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九章 酒是好東西

作者 ︰ 夢里煙花

()江公子見我不說話,收起了笑容︰「落葵在我哪兒可是位清倌,當初你非要把他從我樓子里要來,我也是看在跟你母後的交情上才將落葵送入府里,這大半年過去了,你又收了幾位公子……我掛念得緊,想問問他過得好不好,你有沒有善待他?」

等等等等,等我消化一下。

這位江公子有個「樓子」?而且我第一眼看到落葵就覺得他是受過訓練的,莫非這位江公子是青樓倌館的老板?!

再者,這位江公子似乎完全不懼權貴,寧王爺那麼听他話,又跟觴王爺的母後交情匪淺……

莫非這位江公子也是位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我很想說,落葵挺好啊,前幾天我還跟他抱抱親親,也沒敢做什麼,我心里還沒徹底的彎過來吶。

江公子定定的望著我,似乎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我無奈揮揮手,吩咐忠康︰「那個,去請七公子小敞廳候著……」

听到我這麼說,江公子面色柔和了些,再不說話,只是慢慢的飲茶。他不說話,我和寧王爺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

寧王爺沖我擠眉弄眼,我也不敢開口,只好回瞪了他一眼,御內無術!

他看到我輕蔑的眼神,反而得意的哼哼,這麼俊俏的「內人」,的確夠他得意一世的。

盞茶之後,忠康回稟,說七公子在小敞廳候著了。

我抬抬手,「江公子,您移步去同落葵敘敘舊吧,若沒什麼事,今兒就留下一起用膳吧。」

江公子將我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笑道︰「好。」

江公子前腳剛走,寧王爺就一把揪住我的脖頸︰「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把你那些男寵內孌放出來見人了?可惡。」

原來觴王爺是不給這些男寵見人的,轉念一想,古時內外有別,雖然是男寵,但是估計也不能輕易見人的吧?

我清清嗓子,岔開話題道︰「王叔這麼緊張,是覺得自己魅力不夠?」

寧王爺哼哼︰「魅力不夠?咱家陌染當年名動天下,還不是乖乖跟了本王幾十年了,你那些個男寵內孌,哪里及得上本王的陌染十分之一二。」

吶吶,這話說的過分了啊,我家的辰砂那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好不好。

想到這里,我不禁哼了一聲︰「切,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小佷府上的公子們就是對了本王的胃口,在小佷眼里都是極品。」

寧王爺嗤了一聲,用扇子敲敲手心,「本王閱人無數,除了你母後,還沒見過誰能跟陌染相提並論的。」

這倒也是,我心里點點頭,繼續陪寧王爺飲茶嘮嗑。

許久也不見江公子回來,寧王爺有些坐不住了,對著我大吐苦水︰「你說說、你說說,不就是養了幾年的孩子麼,犯得著這麼牽腸掛肚?老在本王面前念叨,生怕你這花心玩意兒始亂終棄,對那孩子不好,就跟個老婆子似的。」

我暗自慶幸,我對落葵算是比較放肆大膽的了,拆線的那晚是落葵暖床,仁綺抽線的時候我怕疼痛難忍,是他用舌頭幫我分散注意力來著,現在只有他我才敢抱著來個深吻,其他公子,我有膽子來個純情的踫踫嘴唇就不錯了。

「……他樓子里那麼多孩子,他對誰都這麼好,有時候本王也真憋屈。」寧王爺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吃醋,看得我好笑。

「嗯……小佷看來,江公子是將這些孩子當作親人般疼愛,王叔你這醋吃得冤枉。」我勸到。

「哼,」寧王爺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前兩年你府里只有沐瀾和辰砂的時候,你的醋勁兒可比我大多了,出游一趟,侯家的公子不過多看了你家沐瀾和辰砂兩眼,言語輕薄了兩句,你就把人家弄瞎了、毒啞了,順帶一家人全部流放,你這個醋吃得驚天動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的個老天,這是觴王爺的「舊時手段」?這麼狠啊?難怪剛才江公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敢情以前的觴王爺是個獨佔欲超強的炸藥醋桶?

