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系時代 第三章 石鍋、石碗、竹杯(上)

作者 ︰ 水煎包

望著眼前清澈的河水嘉兒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跳進去痛快的洗一個澡,但是看一下自己沒有幾斤肉的矮小身材、還有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的二哥,嘉兒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來日方長,早晚會有這一天的。為了安哥哥的心,嘉兒找了一塊離河邊還有一段距離的石頭上坐了下來。轉過頭來對著二哥笑著,仿佛在保證這不會到河邊玩水一樣,阿信這時才放心地找到一顆闊葉樹上摘了一片葉子,在河水里仔細地清洗後才用它捧著水過來給嘉兒喝。

嘉兒本來就不渴只是想來河邊看一下才找的理由,所以這時也只是意思的喝了兩口就不喝了,而阿信也沒有多想。

看著乖巧的妹妹喝過水之後沒有吵吵鬧鬧地要玩水,只是好奇地在地上翻找著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藏得有什麼寶藏呢!于是阿信放心的向河里沖去,畢竟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玩水的魅力是不可阻擋的。冰涼的河水是炎炎烈日下最好的享受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逮到條魚呢,這樣的話一定會得到阿爸的夸獎。

待看到二哥離開,嘉兒才終于松了口氣,終于可以放心找了。在這個還沒有金屬出現的時代里也只有石頭才是做成鍋的唯一材料。嘉兒心里有太多改善生活的想法奈何卻都沒辦法說出口,只能有意無意地引導者阿爸阿媽他們去自己發現了。!唉!看著自己的五短身材嘉兒只能又一次的嘆息。老天!讓我快點長大吧,早日擺月兌著野人般的生活。我一定要在這里開闢一片屬于我的天地,再也不要為一些無謂的人拋棄自我。嘉兒一邊在心里下定著決心,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

好在這條河邊的石頭還是比較多的,所以在嘉兒一邊尋找一邊倒退中終于看到了一塊符合標準的石頭。「終于找到了!天啊,鮮美的肉湯,終于可以告別烤肉的生活」嘉兒心中暗喜著,彎腰就要去抱那塊石頭,卻忽略了自己的年齡與力量,結果就是石頭沒抱起來自己卻一墩了下去。

正在河里玩的歡著的阿信听到聲音回頭看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哈哈哈哈哈哈…。」無良的二哥哈哈笑了起來。

嘉兒被笑的是既羞又氣,眼珠一轉用手揉了一下眼楮,「二哥,壞,嘉兒,生氣……」一邊說著,一邊目不轉楮地注視著二哥,兩個大眼楮被揉的紅紅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慢慢的都是委屈。「嘉兒不哭哦,都是二哥的錯,二哥是壞人,嘉兒不生氣了二哥幫你。」說著就動手去搬那塊石頭。

沒辦法,因為嘉兒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也是最受寵的一個。雖然這個原始社會沒有公主這一說法,但嘉兒在家里絕對是公主般的待遇,別人有的她有、別人沒有的她還有。家里面每個人都在盡一切努力滿足著嘉兒的要求,雖然有時的要求讓人听的雲里霧里的;特別是阿爸,看到嘉兒哭的時候感覺比他自己打獵時偶爾受傷時都要痛。于是就養成了家里人只要看到嘉兒哭或是有苦的征兆時馬上就舉手投降。這也是嘉兒感覺再這個原始社會最幸福的事,這是在現代時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的感覺,也更讓嘉兒堅定要不顧一切守護家人的決心。

當阿信搬起石頭時,嘉兒更加的興奮了。真是天助我也!之見這塊石頭從上面看就像一個圓圓的饅頭一樣,偏偏在底部因被水沖刷的向里凹陷里進去,很符合一個鍋的造型。「二哥,漂漂,嘉兒,要…。」難得妹妹高興,阿信是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的,反而是樂顛顛地跑到河邊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兄妹倆一個玩夠了水、一個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于是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當然阿信不忘把嘉兒看上的石頭搬了回去。

回到家後太陽也快跑到了頭頂,算一下時間,阿媽和大哥也快要回來了,只是摘野果所以族里的人都不會跑太遠,中午都要回來吃飯。阿爸和部落的叔叔們打獵跑的比較遠都是帶著肉干做午飯的,知道太陽下山才會回來。

正想著呢就看到阿媽和大哥各自背著一個獸皮回來了,好像今天的收獲還不錯的樣子。「阿媽,大哥!」嘉兒高興的向兩人跑了過去。「嘉兒今天乖不乖啊,有沒有听二哥的話?」阿媽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獸皮,伸手抱起了女兒問道。「嘉兒,乖,阿媽,看,漂漂…。」嘉兒掙扎著下地,拉起阿媽去看她找到的石頭。雖然不太了解女兒從哪找到的這麼一塊石頭、也看不出哪里漂亮了,但女兒既然說漂亮就自然沒人反對。

待到東西都收拾好後,大哥就幫著阿媽生火準備烤肉了。本來怕女兒熱到的阿媽想要趕嘉兒離火遠點的,但嘉兒堅持最後就留了下來。

在阿媽烤肉的時候,嘉兒就在旁邊看著,偶爾看到一些碎了的肉就拿起來丟到了‘石鍋’里。回來的時候嘉兒非要纏著讓阿信在那個小洞里裝著水才讓抱回來;回來之後又堅持讓阿信將石頭放到平常烤肉的火堆旁邊找東西固定起來,雖然不知道妹妹為什麼這麼做但阿信還是照做了。

一旁看著女兒的阿媽不解地看著女兒,最後沒說什麼就繼續專注地烤起了肉。嘉兒看到阿媽沒說什麼就更是放心大膽的有撿了幾塊碎肉放了進去。嘉兒裝著好奇地一邊看著慢慢開始冒煙的‘石鍋’,一邊偷看著阿媽的反應。不得不說的是阿媽這個美人—絕對的野性美。微黑的皮膚,五官單獨看都是一般但聚在一起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再配上被包在獸皮里的前凸後翹的身材,連嘉兒看著看著都要流口水了,不得不說阿爸的眼光太好了。

正專心烤肉的阿媽慢慢地問道一股異樣的香味,不同于烤肉的味道淡又確實像肉味。尋找著香味的來源,突然看到女兒和二兒子抱回來的那塊石頭,碎肉塊在水里翻滾著一陣陣的香味就散發了出來,終于確定了香味是從這里發出的。

嘉兒看到阿媽注意到了‘石鍋’,忙說「阿媽,想,嘉兒,吃,肉肉」說著裝著要留口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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