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三十章 塢州海寇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听到身後的林之言噗的一聲笑出來。

媽的,我轉身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忠安一眼,這小子,天天飛來飛去的放鴿子,就是把我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沐瀾?這蠢蛋,也不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忠安被我瞪得唯唯諾諾的縮著肩膀退了兩步,小聲道︰「主子,院里風大,進屋再說話吧,侯爺還在這兒呢。」

落葵這才看到林之言,趕緊掙開我的手,低著頭跟竹苓退到我背後去了。

「咳……在下不打擾了,千歲您好生休息。」林之言忍著笑,抬手告辭。

送走了林之言,我拉著兩人坐在桌邊,忠安趕緊添來爐火,然後跑前跑後的收拾房間、安頓小廝和行李、吩咐吳嬸多做些飯菜等等,忙得腳不沾地,我看他是心虛,故意躲著我。

「王爺,我們把飛煙給您帶來了。」落葵將自己的雙手烤熱,然後捧著我的左手幫我捂手。

「帶來做什麼?」我接過竹苓遞來的熱茶,一杯下去,身子暖了不少。

「五公子說,天已入冬,回去的時候不要走水路了,濕氣重又冷,怕您受了涼,叫我們走陸路回去,怕您坐馬車膩了,就騎馬看看風景唄。」他笑著說。

我笑笑,心里暖暖的。

「府里大家都好麼?」我握著落葵的手一起烤火。

他撅起嘴,笑道︰「哼,我還以為王爺您就只關心二公子呢?還記得掛念我們啊?」

我作勢就要去掐他的臉,他嘻嘻笑著躲開。

「都好,就是蘇葉公子苦著張臉叫我問問您,二公子什麼時候回去?賬房的事他快要管不過來了。」竹苓笑著說。

小九兒蘇葉才十四歲,也是商家出身,平日間就跟著辰砂學習管賬,讓他一個孩子管著王府的賬,也不知道壓不壓得住下人。

用過晚膳,我們都各自回屋洗澡,我剛擦干頭發,忠安就在門外通傳六公子來了。這些公子們從來都是按照順序來暖床,也不知道是不是觴王爺定的規矩。

夜里我洗了澡拿著布巾擦干頭發,侍衛在外面通傳了一聲「六公子來了」,我扔掉濕了的布巾看著他走過來。

竹苓見我坐在榻沿,就從一旁的妝盒里拿起牛角梳幫我整理頭發,白皙縴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側,撩得我心里癢癢,直接扣住腰就將他帶到了懷里。

他漂亮的手扶著我的肩,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輕輕喘息,待呼吸稍稍平穩後輕輕跪起身,輕輕笑著說︰「看來……王爺您也沒有流連芳叢啊……」

「廢話。」我真郁悶,喝個花酒而已,當地的父母官都知道不說,遠在京城的家眷都一清二楚。

「本王只是跟十公子找地方吃飯而已,連人家的手指都沒踫過。」我玩著他的手指,真是漂亮的手。

竹苓低聲的笑著,從我身上下來,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沾濕了綢布,又為我清理了一下,伺候我寬衣躺下。

啊,旁邊摟著個人體暖爐真是溫暖多了,我舒服的嘆口氣,他抬眼看著我。

「本王可是天天一個人抱著被窩睡的啊。」

「紫蘇公子呢?」竹苓問︰「他不是也跟著來了麼?」

「他去探望他師父去了,再說了,你以為紫蘇大爺會那麼好脾氣天天來給本王暖床?」

他笑著舒展一體,枕著我的手臂轉朝我這邊,伏在我肩頭小聲道︰「大公子讓我告訴您,寧王和悅王都有去找您,說是請盡快回去。」

我皺皺眉︰「有急事?」

竹苓搖搖頭︰「大公子說也不像是著急的樣子,可能是有事想跟您商議,抑或只是掛念您了。」

我點頭,看來還是盡快回去的好。

第二天我們起床吃早膳,小廝來告訴忠安說七公子有些不適,我一听趕緊丟了包子過去看。

落葵縮在被子里,看到我進來沖我笑了笑,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有些發燒,大概是連日趕路又挨凍,昨晚洗澡受了涼。

我叫小廝去院里打來冰涼的井水,用綢布打濕了蓋在他額頭上給他降溫。觴王爺的手向來都是冰冰涼涼的,這時候正好做降溫用,我兩只手覆在他的臉上,他舒服得像只貓兒那樣蹭來蹭去。

