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找阿年麼?他在洗澡…」
「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聲音是寇以珠的。愨鵡曉
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認得。
付予年的電話,竟然是寇以珠接,這說明什麼?
時蘇不敢出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付予年和寇以珠在一起!
白天,他不是還說對寇以珠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嗎?
怎麼這會就跟寇以珠在一起了?
時蘇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無端的,那張報紙上的內容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付予年和寇以珠不是沒有感情!
那她現在又算是什麼?
巴巴的給付予年當小情人麼?
因著今天是付予年母親的忌日,傅錦宜讓人把付予年「請」回了家,當然這個「請」是不太客氣的請。
付予年一出墓地就被傅宜的人圍住了,七八個保鏢,直接把付予年拖上了車。
付予年到是沒多說一個字,跟著上了車,就直傅家大宅。
傅錦宜的父親是軍區的老首長,傅錦宜和傅錦芝都曾經當過兵,兩個人在部隊上混的風生水起,倒也沒給傅家抹黑。
如今,傅家老爺子雖然不在世了,但這傅錦宜的權利還是有的。
只不過,到了付予年的時候,這小子服了幾年兵役,便轉投從商了。
自己父親一向蠻不講理,喜歡拿他那些手下來壓制他,付予年不置可否的笑笑,坐上來。
一進家門,便瞧見寇以珠坐在客廳里,正跟自己父親聊的歡暢。
隨意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轉身便去了洗手間。
時蘇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恰好是這個時候,寇以珠想也不想,替付予年接了電話。
傅錦宜知道自己兒子和準媳婦兒的關系不好,今天特意把兒子找回來,就是替兩個人緩和關系的。
對于寇以珠擅自接了付予年電話的事,他只當做沒看見。
寇以珠也聯盟,接完電話以後,刪了通話記錄,生怕時蘇又一次打過來,連帶著替付予年把手機也關了。
付予年從洗手間出來以後,看到的就是之前那副光景,寇以珠和傅錦宜兩個人相談甚歡,不時傳出笑聲過來。
「我的電話響過?」付予年疑惑的看著父親和寇以珠。
「沒有…」
傅錦宜先開了口。
既然是自己的父親開口,付予年斷然沒有說不的權利。
站在那里,抱著胳膊,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傅先生,既然您叫我回來,想必是有事吧?」
付予年話說不太客氣,連態度都透著濃重的疏離。
對于自己這位父親,一向是蠻不講理的主兒,如果他不是看在自己母親的份兒上,付予年根本不會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付予年,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傅錦宜只恨自己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能再生一個兒子,這付予年愛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他才懶得理他。
可惜,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因為妻子的原因,兒子不太喜歡自己,雖然他一心想調整和兒子的關系,這些年來的結果卻是越來越僵。
對于自己的父親,付予年談不上尊重,只是淡淡的道︰「我的態度已經很好了,至少比您當年對時蘇的態度好很多…」
付予年不緊不慢的說著,放下卷起的袖口,繞過寇以珠,在傅錦宜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來。
男人的坐相很好,腰桿挺的筆直,一看就是當過兵的,只不過,付予年這個兵,只當了三年。
當時依著傅錦宜的脾氣,是一定要讓他一條路走到底的,憑著他在軍區的關系,找個招呼,兒子隨便混混,也能是個干部。
可惜,付予年這個兒子,生來就是和他做對的,直接把他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你…」傅錦宜拍了桌子,「你存心找碴兒是不是?」
寇以珠見這架勢,立刻上來勸傅錦宜,「伯父,您別激動,心髒不好的人最忌生氣…」
「阿年他就這臭脾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就是了,何必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一邊安慰老爺子,一邊又看付予年,「阿年,不是我說你,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是為了惹伯父生氣麼?」
兩父子都安靜下來。
一進無語,房間里靜的出奇。
佣人見這架勢,唯恐殃及池魚,一個個縮在角落里,生怕災難降臨到自己頭上。
每次少爺一回來,就要和老爺吵架,整個家里的東西摔了又買,買了又摔,也不知道這父子倆是不是都有摔東西的習慣。
安撫好了老爺子,寇以珠傳叫下人上菜了。
三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上,誰都不開口,一頓飯吃得不知所謂。
佣人把餐盤撤下去以後,由于寇以珠從中斡旋,氣氛好了許多,老爺子臉上也不再是之前的暴戾。
「對了,以珠,念念怎麼樣了?」傅錦宜對自己兒子生氣,可是氣也沒有辦法,如今的兒子是油鹽不進,連登報斷絕父子關系這種話都摞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雖然他一直把寇以珠當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可兒子的心並不在寇以珠身上,都是那個叫苒時蘇的女人不好,還沒進門兒呢,就把兒子的魂勾走了,要是進了門,還不知道怎麼椄呢!
