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二十九章 莫忘府中故人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閉上眼楮開始一個個的想,從悅王寧王到沐瀾辰砂,一直到小十一小十二,兩個小鬼不知道怎麼樣了,小十一唇紅齒白像招貼畫上的孩子,小十二虎頭虎腦白白女敕女敕,長大了一定都很漂亮。

唔,這麼想好像有點怪叔叔的感覺。

胡思亂想了大半夜,隱隱約約還听到門外侍衛換崗的聲音,苦逼的挨到天快亮了才睡著。

凌晨才睡著,自然一覺睡到晌午,才爬起來吃午飯,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後,被忠安打斷了。

「主子、主子。」忠安又是敲門又是低呼,門沒閂,但是他不敢推門進來。

我昏昏沉沉的叫了聲「進來。」

他閃身進門,趕緊轉身把門關嚴實了,輕手輕腳的來的床邊,道︰「主子,淮安候來了,在廳上坐了一會兒了,您看……」

我還不太靈光的腦袋愣了一會兒,慢吞吞的坐起來,這觴王爺一定有點低血壓,起床時昏沉得厲害,不是說他血液流動較慢麼。

忠安快手快腳的將我穿戴洗漱好,扶著我去前廳。

林之言看我被扶著進來愣了一下,道︰「怎麼了?千歲身子欠安?」

「沒,」我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睡得不好而已。」

寒暄了幾句,我示意忠安退下,問道︰「有什麼事?」

他玩著折扇,緩緩道︰「安西經略使段大人本月從欽州回京述職,順便探望自己的妹妹淑妃娘娘,大約會在京中住上一段時間。」

「這時節邊疆太平麼?他可以離開?」我問。

「入冬了,符國的馬匹草料不足,不會出動大軍,再說自從十幾年前聖上與皇後娘娘重創了符國之後,西邊再無大規模戰事……他這次入京,估計聖上會有封賞,他手下的主要將領也會跟來,千歲您如果有意瓦解他的勢力,不妨留意些,各個擊破。」

我笑笑,這淮安候說正經事的時候,完全沒有那一派風流公子哥兒的樣子,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九皇兄應該同他舅舅很親近吧?」

「……在下听說段大人每年都會送些當地的特產入宮給皇上和淑妃娘娘,他們兄妹倆關系應該挺好,至于怡王……他對誰都很好,不過這個舅舅常年不見,就算親近也有限。」

「依你看,這段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之言看我一眼道︰「我沒見過他,不過千歲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本王也不是很了解,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說實話,段氏一族為大燕國出生入死,算是忠心耿耿,但是,再忠誠的人也會有少少私心,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一旦……」他看著我,不再繼續說下去。

我點點頭,一旦皇帝換人做了,段淑妃也就沒了作用,段氏家族也就沒了可以依仗的靠山,運氣好的話,段淑妃成為太妃在宮中老死,運氣不好,估計會被新皇帝連根拔起。

想到這里,我不禁考慮到了皇後、悅王和觴王,皇後既然為一國之後,不管誰當皇帝,他都會是太後,應該不至于有殺身之禍,不過悅王和觴王爺寵冠天下,如果別人做了皇帝,這兩位的日子一定很難過,到時候,一位失勢的太後也無法保全兩人。

觴王爺其人,全天下都知道他斷袖,而且反復無常、心狠手辣,不過他皇帝老子為啥還會把四方神令交給他?或許,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做出來樣子,讓人一方面覺得他是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一方面又覺得他名聲不好不可能會繼承大統。

若讓我來選擇,我一定會將觴王爺的兄長悅王爺拱上位,他是皇後長子、名聲又好、而且對觴王爺很親、同寧王的關系也很好,若是他要爭位,陸相等一干人的肯定支持,而且他做了皇帝,皇後可以安然無虞,觴王爺也可以繼續做個逍遙王爺。

可是,就之前頻繁的接觸來看,悅王爺對皇位也不是很感興趣,閑聊時還提到為了不給母後添麻煩,自己是處處謹言慎行,還挺羨慕觴王爺的隨心所欲。

林之言說完正事,左看右看,問道︰「怎麼不見你那不離身的公子?」

我翻了個白眼︰「他去了塢州,還不是因為你林小侯處處刁難,他才跟緊點,現在本王孤身一人,好生無聊。」

林之言挑眉笑笑,恢復那風流樣子,笑道︰「雖然京中奼紫嫣紅,但我東平府景致也別有風味,走走走,我帶千歲去逛逛。」

也許是因為他年紀也大不了觴王爺幾歲,而且現在兩人還達成了一些協議,何況還說破了他的一點小心思,他現在對著觴王爺時不再是恭恭敬敬的疏離模樣,當下他就起身,半扶半扯的將我拉起來。

