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盡梅花 第三章 庸醫難治病,無錢步難行

作者 ︰ 梵火

伙計帶進來一個年約五十,有些邋遢的老郎中,訕笑道︰「客官,大夫我給您找來了」。石敢當見郎中這副模樣,皺了皺眉。伙計出生市井,最善察言觀s ,見石敢當皺眉,解釋道︰「小人本打算請本地的許神醫,可不想許神醫患了重病自顧不暇,便請了張郎中,不過客官放心,張郎中也是國醫聖手,包您藥到病除」一旁的邋遢張郎中,也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

少女心中的石頭落地,笑道︰「那就麻煩張神醫給我看一看」此刻進門的兩個人才注意床上的少女,兩個人一看,便被少女的模樣驚呆。痴痴地看著。少女皺起黛眉,怒道︰「你們看夠了沒有?」

兩人才驚醒,伙計本想討些錢,可被這一驚一喝,忘了自己的目的,匆忙退出了房間。都說是人老成j ng,張郎中又裝出清高模樣。來到床前伸出右手去抓少女的玉碗。卻被少女躲開。

張郎中皺眉道︰「姑娘不讓我號脈,我怎麼給姑娘診病」少女雖說年紀小,卻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看見張郎中滿是邪念的雙眼,就覺得惡心。便求助地看了看石敢當。卻發現石敢當一臉冷笑地看著張郎中。

石敢當見少女求助,匆忙收起冷笑,眯起雙眼,面露微笑,對張郎中道︰「張神醫,男女有別,听說店家說張郎中乃是當世名醫,想必會懸絲診脈吧」然後又一副我很敬仰你的樣子,張大夫心中暗惱,這個伙計把自己捧這麼高,想趁機模美人小手的機會,就這麼泡湯了。

這個懸絲診脈是什麼東西?可別露了餡。還是多騙些錢要緊。想到這里張大夫冷聲道︰「這懸絲診脈算不得什麼,行醫講究望聞問切,老朽只需一望,便知一二,切脈只不過是為了更為j ng確罷了。」

「那就勞張神醫,給我望一望吧」小姑娘嬉笑道,張神醫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突然驚聲道︰「哎呀,大事不妙」然後站起身來,沉痛地說道︰「小娘子病入膏肓,請恕老朽無能,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慢慢朝門外走去。這招y 擒故縱,老家伙玩的倒是如火純青。可惜當張大夫走出門,也沒有听到希望的那一句「神醫留步」。

石敢當關上房門,看看床上已經坐起來的少女,發現少女也在看著自己,心有靈犀,相視一笑。忽然又覺得有些尷尬。模了模頭上的疤痕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怎麼會在這里?」石敢當現在一肚子的疑問,自己和少女相識麼?兩個人什麼關系?這個世界留給他的就僅僅是那兩個鏡頭,根本判斷不出現在的處境。甚至今年是哪一年,是小說中的平行世界亦或是光怪陸離的異界。想到這里石敢當竟然有一絲小小的興奮。

少女狡黠地一笑道︰「你先回答我,你怎麼不讓那個張神醫給我治病啊?」

石敢當笑道︰「考我是麼?」少女沒有回答,依舊是萌萌地盯著石敢當看。

「第一,這個所謂的神醫衣著不整,很邋遢,不是我以貌取人,我覺得醫生最起碼應該喜歡干淨,我沒見過指甲里有黑泥的醫生,第二這個郎中進門的時候,沒有看人,而是先看桌子上的吃食,第三這個張神醫身上有些濕漉。還有第四,呃,這個第四就不說了。剛才伙計說過這附近有個姓許的神醫,很厲害的樣子,所以附近應該不會有什麼醫館。所以我判斷這個是伙計為了應付我,隨便在街上拉來的一個饑餐露宿又十分落魄的江湖郎中」

少女此時心中很驚愕,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心思如此通透。看見少女有些驚愕,石敢當有一些小得意,其實這不過是自己當j ng察時,養成的職業習慣罷了。

「不過這個郎中真的很拙劣,手法太低級了。行醫不成變成行騙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少女嘻嘻一笑,卻不小心帶動自己的內傷,臉s 一下變的很不好。石敢當忙跑過去,將少女緩緩放倒。看見少女躺在床上,石敢當覺得自己很邪惡。美少女被自己推倒了….

「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受的傷,我們怎麼認識的。我就知道我叫石敢當,其他的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這里好像出現了問題」說著石敢當指了指自己的頭。

躺在床上,少女恢復了些氣力。眼楮中忽然閃過皎潔的光芒。

少女講述了一個淒慘唯美的故事,小石和小鸞年幼時候青梅竹馬,生活在一個平靜的山村,一天山村來了一群惡人,將善良的村民都殺光。兩個幼稚的少年被一個仙女所救,仙女把他們帶離了苦海。後來仙女成了兩個孩子的師父。他們成為師父最小的兩個徒弟。,可是後來師父竟然患了一種怪病,需要一種靈藥。于是大師姐便帶著幾個師兄妹下山尋藥,結果不幸的是,因為小石和小鸞江湖經驗不足,被一個惡道士算計,被打成重傷。只好躲在客棧里躲避仇人的追殺。

石敢當疑惑道︰「青鸞?你是我的小師妹?」少女突然有些嬌羞道︰「才不是,你應該叫我師姐」看見少女的模樣,石敢當心情大好,調笑道︰「好像我的樣子大一些吧,怎麼我是師弟呢」青鸞心思一轉道︰「我師父收的都是女弟子,你是個例外,所以排在最後」石敢當不由得驚嘆了一把,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師門唯一的男弟子,這個有點…這個有點爽啊…

