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二十六章 債多了不愁

作者 ︰ 夢里煙花

()「每次看到胸口碎大石一類的,我都覺得好玩,若是讓我去捶,石頭不用碎,下面那個就難說了。」他笑得很輕松。

我笑笑,紫蘇一說到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就很隨意,大概他自小也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觴王爺要他的十年,估計讓他很窩火吧,就像非要把鷹套上繩子豢養起來。

「那麼,要不要去湊湊熱鬧?說不定是比武招親一類的,你紫蘇大爺也可以討個母老虎天天練拳腳。」

「哈哈哈,不怕戴綠帽了?」他難得的大笑。

「嘖,十年之後你拿了劍,不願再留在府里了,要討幾個老婆我自然也管不著了。」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其實我心里是不希望十年之約一到期他就走人的,若到了那時候,觴王爺的靈魂回來這個殼子里,那還好辦,若是沒回來,我怎麼替他做主十公子的去留問題?

不過現在煩惱也沒用,我還得繼續模索著觴王爺的過去,然後好好的扮演好這個角色,至于公子們……我當時睜開眼看到的是十二個,希望我閉上眼的時候也還是十二個。

「喂,你發什麼呆?」紫蘇不算用力的給我一個肘擊︰「你最近經常走神啊,是不是又在計劃什麼陰謀詭計?」他眯著眼楮打量我。

「大白天的什麼陰謀詭計?要計劃也要等關上門黑燈瞎火的時候吧?」我沖他眨眨眼。

「嘖,怎麼這話從你嘴里出來這麼下流?」紫蘇一邊說一邊撇下我往前面走。嘿嘿,我偷笑,繼續東晃晃西轉轉,可憐兩個父母官跟在後面當了一上午的尾巴。

臨近晌午,張大人說在望江樓訂了酒席,請我們去那里吃飯。我們來到望江樓的三樓,這里風景很好,整個樓子三面臨水,可以看到下面的運河中往來的船只。

酒足飯飽之後,兩位大人問下午想去哪里看看,我實在不想他們再跟,想了想道︰「二位大人,這允州郡郡衙如此悠閑?大人不用回去處理事務?」

張大人一愣,忙道︰「千歲爺是貴客,下官等實不敢怠慢,若吩咐手下人伴隨,怕伺候不好失了禮數,也怕下人們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

「張大人真是細心,不過因為本王而耽誤公務就不好了,一會兒我就同這位公子回別院了,晚上本王自會去赴宴。」

張大人還要說什麼,一旁的紫蘇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張大人一愣,立刻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和吳大人交換一個眼神,道︰「既如此,下官等先行告退,等申時三刻再來相請。」

等兩位大人走後,我沖紫蘇笑著說︰「還是你面子大,嘖一聲人家就趕緊走了。」

「哼哼,不用客氣,反正只會讓你的名聲更臭而已。」紫蘇狡黠的笑著抿了一口酒。

我聳聳肩,名聲好不好無所謂,就算他們以為我是個貪戀男色的風流王爺也沒關系,反正觴王爺惡名在外,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我與紫蘇喝了些小酒,慢悠悠的晃回別院,走了一上午了累得睜不開眼,我和衣倒在床上就睡,紫蘇大爺毫不客氣的擠上來,叫我滾進去點,真是無語,不知道觴王爺看上他哪點,這人做哥們兒挺好,做男寵的話,到底是誰伺候誰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夢中恍惚夢到我老娘,不是皇後娘娘,而是我自己的老娘,她似乎又哭又笑,然後我覺得被什麼東西箍住,緊緊的箍住,直到我喘不過氣來開始掙扎,正在痛苦的時候,被一雙手握住了肩膀。

我搖搖頭睜開眼,先看到帳頂,然後是紫蘇的臉。

看來,我還是在觴王爺的殼子里。

「我怎麼了?」我問。

「誰知道你怎麼了,」紫蘇松開握住我肩膀的雙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做了什麼虧心事?夢里都掙扎成這樣。」

我苦笑一下,虧心事,老子這輩子還沒做過,肩上的擔子從來沒有撂挑過,該盡的責任也從來沒有逃避過,唯一對不起的估計就是讓我老爹老娘和老太爺,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是現在到了觴王爺的這個殼子里,似乎做過很多虧心事。

看我冷汗津津,卻又說不出話,紫蘇扯著我的手臂將我拉起來,然後盤腿坐在我身後,用掌心抵著我的後心,一股熱流就這樣流進我的身體,慢慢的流動直至散布四肢。

他收了掌,我舒服的呼了一口氣,對他笑道︰「謝啦,我還以為你會來句‘活該’一類的。」

我仰頭倒在床上,開始回想剛才那個夢,這大半年來,我一次都沒有夢到過以前的我身邊的人和事。我一醒來就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期間每夜都有公子陪侍,似乎沒有夢到過什麼,之後又每天打熬力氣,也沒有什麼多余的精力,倒是最近開始越來越想念著府里的公子們。

我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那個我到底死了沒有,我家老頭老太太還有老太爺現在過得怎樣?