忠安進來請示晚膳擺哪里,我不太懂禮數,就看向寧王爺,他看看外面的夕陽西下,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小、敞、廳。」

我點點頭,起身同寧王往小敞廳走去。

小敞廳里,江公子面容含笑的拉著落葵,听落葵說著話,渾身散發出母愛的光輝。

寧王爺咕噥了一句,「娘家人的體己話說了這麼久……」就邁步進去。

江公子看到我們無動于衷,落葵背對著門,也不知道我們來了,寧王爺咳了一聲,嚇得落葵趕緊起身跪下請安。

寧王爺哼了一聲,也不叫免禮,落葵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江公子瞪他一眼,他也扭頭裝沒看到,自顧自的去桌邊坐了,還算給面子的坐在主位右側。

這醋勁兒!我無語,真想直接去把我家七公子拎起來。

好吧,這個把月來我也學了不少,觴王爺可以飛揚跋扈、但是也絕對精明,這位寧王爺得罪不得,他也是為數不多真心對觴王爺好的人,所以,我也要給足這位王叔面子。

我坐在主位左側,將主位虛懸,寧王爺含笑的看了我一眼,似有贊賞之意。

「免禮。」他慢吞吞的開口。

落葵戰戰兢兢的起身,縮在江公子身後,不敢抬頭。

他們的身份,在觴王爺面前敢稱「我」,估計這也是觴王爺授意的,但是在寧王爺面前,只敢自稱「奴才」、「小人」,這刺耳的稱呼提醒著我,他們只是王府的男寵、內孌,雖然觴王爺和我寶貝著他們,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們依然卑微。

「既然同本王的陌染有這麼多話說,不妨一起用膳,親近親近。」寧王爺哼哼哼的一臉不爽的樣子。

落葵年紀還不到十七,江公子也養得很小心,估計入府了觴王爺也對他不錯,就是我,也從來沒有當他們是奴才。

此時看到寧王爺口氣不佳,落葵白了張小臉,怯怯的看向我又看向江公子。

「怎麼?本王請不動你?」寧王爺冷笑一聲。

落葵嚇得又跪倒地上,急急的說︰「奴才不敢。」

「你夠了吧?」江公子也不惱,估計知道寧王爺只是有意捉弄。

寧王爺哼了一聲,轉頭不說話,看這場景,說不得我要來圓場。

起身為寧王爺續了茶,笑道︰「王叔,江公子難得見見小佷的七公子,您就給佷兒個面子,不要為難他了罷。」

「喲,你倒是體貼。」寧王爺諷刺我,我立刻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江公子已經開始不悅了。

寧王爺當然知道擺擺樣子就好,慢悠悠道︰「起來吧,既然陌染掛念你,就一同用膳吧。」

落葵道了謝,起身坐到我的下首,頭也不敢抬,兩只手放在腿上揪著衣擺。

我這才發現,這些公子們在我這個觴王爺面前從來沒有行跪禮,都是自稱「我」,也在一張桌子上用膳,這些應該都是觴王爺對他們的疼愛吧?

上次悅王爺來探望,除了沐瀾以外,所有人都是行跪禮的,就連最桀驁不馴的十公子紫蘇也是,等級觀念根深蒂固。

現在對面坐著那位寧王爺,不光是王爺還是長輩,在皇上面前也舉足輕重,落葵坐在這里按說十分不妥,但是寧王爺為了討好江公子,也不介意落葵同桌吃飯。

可憐我家七公子兩只手指絞著袖口,連筷子都不敢拿。

酒這個東西挺好,喝多了不僅能听到很多平時听不到的話,而且還不怕說錯話。

我以前喝白酒跟喝水一樣,二鍋頭一斤不成問題,可是現在,觴王爺的皮囊嬌女敕得很,不知這小身板能喝上二兩否?

我是想著要少喝點,但是王府的酒豈是普通的散裝白酒?入口醇厚,回味悠長,而且沒有二鍋頭那麼烈,想想也是,這時代,還沒那麼高的釀酒工藝。

一想到這里,我放開了不少——也容不得我不放開,寧王爺是個好酒之人,還挺海量,勾起了我蟄伏已久的酒蟲,你來我往幾盅酒悶下肚,叔佷倆已經勾肩搭背的開始討論房中術、御內之道了。

看到落葵惴惴不安的樣子,我有點心軟,悄悄伸手握了他的手一下。

落葵有些驚訝,垂著的小腦袋轉過來看我,我朝桌上努努嘴,意思是叫他吃飯,看他不敢動,我收回手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些菜。

落葵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抬起手來端著碗小口的吃飯。

對面的寧王爺忙著給江公子布菜,一邊說著︰「哎,這個菜不錯,上次吃的時候就覺得特別,陌染你嘗嘗,他觴王爺府的廚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抓來的,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菜式。」

江公子看了低頭吃飯的落葵,又看了看我,沖我一笑。

我模模腦袋,搞不懂他的意思,只好抓起酒杯向寧王爺敬酒。

不知不覺兩壇酒見了底,落葵想勸但是沒膽開口,抿著小嘴坐在一旁委屈得不得了。我揉揉他的頭,借著酒膽,親昵的伏在他耳邊說沒事。對面寧王爺也不示弱,抱著他的江公子向我炫耀他的漫漫追求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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