看見石敢當眼神閃爍,好像在想事情,以為石敢當不相信,他哪里知道這個模樣俊美的少年正在那里YY呢。少女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道︰「難道你不相信麼?」雖說石敢當有疑問,但仍舊笑道︰「師姐說的話,我當然相信,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還有什麼事?」青鸞小心翼翼地問道。

「咱們還有錢麼」

呃……!!少女顯然有點不太適應,石敢當這麼發散的思維。不過仍舊從衣服中拿出一個包,翻看了一下,對石敢當道︰「還有一些」說著便把包遞給石敢當,石敢當也沒客氣,接了過來,看了一下,是一些散碎的銀兩。

青鸞道︰「師弟,咱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要是被臭道士找到,咱們就麻煩了」

「你的傷怎麼樣?」

「受了些內傷,幸好穿著師父給的白莽甲,不過我元氣盡失,恐怕很長的時間內我用不了武功了」說完之後,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石敢當。即便是石敢當臉皮很厚,仍舊被這一眼看的心跳加速,心中道︰「難道她失去元氣和我有什麼關系麼?」

「你先吃些東西,養養j ng神。我們明天再走」

第二r ,青鸞的j ng神好了許多。雖說還有些不便,但是自己走動已經沒有問題。兩人沒什麼行李,輕裝下了樓。來到櫃台。櫃台里的人是酒樓的賬房,賬房見了一對漂亮少年,忙帶著職業般的微笑道︰「兩位小客官,有什麼需要?」

石敢當沒有說話,把昨天青鸞給的荷包扔在櫃台上。賬房一見臉上像開了花,道了一聲稍等,便 里啪啦地打開算盤。算完之後,打開荷包數了數,臉s 有點僵硬,道︰「兩位客官錢不夠,這里連一半都不到」

石敢當明顯感覺青鸞拉了他一下,心中一動。石敢當面s 鎮靜,故意提高聲音道︰「我說過要結賬了麼?難道你們店大欺客,要攆我們走不成?」果然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很多人指指點點。

一個喝了酒的漢子喝道︰「這店家果然不是個東西,酒水寡淡不說,還欺負小孩子。」其他人見漢子這樣也起哄。許多伙計也被引櫃台來,昨r 的小二也在其中。賬房先生急忙賠罪,指著櫃台上的錢包道︰「不知道兩位小客官這是何意?」

石敢當翹著下巴,一副看不起你的樣子道︰「昨天你們這里的伙計伺候的不錯,對就是那個誰….」說這指了指昨天的伙計。伙計一听忙擠進來給石敢當行禮。

石敢當接著道︰「你地不錯,這些是小爺賞給你的」眾人一陣愕然,賬房先生更甚,這荷包中至少有四五兩銀子。就這麼給人了,這是哪家的敗家公子啊!伙計一听大喜,忙從櫃台上取下荷包。荷包一到手,心中也是一驚,忙道︰「公子給的太多了,小的哪里敢收」這都趕上伙計的月俸了。

「讓你收你就收著,小爺有的是錢,我會再吩咐你辦幾件事,辦好了小爺還有重賞」小伙計偷偷望了一眼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微微點了點頭,伙計臉上有如菊花綻放。「多謝小公子賞,公子有事盡管吩咐。」

石敢當點了點頭,拉了一下青鸞,便上了樓。一進房間,青鸞一下躺在床上嬉笑道︰「師弟真是大方啊,不過現在咱們一分錢也沒有了,看你怎麼辦」石敢當也笑道︰「怎麼辦,涼拌……」這個冷笑話沒有讓青鸞得到共鳴。青鸞嬉笑道︰「咱們什麼時候跑,你給伙計那麼多錢,一定是讓他相信你有錢,讓後讓他給你準備逃跑的東西嘛」

「師姐真厲害,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和你在一起,壓力很大啊」

少女听到石敢當的調笑,尤其那句和你在一起,臉上一陣發燒。把臉轉了過去。

「小公子我來了,有什麼吩咐麼?」是伙計的聲音,伙計得到甜頭,主動找上門來。連稱呼也升級了。石敢當打開門,把伙計讓進來,吩咐道︰「明r 我們要趕路,你去給我們準備些干糧,最好多弄些易儲存的肉食。還有我這個妹妹容貌太美,容易惹是非,最好給他準備身破舊一點的衣裳,干淨就好。」

伙計看了一眼石敢當,獻媚道︰「干糧和肉干本店里就有,小娘子和我妹妹差不多大,我一會便去拿來,另外小公子的外貌也極為不凡,極惹人關注,若是公子不嫌棄,我給公子也弄一身不惹人注意的衣服」石敢當心說,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若不是怕惹你們懷疑,我早就要了,于是掩住笑意,嚴肅道︰「嗯,你說的極是,真是令人煩惱啊!」

青鸞看著石敢當一臉臭屁的模樣,想笑又不能笑,滿臉憋的通紅。不過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承認自己的美貌,心中也不免得意。

小伙計的辦事效率極高,半晚時分便把東西準備好了。石敢當許諾明r 結過賬之後,會有重賞,喜滋滋地走了。

「我們今晚就走?」青鸞問道。

石敢當笑道︰「嗯,晚上你先走,不能走正門,這麼多東西容易讓人懷疑,我看過二樓左手第一間,就是地字號甲一那個房間,有個後窗,跳下去是個小巷。出了小巷的盡頭有一個算命的灘子,你那里等我。」

「你不跟我一起走?」

「有些事情要辦」

「你是怕那個賬房先生懷疑,想在這里拖住他們吧」

「嗯,你也發現了?哎,和你在一起壓力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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