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四十九章 誰為矛誰為盾

作者 ︰ 夢里煙花

()隔天的夜里,兩位在朝中舉足輕重的大人輕裝簡從,低調的來到觴王府。

我和悅王正陪著皇後聊天,別家的母子對話是多麼的家常體己,這位大燕國的皇後卻鋪著鎮南府的地圖跟我們講解地形和各個重鎮的特點、軍力分布、南方離雲**隊的特長與短處。

皇後在大燕國的口碑極好,極有威望,這跟他早些年間陪著帝王的南征北戰有關,他確實胸有丘壑,對戰場之事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我覺得武帝之所以被稱為是文韜武略的一代英主,跟這位皇後有很大的關系。

這些對話簡直太對我的胃口了,我和皇後聊得正在興頭上,就有人前來通傳,皇後一撩眼睫,問道︰「是誰來了?宮里來的直接擋了,別來煩本宮。」

侍衛低聲道︰「回皇後,是陸相和陸大夫求見。」

皇後唇角一揚,柔聲道︰「他們啊……宣吧。」

丞相陸衡之、御史大夫陸平之兩兄弟,在朝野中甚有賢名,他們和皇後的交情那叫一個難解難分,涉及人家的個人**,我也就不懂裝懂的沒有更深入的八卦,反正只要知道這兩人跟皇後交情頗深、可以信任就行了。

兩人剛跨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皇後就發話了。

「陸相、陸大夫,好久不見吶。」

陸丞相現年五旬開外,到現在也沒有娶正室,倒是收了兩房妾室,有兩個庶出的孩子,個人生活十分嚴謹,在我看來就是鑽石王老五一位,為了大燕國簡直是嘔心瀝血,听說連武帝的面子都敢駁,依我看他倆就憑著跟皇後的這把交情,在皇帝面前犯顏直諫也有底氣。

陸相早年間當過悅王和觴王的老師,所以我和悅王要起身行禮,他倆一一見禮之後,皇後賜了座。

「你們兩位太難邀,要見你們一面還真是不容易。」皇後笑著埋怨到。

陸相笑著拱手道︰「皇後,內外有別,臣等想見您才是不容易,這不是一有傳喚,立刻就來了麼?」

「等你們幾天了,還好意思說‘立刻’?」

「這不是為了避人耳目麼。」陸大夫笑著接口到。

皇後笑笑,放下茶盞,示意悅王關門,所有的侍衛和下人已經全部退到院外,「這里沒有外人,只有我們五個,我們也難得見面,就不鬧虛套浪費口舌了……陸相、陸大夫,我的這兩個孩子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說句心里話,我是不希望他們去爭什麼,安安逸逸的做個王爺更加自在,不必受那許多枷鎖加身。」

「可是現在,皇上才剛剛露出立儲的意思,我的這兩個孩子就接二連三的遇刺,讓我實在無法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向來無意宮闈之爭,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安逸了這些年,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新仇舊恨等著清算,衡之,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在一旁撩著眼角瞥了一眼陸相,皇後那句「衡之」一出口,我看到陸相的小指微微一動,顯然是有所觸動。

這又是個什麼故事?美人如花隔雲端?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八卦的好時候,陸相微微沉吟,拱手道︰「皇後,于公,臣以為沒有人比您更適合成為後宮之主,悅王也好、觴王也好,都聰慧敏捷、胸有乾坤,皇上一向甚為喜愛,臣以為沒有必要去爭什麼……于私,皇後您與我們兄弟交情頗深,一路提攜幫助,兩位王爺一向也與我們親厚,臣等自然希望王爺平平安安,不要遇到危險……」

「目前,臣等掌握的消息,鎮南府那邊或許有些許異動,或許您可以從這里入手。」

他們說得含蓄,我不太明白鎮南府與儲君之爭有什麼關聯,但是剛剛皇後跟我們講解鎮南府地形、人物、風俗等等,莫非是早就知道了那邊有些什麼?

皇後垂著眼睫,輕輕的用茶盞的蓋子撥弄著碧綠的茶葉,燭光給那白得幾乎透明的縴長手指鍍上一層柔光,他輕輕的說︰「我想的也是那邊,想來想去,這些皇子中,最恨我的應該就是那個人了,雖然平日間有禮有節看不出來,但是我也知道他和他那鬼靈精的兒子早就想對付我了,可惜我在帝王之側日日相對、又無外戚可以拿捏、多年來行事也沒有任何紕漏,他們實在是等不及,就從我的兩個孩子下手了。」

我听著這話,大概知道他說的就是大皇子了,上次沐瀾告訴過我,紫蘇跟那些刺客交手後發現他們的武功摻雜著江湖路數,但是配合方面又很像皇家的侍衛,大皇子身邊的侍衛統領可是許前輩提醒過我要注意的人。

輕輕的嘆了口氣,皇後抬眼看向兩人,道︰「別的,我可以不爭、不問、不計較,可是我這兩個孩子,我沒辦法不放在心上,皇上現在年紀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也不想用這些事情煩他,衡之,你看,我這兩個孩子,誰可做矛?誰可做盾?」

皇後話說的這麼明白,我悄悄跟悅王交換一下眼神,他沖我一癟嘴,然後望向皇後,擺明了一副「母後說什麼就是什麼、母後讓我干啥我就干啥」的態度,我心里哼了一聲,這個悅王,估計只要能守著老娘他就滿意了。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連我這個冒牌王爺都知道,悅王歷來有孝順寬厚的名聲,相比之下,弟弟觴王那就是混世魔王,這要背罵名的事情,還不都是弟弟來做,而且似乎以前還做得十分的得心應手?