不過,這苒時蘇想進傅家的大門也沒那麼容易,首先他這一關,那丫頭就過不了。
一提到念念兩個字,氣氛又凝固了起來。
寇以珠明顯看到付予年皺起來的眉心。
「唉…」
寇以珠先是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幽幽的道︰「還能怎麼樣?」
「這種病找不到好的配型骨髓,能捱多久?」
「橫豎等死就是了…」
傅錦宜搖頭,也是十二分的惋惜,「怎麼這孩子的命就這麼苦呢?」
「你們…就不能再生一個孩子嗎?」
提到這件事,寇以珠眉間似有無限憂愁,「伯父,生孩子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啊…」
傅錦宜皺眉,「你的意思是說…」
「是付予年他不願意生?」
寇以珠沒說話,只是透過時空和距離靜表的望著付予年。
那個男人,即便在提到自己孩子的時候,也是一臉平靜,仿佛那個孩子跟他沒有絲毫關系。
他淡淡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看她的眼神,就仿佛是看跳梁小丑一般。
傅錦宜的視線轉到自己兒子身上,「付予年,你什麼意思?」
「念念是你女兒,你真的不聞不問?」
付予年好似沒事兒人一般,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這才看向自己的父親,「爸,實話跟您說,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念念是怎麼來的,您讓我怎麼關心她?」
「雖然DNA報告上說孩子是我的,可是我壓根兒沒踫過寇以珠,這孩子怎麼懷上的?」
「難道我的精/子隔著好幾層褲子和空間能飛到她子宮里去?」
付予年這麼一說,寇以珠和傅錦宜臉色皆是一白。
寇以珠渾身顫抖,卻還是兀自強撐著,擠出一抹笑顏,「阿年,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呀,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都被人下了藥,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念念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呀…」
「這種事,我是打死都不敢做的呀…」
傅錦宜立刻黑了一張臉,「被人下藥?」
付予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寇以珠,「是被人下藥,還是你下藥,你心里比我清楚…」
他端坐在那里,整個後背靠在椅背上,端詳著寇以珠。
眼神里是說不出來的清冷和淡漠。
那眼神,生生能把人凍死。
傅錦宜看著兩個人,看來看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一擺手,「唉…」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們…」
「不過,我覺得吧,念念總得管一管吧…」
「不管怎麼樣,付予年你今天必須給我留下,跟以珠睡一個房間!」
付予年已然起身,伸手取了衣架的上外套擱在臂彎里,「傅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他一邊穿著外套,一邊疾步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便有三五個彪形大漢堵住了付予年的去路。
付予年把外套穿好,回過神來,平靜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傅老先生,您這是逼良為女昌麼?」
傅錦宜氣得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著付予年,「把他給我留下!」
「今天誰要是讓他離開這里一步,我就打斷他一條腿!」
寇以珠看著這情景,死死咬著下唇,咬出血來都沒吱一聲。
傅錦宜這是在替自己制造機會,這麼大好的機會,怎麼能白白浪費?
而且,她還要在傅錦宜跟前扮演好媳婦,怎麼能因付予年的一句話就亂了方寸?
