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亂之意雪傾世 001 今夕何年

作者 ︰ 西街吉兒

「阿桐,你跑慢點,這兩天剛下過雨,路面很滑,當心摔跤。」

「沒事的,爺爺,這雨過天晴,樹林里肯定有很多蘑菇,我要摘好多好多的蘑菇,回去給爺爺做蘑菇湯喝。」

「你呀,什麼給我做啊,明明是我給你做,你這個小鬼,自己嘴饞還拿我說事。」

「呵呵,爺爺,睡覺你做的蘑菇湯這麼好喝呢!」

「小鬼頭,就會逗爺爺開心」

一老一少沿著樹林旁邊的小溪行走,時不時的采上一些蘑菇。薄霧冥冥的早上,露珠在閃閃發著光。清晨的陽光照在樹葉上,顯得異常美麗。

「爺爺,你看,那是什麼?」小男孩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喜的叫了起來。

「哦,阿桐,爺爺來看看。」平靜的河面上漂浮著一個異物,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越來越清晰。

「好像想一個盆。不對盆里有一個小孩,阿桐你讓開。」發現盆里有孩子後,老人仍小男孩兒站在了一邊,接著,老人一個起躍,便踩著河面,直達河中央,將木盆撈了起來後,又飛身回到岸邊。

「爺爺,你真厲害,這麼寬的河面,這麼遠的距離,爺爺都可以飛過去。」小男孩一臉崇拜,兩眼快要放光了。

「那當然啊,爺爺的輕功可是很厲害的。」老人揉了揉小男孩的頭,然後把目光轉向盆內,盆里面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小女娃閉著眼楮,那眼楮上的睫毛長長的,還掛著露珠,嘴唇紅紅的,臉蛋也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圭女圭。

「爺爺,讓我也看看。哇,好漂亮的小妹妹啊!」小男孩十分欣喜,戳了戳小女娃的臉蛋,不由大驚︰「爺爺,小妹妹的臉蛋好燙啊,還有,她為什麼不睜開眼楮啊,她是不是死了。嗚哇……,爺爺,你救救她啊,阿桐不想讓妹妹死啊,爺爺,救她啊!」小男孩哭的梨花帶雨,一張小臉上掛滿了淚珠。

「傻孩子,妹妹要是死了,她的臉蛋怎麼會是熱的呢?應該是冰的才對,你放心,有爺爺在,妹妹不會死的。」爺爺寵溺的看著小男孩,又看了看小女娃,嘆了嘆氣︰「昨天下了雨,雖說這些樹木擋著小溪,不會有過多的雨水流下來,但畢竟還是有那麼一些,這小女娃想是淋了雨,又沒吃什麼東西,所以發熱了。雖說不是什麼嚴重的病,但是這小女娃看起來也就出生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得趕快治療,否則,難保不會有什麼後遺癥。」

「爺爺,那我們趕快將妹妹帶回家吧」說罷,老人一只手抱起了小女娃,一只手拉著阿童朝著回家的路走。

——

第二日

「爺爺,都一天了,妹妹怎麼還沒醒啊。」小男孩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的小女娃,臉上異常焦急。昨天,將小女娃帶回家,他和爺爺,立馬將小女娃的濕衣換了下來。小女娃現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大大的衣服裹著小女娃,使得小女娃顯得更小了。

後來爺爺給小妹妹煎了藥,可小妹妹喝不下去,老是吐了出來,于是爺爺讓自己把要喝在嘴里然後渡給小妹妹,現在想起來,自己的臉還發燒呢。對了,昨夜,小妹妹一直高燒不退,爺爺說,他和自己輪流守著,給小妹妹換冷毛巾,等到妹妹燒退了就沒什麼大礙了。他和爺爺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凌晨,小妹妹的燒才退,才剛放下心來,可現在離燒退已經兩個時辰了,小妹妹還沒有醒。所以現在又著急起來了。

「不要著急,阿桐,因為妹妹還小,所以燒退後可能比常人要晚點才能醒來。哎,小女娃真是可憐啊,看起來應該也就出生沒多久,怎麼就被父母丟棄,這大冷天的,孩子要是再晚一點,可就凍死了。做父母的可真夠狠心的,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娃。」老人看著仍在昏迷中的女娃,無奈的嘆了嘆。

小男孩听到這些很生氣,攢緊了拳頭︰「那些人不要妹妹,妹妹也不要他們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妹妹,我是哥哥,我會保護她的。」小小的人兒,卻透著堅定地目光。

老人模了模他的頭,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了。阿童也是個可憐的孤兒,三歲的時候被父母賣給了紅葉山莊為奴。小小年紀就要給別人做奴才已經夠可憐了,更可恨的是,這紅葉山莊的少莊主是個小惡霸,從小仗著家里的勢力在外面欺負其他小朋友。後來他在家里發現三歲的阿童,就老是欺負他,毒打他,還在他的傷口上涂蜂蜜,引來蟲子咬。

自己和紅葉山莊莊主有一些交情,有一次,路過紅葉山莊,前去拜訪紅葉山莊莊主,在紅葉山莊閑逛時就發現了這一幕,當時三歲的阿童強忍著痛苦,沒有哭一聲,直到小惡霸離去,他才嚎啕大哭。自己走上前去抱起了阿童,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走。他只記得阿童當時堅定的點了點頭,淚水還在眼角掛著。

後來,自己問紅葉山莊莊主要了阿童,讓後帶他離開了紅葉山莊,最後隱居在這天靈山之中。轉眼間就過了三年了,現在看看阿桐,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稚氣未月兌的小男孩了,現在他已經成為一個有膽識、有擔當,有想要保護的人的男子漢了,真好。再看看,小女娃,想必也是個身世淒苦的孩子,哎,都是可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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