陸相還沒有答話,陸大夫就插嘴了,「皇後,臣以為觴王千歲可以比較適合成為矛……一是因為聖上已經將四方神令賜予觴王千歲,二是……以觴王千歲聲名之盛、行事之果斷,更適合決斷,若要去鎮南府,觴王千歲可以號令朱雀使暗中行事,更為方便。」

皇後點點頭,望向我,我聳聳肩,一臉听從組織安排的表情,天知道我心里一直在打鼓——這要是搞砸了,豈不是要賠進去一大堆人?

「皇後,臣以為鎮南府那邊,尚需從長計議,高氏經營數十載,我等若不能清楚分辨眾多官員的陣營,難免要吃大虧,還是先等臣兄弟二人細細甄別,擬出詳細名單再行商議不遲……至于觴王千歲,年關在即,稍後又是十七歲生辰,還是不要出遠門的好。」陸相溫和的笑著,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慈愛。

我抿抿嘴,看向皇後,果然陸相最後這句話說到他心坎上了,笑意盈盈的看向陸相︰「衡之你還真是細心,還記得霆兒的生辰。」

陸相哈哈笑道︰「當然,當年您身體那種情況,皇上急得將臣和寧王千歲還有江公子傳進宮,守了兩宿,最後听到平安的時候,才發現腿都軟了,自然記憶深刻。」

「是啊,現在霆兒都這麼大了,雖然行事荒誕些,但是還算是個好孩子。」皇後笑眯眯的看著我。

「還算是個好孩子?」我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看向悅王,跟這個二十四孝的好兒子相比,燕雲霆確實只能「還算」是個「好」孩子。

我和悅王將陸相和陸大夫送走之後,皇後已經安寢了,我就坐在悅王房里,兩兄弟說些私密話,主要是我想問問地牢里那個侍婢的情況。

「皇兄,你有沒有讓她侍寢過?」我直白的問。

悅王古怪的看我一眼,道︰「你問這個干嘛?」

「說嘛說嘛,你還跟兄弟我不好意思?」

「誰不好意思了?你這臉皮這麼厚,皇兄犯得著跟你含蓄?」

我黑了半張臉,這燕雲霆的好歹也是個極品美人,就算你從小到大已經看得審美疲勞,也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吧?

「……那,到底有沒有!」我咬牙切齒。

悅王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吧……」

我月兌力,什麼叫「應該」?難不成這悅王也是個風流到記不清人家有沒有侍過寢的人?

悅王聳聳肩,認真的跟我解釋,「你皇兄我對床笫之事向來不是很熱衷,解決需求而已,反正母後已經給我娶了兩位側妃,還有四個妾室,我一般不會踫其他女人了,哦,還有就是兩個侍童偶爾侍寢,其他的就沒了。說實話,我現在都不太記得這些人的臉長什麼樣。」

我終于有機會鄙視一下別人了,還說老子風流?!你丫的連侍寢的人長什麼樣都不太記得了,這得要多無心無情啊?!

我毫不掩飾鄙夷之意,悅王卻怡然自得的說︰「從生下來就日日對著母後,之後身後又日日拖著你這個小拖油瓶,見慣了你們二人,誰還關心其他男人女人長什麼樣?」

這話說得真有藝術,我的鄙夷之意瞬間消失,馬屁拍得真好,我不禁模模自己的下巴,居然有點小得意。

不過作為一個王爺來說,悅王的私生活是單純的了,兩位側妃四個妾室兩個侍童,這數量算少了的。我模模下巴道︰「該不會是那個侍婢因愛生恨吧?你從來都不召侍婢侍寢的麼?」

悅王搖搖頭道︰「又不是沒有女人,何必再找這些侍婢,我從來沒有召過侍婢侍寢,她們也就日常伺候起居而已。」

看我若有所思的模著下巴,悅王道︰「你別告訴我你終于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

老子真想拿眼刀剜他,「別胡說,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再不要招惹了,府里這些已經足夠了。」

悅王一副「我想也是」的表情,問道︰「那你問皇兄這些干嘛?」

我皺眉道︰「我命府中的大夫檢查過,那侍婢並非完璧,如果她不曾侍寢過,那麼指使的人,會不會是她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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