「伯父,您別逼阿年了,他也不容易…」
「強扭的瓜不甜,不要為了我傷了你們父子的感情…」
付予年站在門口冷笑,「貓哭耗子的戲演得真不賴…」
寇以珠臉上一僵。
怯生生的抓著傅錦宜的手,眼淚很快就流了滿臉。
「逆子!」傅錦宜大約真的是氣壞了,手中的拐杖直接朝著付予年就扔了過去。
「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連家都不要了,你怎麼面對你死去的母親?!」
嘩啦…
付予年靈巧的射過,拐杖砸在玻璃窗上,玻璃碎了一地。
男從好看的眉心擰成一個「川」字,黑色的墨眸里是無心的冷漠以及嘲諷,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既然您那麼喜歡這個女人,何不娶回來給我做小媽呢?」
「你…你…」傅錦宜氣得不輕,整個人朝著地面倒去。
寇以珠急忙扶他,一邊叫下人來幫忙,「快,快扶老爺子到房里去休息…」
付予年嘴角微微勾了勾,大步走向房門。
那幾個彪形大漢還堵在那里,壓根兒沒打算放付予年走。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
付予年一陣冷笑,長臂一伸,頓時,有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實話跟你們說,我今天回來是看老爺子的,並不想跟你們動手,可你們要是真攔我的話,我也不跟你們客氣!」
「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今天你們打了我,明兒個你們的家人出了什麼事兒,可不要來求我…」
付予年做事一向犀利,幾個大漢听他這麼一說,紛紛不敢往前了。
以付予年如今的實力,在花城弄死一個人,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似的,誰敢招惹?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得罪老爺子,無非也就是挨幾句罵,可若得罪了付予年,只怕就是傾家蕩產了。
有一個付予年還沒踫到他就倒了下去,另外兩個也直接倒了下去。
付予年笑笑,優雅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揚長而去。
完全無視身後亂成一團的傅家。
一離開傅家,頓時覺得舒爽許多,連這霧霾霾的空氣都是香的。
深吸一口氣,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銀城水岸。
這個時候,那個小女人應該還沒有睡吧?
掏出手機。
皺眉。
他記得去傅家的時候,手機明明是開著的。
在洗手間里洗手的時候,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手機響。
翻開通訊簿,沒有找到想看到的號碼。
直覺,寇以珠接的那個電話是時蘇打來的。
催促司機開快一些,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
時蘇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有事。
寇以珠跟她說了些什麼?
這幾天時蘇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又是為了什麼?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瘋了,如果時蘇一直不跟寇以勛離婚,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
付予年捏著眉心,只覺得似有無限的哀愁涌上心頭。
愛而不得。
明明知道時蘇動了心,卻不敢走出來那一步,他該如何推她一把?
時蘇掛斷了電話就開始掉眼淚。
心里又酸又澀又苦,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里,堵得發疼。
倒在床/上,明明是要睡覺了,可怎麼也睡不著,耳朵里總是浮起寇以珠的聲音,「他在洗澡…」
那麼曖/昧的聲音,她自然听得懂里面的暗示。
昨天付予年還和她在陽台上卿卿我我,這才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他又投身到寇以珠的石榴裙下,這男人,到底有多少精力?
時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刺耳的鈴聲在這夜色里顯得格外突兀,生怕吵到樂樂,時蘇急忙抓過電話。
屏幕上赫然跳動著「付予年」三個字。
時蘇頓時覺得這手機就像是燙手山芋一般,直接就扔在了地上。
手機還在響。
時蘇呼了一口氣,掛斷電話,改成靜音。
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折騰了不下十余次,終于恢復夜色的暗沉里。
時蘇望著已經黑掉的屏幕,緊咬下唇。
不是和寇以珠在一起麼?
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我?
手機重新被她捏回到手里,十七個未接電話,同一個號碼,時蘇自嘲的笑笑,把手機放在一旁。
嘀…
一條短信進來。
我在你門外。
付予年有備用鑰匙,可是他不敢進來。
怕。
怕進過這一次之後,時蘇再不給他進來的機會。
只能等。
時蘇盯著那條短信。
沉默。
又收到一條信息︰外面很冷。
時蘇咬咬下唇,去開了門。
付予年就站在門外,頭發和肩膀上落滿白色的雪花,有些已經化成晶瑩的水珠,沾在他的睫毛上,好看極了。
不等時蘇反應過來,付予年大步進了房間。
時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愣的站在那里,望著付予年。
下一秒,付予年的吻便落了下來。
傅家的飯菜里加了料,他不是不知道那東西,所以,他來找時蘇。
只有這個女人,能滿足他。
男人凶狠的似惡狼一般,每一下都是用力啃咬,仿佛是食肉動物在咬噬著什麼一般。
房間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久久回蕩。
「蘇蘇,跟寇以勛離婚,剩下的交給我…」
「如果你開不了這個口,就由我來…」
時蘇無力反駁,所有反駁的語言都落進男人的唇齒里。
付予年打定了主意不放過她,兩人的衣物扔了一地,一路綿延到臥室里。
雙人床因著兩人的重量陷下去許多,時蘇被他壓在身下,沒有絲毫退避的機會。
「付予年,不要…」
「蘇蘇,我等不及了,我要你…」
「現在就要…」
「離婚的事,我來跟寇以勛談,你不要管…」
「一切都交給我…」
「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解決…」
時蘇已然說不得一句話,陌生的情/潮在她體內肆意翻滾,時蘇覺得,這一刻,仿佛如置天堂。
惱人的頭顱,精短的頭發,狡猾的舌尖,在她胸前舌忝舐吸吮,全身的每一處肌理都不肯放過。
絲絲酥麻自月復部漫延至四肢百骸,壓抑的喘息聲一絲一絲傳進耳際,是誰的呼吸,在引誘她墮入欲/望的塵?