真不知道江公子是怎樣養的,把他養得這麼女敕,那臉蛋滑的好像剝了殼兒的煮雞蛋。我陪他說話,給他換冰毛巾,折騰了一會兒體溫都降得差不多了。

小廝請了大夫過來,看了一會兒說是沒什麼大礙,大筆一揮開了一張單子,我蹭過去一看,果然哪朝哪代的醫生寫字都那麼龍飛鳳舞。竹苓送大夫出門,派個小廝跟著去抓藥,剛倒回房中,侍衛就來報淮安候求見。

我叮囑了幾句,讓竹苓看顧著他,來到廳上,林之言正不耐煩的敲著手中的扇子。

他一見我就拉我過去,低聲說︰「你說你那公子去了塢州郡?」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說紫蘇,于是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昨夜收到緊急軍報,海寇劫掠了塢州城東南一代的鄉鎮,連一個縣的縣衙都給燒了,大量的流民逃入塢州,塢州郡現在全城戒嚴。」

我皺眉,問道︰「戒嚴?應該趕緊派兵肅清海寇才是吧?」

「清不了!大軍一到,海寇早就四散逃竄,當年家父多方設計才重創了他們,燒了三百多只船,他們休養了這十年又蠢蠢欲動了。」

「這些海寇的老巢在哪兒?」我問。

「很分散,大部分來自南邊離雲國的沿海,還有些是散布在東海里面大大小小的島民,如果我們追入離雲國海域,就是國家間的戰爭了。」

「……挑這個時候來擾邊,是為了冬藏嗎?」

林之言點點頭,道︰「這時候,秋收已完,糧草油鹽入倉、綢布棉花等等都入了庫,就連老百姓家中都是屯著柴米油鹽等著過冬,現在又是西北風,一旦大軍出動,他們丟下幾只船攔截後路,扯滿帆很快就能逃走。」

「這次擾邊規模大不大?塢州和周邊守軍有多少?」

「根據我的人回報,這次海寇的小船來了五六十只,大船也有十來只,少說也有六七千人。塢州城守軍大概八千余人,離得最近的崖州城是東平府經略使安大人的駐地,那里屯有十萬邊防大軍,不過他主要得防著南邊的離雲國,沒有旨意他也不能隨便派兵離開駐地,所以還是靠府尉蔣大人調派東平府的守軍。」

「你要領兵嗎?」

「當然,率軍與海寇交戰,自然是我淮安候府的職責。」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禁有些欣賞他了,看來這位年輕的侯爺也不是我想象的那種二世祖。

「本王跟你一起去。」

「……您乃天之驕子,要是有點損傷,東平府官員的腦袋都不夠砍的,還是算了吧。」他撇嘴道,擺明了瞧不起觴王爺。

「少廢話,本王的公子還困在那里呢,再說了,本王又不是跟你去交戰,難不成這些海寇還能把塢州城打下來?」

「哼,要是被這些海寇把城子打下來,本侯的腦袋可就難保了!」

「那不就行了,你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去跟張大人和蔣大人商議。」

「還商議?!本王跟你去,點起軍士軍備盡快出發才是。」我一邊說一邊系好披風,扯著他往外走。

「……您這算是以權謀私、濫用職權……」他嘀咕著說。

別以為老子沒听到,我回頭沖他笑笑,他無奈的吩咐隨從去府衙,有時候,觴王爺這副皮囊還是很好用的。

到了府衙,張大人和蔣大人正忙得團團轉,看到我也跟著來了趕緊接進內廳,我在一旁听他們討論,原來這東平府相對于安西、鎮南、靖北三府而言,是最最安寧的地方了,只有南邊一小塊與離雲國接壤,平時只要防備海寇和一小段邊疆,也不像中央的慶寧府是國家心髒,守軍十萬禁軍十萬的層層保護。因此,東平府除了允州有三萬守軍外,其余六個大郡各有八千軍士,七小郡只有四千守軍,加起來也就十萬出頭,駐守崖州的經略使安大人手下是戍邊的守軍,府尉無權調動,因此只能從允州調派一萬守軍由林之言率軍去塢州。

商議定了,府尹大人就準備公文上報,府尉大人就調撥軍士和兵器軍需,忙完都已經酉時了,天都快黑了,我掛念著落葵還在生病,就先回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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