剛跨出門檻,忠安立刻來伺候著,他吩咐道︰「快去準備,本侯要帶千歲出去見識見識風土人情。」

忠安一面應承一面偷眼看我,我點點頭,他立刻去拿披風叫侍衛。

我帶著忠安和四個侍衛出門,坐林小侯的馬車,他低聲吩咐他的隨從,我懶得問去哪兒,袍子一卷靠在車壁上假寐。

林小侯上車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坐到我旁邊搖頭嘆氣,我睜開眼楮看他一眼,他道︰「千歲您生成這副模樣,真不該到處亂跑……不過說起來,那日在碼頭上見過的那位公子,也是絕色。」

我打個呵欠︰「林小侯,你再打本王內人的主意,小心本王把脾氣發到九皇兄那兒。」

林之言呵呵笑道︰「美人如玉,在下只是喜歡欣賞美的東西,並無冒犯之意。」他頓了頓,笑道︰「原來那位就是傳說中的溫家三少爺,在下與溫大少爺頗有些交情,知道他素來不喜提起這個弟弟,因此在東平府時也沒見過,沒想到能在京城踫巧見到。」

「哼哼哼……干嘛?恨不能早點下手收入府中?」我冷笑道。

「非也非也,姻緣之事要講機緣,再者,在下府中也有幾位侍妾侍童,雖然比不上王爺府中的公子們,但是本候已經很知足了。」他笑嘻嘻的說。

「哦?知足?是不是還差一位才談得上知足啊?」我譏諷道。

誰知他收了笑,盯著自己手中的折扇,搖搖頭苦笑道︰「求不得,才最是斷人腸。」

我一下子不知道他這副情痴的樣子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他立刻就收了表情,哈哈一笑,對我說︰「在下從沒想過,原來可以透露心事之人,居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觴王爺。」

「呵呵,本王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莫提起那舊時手段。」

我兩個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話,直到馬車出了城直到近郊山中的一處別院,臨山依水,相當精致,幾處回廊居然都是天然凹陷的山洞加以改建,水亭旁就是一處小小的山泉傾瀉而下,水潭不算深,可以看見潭底的石頭和魚。

現已入了冬,說話都有些許白氣,在這潭邊一站,還真有縹縹緲緲世外桃源的感覺,我挑眉贊賞的看著林小侯,他得意的搖搖扇子,道︰「這里是我幼時練功之地,原來只是幾間平房,襲了爵位之後,就將這里改成別院了,現在只有梅花,夏季的時候繁花似錦,花鳥蟲魚,更是悠閑。」

「淮安候真是風流人物,這般別院,真是讓本王長見識了。」

「哪里哪里,觴王府乃是太祖皇帝的離宮,據說白玉為堂琉璃為瓦、金磚鋪地明珠垂帳,在下這般山野小院,哪里當得千歲的稱贊,何時千歲讓在下見識一番才好。」他笑道。

「金磚鋪地明珠垂帳?」我冷笑,「你信麼?」

「……天下傳聞鑿鑿,在下不知該不該信。」他笑眯眯的看著我。

「傳聞大多夸大其詞、以訛傳訛,若觴王府真的這麼奢侈,估計早就被揭得一片瓦都不剩了。」

林之言陪我在別院用過午膳,下午就回城,在府門前居然停了一輛馬車,我下車來看,趕車的馬夫見到我趕緊行禮,這些都是觴王府的人啊。

我納悶著跨進門,前面幾個小廝正簇擁著兩個人在院里東看看西看看,一見到我趕緊行禮,我這才看清那兩個人。

六公子竹苓和七公子落葵一青一黃兩個身影轉過來沖我笑。

「王爺。」落葵跑到我身邊。

「你們怎麼來了?」我笑著問。

「大公子擔心您出門在外沒人伺候,我和六公子又閑,就讓我倆來伺候著。」落葵披著鵝黃的披風,手在披風下輕輕的扯著我的袖子,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凍的冰冰涼涼的,跟我身上的溫度差不多。

心下感慨,笑道︰「走了多久?」

「趕得快些,走了十二日。」竹苓恭恭敬敬的回答。

「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另一只手握著竹苓的手笑道。

「大公子有話帶給您。」落葵在我耳邊輕笑著說。

「哦?什麼?」

他笑眯眯的不說話,看向竹苓,竹苓笑著接口道︰「大公子說‘他鄉紅顏縱好,莫忘府中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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