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四十八章 拷問的方法

作者 ︰ 夢里煙花

()地牢是沒有任何窗戶的,但是卻巧妙的建造了隱蔽的通風口,走在里面,耳邊時不時的會听到幽幽的嗚嗚聲,好像夜哭的鬼魂。壁上的火光偶爾閃動一下,將幽暗的氣氛烘托甚佳。

下了十幾級階梯,就是一個小廳,這是個普通的拷問室,大約四五十平米,中間放著桌子椅子,一面牆上是木架鐐銬,一面牆上全是各種刑具,我見過沒見過、听過沒听過的一應俱全,靠西側的那堵牆上有一扇鐵門,里面是幽深的通道,通道兩側是普通的牢房十幾間,最盡頭就是三間石室。

侍衛在前面引路,利用機關絞開了最小的那間石室,說是最小,也有差不多三十平,里面沒有光線、沒有床板,只是在一面牆上嵌了各種鐵鏈。侍衛們拿著火把,借著光亮,我看到一個人趴伏在地上,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我走近她,發現她被穿了琵琶骨鎖在牆上,身上全是干涸了的血污,我蹲,不禁皺了皺眉頭,難怪悅王說讓我悠著點。

這人已經完全不似人形了。

她的身上衣衫破爛,估計能用刑的地方都用過了,她的臉已經腫得有些變形,眼楮像兩個大血泡,估計是灌了石灰水,十個手指指甲也都裂開,嘴唇干涸破裂,呼吸微弱,估計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是不願看到這麼虐/待俘/虜的,可是這麼個單薄的女子,為何在悅王府上潛伏了這麼長時間,而且經受這般拷打都能不吐一字?

忠安遞給我一雙軟鱗手套,我戴上手套去扳起她的下巴,她估計眼楮已經無法睜開,嘴角卻抽動了兩下,似乎是想露出一個笑。

「……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問。

她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恐怖的表情,那聲音像破了的風箱。

「……觴……王……」

話音剛落,她突然一口咬上我的手指,忠安驚呼一下就要上前踹她,被我伸手攔了下來,她現在的力氣根本對我造不成傷害,何況還戴著軟鱗手套。

軟鱗手套上細小的鐵片將她干裂的嘴唇割開,她因為用力而將臉上的傷口都掙裂了,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她還在奮力的從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我加大了力氣捏住關節,手下感覺到她的皮肉內傳來「 」的一下,將她的髁狀突滑月兌出來,現在她別說咬我了,連吸口水都做不到。

我將被她咬住的手指收回來,看到軟鱗手套上沾著血,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說,到底是為了誰能堅強到這種地步?明明現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身上下能用刑的地方都用遍了,還能這麼死咬著不松口?

這時,劉統領拿著小廝送來的參附湯,正好,她現在不想喝也得喝。

「捏著鼻子給她灌下去。」我取下沾了血的手套,指揮侍衛將她架起灌下了半碗,好多都從她嘴里溢了出來。

我皺皺眉頭,不悅道︰「你們小心點,那是本王的公子煲的藥,不要浪費了。」

侍衛們被我吼得愣了愣,小心的慢慢將剩下的小半碗灌了下去。一松手,那女人就猛烈的咳嗽,像張破布似的癱在地上。

我對劉肅元使個眼色,他跟著我出來,走到進來的小廳處,我告訴他別讓這個女人死了,去王府的藥房找個大夫來給她治傷,但是——

「絕對不能讓五公子來治,也不許來治傷的大夫告訴五公子任何關于這個女犯的傷勢,盡快讓她皮肉傷全部好起來。」我認真的叮囑。

劉肅元有點奇怪道︰「論醫術,府里的那幾位大夫都沒有五公子高明,既要盡快,為何不——」

我看了他一眼,他趕緊住了口低頭應承下來。

「沒有為何,本王說了不許五公子知道,你原話囑咐大夫即可,若敢泄露,後果自負。」

我說完,帶著忠安就出去了,回到房中,來暖床的八公子菘藍已經睡著了,听到腳步聲,睡眼朦朧的望了我一眼,自己挪到里面,將暖和的被窩讓給我。我也累了,懶得說話,直接摟著身旁的暖爐睡覺。

次日天剛蒙蒙亮,沐瀾就輕輕的將我搖醒,整個王府只有他可以不經過通傳就進來,菘藍是習武之人,听到腳步聲早就醒了,但是被我摟得緊了也不敢動彈,見大公子將我叫醒,他也打著呵欠坐起。

「沐瀾……我好睏啊……」我呵欠連天,揉揉眼楮看著他,這麼早將我叫醒做什麼?