時蘇的思緒一片混沌,身體被納入強勢的胸膛中,男人的舌尖極盡挑/逗,齒間或輕或重的咬著蜜桃上的小珠。
是誰的心跳聲,壓在她軟女敕胸口,逼迫她窒息?
手掌把那兩團綿軟擠他想要的任何形狀,卻還是不肯放過,逍魂的唇來到她的胸口,張口含住尖端,耐心地啃噬,要她綻放自己,要她忘記自己。
被人細密地愛著,那種舒服的感受,即使窒息,時蘇也希望永遠別停。慢慢的身體開始冒汗,滾燙的臉貼在對方臉側,她熱,他冷,她難耐地申銀一聲。
付予年看著她失焦的眼落進他眼中,仿佛是對他的指控。
丟在欲/望中的三魂七魄在她的目光中頓時無地自容,他想得發瘋,哪怕是下地獄,他也要佔有這個讓他百轉千回的女人。
欲/望橫流,悄然滑落他的掌控,體內的熱在叫囂,他伸手扶正她的臉,看她的眼楮︰「蘇蘇,如果你說不要,我們就停止……」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她納過來的唇齒間。
唇舌瘋狂的糾纏,濡濕的吻,最魅的毒,麻痹了神經。
抬起她的腿,狠狠撞/入,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與她不嚴實合縫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
許久沒有被人入侵過的甬道本能收縮,男人額際全是細密的汗珠。
「寶貝兒,放松,別夾那麼緊…」
他終于盡數沒入,每一下都深的要命,引發她最原始的顫栗。
「你輕一點…」
「疼…」
那一夜,極盡溫柔纏綿。
中了藥的男人如同不知魘足的魔獸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要著身下的女人,直到她昏死過去。
時蘇的生物鐘準時在七點將她喚醒,天光大堂,一室旖旎,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檀腥味兒。
昨夜發生的種種,盡數浮出在腦海里。
下意識的想躲,卻已然來不及。
付予年的大掌箍在她的腰際,「一切有我…」
不知道為什麼,時蘇沒來由的安心,只為他那一句話。
一切有他…
付予年送樂樂去的幼兒園,連同贊助費也一起付清了,付予年到底還是拍了那個衛浴廣告,听說那個品牌的衛浴用品大賣。
接下來的生活,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付予年住在了銀城水岸,每天接送樂樂上幼兒園,周末一家三口去游樂園玩。
生活似乎也變成了甜蜜的,因為有了付予年,所以,這個冬天不太冷。
離婚的事終于被提上行程,寇以勛在電話里厲聲質問時蘇。
時蘇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早就知道要面對這一天,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覺得心里發虛。
對不起寇以勛的人是她。
寇以勛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咆哮︰蘇蘇,除非我死,否則,休想離婚。
付予年安慰時蘇,大不了走法律程序。
總有解決之道。
接下來的生活,沒有太大改變,無非是天天和付予年在一起,每天吃飯,做/愛,陪樂樂。
听白少南說,他準備和一個母親介紹的女孩子訂婚。
時蘇不清楚具體原因,听他這麼說,打心眼兒里為他高興。
掛斷電話,只有白少南一個人獨自傷心,他之所以同意和那個女人訂婚,不為別的,只是希望母親再要做出傷害時蘇的事。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春回大地柳枝新的時候,時蘇已然懷孕了。
付予年一臉高興,處處陪著小心,生怕時蘇有什麼閃失。
寇以勛雖然還是不同意離婚,但是,時蘇走了法律程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得不到,這樣拖一拖也好。
不奢望她愛自己,至少,能有恨也是好的。
寇家書房里,寇以珠看著書桌上的照片,嘴角揚起美麗的笑容,「她懷孕了?」
「很好…」