些乳白的湯水。知道女兒習慣每次吃完後都要喝一些水,于是轉身找到了一片大的葉子三兩下地折疊成了一個能裝水的樣子,在‘石鍋’里裝了一些水模著不是太熱就喂給嘉兒喝。

一口熱湯喝進肚子了,熱熱地文怒昂著腸胃,漸漸低全身都暖了起來。「好喝,阿媽,你喝,好喝。」看到女兒一副享受的表情,其他幾人也忍不住想要嘗嘗一下嘉兒所說的是怎樣的好喝。因為具體來說嘉兒其實是一個很挑食的人,雖然在這個實物匱乏的時代任何的浪費食物的行為都是對天神的不敬,但好在嘉兒挑食卻絕不會去浪費食物,所以眾人都在盡可能的滿足著嘉兒;比如說每次嘉兒吃的烤肉都是由技術最好的阿媽來烤,而別人則是誰比較閑誰就負責烤肉,畢竟原始社會里還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就連大哥阿誠都是經常烤肉的。

于是在好奇心驅使下紛紛地來品嘗。天神在上,真的很好喝啊!比著河邊的涼水不知道要好幾倍。特別是想起在寒冬的時候,每次渴的時候都是忍著刺骨的寒冷抓把積雪吃了來解渴的,因為小孩子的體質弱每次都要大人先在嘴里將積雪融化變得不再那麼冰才能喂給孩子,就這樣還是有很多的嬰兒過不了寒冬。感覺到身體里的暖意,想到冬天的時候如果有這個湯喝的話……。阿媽高興得再也想不下去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石鍋’里的那一點湯水早就沒了,而三個孩子好似還沒喝夠一樣。也是,就里面那麼一點估計一個人都不夠,應該改一下讓她能夠裝更多的水才行。旁邊的嘉兒看到阿媽看著‘石鍋’在想著什麼,心里面不禁樂了起來,不愧是我的老媽果然夠聰明!

過了一會兒,阿媽又仔細地問了一下這塊石頭的由來,接著就交代阿誠照看著弟弟和妹妹在家閑吃著烤肉,而她自己則拿了一把出去狩獵時才用一把烤肉時用的更堅硬的石刀出去了。

不知道阿媽要做什麼的阿誠盡管滿臉疑惑,但還是听話的在家里照顧著弟妹。

三人先是吃了早就吃的膩了的烤肉。吃過後阿誠領著另兩個小的開始整理上的收獲—一些水果和堅果類。水果的話有些是可以儲藏一段時間的有些是兩三天就要壞的,比如隻果就在這個時代出現了、還有一種類似于椰果的硬殼但里面卻是密實的果肉都是以長久儲存的;堅果類都是容易儲存的有大概三四中的樣子,這些都是有人看到樹林里的素食動物收集並當過冬食物才知道可以吃的,但令人遺憾的是這里的人知道吃卻不知道有些要煮熟或炒熟才好吃的,真的是浪費啊!

這個時代的孩子雖然比較早熟但終究擺月兌不了小孩子玩的天性,于是忙著忙著就玩耍了起來,特別是阿信是最貪玩的年紀,在一邊玩一邊分著果子中,終于果子分完了而阿信也中受不了的提出要出去玩。嘉兒猜測著阿媽可能在河邊對石鍋進行加工,所以此時也附和著阿信,提議還去河邊玩。阿誠也同意後就三人想河邊走去,當然嘉兒還是被抱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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