「王爺,您忘了皇後娘娘在這里麼?您該去候著請安了,我已經將早膳傳去萬壽宮了,您趕緊洗漱更衣過去吧。」

大公子輕言細語好似耳語般的提醒,讓我的起床氣平復了不少,我這兢兢業業盡心盡責的大公子又幫我整理好內務,等我到了萬壽宮前,悅王已經齊齊整整的等著我了。

等皇後一穿戴好,我倆就恭恭敬敬的去請了安,再陪著一起吃了早膳,就到後花園中賞雪。

水榭邊的亭子早就打掃好了,掛上了厚簾子,燃好了爐焚上了香,我們陪著皇後在後花園逛了一圈,就到亭子里坐下閑聊。

「我還沒來過這離宮呢,之前都是空置著,直到你父皇將這里賜給你做王府時,我才知道這地方。」皇後笑著說,「不過這里和皇宮,都是大同小異,哪兒的制式都差不多。」

「兒臣這府里哪敢跟宮里相比。」

「哼,皇宮又怎麼了?沒半點意思,我還寧願住普通的地方。」皇後撇撇嘴,袖袍一揚,姿態優雅的端起茶盞。

「皇宮是沒意思,但是父皇在那兒,母後還不是一住那麼多年。」悅王笑著接話。

皇後輕輕的蹙眉,「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沒什麼……兒臣只是想您不在宮中這半月,那些妃子們還不拼命削尖了腦袋往上鑽?」悅王看了一眼皇後,「父皇應該忙著應付那些煩人的妃子們吧?」

「那不好麼?一個專一的皇帝不算好皇帝,省得百官又抱怨說本宮專寵于後宮、大權在握影響皇帝決策,哼,本宮就不明白,這些‘忠臣’非得看著皇上身邊的人都在爭寵,才覺得後宮太平?」皇後冷笑著說。

「母後,父皇對您的感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得太清楚,才無所謂了,我為了他殫精竭慮了幾十年,累了。」皇後無所謂的一挑眉,「再說了,他還真以為我沒脾氣麼……」

得,說來說去還是兩口子慪氣。

我隱隱有預感,皇後是故意不想回宮的,他只要鐵了心在我這里住下去,很快,大佛們就得親自上門來。

沒等來皇帝,倒是寧王府長吏過來說,寧王和江公子出門了,過幾日等主子回來,再到觴王府拜望,皇後點點頭,再叫近侍衛,拿了封信給他們,讓他們送到陸相府上。這些大佛都邀上門了,皇後娘娘您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聚聚」麼?

我索性吩咐蘇總管,將所有閑置的(前)宮殿全部打掃一遍,平日間除了我住的院子、後院的東西六院外,還有很多空著的地方,一一打掃靜候貴客上門。

兩日後,我叫來劉肅元,問他地牢里那個女人的情況,他說皮外傷已經好了很多,骨折的地方也上了夾板,但是內里腑髒的傷還很嚴重。

「無妨,我只是要她的皮肉傷好起來。」我笑笑,「你將囚室收拾收拾,將她關三天的禁閉再說。」

劉肅元抬頭,疑惑的問︰「千歲,下官愚鈍,何謂‘關禁閉’?」

呃,我趕緊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道︰「那間石室不準放任何一樣物品,除了四面牆壁之外什麼都不能有,然後將她放在里面,不許有亮光、不許有聲音、不給食物,只給飲水,將她關幾天,每天灌一碗參附湯——不定時的進去灌,不要讓她知道是什麼時辰、過了多久了。」

「是。那、還要大夫去治傷嗎?」

「不要了,關上三五天後再給她吃點流食,然後再關三五天,只要不死就行,記住進去的時候,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劉肅元領命下去,我揉揉鼻子,外面通傳十公子來了,我這十公子開府里的門從來不用手,都是用踹。

「阿嚏——」他一進來就被我的噴嚏驚得皺了下眉頭。他現在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不待見我了,好歹也打了幾次架了,多多少少有些友誼了。

「你著涼了?」他問。

我搖搖頭,連接著好幾天起得跟雞一樣早,搞得我一整天都呵欠連天,我除了衣服上床,他也跟著上來,問我︰「你從悅王千歲那里帶來的那個刺客怎樣了?弄死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又沒見到,怎麼說我弄死了她?」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落在你手上,只怕死都是便宜了她的。」

我不悅,老子早就「月兌胎換骨」了,連魂魄都他娘的重鑄了,你們也要以進步的眼光來看待好不好?

紫蘇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那倒是……悅王千歲的名聲比起你來簡直有如雲泥。」

……你的重點在哪里?

「你真這麼不待見本王?」我撇撇嘴,哼了一聲。

「知足吧你,我現在看你已經順眼多了……」紫蘇嗤了一聲,還是用那副挑牲口的眼神看著我。

能讓紫蘇大爺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感動得流淚?他這嘴比我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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