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五十二章 長生藥

作者 ︰ 夢里煙花

()仁綺看了我一眼,補充道︰「……您身子里的‘冰魄’余毒,就是長生藥的一種。」

「南邊的離雲國,多是山地,藥材礦產豐盛,各種稀奇古怪的走獸飛禽、花草樹木都很容易找到,有一群人專司巫醫之術,這些人就是灰使,現今大部分灰使都是皇家供養,民間只有少部分,而且普通人應該很難找到他們。」

「他們做出來的符水藥丸統稱為長生藥,但是功能各異,有用來詛咒、下毒、治病、離魂、驅使等等不同功效,品種成千上萬,甚至不同的人做同一種東西,成分的劑量都不相同。」

「皇上身上的‘熾焰’和皇後身上的‘冰魄’就是‘詛咒’類的長生藥,無法解除,不死不休……這個女犯很有可能是被種下了‘驅使’一類的長生藥,如果不按時服食解藥,身體里的毒就越來越重,直至身亡。」

我點點頭,問道︰「你能不能驗出是什麼毒?多久需要服食解藥?還沒有問出話來,她不能這麼死掉。」

仁綺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就算能驗出毒,我也不知道多久需要服食解藥,而且不知道毒藥具體的成分劑量,根本不敢亂配解藥,一般來說,只有做出此種長生藥的人,才有辦法。」

我順手幫仁綺拎起藥箱,然後牽著他的手一邊聊一邊往回走。

小颯那個愣頭青盯著我們牽著的手看了又看,一臉好奇的樣子,但是沒有大呼小叫,只是老實的跟在我身後,我心想這傻小子難道終于開竅了?

我送仁綺回到藥房後直奔書房,觴王府的書房好像個小圖書室一般,看來燕雲霆也是個好學的主兒,詩詞曲賦、醫卜星相各種雜學的書都有,上次我還抽出過一本龍陽/春/宮/圖,插畫全本吶!雕版印刷的版本!具有極高的藝術和收藏價值啊!那夸張的畫風、詭異的姿勢看得我捧月復大笑,因為笑得太抽風還被沐瀾狠狠的剜了一眼。

觴王爺的書房,是大公子沐瀾的地盤,因為觴王爺的不務正業,王府所有日常往來的信件公文都是大公子批閱、四公子謄寫,可憐盡職盡責的大公子,天剛亮就要來叫我起床、還經常親手幫忙更衣,之後就整天呆在書房,做為王府的長吏,很多交際方面的事情也需要大公子出面,直到晚膳才能休息。還要時刻注意王爺的動向和關心後院的公子們,有個這麼能干又貼心的媳婦兒,真是好大的福氣。

我進去的時候,小廝正捧著信盒子送去旁邊的文樓給京墨,沐瀾坐在書桌後面正接過書童拆開的信蹙著眉頭展閱。看到我進門,他起身迎過來問︰「怎麼了?有事?」

「沒有沒有,找書看看……你在看什麼,什麼煩心事呢?」我朝桌上揚揚下巴。

「……還不是攀關系走後門的,這些大人們總不死心,有事無事就要來拉幫結派,結成陣營,我不想得罪這些外官,所以一直都含糊其辭,不肯不否,他們還真是有毅力,隔三岔五的就要來言辭切切一番。」沐瀾坐到桌前給我倒了杯茶。

我還沒端起茶盞,就听到身後「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無奈的轉過頭,看那個口渴得想喝茶的「阿傻」。

沐瀾也笑了,又倒了一杯遞給他,他嘻嘻笑著謝過大公子,立飲了一杯。

「對了,您要找什麼書?」沐瀾問。

「剛才跟仁綺聊了一些離雲國灰使和長生藥的事情,我想找找府中有無相關的醫書。」

「醫書在第七櫃,我讓袖硯幫您找吧。」

「不用不用,」我忙擺手,「你這麼多信件折子,讓袖硯幫你吧,我帶小颯去找。」

小颯這小子,自幼練著眼力,雙手抱胸的往書櫃前一站,就可以一目十行的看清楚每本書的書脊上用蠅頭小楷注明的書名。

排除那些介紹四體百病和藥材養生一類的,我倆專挑旁門左道的醫書看,一會兒就抽出十幾本,坐在圓凳上就開始查找。

根據我的判斷,這些巫醫一般都是口耳相傳、或是家學淵源而且奉行神秘主義,能在異國的書籍中找到的機率極小,就算有也只是皮毛而已。

很快就找到一些提到灰使和長生藥的段落,我讓小颯繼續找,我捧著書看,書中只是淺略的介紹了一些灰使和長生藥名稱的由來。

原來南方的離雲國多山地丘壑,叢林茂密山高水深,藥材礦藏豐富,制藥和煉丹向來盛行,又結合民間的巫術信仰,漸漸的成了巫醫,為了保持神秘常常著暗色的長袍,就被稱為灰色醫師,但是這行業太過神秘,而且常常有中毒死亡等外因,傳承者越來越少,而且越傳越玄乎,被稱為「掌管生死的灰衣使者」。