「你到底怎麼了?古里古怪……」紫蘇盯著我的臉,皺著眉頭。

「沒什麼。」我用手胡擼了兩下臉龐︰「現在什麼時辰了?」

「應該差不多申時了。」他翻身下床披起外衣。

我看看身上睡得皺巴巴的衣服,也打著哈欠下床,叫來忠安幫我換衣服。

「你去嗎?」我抬著手讓忠安幫我將衣襟壓好,紫蘇大爺坐在一旁擦拭自己的劍。

「我不去你能自保嗎?」紫蘇斜了我一眼,說︰「那淮安候肯定也在,他要是打你主意,你上床躲啊?」

「噗,十公子,難得你這麼幽默。」我笑道︰「本王可不像你,可以拎著人跳來跳去的。」

「主子,那淮安候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說他不敬吧,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說他恭敬吧,又半點沒有恭敬的樣子,昨兒在酒樓圍了樓子,不讓出也不讓進,侍衛們動手,他的人也不還手。」忠安說。

「……兵來將擋,管他打什麼主意……你跟大公子匯報沒?」我笑著問。

出門這些天,王府的信鴿就沒斷過,忠安每天老老實實的向沐瀾匯報行程,我都搞不懂到底王府里誰是主子了。

我帶著紫蘇、忠安還有四名侍衛跟著張大人來的位于府衙西面的「觀園」,每個郡都有自己的「觀園」做為接待來往官員的地方,觀園旁邊就是館驛,是讓官員們的隨從安頓的地方,這允州郡的觀園,全部是當地的特色建築,雖然只有前中後三進院子,但是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很精致。

因為我吩咐過不要大肆張揚,免得人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只在花園中擺了三桌,我這一桌是主桌,淮安候就坐在我旁邊,四位大人兩邊作陪。

紫蘇和忠安還有侍衛坐在旁邊,他一邊喝酒一邊盯著我這邊,感覺到他的視線,我都安心不少,就算這淮安候有什麼動作,紫蘇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言笑晏晏,應對自如,半點沒有昨晚上失態的舉止。

這家伙演技還真好,按理說他暗地里是青龍御史,應該服從有令牌的觴王爺,可是他昨晚擺明了如果觴王爺要對付九皇子,他就抗命不從。

嗯,回京後我一定要先拜會拜會這位九皇兄。

這時代的娛樂活動不多,除了風雅的琴棋詩書畫、就是歌舞戲曲雜耍一類的了,百無聊賴的挨到散席,我喝得不多不少,淮安候邀請我坐他的馬車。

進了馬車,我看著他,問道︰「還有什麼話說?」

他笑著抱拳道︰「這幾日冒犯之處,還望千歲恕罪。」他從懷里掏出墨綠色的青龍使令牌雙手奉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忙著接。

「……四皇子的事情之後,天下皆知聖上對千歲您的寵愛……下一位,不知是否就是其他皇子,之言年紀尚輕,恐怕無法勝任千歲您手下的青龍御史一職,特繳還青龍令。」

我看著他,心想這家伙該不是以退為進吧?

「侯爺,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擔憂著九皇子麼?就這麼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好嗎?」我笑著說。

他的笑容有點無奈,抬頭看著我說︰「天下人只道您甚得聖心,恩寵一時無兩……可是真正知道您手段的人不多,若您真要對九皇子動手,我拿不拿令牌都沒有用,在下力量微薄不足以與您抗衡,到時還要听從您的命令行事,不若早早抽身,不再沾染半分皇家事務,悠悠閑閑的做個閑人。」

我搖搖頭道︰「這令牌既然給了你,你想要抽身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看向他,認真的說︰「老實說,本王並沒有打算對付九皇兄,也不想去對付誰,你要知道,有時候是別人逼得本王不得不動手,如果你繼續擔任青龍御史,你還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力,及早的發現一些異動,制止別有居心的人玩火。」

他抬頭望向我,或許是在判斷我這番話是不是真心的,而現在的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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