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五十一章 大燈泡

作者 ︰ 夢里煙花

()其實我知道紫蘇說一點小傷是在逞強,因為我看過他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愈合,那種梅花狀的獨門暗器造成的傷口奇特,還好沒有喂毒。

我估計江公子和阿颯那傻小子都知道,絕對不是「這點點小傷」而已,但是既然紫蘇都放了話說不介意,我也沒什麼立場強出頭,再說了,小颯是江公子的師佷,我除了以後逮著機會小小的作弄一下他之外,也不敢欺負他。

他熟悉了王府的格局之後,爬樹掏鳥、上房揭瓦種種勾當干得得心應手,白天就跟菘藍、紫蘇切磋武藝,或者四處搞破壞,偏偏他這愣頭愣腦一根筋的傻小子還很惹我家幾位公子疼愛。

因為他比菘藍小三歲、比紫蘇小四歲,所以一口一個前輩,叫得兩人心花怒放;又因為二公子管著賬房,負責給他報銷和發月錢,他把辰砂當成財神爺一般供著,辰砂的話簡直就是聖旨;更無語的是,他總是弄壞府中的物品甚至門窗,每每去青黛那里支領新物件時,我那從不給我好臉色的三公子居然笑著對他說「干得好。」

這些,我都能忍。

讓我忍無可忍的是,他白天睡到午時方起身,夜晚就勤勤懇懇的守衛值夜,侍衛們一向都是守在我院子門口和四周,只有這個愣頭青要麼守在房門前,要麼給我坐在屋頂。

有好幾次我正跟公子恩愛情濃的時候,發出一些聲響,他一腳踹開門進來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王爺你還好吧?

雖然臥室分里外間,屏風擋著他也看不到里面,但是任誰在那啥的時候听到踹門聲,再有情調都他娘的煙消雲散了好不好?!

我試過把門閂上,但是他踹不開門,就直接走窗戶!讓我氣得想罵娘。

一來二去搞得我都有了心理陰影,落葵來暖床時,我還在翻來覆去的長吁短嘆,想著怎麼解決這個不開竅的愣頭青。

想了半宿,因為無心「正事」,落葵轉過身子不理我,自己睡了,隔天就沒給我好臉色看,我趕緊跑到他的小院里身體力行的道了歉才算哄好了。

再這麼下去,公子們都快被我得罪光了。其實我真的很冤,又不是我的錯,為啥公子們都生我的氣?也不是我有意無心「正事」的啊……

我思前想後,找紫蘇幫忙,因為只要他闖禍就去找紫蘇撐腰,跟紫蘇的關系頗為親近。我委婉的告訴紫蘇好好教教他,有眼色點,什麼時候該靠近,什麼時候該避避嫌。

紫蘇听了之後笑得倒在榻上,我無奈的等著他笑夠了之後,他才揩揩眼淚道︰「你就讓他撞見一次唄,我敢打賭他小孩兒面子比紙薄,看見一次絕對不敢再靠近了。」

老子滿頭黑線,他娘的這是什麼餿主意?

「你願意月兌光了給人看?!那不妨你跟我來演一出讓他撞見!」

紫蘇噗的一聲又開始笑,我真想踹他幾腳。

沒等我商量出辦法,小廝來報說悅王回來了,我忙趕去悅王住的院子,這時候母後和寧王、江公子在後院小山包上賞雪。

一見到我,悅王就屏退了侍衛和下人,拉著我坐下,低聲道︰「府里有些關聯的人都被我盤問遍了,她在一年前被選為侍婢,但是我從未讓侍婢侍寢過,跟她同住一個院子的丫鬟說,有一次起夜時遇到她才回房,小丫鬟以為是我召她侍寢,也就沒多問。」

「就這麼一次?」

「就這麼一次,再沒有任何人發現她有什麼異狀了,也沒有發覺她跟任何人來往。」悅王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你說,我們倆都被人這麼盯著,隨時準備下手,是不是很窩囊?」

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時候未到而已,一旦被我抓住小尾巴,非弄得他生不如死不可。」

悅王去後山請安,我又去了趟地牢,問問看她的情況,正好遇到大夫,便抓住他來問,大夫的一席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說她皮肉傷愈合得很慢?」我皺眉。