後來皇家建立了巫醫院豢養「灰使」專門研究供皇家用的毒藥補藥等等,因為很擅長用藥使尸身不腐,統一被稱為「長生藥」,但是其中門類繁多、功用各異,每位灰使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人基本沒有辦法研制解藥。

我翻看了幾本,都大同小異,沒有什麼深入的解釋,小颯沒了耐心,扔掉最後一本,道︰「我肚子餓了,要吃飯。」

這小孩兒對吃東西有種恐怖的執著,到飯點就喊肚子餓,晚個一刻半刻都不行,這幾天寧王和江公子在,他都是跟我們一起吃飯,等以後他就要跟蘇總管他們在廚房的外院吃,我都在考慮為了他將侍衛小廝們的飯點提前了。

見我沒理他,他又重復道︰「我要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餓死鬼投胎嗎?」我將書本整理好,放在小桌上,一會兒袖硯會來收拾。

回到廳上,得知皇後回去更衣,我打發了小颯自己先去吃飯。自己朝萬壽宮走去,一進門就看到正廳里放了三個火爐,宮女正在給一個暖手爐添炭。

我皺皺眉頭,我這個身子只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冰魄余毒,就畏寒到夜夜需要人暖床,皇後出宮這麼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賭氣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啊。

「母後,您冷麼?」我問道。

皇後正抬手讓宮女給他加了一件裘襖,听到我問他,微微笑著瞥了我一眼,風情萬種。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傷人的時候,自然也會傷己,我這里寒氣徹骨、他那里急火攻心,說不清誰給誰罪受。」他淡淡的笑著,似乎對夜晚的難捱早就習以為常。

「有必要這樣和父皇慪氣麼?我和皇兄現在還不都是活蹦亂跳,大男人受點皮外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母後您就別為難父皇了,他日理萬機,哪能時時刻刻盯著我們兄弟倆。」我接過宮女手中裹好的暖手爐,遞到皇後的手中,扶著他坐在榻上。

「哼……他的孩子有很多,可我的孩子只有你們兩個,我不為難他,該為難誰?再說……我也趁機出宮透透氣,見見老朋友。」皇後撇撇嘴,不買賬。

我撓撓頭,道︰「可是您二位的身子……讓我們做兒子的幫哪邊?」

「怎麼?你還想幫他?」皇後眯著眼楮看著我。

「兒臣哪敢啊,不過這天寒地凍的,擔心夜晚母後您身子受不了……這冰魄和熾焰,真是完全無法解除了麼?」

「……都十八年了,只怕已經融入骨髓了,還怎麼解?何況當年對你父皇下熾焰的那個人都不知道是誰配出來的,他只是拿來用而已。」皇後蹙著眉頭撫模著手中的暖爐,眸光深遠。

「再說了,這麼多年了,或許配制的人已經不在了也說不定,反正我和你父皇,兩人湊合湊合互相忍耐也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你父皇他年事已高,估計……到時候,我和他就都解月兌了,只是,我舍不得你們。」

我越听越奇怪,什麼叫都解月兌了?!

「母後,您說什麼呢?父皇年事已高,可是您才……」我沒記錯的話,皇後才三十六七,他和皇帝的年紀差了二十五歲,甚至比皇帝的大兒子還小幾歲。

他看著我,展顏一笑道︰「你忘了麼?成對的長生藥,是一生俱生、一亡俱亡的。」

「生同衾死同穴,多少人求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淡然得甚至有一絲愉悅。

「可是,我舍不得你們兩個,尤其是你,當年為了救你父皇我種了冰魄,沒想到後來又有了你……生你之時十分凶險,雖然大小俱安,但是卻讓你帶走了一部分我體內的毒,我的癥狀減輕了,卻害你跟我受一樣的罪。」他苦笑著搖搖頭,握著我的手。

「霆兒,若父皇母後都不在了,你們兩兄弟依靠誰?母後不能放心,所以,你和昊兒,必定要有一個,坐上那個位置,一個宮里一個宮外,互相扶持著方好。」

我搖搖頭,笑了笑道︰「皇兄寬厚,素有佳名,不似兒臣惡名在外,母後不必煩惱,兒臣更適合做皇兄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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