「回千歲,不止如此,老朽還發現她的血液呈暗紅色,似乎是有輕微中毒癥狀。」

「中毒?」我沒有吩咐對她用毒啊?還是說在悅王府里的時候對他用了毒?「你能不能驗出中了什麼毒?」

「回千歲,毒藥和驗毒的藥材都被五公子嚴格管控著,要動用需要得到五公子的同意……」

我沉吟了一下道︰「你就說是本王的命令,但是不要向他提起這個犯人的情況。」

「是。」大夫躬身退了出去。

我坐在拷問室的木椅上,叫來了劉肅元,他這些天都耗在這里了。

「她情況怎麼樣?」

「回千歲,外傷基本愈合,但是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昨天夜里發了燒,嘟嘟囔囔的說胡話,下官想仔細分辨,無奈實在听不清楚。」

「嗯,接下來一日三餐的喂著流食,把帶出來拷在架上,輪流安排人守著,扒開她的眼皮,不能讓她睡覺,一旦她要睡著,就用針刺、火燎讓她痛醒,但是別造成嚴重的傷害,她一日不說、就一日不能死,知道嗎?」

「是。」劉肅元點頭,「但是……這不讓睡覺,有用麼?」他小聲的問。

我笑笑道︰「試試吧,既然酷刑都不招,沒奈何也只能夠想些‘偏方’了。」

開玩笑,長時間不睡覺而且處于緊張狀態,會使神經——內分泌的應激調控系統被激活並逐漸衰竭發生調性紊亂,會誘發神經錯亂的。

她現在身體外傷愈合,正好用來感知疼痛,等她幾天沒覺睡神志模糊的時候,再來問問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還沒輪到我拷問別人,我就先被拷問了。

剛抬腿跨進自己房里,就看到我家五公子雙手抱胸坐在桌邊等我入甕。

我撓撓頭,轉身把守在門外的小颯趕到院子外邊去,省得他听到我們的說話,他也是個大喇叭,跟忠康傳播八卦的速度有得一拼。

「仁綺,找我有事?」

他笑笑道︰「應該我問王爺,找我有事?」

我搖搖頭準備裝傻,還沒等我開口,五公子就望著我道︰「您找薛大夫來問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準備用在誰的身上?牢里那個侍婢?」

我皺眉,仁綺怎麼知道的?

「您也不用瞞我,藥房是我在管著,哪種藥材少了幾分幾兩我都很清楚,您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不聞不問,但是這毒藥必須問清楚,我從來不敢給別人沾手。」仁綺認真的說。

「……你在生我的氣?」我從沒見過他這麼一本正經不帶任何情緒的說話。

他垂下眼睫,看著自己放在膝頭的手,尖尖的手指從衣袖下露出,他輕輕的說︰「……我不值得您信任嗎?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嘆口氣,坐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道︰「仁綺,我連自己的身體都交給你打理,怎麼可能不信任你?地牢里關著的那個女犯,送來的時候皮開肉綻、體無完膚,臉都變形了,我不想讓你看到這種場景……別這麼看著我,我可從來沒有動過刑——」只不過她的下場有可能比動刑還要慘就是了。

「還有就是,那個女犯太不正常,我擔心會傷害到你,今天听薛大夫說她有可能中過毒……不是我干的啊,我絕對沒有對她下過毒,所以我擔心你沾上她的血,會有危險,因此不準侍衛和薛大夫告訴你……實非外你之意。」

仁綺听了,消了點氣,低聲道︰「……您別怪我多事,府中帶一點毒性的藥材我都嚴格控制,全部收在暗室中,怕被有心之人用來傷害您,我不是有意要打探……」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該瞞著你,別生我的氣了好麼?」我誠懇的道歉,仁綺笑笑也就算過去了。

「還是我親自去看看吧,說不定可以幫到您。」仁綺抬眼看著我,微笑著說︰「我不會亂說話的,一定閉緊嘴巴。」

說走就走,我牽著仁綺再次來到地牢,仁綺第一次過來,看到那些顏色深沉的刑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靠近那個女犯的時候,我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那個女人的眼皮被兩個侍衛撐著,但是被灌過了石灰水,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我拿出軟鱗手套給仁綺戴上,他走進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個女犯,再拿了把小刀在她手指上切了個口,擠出些血。

那個女犯全身被捆扎,感覺到手指的疼痛時,突然全身繃緊了喉嚨發出低啞的嘶吼,狀若瘋癲,我看看這樣子,估模著再過一天我就可以過來試著套套話了。

仁綺被她可怖的模樣驚了一下,後退一步等她復又安靜下來,才再次上前采血。擠了小小的半杯,仁綺在火架旁仔細的觀察後,走到我身旁示意出去說話。

「這個女犯應該不是中毒這麼簡單,她血液暗紅粘稠,我覺得應該跟離雲國那邊的‘灰使’們使用的‘長生藥’很像,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種。」

我皺眉頭,什麼灰使什麼長生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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